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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错反派哥哥后

时间:2024-05-06 10:00:03  状态:完结  作者:青端

  萧弄盯着他的眸色又深浓了几分。

  淮安侯见钟宴笙半天不动筷子,严肃教育:“迢迢,不要挑食。”

  萧弄似乎笑了一下,也不吃了,就盯着他,跟盯着肉骨头似的,慢悠悠重复淮安侯的话:“迢迢,不要挑食。”

  “……”

  钟宴笙被盯着,羞耻得简直想哭,眼眶都有些湿润,心里无比后悔。

  萧弄是坏狗。

  可是他更像个自己凑过去的肉包子。

  淮安侯和侯夫人都没发现什么,只有钟思渡察觉不对,看看脸色微妙的萧弄,又看了看眼睫湿润的钟宴笙,眉头紧皱起来。

  好在饭桌上还有淮安侯和侯夫人,萧弄也不敢太过放肆,在众人察觉不对之前,还是松开了钟宴笙的脚。

  钟宴笙鞋子都差点掉了,又不敢低头去穿,只能埋头吃饭。

  见钟宴笙乖乖吃饭,萧弄却又不动筷子了,作为主人,淮安侯不得不问:“可是饭菜不合定王殿下口味?”

  萧弄勾了勾唇:“嗯,本王喜欢吃春天的小笋。”

  淮安侯暗暗皱眉。

  不是说什么都吃么?嘴竟这般挑,这都快入冬了,想吃春天的小笋?

  用完饭,淮安侯想找钟宴笙单独说说话,钟宴笙坐在原处,红着脸憋了会儿,在淮安侯诧异的眼神里,把掉了一半的短靴拉回来穿好,偷偷瞪了眼萧弄。

  到了书房,淮安侯背着手,隔了片刻才开口:“迢迢,已经都知道了吗?”

  钟宴笙赶紧回神,点点脑袋。

  淮安侯无声叹了口气:“会不会怪我一直没有与你说清实情?”

  钟宴笙摇摇脑袋:“怎么会,我都明白的,当年若不是您和娘亲担着风险保下我……我现在也不能站在这里。”

  淮安侯望着他明净的眸子,感觉有些恍惚。

  钟宴笙小时候身子骨太弱,他便将钟宴笙护在侯府里,想着让他能平平稳稳度过这辈子也好,但这孩子不是需要被人一直护在羽翼之下的孱弱小鸟,他也是能借风而飞的。

  淮安侯语气严肃:“冗杂之话,便不说了。但有一事,需得告诉你。”

  钟宴笙心里一紧:“什么?”

  “十多年前,我任鸿胪寺少卿,通晓蒙语,那时太子殿下曾带来过几句蒙语,与我一道翻译。”淮安侯嗓音放得很低,“虽是个残篇,但依稀能读懂,是外族的巫蛊之法。”

  钟宴笙没想到能在淮安侯这儿听到这个,呼吸都屏住了,听淮安侯继续道:“残篇上写的是蛊的作用。子蛊作乱,令人头疼欲裂,母蛊则有安抚之效,倘若身怀母蛊的人死了,带着子蛊的人也会跟随死去……是外族一种控制人的手段。”

  钟宴笙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后颈上的印记。

  淮安侯深深看了眼钟宴笙:“我隐约听闻过定王有头疾,见他对你态度特殊,便想起了此事。昨夜宫乱,陛下……不论发生了什么,他说的话,不可尽信。”

  钟宴笙跟着想起了老皇帝昨晚的话。

  老皇帝说的是“唯有除去母蛊,子蛊才会消失,二者活其一”……果然是假的!

  这个老变态在那般折磨之下,居然还在想着骗他们!

  试想一番,若不是萧弄,而是其他的某个人,多年来深受蛊毒折磨,又听到老皇帝说身怀子蛊,顶多只能再活三年。

  那极有可能真的会对钟宴笙翻脸动手。

  钟宴笙若是死了,那带着子蛊的人也会跟着亡故。

  老皇帝就算不能重新掌握权柄,也能含笑而终了。

  钟宴笙绷着脸点头,很后悔昨晚打老皇帝那一拳不够用力。

  淮安侯不善言辞,隔了会儿,又蹦出一句:“太子殿下威信犹在,朝中的事,我会与故友一同助力。”

  钟宴笙低下头,眼眶微热:“谢谢您。”

  “太子保下钟家,是举族之恩,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淮安侯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个淡淡的笑,“放心做自己想做的事。”

  从书房离开,钟宴笙想去自己从前住的春芜院拿点东西。

  他还有好多东西都藏在床帐里,没来得及拿走呢。

  里面那些东西……得避着萧弄拿。

  钟宴笙偷偷绕过厅房,熟门熟路地到了春芜院,淮安侯一直派人打理着院子,倒也不显荒凉。

  他推开屋门,刚往里走了一步,腰上就传来熟悉的力道,他被裹着进了屋,屋门嘎吱一声合上,微凉的高挺鼻尖蹭在他的脖子上,仿佛随时能咬断人脖子的野兽,充满侵略欲地嗅闻着他,手腕也被并着按在了身后。

  钟宴笙完全没想到萧弄就跟在身后,整个人都傻住了。

  “迢迢。”萧弄的嗓音里含着笑意,“好不乖。”

  胆子愈发大了,在饭桌上还敢拿伸脚过来踩他。

  好多日没有和萧弄亲近了,钟宴笙耳根都麻了麻,还没被做什么腰就先软了,没什么力气地推了推他,哪知道推过去的手指被张口含着,濡湿的感觉,随即微微一痛,萧弄咬了他一口。

  钟宴笙吓得抽手指,被他抱起来的时候,忍不住挣扎起来:“这里是侯府……”

  “嗯?难怪都是你的味道,这是迢迢住过的地方对不对?”

  萧弄把他放到床上,摁着他边嗅边亲,像终于叼到肉骨头的大狗,爱不释手:“那就要小声些,别被听到了。”

  身体重新落入了萧弄的掌控,钟宴笙被他舔得浑身发抖,中午那杯酒的醉意好像又腾了上来,热得不行,耳垂也被含着轻咬慢磨,萧弄的声音里含着狎昵的笑意:“方才在饭桌上那般勾我,怎么现在就不敢看本王了?”

  钟宴笙感到十分委屈:“我就是想踢你一下……”

  萧弄故意沉下脸,伸手去掰他的腿,好气又好笑:“你踢本王还有道理了。”

  提过来的灯笼孤零零落在门边,被屏风挡过一层,滤过来的光线不算太亮,钟宴笙却能借着那点微弱的光,清楚地看到萧弄眼底深浓的欲色。

  饿了好几日,俨然一副要把他吃得骨头渣都不剩的样子。

  钟宴笙吓得往后缩了缩,又被拉着脚踝拽回去,整个人都笼罩在萧弄的气息里,无处可逃。

  萧弄的手指递过来,恶劣地摩挲他的唇瓣,钟宴笙被磨得不太舒服,犹豫了下,乖乖地伸出红红的舌尖舔了舔他的手指。

  湿哒哒的,萧弄的呼吸好似也跟着重了重,随即钟宴笙便察觉到了熟悉的感觉。

  他蒙了蒙,头昏脑涨地想,不应该啊。

  萧弄又、又行了吗?

  不是还没吃壮阳药吗?

  脑子里还乱着,腰带倏然一松。

  秋天的钟宴笙穿得更厚,一层又一层。

  萧弄搅着他的舌尖,弄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了,剥了好几层后,终于忍不住凑上来亲他,含着他的舌尖嘬咬,低低地笑他:“乖乖,你是一只小笋。”

  作者有话说:

  宝宝,你是一只嫩嫩的小笋。

  (偷偷啃一口)

  淮安侯:这个时节哪来春天的小笋?

  瞎弄(擦嘴):多谢款待。


第八十四章

  每次被萧弄亲, 钟宴笙都会很不争气地迷糊起来,唇瓣被搓揉得都变了形状。

  直到微哑的笑声沉沉地钻进耳中,又被剥了件衣裳, 他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被嘲笑了。

  萧弄这样弄他, 还笑他像小笋。

  钟宴笙不大高兴, 想把萧弄脑袋推开,萧弄听话地松开了他的唇瓣, 脑袋却埋向了他的颈间,舔着他薄薄的皮肉,透骨的芬芳一缕缕弥散在空气里。

  萧弄的眸色越来越暗, 濡湿的吻从下颌落到喉结, 衔着那个脆弱的地方磨了磨。

  像叼着心爱的猎物的脖子, 恨不得将他吞吃了, 又舍不得咬下去,又咬又磨的,势要把他弄得湿漉漉的, 全是自己的味道。

  屋里没有烧地龙,也没有烧炭盆,钟宴笙却感觉闷热得厉害, 呼吸急促,喘不上气。

  微淡的光芒从屋门边逸散过来, 萧弄稍微满意地放过他的脖子,一垂眸, 就能看到眼前漂亮的小鸟儿被他揉得乱糟糟的模样。

  发尾濡湿, 贴着脖子脸颊, 乌黑柔软的长发衬得肤色愈发如玉凝脂, 力道重一点, 都会留下几日不褪的痕迹。

  格外能满足某些阴暗的占有欲。

  钟宴笙被萧弄看得愈发不安,好不容易喘匀了呼吸想说话,就看到萧弄忽然撑起身,想放下床幔。

  他怔了一下,毛骨悚然:“别!”

  已经晚了。

  萧弄的个子太高,钟宴笙秘密的小地方里又实在藏了太多东西,他手还没伸过去,脑袋先顶到了床幔鼓鼓囊囊的那一团。

  一堆东西瞬间稀里哗啦掉了下来,砸了猝不及防的萧弄一身。

  比明晖殿里那张床里塞的东西还要多、还要满,兜头照脸砸下来,把一向处变不惊的定王殿下砸得动作都顿了顿。

  钟宴笙:“……”

  钟宴笙绝望地闭了闭眼。

  方才弥漫在空气中浓稠得能滴出水的气氛一散,萧弄垂下眸子,扫了眼落了满床的东西。

  药瓶,书信,玉珏信物……零零碎碎的,像只筑巢的小鸟,把每件珍视的东西,都叼进自己觉得安全的小窝藏起来。

  他面色平静地将最后一条飘飘忽忽落到头上的薄纱取下来,看清那是什么,指尖碾了碾,嘴角慢慢勾起来:“迢迢,这些是什么?”

  王府和宫里藏的小东西,都是在他发现钟宴笙身份后钟宴笙藏的。

  淮安侯府里的却不一样。

  楼清棠嘴贱得很,挨削的时候就知道萧弄是弄错了钟宴笙的心意,嘴贱嗖嗖地嘲笑他自作多情。

  但迢迢还在侯府时就在藏他的东西了。

  定王殿下表面上八风不动,脉搏却已经比平日里快了几分,抓着那条薄纱凑上来,高挺的鼻尖与钟宴笙的鼻尖亲昵相抵着,气音含笑:“那么早就开始藏本王的东西?是不是很早就偷偷仰慕本王了?”

  钟宴笙感觉他好像又误会了,在撒谎和顺毛撸之间犹豫了一下,诚实地摇头:“没有。”

  他那时候就是害怕,不敢被人发现萧弄的东西。

  萧弄不满地剥开他最后一层笋壳,把他的唇瓣吮得糜红,语气肯定:“你有。”

  钟宴笙含着泪,小声反驳:“没有。”

  衣物摩挲在一起,窸窸窣窣一片。

  萧弄的手指真的很长。

  或许是这几日京城多雨的原因,空气里也沾上了潮湿的水汽,水声轻微。

  “你有。”萧弄非要逼他改口,像只恶狗似的,急吼吼又凶巴巴地亲他,“不然为什么要藏我的纱带?”

  钟宴笙眼底水光细碎,咬着唇瓣。

  他就是……不敢丢。

  “陶埙藏着,小山雀藏着,药也藏着。”

  “还藏了本王用过的纱带。”

  “那枚玉珏是萧家的印信,本王弄丢了好久都没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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