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榆木脑袋。” 白亦风白了一眼,气得转身离去,急得赐予追道:“将军,唉你等等啊?” 这边,夜花雨早已铺好床榻,等他们回来,独自在门外左顾右盼的有些着急。脑海不由闪出之前一幕,燥的面红耳赤,却忍不住偷笑起来,他相信,拾郎对他一定有感觉的,若不然,也不会扒自己衣服。 伴着复杂思绪,息间,夜花雨见他们走来,立马迎道:“拾郎,你们快来。” 说着,他拉起白亦风的手,就往屋内走去,进屋一看,原来是夜花雨已经将床榻准备好,只是,这床铺只有两张,他们三个人,怎么睡? “夜儿,这是你准备的。” “嗯,不过我家很小,床铺不多,只能委屈赐予哥哥睡地上了。” 赐予一听,连忙笑笑道:“哈哈~哪的话,哪的话,有劳花雨了。” “那夜儿?” “拾郎若不嫌弃,你就睡我的床。” “那你?” “我那茅草小屋还能睡,我啊,经常在那里数星星,时不时就会眯到天亮。” “那里是放干草的,你要睡那里。” “拾郎,这里是我家,睡哪都一样,我皮糙肉厚的早习惯了,你们啊,就安心的在这里睡,明早,还要早起呢。” 说着,夜花雨抱着被褥就出去了,临走前,还不忘叮嘱道:“夜凉,千万别踢被子。” 他面色柔和,温柔极了,笑嘻嘻的走出去,见他走远,赐予不由调侃道:“还皮糙肉厚,明明就是皮薄嫩白,不行,要花雨进来睡。” “别去了,他是不会进来的,你没发现,这床铺全是新的吗?” 这不说还好,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居然把被褥全换了,从里到外的也太隆重了吧。 “可是...” “你也看到夜儿笑了吧,好了,明早还要早起,快睡吧。” “是,将军。” 屋内的烛光很快熄灭了,夜花雨见他们睡去,自己也安稳的找了一块干草地,将被褥往上一铺,整理完毕,刚躺下身子,突然木板门响了,吓得他慌道:“谁..谁..?” 呼~呼~~ 耳边传来风声,这会,他才安下心来,原来是刮风,就在夜花雨刚刚稳定情绪时,突然,门被开了。 “谁?” 惊慌一叫,再一看,原来是白亦风。 “拾郎?怎么是你?” 白亦风抱着被褥走来,毫不客气的将干草铺好,又整理好了被褥,咣当一声,倒在了上面,悠哉道:“忘了告诉你,本将军也是皮糙肉厚的,习惯了睡地上。” 见他不走,还睡在了这里,夜花雨瞬间不懂了,他连忙上前,着急道:“拾郎,不可,你快回屋去。” “不去。” “拾郎,你这是为何?” “让我的夜儿睡这里,自己却在屋内享受,我可睡不着。” 何况还是如此美娇郎,他哪能放下心来,独自留他在外面。 这句话说的,让夜花雨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捋了捋发梢缓缓走去,小声道:“那拾郎,你要陪夜儿吗?”
第十九章 难过 白亦风侧身抬头,猛然对上了眼,这一看,慌得夜花雨立即收回目光,不敢看了。 瞧他害羞的样子,如此明显,那绯红脸颊好似刚刚开了苞的花蕊,娇羞艳极,这副模样,愣谁也会动心七分。 白亦风顿时尴尬了起来,嗯哼!清了清嗓子,他转眼又道:“没错。” 啧!呲呲!干草声幽幽响起,四周豁然沉静了,夜花雨没有再开口,而是乖乖躺下身子,睡在了白亦风的旁边。 夜晚很安静,虫声却绵绵不断,特别是在山里,更是叫的清脆,听的清晰,屋外风吹萧萧,丝丝凉风涌进茅草屋内,掺杂着冷意。 夜花雨在被褥上半天睡不着,脑子里全是白亦风的影子,何况两人同睡此处,更是会令他胡思乱想。 “拾郎,你睡着了吗?” “...........” 旁边没声音,想必是睡着了,就在夜花雨准备安静闭眼时,突然,白亦风回道:“没有。” 这句没有,可把夜花雨的瞌睡虫全部给撵走了,他挪了挪身子,缓缓靠近白亦风的身边,问道:“拾郎,我听山下人说,如果两个人睡在一起,就叫洞房花烛夜,是不是?” “啊?”白亦风惊得猛瞪瞳孔,眨巴眼的无言以对,这小家伙说什么呢?洞房花烛夜,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不对吗?我还听说,如果两人睡了一夜,第二天,妇人就会怀孕,那我们这样,夜儿会不会也怀孕?如果...” “住口!” 白亦风厉喝一声,吓得夜花雨冷汗直冒,心脏砰砰跳,畏畏缩缩的往后退,垮着脸瘪着嘴,不敢说话了。 见他害怕,白亦风咕噜一下坐起,蹙眉道:“夜儿,这些都是假的,什么怀孕不怀孕,你是男儿身,哪能生育?” 夜花雨搓起小手,忽闪着泪光的眸子,好像要哭了,半晌,他才支支吾吾道:“我我、我知道了,拾郎,你别生气,夜儿以后不乱说话了。” 他两手不断搓着显示不安,这不是白亦风想看到的样子,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最终,他缓缓靠近夜花雨的身边,安慰道:“夜儿,洞房花烛夜的意思是,两个相爱的人拜完堂,成完亲,才可以洞房。” 白亦风的语气柔和,面色温顺,也让夜花雨散去了内心的惶恐,他鼓起勇气,又道:“那拾郎,我们成亲好不好?” “成亲?” “嗯,拜堂成亲,我喜欢拾郎,一直都喜欢,这辈子只想嫁给拾郎,我不怕拾郎对我动手动脚,只要拾郎想,夜儿什么都愿意。” “打住!” 白亦风单手一伸,阻止了他的话语,心里早已乱成麻,第一眼,他就动了心,可最终自己是披着尘然的影子,他喜欢的人不是自己,想嫁给的人也不是自己,每当他诸多告白,深情相望,白亦风不但没有该来的欢喜,反而是一股罪恶感涌上心头,让他烦躁不安。 “拾郎,你又不开心了?是不是夜儿说错话了?”
第二十章 离开 “没有。” “那我们.....” “早些睡吧。” 丢下话,白亦风很快躺下,侧过身子没在搭理夜花雨,见他睡去,一旁傻坐的夜花雨也不知该干嘛了,伸出去的手腕就这样原地收了回来。 “拾郎?拾郎?”轻轻喊了两声,心里是失落的,难道拾郎不喜欢自己吗?为何每每告白,他都刻意躲着自己? 前方传来轻轻鼾声,夜花雨最终躺下身子,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不觉睡着了。 片刻后,紧闭双眸的白亦风突然精芒一瞥,他缓缓转头,侧身翻过,盯着面前熟睡的俏郎儿,看了半天。 “夜花雨,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本将军如此心烦。” 这一夜,两人都伴着混乱思绪,终于等到了天明。 天一亮,夜花雨就开始收拾了行李,今日天气大好,朝阳悄悄从山头升起,面对今日的阳光,在启程路上,他戴上了白色斗笠,还打开了一把油伞。 赐予对于他的装扮,不由问道:“为何要捂的严严实实?” 夜花雨也是如实相告,自己怕光,若是被晒,皮肤会疼痛难忍,他的话带着一丝后怕,世人将他视为妖物,不见天日的妖怪,可白亦风却觉得,夜花雨并非妖物,而是天生怪病罢了。 离开这片地,离开这座房,多少有些不舍的,再离开前,夜花雨足足看了十多分钟,虽说此地偏僻,但它承载了自己所有的回忆,包括与尘然哥哥儿时的记忆。 “我们走吧。” “嗯。” 三人启航了,按照白亦风的指示,他们接下来将会去河陀镇去寻找千年玄石,将它带给帝王,完成这次任务,然后回京。 这趟行程是夜花雨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心悸,他见了许许多多的风景,见了从未有过的东西,吃过没吃过的小吃,玩过没玩过的玩具。 “拾郎,这是什么?” “这是泥人面具。” “将军,我已经安排好了住处。” 晌午,几人走了七日路程,终于来到河陀镇,刚到此处,赐予就开始寻找合适的客栈,最终,他们来到《吉星酒馆》。 安排就绪,他们稳定住处,开始寻找传说的铁匠师,陈领关。 河陀镇并不大,却应有尽有,也算一片小繁华,按理,寻找一个人不出三日,应该有些苗头,可惜,他们寻了快半个月还是没有找到。 咣当!屋内传来巨响,赐予急得焦头烂额,烦躁道:“将军,你说,这千年玄石真在这里吗?别说陈领关了就是铁匠铺都是空的。” 不止赐予着急,白亦风何尝不是,按照帝王指示,此石定在此处,只是这人,会去哪了? “赐予哥哥,拾郎你们不要着急,等雨停了,我们在去寻一遍。” 哗啦啦! 屋外阴雨绵绵,下起了细细毛雨,夜花雨也是褪去一副盔甲,露出了美丽容颜,他静站窗口边,看着形形色色的路人躲雨速跑,直到眼前闪过一道画面,他平静的面容不由慌张道:“拾郎,你快来。”
第二十一章 出事 闻声,白亦风走近,道:“怎么了?” “拾郎,你看,那位老伯伯摔倒了。” 顺势望去,屋外确实倒下一位老伯,匆匆跑过的路人却没有一个上前帮助,雨水渐渐变大,夜花雨突然拿起斗笠,说道:“拾郎,我下去看看。” “夜儿,等下。” “拾郎,我看见他被积水滑倒,肯定摔得不轻,现在雨越下越大,要是不帮他,他肯定会着凉的。” 瞧他着急的,这小子总是如此善良,白亦风微微笑道:“好,我陪你一起去。” “嗯。” 见他们离开,赐予连忙喊道:“唉~~将军,等等我。” 冒着雨,很快,夜花雨冲了上去,一把扶起地上的老伯,关切道:“老伯伯,您没事吧?” 老伯弯着腰,低着头,看不清面容,唯独那满头白发落肩,他缓缓支撑起身子,回道:“谢谢公子。” “路滑,老伯,您慢点。” “好的。” “夜儿,你跑慢点,小心摔着。” “拾郎,我们将雨伞借给老伯吧。” “好。” 驾!驾!驾! 就在白亦风准备递上雨伞时,突然,前方传来阵阵马蹄声,路上积水喷溅迅速,马车赶得快,立马打断了他的手中动作,疾风掠过,待马车消失,白亦风回眸时,这一看,瞬间吓坏了。 “夜儿,夜儿~” “将军,怎么回事?夜花雨呢?” “夜儿~夜儿~” 两人在街道喊了喊,除了滴滴雨声与稀少行人,根本没有一丝印迹,别说夜花雨腾空消失了,就是刚刚那位老伯,也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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