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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

时间:2024-04-30 00:00:05  状态:完结  作者:以鸽

  让他什么都不做,就天天喂小娘子吃东西,他大概都可以乐此不疲的喂上一辈子吧。

  “一方水土一方人,精怪神仙大抵也是如此,海边的渔民拜海女,军营附近大多都是关帝庙”,高子荏用帕子擦了手,然后捡起一旁的书翻给宋风宁看,“这书中记载着泗州山中有一吃人的妖怪,当地人苦其久矣,派了一百个壮年男子前去,男子们结伴而行,却从此杳无音讯,百姓去了当地香火旺盛的神庙,当天晚上雷霆密布,几道闪电劈向那妖怪居住的山坡,后来过了半个月,村里的男人们就回来了大半。”

  “这书是七年前写的,夫君可记得,那会泗州闹匪患,皇上得知马上借调兵马前去剿匪,子荏当时不就在还被借派去的行列?至于那些消失的男子,当时土匪抓了许多人,企图教化他们反抗朝廷,但没有人被说动,土匪一怒之下杀了几个人,子荏到的时候地上的血都干了”,高子荏笑笑,“这书中所载的,不过都是百姓民生,百姓如今生活的好,才有精力去杜撰那些鬼怪,是因为百姓爱戴皇上,所患之事才都是鬼怪之说,若是不爱戴,那皇权本身就是洪水猛兽。”

  “你这张嘴真敢说啊”,宋风宁还是没忍住凑过去亲了一口,“没让你去做文臣还真是屈才,当初在北疆,我该把你派去蛮子那里,没准儿不费一兵一卒早就把他们劝说归降了,也省的现在还要想他们什么时候没准就要再来爷爷头上动土。”

  “这主意不错,都说两国交战和亲是个好办法,不如当时把子荏嫁过去,然后多跟他们的王……唔,宋风宁,你别……”

  高子荏眯着眼挑衅,话还没说完,手里的书和菜团都被人夺了去,自己被宋风宁一把捞过横趴在膝上,身后一凉,巴掌就狠狠的盖了上来,他颤声叫痛,只听宋风宁不冷不热的说道:“高子荏,受了顿那样狠的罚,倒把你打得越发能耐了?”


第63章

  御赐的别院确实风景好,与闹市一墙之隔却是另一番景象,如今天气还没有到草木繁盛的季节,院内却是竹林涧溪,小桥流水,沿着小溪一路走看到上面飘着的桃花花瓣,蜿蜒曲折的走出一刻钟才能远观竹帘隔开的庭院。

  桃花枝点在水面上,又把一树桃粉藏匿与青翠的竹林,只是桃夭正浓,大老远就能看见。

  高子荏坐在轮椅上让宋风宁推着一路前行,秦子陌热情的介绍着风景,但他有些心不在此,昨夜宋风宁被他惹的又醋又气,光用手掌就把两瓣屁股打的熟透成了深红色,早膳之后又用家法的鞭子给了一顿许久未曾有过的早训,然后不由分说就把他按在轮椅上,怕他坐的不安稳扎实,还用手按了按他的肩膀。

  这会轮椅走在鹅卵石的小径上,原本赏风景的心情全被那些烦人的疼痛勾去,就听宋风宁那个令人更加心烦意乱的声音在耳边嗡嗡,“秦公子这别院里,用的可是耐寒的雪竹,冬季也是这般绿油油的,跟你们溇洲那边的血纹竹倒有些类似。”

  “侯爷若是喜欢,不如走时秦某叫人砍上几枝,侯爷带回府上?”

  秦子陌伸手拨开前面挡路的竹枝,悠然的走在两人身前半步的位置,既不过分亲近,也不疏离,高子荏从到了这里就开始观察秦子陌,那人身上有一种别于寻常世家公子的得体,那是行遍世间道路看遍人间事的眼界才能支撑起来的从容与安稳。

  海纳百川,高子荏虽没与秦子陌过多交谈,却觉得这个词十分合适。

  “好啊,这雪竹可是好东西,听闻甚是好用”,高子荏又听到宋风宁不正经的说辞,怎么个好用法儿不言而喻,他觉得原本就火烧火燎的隐蔽痛楚更被加了一把柴火,抬头想瞪宋风宁一眼,却撞见对方意有所指的看向自己,眼角弯弯的拉长,看上去十分愉悦。

  罢了……随他高兴去吧。

  “确实是好用的”,秦子陌两根手指撮合,似乎在回味什么,宋风宁想起之前见到这人的时候,他从衣袋掏出的那杆笔,心下了然,两个大尾巴狼在相视的瞬间油然而生一种英雄惜英雄的相见恨晚,然后同时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笑来。

  高子荏坐在一旁摇头,心想着,终究是他看人不准,才会着了这两人光鲜皮囊的道儿。

  “哥哥!”

  三人正往庭室里走去,却见原处一个白色的人影欢快的奔了过来,欢脱的少年一眨眼就跑到了跟前儿,越过张开怀抱的秦子陌,直接蹿到了高子荏的跟前,“哥哥,我可找到你了。”

  “……”

  宋风宁脸上的表情不大好看,上前一步挡住了扑过来的洛翕,挑着眉毛倨高问道:“洛公子,认错人了吧?”

  “给侯爷请安”,洛翕退后身鞠一礼,然后目光绕过宋风宁的身子去看轮椅上的高子荏,“子荏哥哥,您不记得我了?我是洛翕呀,七年前您在泗州救过我。”

  “泗州?子荏怎么从未提起过?”

  宋风宁的眉毛抽动,扭头看向用衣袖遮掩笑意的高子荏,脸上故作愠怒,轻喝道:“你还敢笑?”

  “记得,你都长这么大了,来让哥哥看看”,高子荏扶着轮椅的轮子往前挪过去,宋风宁看他弄着费力,终究也是舍不得,拐回来帮他扶着,高子荏一手回搭在宋风宁推轮椅的手上,另一只手伸过去被洛翕毫不犹豫的拉住,“都说女大十八变,怎么那个爱哭鼻子的洛小娃娃这么多年也变漂亮了?”

  “哥哥……”洛翕眼圈有些发红,又被高子荏的话说的不大好意思,,碾着高子荏的衣袖轻轻摇晃,就像跟长兄撒娇的幼弟,依赖却不带着一丝其他的杂质。

  “要不是高将军来,我都请不动洛公子”,秦子陌在一旁笑着,目光一直停留在洛翕身上,一阵风吹过树梢沙沙作响,秦子陌说着院中风大,招呼着进了庭室之内。

  “这是西南的金枝茶,请侯爷尝尝”,秦子陌送上驱寒的暖茶,然后又让人通传下去准备午膳,看着全然不似刚搬来别院,倒像是在此久居了数载似得,“今日的酒也是秦某从西南运来,自家的酒窖是从祖辈传下来的,先送进宫了些,又给太子殿下送过去些,就剩下两坛子,原本是想思乡的时候独酌,如今侯爷来了,俗话说无酒不成席,等下还请侯爷指点一二。”

  “不敢当,既然是西南府的祖传,那必然是好的”,宋风宁不甚在意,他对茶酒吃食都无特别的嗜好,都是别人吃喝他陪着,倒是养出个样样都懂的高子荏来。想到这里,他支着下巴伸手去抓了高子荏一只手过来捏着玩,侧目瞧着洛翕还赖在高子荏的另一侧,甚至搬了个小凳子蹭在膝头。

  父慈子孝……

  高子荏若是有个孩子,应该也就是这么个场景了。

  洛翕找了个姿势趴舒服了抬头笑盈盈的对着高子荏,“哥哥,若不是你当时又带我疗伤治病又教我识字和道理,我怕也是跟着叔父他们去走镖了,就我这个性子,可能早就不知道身葬何处了。”

  宋风宁听到这,才把眼前这个文文弱弱的小书生跟那家赫赫有名的镖局联系起来。

  洛氏镖局在江湖上小有名气,他也有幸见过洛家现今那位家主,是个身长九尺的硬朗汉子,行事作风都带着十足的西北豪迈,跟洛翕这宛若江南才能养出的水葱似的气质,实在是太不搭调……

  “哥哥,我五六年前还去泗州营找过哥哥,可是他们说哥哥是保家卫国的大将军,早就已经走了”,洛翕双手抓着高子荏的手举起来放在头顶,让他揉自己的脑袋,声音软绵绵的,鼻音带着哼哼,像是在唱词儿,“哥哥好厉害啊,那会我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哥哥你还记得么?你说我们有机会同朝为官的。哥哥你走时说让我好好念书,回去之后我读了好多兵法,当时看不懂就硬看,想给哥哥当军师呀。

  不过我也不是只看兵法,别的也看了……

  去年我又随着家里人一起去了北疆,我跑去大营问起,可是他们说哥哥你回都城成亲了。

  哥哥,我好可惜啊,要是早生几年,还赶得上跟你做几年同僚的,我好想你呀哥哥。”

  洛翕如今也只是个十八刚出头的少年人,高子荏救他的时候也不过就是十岁的孩童,宋风宁在诗会上远远见过他神采飞扬的桀骜姿态,那模样跟那年灯会上看到的从容又不同,倒像是他与宣娘因为借款千金的契约而远走异乡的那段岁月里,他错过的那个高子荏。

  洛翕面对着久别重逢的哥哥,说起话来脸上还带着稚气,那双眼睛水灵灵的,一汪不染俗世的天真泉水,分明春意潋滟,却只有纯净的渴望。

  宋风宁看到这样的眼神,只觉得自己连吃醋都显得没有道理。

  “四海安稳的朝堂不是靠着一己之力,我虽然在你眼中如此,但不过也是这盛世之中一颗不起眼的沙砾,朝堂是上至明主下至能臣,是博弈与碰撞的过程,是在激流之中‘虽千万人吾往矣’,一代人退下去,新的浪潮在暗中蓄力,就像我受教于刘阁老,又有幸带你启蒙,你往后也有你的明主与盛世,又何必可惜?”

  高子荏说这话的时候定神看着洛翕,说完爱怜的又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春闱的意义就在于此,让生于这个年月的新人去主导历史的车辙,旧一代的老人们荫蔽着你们长成,终究还是要把年月还给你们。”

  “澜兮苑的四层金阁,洛娃娃求学这么多年就不想登顶看一看燕都么?”

  宠溺带着坚定,高子荏虽知自己作为同考官在此时说这话会遭人诟病,但他此时多少有些能体会那些父母望子成龙的心情。

  “唔”,洛翕趴久了有些僵,直起身子晃了晃,秦子陌要来抱他被瞪了一眼,然后又软绵绵的扑进高子荏怀里,小脸蹭在高子荏身上,“我不想,今年的状元肯定是我的,但是……我的文章和书画并不该是被束之高阁的,四书五经的圣贤书写的很好,但我觉得邻居张大娘和李大婶的话也很通透,若是为官者只会做那些百姓不懂的文章,那又有何意义呢?都说父母官,有谁家父母只会说孩子听不懂的话?

  哥哥,可能洛翕说大话了,但是……若我真的成了状元,我想做一场变革。”

  “喝酒了吧?”秦子陌把洛翕的嘴巴捂住拉回身边,当着个侯爷说什么变革,但凡宋风宁小心眼一点,洛翕的脑袋当场就没了,“洛翕早上可能是误喝了秦某放在厨房的酒,别往心里去。”

  “秦公子过于谨慎了”,宋风宁让高子荏侧过身靠在自己怀里,在另外两人看不见的角度帮他揉伤,“本侯倒觉得洛公子的话很有趣,而且之前也与太子商议过此事,虽说还没个最终定论,但大体上也算与洛公子不谋而合,而且说得甚是有理,若是洛公子此次高中,后定是要请洛公子出一份力的。”

  秦子陌人精一样,哪会不懂宋风宁的意思,虽说燕诚帝如今还在位,但明眼人都看得出皇权逐渐朝向太子倾斜,并且如今宫中皇后式微,还留有身份的皇子只剩前宣妃一脉,往后的帝位只在这三位皇子中间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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