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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错反派哥哥后

时间:2024-05-06 10:00:03  状态:完结  作者:青端

  迢迢也沾满了他的味道。

  钟宴笙的思维已经很涣散了,还记得躲他,努力抬手推开他的脑袋:“……不许亲我。”

  萧弄抱着他往温泉池去,好笑:“怎么又嫌弃自己?”

  钟宴笙脑袋缩进被子里,只露出双红红的眼睛,隔了好久才想起自己要问什么,沙哑道:“我让卫绫熬了药,你记得喝。”

  他趁萧弄跟展戎谈话时,偷偷割破指尖取的血,熬了上次楼清棠写的方子。

  萧弄就是发现他手上的口子了,才折腾了他半晚上。

  钟宴笙被放进温泉池里,疲惫困乏至极,睡意笼罩上来,他知道睡着后一睁眼可能萧弄就不见了,拼命抓着他的手不放:“哥哥,你早点回来。”

  萧弄也下到温泉池里,在朦胧的袅袅水雾里,容色都显得柔和了许多,哄着他承诺:“两月内若是不回来,让踏雪后空翻给你看。”

  钟宴笙咕哝了声:“……你放过踏雪吧。”

  哪有大猫猫会这个的,他不好骗了。

  萧弄低低笑了声:“迢迢真的变聪明了。”

  钟宴笙不觉得这是在夸他。

  说他变聪明了,岂不是就是在说他以前笨笨的。

  所以他用膝盖蹭了下萧弄,被水滤过了力道,绵绵软软的,不像打人,更像是勾人。

  在温泉池里又被折腾了会儿,钟宴笙还没擦干就累得睡了过去,睡过去的时候,隐约听到萧弄叮嘱他乖乖待在宫里,等他回来。

  隔日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然大亮,这几日都搂着他的有力臂弯已经不见了,大床另一侧空空荡荡的,只留存了几缕熟悉的冷香。

  钟宴笙心里一突,穿着寝衣腿软着下了床,踉跄了几下才扶着东西到了门边,拉开门喊:“卫绫?”

  守在屋外的卫绫应声而来:“小主子有何吩咐?”

  钟宴笙问:“哥哥走了吗?”

  卫绫看他难过低落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卯时便走了。”

  钟宴笙怔了会儿,只觉得四处都空落落的,像是第一次进宫那晚,眼睛发胀:“哦……”

  萧弄轻手轻脚地离开,只在他眉心上亲了一下,没有吵醒钟宴笙。

  只是和十六岁那年,带着人赴往危险重重的漠北时的心情不一样,多了几缕萦绕心头的柔软牵挂。

  萧弄的离京让京中的气氛有些微妙。

  不过在他离京之前,钟宴笙便已经在群臣面前亮了相,有卫绫召集的太子旧部、淮安侯与几个旧友的暗中助力,以及一些朝中老臣的默认,磕磕绊绊地镇住了场子,在内阁的辅佐下,也算接管住了大权。

  好在钟宴笙之前给老皇帝读过很多次奏章,又一直看着萧弄处理,学着批注过,上手得也挺快,不算太焦头烂额。

  见着弱不禁风似的钟宴笙居然缓缓站稳了,京中一些别有用心的视线只好又撤了开去。

  半个多月后,两桩旧案翻案的消息把京城掀得天翻地覆。

  首先便是先皇后母族的冤案,当年因为几个族人,牵连了一整族,连辞官归隐的老太傅也被抓回大牢,晚节不保,受尽折辱而死。

  其次便是先太子裴羲的旧案。

  钟宴笙很清楚,父亲当年的确是动了谋反之心,也实施了,还差一点成功了。

  按律的确是谋反之罪,可君若不似君,臣又何非臣。

  老皇帝改写了那么多东西,也该他改写了。

  两桩旧案一掀,钟宴笙又掏出了趁着老皇帝犯瘾时,逼着他口述的罪己诏与圣旨,以老皇帝这封反省罪过的诏书,彻底翻了案。

  先太子的名字不再是个忌讳,他也不是什么十一皇子。

  那些蒙尘的灵牌,终于能抹去灰烬刻上名字,光明正大地拜祭。

  钟宴笙亲手捧着父母的灵牌奉回宗祠,认认真真地磕头上香。

  卫绫与旧部也为先太子上了香,抬头看到太子的名字时,还有些恍惚。

  这些年他们都是被朝廷追杀的逆贼,日夜困在那场东宫的大火里,未料有朝一日,竟能走出那个火场。

  翻案之后又忙活了几日,钟宴笙才收到了萧弄的信。

  漠北情况紧急,军务繁重,这是萧弄传来的第一封信,熟悉的字迹一映入眼帘,钟宴笙就感觉鼻头发酸,捧着仔仔细细看。

  “行军途中,忽闻啾啾之声,圆绒一团,可怜可爱,以为是迢迢,原来是小鸟。”

  钟宴笙:“……”

  这个坏狗,都不在京城了还要说他像小鸟儿。

  萧弄的信里没几句正经话,隔着千里路也要调笑钟宴笙一把,最后才轻描淡写地提了提漠北的情况,表示一切如常,十分安宁。

  钟宴笙看完信,才发现信里还夹了搓灰白色的毛,应当是踏雪不小心落进来的。

  想必是萧弄夜里披着袍子写信的时候,踏雪就甩着蓬松的大尾巴趴在旁边,两双蓝色的眼睛都望着桌上的信。

  萧弄有时候跟踏雪很像,踏雪有时候也很像萧弄。

  钟宴笙一想到那个场景,心里就暖融融的,仔细收好了信。

  不知道萧弄的头疾怎么样……走之前沾满了他的气息,还喝了药,应当不会出变故吧?

  当天下午,又一封信递上了书案。

  钟宴笙还以为又是萧弄的信,急匆匆地拿过来一看,才发现是楼清棠的。

  估摸了下上次楼清棠来信的时间,这会儿楼清棠应当是从西蜀赶到漠北了。

  钟宴笙拆开信,几个狂乱的大字瞬间扭曲着爬进眼睛里,抒发着楼清棠由衷的感叹。

  “亲娘啊!漠北怎么比我二舅爷三十年没收拾过的茅厕还乱!!!”

  钟宴笙:“…………”

  作者有话说:

  迢迢是柔软(也可以是硬硬?)的牵挂。

  萧闻澜是一抹多余冷漠的牵挂(萧闻澜:哥!……)。

  瞎弄前脚写信,楼大夫后脚打脸,好兄弟是这样的。


第八十六章

  萧衔危, 大骗子!

  什么叫漠北一切如常,十分安宁,蛮族骑兵一听说大雍的定王回来了, 就吓得屁滚尿流滚回草原上带孩子了?

  钟宴笙抓着楼清棠的信, 气得磨牙。

  要是萧弄就在他面前, 他非得狠狠咬一口萧弄不可。

  楼清棠从蜀中出发赶路,路上应该是没打探消息, 一到漠北,才发现漠北乱了起来,滋哇乱叫地给京城发了信来。

  同在漠北, 楼清棠应当能撞上萧弄的吧, 有萧弄在, 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信里还有内容, 楼清棠一急起来,字写得极为狂乱扭曲,钟宴笙眯着眼仔细辨认。

  从老皇帝和淮安侯那儿了解到的蛊毒情况, 钟宴笙和萧弄都用信鸽传去给楼清棠了,楼清棠对蛊毒了解得更多,信里剩下的内容是对蛊毒的一些猜测。

  头疾每发作一次, 就更严重一分,上次在春风谷, 萧弄头疾已经严重到影响神智,不能再犯了, 若再有下一次, 恐怕萧弄会彻底丧失神智。

  钟宴笙读完信, 心里顿时一阵发沉。

  以往萧弄的头疾, 一俩月会发作一次, 跟他天天待在一起的时候,蛊虫就比较老实,不怎么闹腾,俩三月也不会发作。

  现在萧弄已经离开了快一个月。

  他们从没分开这么久过,就算萧弄离开前……沾满了他的味道,又喝了用他的血作引子熬的药,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心底若有若无的担忧被楼清棠清晰地写在了纸上,钟宴笙深吸了口气,攥着信拧着眉在书房里转来转去半天,恨不得能生出对翅膀飞去漠北。

  坐下来写回信的时候,他恍惚明白了侯夫人从前为什么总是会去拜佛。

  小时候他身体不好,钟思渡也被弄丢了,生死未知。

  人力所不能及时,难免会祈祷上苍。

  收到这封信后,钟宴笙不太好意思地在回信里夹上了自己贴身的腰带。

  更贴身的东西他不太好意思送过去,腰带总归是沾了点他的味道,也不知道会不会对萧弄有用。

  几日之后,萧弄回赠了一个玉带钩以及一封信。

  信上言简意赅,笔意潇洒:“迢迢,要小衣。”

  钟宴笙的耳尖红了:“……”

  这个坏流氓。

  可是萧弄都开口问他要小衣了,会不会真的头疼了?

  钟宴笙辗转反侧了一晚上,还是红着脸脱了晚上睡觉穿的小衣,心虚地包了好几层,让人送去了漠北。

  又过了几日,萧弄又回了个信,得寸进尺:“迢迢,亵裤也要。”

  钟宴笙:“……”

  钟宴笙不理他了。

  不理萧弄的同时,钟宴笙接见了许多隐藏起来的太子旧部。

  老皇帝估计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时隔几十年,仍有人会为康文太子发声,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杀也杀不完他父亲的旧部。

  有了这些旧部支持,钟宴笙在朝中站得更稳了点。

  萧弄走得太匆忙,哪怕提前有所安排,和钟宴笙演了场戏,钟宴笙面对的质疑声其实还是不小。

  朝中小半人默认钟宴笙为主,小半人沉默观看局势,剩下那一半认为钟宴笙与萧弄欺君罔上,每天都在闹着要见陛下。

  不过在大理寺为先太子母族和先太子翻了案,又有老皇帝的罪己诏,以及恢复太子身份和钟宴笙身份的圣旨之后,那些质疑的声音就被冲淡了些许。

  钟宴笙眼花缭乱地见了好多人,记着这个叔叔那个伯伯时,从前教钟宴笙读书的周老先生,也从姑苏赶来了京城,见了钟宴笙一面后,又去挨个见了从前的学生。

  周老先生隐退之前,就桃李满天下,朝中不少官员都是周老先生的学生,一向尊敬的老师都亲自来见了,质疑声又少了许多。

  虽然钟宴笙没能与亲生父母相见,可是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冥冥之中,他们的余泽都在护佑着他。

  钟宴笙晚上沐浴完,穿着柔软的绸衣,规规矩矩地跪坐在书案前,秀美的面容雪白沉静,提着笔处理了会儿堆满案几的奏章,放下笔,摸了摸搁在边上圆滚滚的小山雀木雕,叹了口气,又摸出萧弄送他的陶埙,放到嘴边,试着吹了吹。

  他技巧和气息不足,陶埙响了几声就断了,没有萧弄吹得好听。

  萧弄离开了还是深秋,现在已经入了冬,下了好几场雪。

  他上一次在京城过冬还是六七岁,京城的冬日比他想得还要冷的多。

  他想萧弄了。

  被钟宴笙的回信骂了后,萧弄昨日的来信老实许多,是正儿八经的战报。

  与大一统的大雍不同,蛮族是游牧民族,多个部落人心不齐,十年前可汗亲率大军到漠北,斩落大雍数个大将的脑袋后,听闻大雍把萧家那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派来了,自信满满地准备再杀一个萧家人——结果死在了萧弄手上,被枭首示众,蛮族就彻底成了散沙,分裂至今,谁也不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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