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潇说不清自己有什么感觉,是怨怼吗?莫成意凭什么在这里鲜廉寡耻地叫他,还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你有本事就一辈子在我面前寸步不离。”萧明潇嗤道,“我的生死还轮不到你来决定。” 莫成意听了这话,淡淡地看了萧明潇许久,将萧明潇看得心里发毛,莫成意那眼神没有半分责怪,隐约是一种赞许。 他在赞许什么,一辈子寸步不离的提议吗? 萧明潇心中一咯噔,莫成意这三天还真的能黏在他身上,保不齐还真能。 “活着才能好起来。”莫成意忽然说,“潇潇,我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告诉你,我心悦你,也想做你的夫君,你想不想与我成婚?之前没有答应你是我瞻前顾后,顾虑太多。” “……你在说什么?你自己清楚吗?”萧明潇霎时拉下嘴角。 他被莫成意这一席惊天动地的语言激得心火滚烫,浑身上下都热得惊人。他又怒又恨,还想发笑,最可笑的是他还在莫成意双臂的桎梏中无法脱身,以至于抛狠话也软人三分。 “我好端端的时候你不与我在一起,我成了这样你便心悦我了?做我的夫君?我看你是怕我去死,给我留点活的盼头。莫成意,你真能舍己为人,你是真君子,你去拆了孔庙你当孔夫子,你拿你那种喜欢施舍谁呢?” 他去瞧莫成意,莫成意又垂眸不语,像敲不开的河蚌,单那一张脸看得过去。 莫成意忽地将手背盖在他的额前,感知到他身上的热度,猛然皱眉,又以手心去量他前额,扶他躺下道:“你在发热,我去寻大夫。” “寻什么大夫?”萧明潇隐约觉得这种迅速蔓延到全身上下的灼热十分熟悉,伴随而来的是口干舌燥,他干咽一口气,哼笑道,“有你这种徒弟,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三:为什么要说给我听,我也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吗? 下章是一些强那个制,可能不算完全强制,很难形容,记得来看><
第24章 后半夜萧明潇的高热仍旧未退,人先烧的意识不清,蜷缩着身子昏睡过去。 他的口中断续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偶尔小腿会痉挛抽搐一下,看起来万分可怜。 姜婵与莫成意二人自然不得安睡。 她要烧水还要等水放温,莫成意则是那个负责用毛巾擦拭萧大人身子来降温的人。煎的药已经喂下去了两个时辰,萧明潇身上的灼热居然有愈演愈烈的态势。 又过了半个时辰,昏睡的萧明潇似乎转醒,姜婵蹲在柴堆边困倦地望了一眼,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莫成意便以身子挡住了她的视线。 “姜婵,你先睡吧。”莫成意高声对她说,姜婵不明所以,反手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关切道:“大人的烧还没退,我怎能睡呢?” “不是温病,烧水没有用。”莫成意低头扫过萧明潇潮红遍布的脸和高热中异样的下身,从旁边的桌上取了一把小刀,毫不犹豫地在手肘上开了道口子,萧明潇果然从游魂般的昏沉顿时清醒过来,“他是蛊毒犯了,你快走吧。” 蛊毒?那是什么?姜婵没敢多问,连连称是,逃离了前院。 “什么蛊毒……我的蛊毒不是解了吗?为什么还会再犯?”萧明潇急促喘息着,明丽的面容因为烧红而变得靡艳,张嘴闭嘴时舌尖隐隐约约露出点粉来。 没有人能在这样的情形下保持冷静,莫成意也不例外。他将淌血的手臂送到萧明潇唇边,长眸落在刘海下,昏暗的烛光下,那双沉静的眸子写尽了痴迷,转眼又被他遮盖下去。 “那人说这蛊叫千日迷情蛊,还与我说,喝血交欢便可解蛊毒,如今看来,这蛊毒一次解不了,既是千日迷情,那便是千日才能解了。” “千日……?”萧明潇难以置信之余更是满心凄凉,他不仅成了废人不说,还要靠徒弟的血度日,回顾上次,岂不是千日内每逢蛊毒发作还要在榻上与莫成意行云雨之事? 莫成意为了要他活下去勉强喜欢他,又要给他献血,如今还要献身,他看起来没什么不乐意,可萧明潇却不愿了,莫成意不喜欢他,他也不要莫成意假好心。 “我不喝。”萧明潇固执地转过脸去,又屈辱又压抑,“我忍着,总能挨过去,你找块布把你那地方扎上。” 都到这种时候了,萧明潇忍的冷汗淋漓,还在担心他割的这点小口子。 莫成意没办法再按捺住内心猖獗的躁动,他漫不经心在右手四个指节上横开一刀,鲜血汩汩流出,他有如感知不到身上几处伤口的疼痛,左手不算轻柔地扳过萧明潇的下巴,对着萧明潇泛红了眼眶的那张漂亮小脸诱哄道:“可是我的血真的很好喝对吗?你上次也说过,我没对你撒过谎,潇潇。” 一滴血珠自上而下垂落在萧明潇的唇侧。 接着,第二滴、第三滴…… 温热的血,怎么会让他感到清凉又无比能解渴呢? 萧明潇的睫毛不停地煽动,他竭力屏住呼吸,可是血的香味好像透过肌肤,能叫他腹中那只蛊虫嗅见。莫成意确实没有骗他,蛊虫可以作证。 莫成意等不下去了,他一手掐着萧明潇的下颌,割破指根的四指掰开萧明潇的嘴,放入温热的口中,很快,血便顺着伤口流入萧明潇的咽喉。 萧明潇撑着最后一丝清醒的神志,舌头抵开莫成意的手指,狠狠向下想要咬舌自尽。 莫成意先他一步察觉他的动机,粗暴地将手更深地探入他的口腔,挡在萧明潇舌前,承受住了他的啃咬。 这一咬瞬间在莫成意手背和手心各咬出一排深深的牙印,见血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幸好萧明潇反应过来,最后一刻收了些力,否则真要从莫成意手上咬下肉来。 方才在自己手臂上开口子眼都不眨一下的莫成意这会儿却故意闷哼一声,吓得萧明潇立马松了嘴,那句“疼不疼”的慰问不尴不尬挂在嘴边,死活说不出去。 “别闹脾气,潇潇,喝我的血就是了。” 莫成意俯下身,更近地看着萧明潇是如何情难自控地用舌尖吸吮舔舐他右手上那些伤口的。那些血不算白费,能被萧明潇喝下去是他们的荣幸,莫成意看着看着,竟然有些嫉妒那些被萧明潇喝下去的血。 他都无法被萧明潇含在嘴里。 这么想着,莫成意曲起食指,垂眼玩弄起萧明潇的舌根。 指根和舌头的交缠,必然会带出透明的水丝,那水丝掺着血,在暧昧中迸发出禁忌的滋味。 萧明潇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即便神志不清还是悚然,这逗弄掐捏自己舌头的人是莫成意吗? 莫成意其实对于萧明潇在他面前自尽非常不快,这种不快在经年累月累积压抑的欲望之中得到了疯狂的助长。 他为了在萧明潇身边待得久一点、再久一点,压抑自己阴郁又见不得人的爱恋,要多努力才能装成一个清心寡欲沉着冷静满不在乎的徒弟,要多努力才能把对萧明潇的那些腐烂的情欲套在枷锁扔进角落。 他装的自己都信了。 与萧明潇相处的每一刻,他要千辛万苦才能克制住自己玷污萧明潇的欲望。 萧明潇多干净啊?谁不知道玷污干净的人会得到成百上千的、无法形容的巨大的快乐呢?可他知道萧明潇不会想要他这种阴暗的、可怖的爱,也知道他只能给出这样的爱,所以他拼命地压抑,就为了能在萧明潇身边停留更久。 他好爱萧明潇,他不奢求萧明潇给他任何回应,哪怕如今萧明潇身残,他也只是稍微得寸进尺了一些,如果萧明潇不愿意,他不会逼萧明潇做任何事,相反,他愿意为萧明潇做他想要的事情。 他的条件仅仅是萧明潇活着而已,即便如此,萧明潇还是忍受不了,想要丢他一个人留在这个惨败溃烂的人间。 怎么能这么不乖呢? 莫成意看着萧明潇舔去他手上的血液,此时萧明潇显然已经完全被蛊毒摄去了心神,莫成意收回还在淌血的手,吹灭了旁边的油灯。 将血珠抹在萧明潇脸上,却不给他喝,欺身压在萧明潇身上,莫成意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师父,我会让你很快活的,但你要乖,好不好?” 萧明潇无意识地急着想要喝血,莫成意不知怎么,不给他喝了,他睁大眼睛央求莫成意:“给我,血!” 耳垂忽然泛起湿滑的黏意,萧明潇嗅觉触觉在黑暗中异常敏感,他被舔的身子一颤,接着,感知到莫成意剥开他的衣服,不断往下…… 萧明潇依稀听到他说了一声:“潇潇,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姜婵是想睡的,可才躺下没多久,前院便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她本来没注意,谁知那声音没过多久,更激烈而不克制了。她仔细一听,竟然是萧大人清脆好听的嗓音,带着粘腻的求饶,破碎的喘息和呜咽。 “啊!滚开,我不要了……”“拿开你的手。”“不要用牙,我好疼,不要用牙!”“不做了,不做了,你听见没有!” 乍一听很痛苦,可那喘息听来又是有说不清的欢愉,前院究竟在做什么事,姜婵当然清楚了。 可是萧大人还在发热,姜婵裹紧被子祈求那声音早点停,谁知天亮了还未停。到后面萧大人只是发出梦呓般的音调,姜婵听了都觉得脸红不已。 天一亮,她想着去准备早膳,在后院烧好了早点,踌躇着要不要进门,莫成意便带着满脖颈的咬痕出现在她面前。 莫成意给了她一些银两,还是往日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姜婵却看出了他的愉悦。 “你出去找个地方住四五天再回来。”莫成意这样嘱咐她。 姜婵心说,这一天果然还是来了。 萧明潇是在一阵极端的燥热中苏醒的。 他睁眼时被逼无奈发出一声暧昧的喟叹,耳边是潮湿粘腻又窸窸窣窣的亲吻声,青年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唤他小名,转耳间,又一声接着一声地说出令他陌生的语句。 那是莫成意在说爱他。 萧明潇浑身一僵,身上的异样让他意识到,昨夜的折磨痛苦与欢愉还未休止。 他以为昨夜莫成意把他折腾的够了,起码按照上次解毒的记忆来看,情事也并没有如此持久。况且中蛊毒的那人是他,他现在手脚动不了,只有莫成意来主动,可是莫成意太主动了,仿若中了蛊毒的另有其人。 “你在说什么?”萧明潇本就因为昨夜对莫成意频频求饶而感到屈辱万分,无法动弹意味着他只能让莫成意予求予取,莫成意想对他干什么,他只能像男妓一般躺在榻上承受。 可上次却不是这样的,明明他才是上面那个,莫成意这回却让他知晓,做上面那个也可以受制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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