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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芈栖桐可以练！他似乎得了乐趣，这套剑法就像给他量身定做的一样，越练越乐在其中，步伐优美，像在空中起舞，翱翔天际，其中灵力流转，尹尘看得出来。 “不愧是师弟，这么快就掌握了剑气化形。” “哦！好像是真的诶。” 芈栖桐会想起舞剑的感受，有一股力量从身体里飘出来，这就是灵力吗？灵气化做自身的灵力，充盈着身体。 灵兽出生就是先天仙体，不像人类要修炼才能摸到仙的边缘，尹尘和季雨隐只是练气期而已，但人类修炼，比灵兽要快上许多，悟大道，得境界圆满。 “为什么师弟你的修为那么高，我突然发现。” “我不知道啊。” “书上说，天才和白痴只有一线之差。” “师妹，你说的是真的吗？” “之后，我们愿尊师弟你为首席弟子！” “首席弟子是什么？” “你再读一下书就懂了。” “好吧！” 芈栖桐认字识字，苦读诗书，进展飞快，多亏了他从书库找出来的话本，上面写首席弟子爱上了师妹，被逐出师门，一系列苦情故事，原来首席弟子就是个大冤种！ 不过他还有别的收获，记载玄鸟王朝诞生历史的书，上面写道： 人皇姬轩辕打败妖皇帝俊，在大荒土地上建立玄鸟王朝，有大力量抵御众妖，布下大阵保护国土，传说阵眼在四方之角。 轩辕对战帝俊时，有一赤红大鸟落在人皇肩膀，尖啸响彻数万里，助人皇打败帝俊，故人皇取玄鸟王朝以示纪念。 “真酷！” “这都上万年前的历史了。” “来这里之前我都没见过妖族。” 青鸟大震撼，他心想这小子破壳的时候是脑子先砸地吗？他不是妖，难道我是人？ “我不要当首席弟子！” 芈栖桐梦见自己当了首席弟子，各种背黑锅，什么活都要他干，尹尘还说他修为最高，是师兄弟里最厉害的，首席弟子非他莫属，推脱不能。 “呜呜呜呜！”
第7章 弱冠之年，回宫 芈栖桐已年满二十，可谓是少年有成，一帆风顺，在附禺之山足足修炼六年，期间酸甜苦辣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而他的师兄师姐也已十五六岁，迈入筑基期，绝对算得上天才少年，可修为越高，越看师弟不对劲，他怎是仙体？修炼时间还比自己短，让人如何信服。 “师兄，我都说他是神鸡，灵兽出生就是仙体。” “我不是鸡我是人，我哪里长得像鸡？” “虽然有着人形，但毫无疑问就是灵兽。” 芈栖桐如何也不愿意接受自己不是人。 这一定是一个意外。 天地之间灵气充足，修炼很快，生灵寿命也长，他们仨这种年纪，都只能算是幼年。 “师尊！” 三人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这六年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芈栖桐盯着姬景星，要在脸上盯出洞了， “何事？” “为何我长大了还没师尊高。” “噗嗤。” 尹尘笑了。按身高来说，姬景星＞芈栖桐＞尹尘＞季雨隐，但是尹尘他们还能长高，芈栖桐大概就是长到顶了，才到姬景星鼻尖，有点恼火。 “师尊，你为什么那么高。” “无妨，你还是个孩子，多吃点，总能长高。” 姬景星慈爱地看着他，心想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还爱争身高，今日是他及冠的日子，可二十岁，对于鸾来说还是幼鸟。 “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我成年了！可以做成年人做的事情了。” “……” “师弟莫要胡言乱语。” 这个师弟，总是语出惊人，尹尘急忙扯扯他， “快去换衣服吧。” “切！” 二十岁了还那么幼稚。青鸟跟着芈栖桐去沐浴更衣，新衣极其华丽，掺着金丝绣的线，贵气蓝色的外衣，腰带则是正中一颗水头很好的翡翠，头发用发冠束起来，看不出半点当年的小邋遢的影子。 人靠衣装马靠鞍，芈栖桐本就生得好看，一双桃花眼，任谁看了都含情，肩宽腰细，身材欣长，风流少年。 他已经六年没出过附禺之山，临行前还有些恍惚，当然，要自己驭风去，但是…… “师尊，还是你抱我去吗？” 芈栖桐眨巴眨巴眼睛，亲昵地搂住姬景星的脖子，一会小鸟依人地靠在他怀里，一会半蹲着装作自己还是小孩的模样，睁着双大眼睛往上瞅，使出上目线绝杀。 师尊依然那么冷静，瞥了作精徒弟一眼，冷声开口， “你要是没手没脚，我可以抱你。” “嘿嘿，那就不劳烦师尊了。” 芈栖桐来了有一个好处，就是其实师尊不像表面上那么冷漠，可以贴贴，尹尘和季雨隐看师弟被训，趁机和师尊贴贴，此次一行他俩也去，顺便一起受封了，等到他俩及冠，在殿里随便找只年长的青鸟行礼就行，怎么感觉有点区别对待。 其实师尊都是为了他们着想。 尹尘和季雨隐御剑飞行，跟在师尊身后，芈栖桐则是在师尊身边，驭风而行，他现在还有一个身份，是首席弟子，为了这个事，他还闹了很久。 还真不是他们谦让，尹尘觉得自己能力不足，季雨隐不感兴趣，而且身份夹在两人中间，芈栖桐纯属不想干活，岂有此理！ “你出身市井，对朝廷知之甚少，须恶补知识，了解朝廷是什么样的。” 这是钦点芈栖桐了。 到了皇城，国师主祭祀，居混元殿，浑仪司上上下下三十六人，国师的弟子也是编入混仪司，不过可以不听调遣，自由自在，只是挂名，其他人就是工作，国师不在时，副司管事。 走进殿内，只觉得金碧辉煌，红砖绿瓦，供奉四圣兽像，庄严肃穆，有一种很压抑的感觉，芈栖桐懒散惯了，十分不适应。 而且来迎接的宫人说，陛下要亲自过来旁听加冠，给他平白增加了很多压力，宫人都忙着准备祭祀的东西，陛下亲临，不能出差错。 “什么祭祀？” “啊？” 合着新晋首席弟子什么都不知道啊，也是，师尊从未教过祭祀相关，都是教杀伐之术，祛煞气，斩鬼妖，飞天遁地，奇门八卦，观灵脉，平定灵脉乱流。 “师弟有所不知，今天是祈求稻谷丰收的日子，混元殿会祭祀当康，这是小祭，祭司主持就是，到了每年的祭天大典，当今圣上会参加。” “那也没什么吧。” 主持的祭司过来找他们， “祭祀之舞，你们熟悉吗？” “完全不懂！” 芈栖桐说话不过脑子的，此言一出，祭司的脸都黑了，国师不在，只有三个毛孩子，便开口埋怨， “那这不是给我添麻烦吗？你们是国师的弟子，怎能不会祭祀之舞？” “哦，师尊说了，那些舞没用！” “让您见笑了，我这师弟直率性子，原谅他吧！” 尹尘震惊，在宫里可不能随便说实话，落人口舌，这些祭司都是宫里老人，而且职位是继承的，一代传一代，即使他们的做法确实没用，但又是必须要有的仪式，让百姓安心。 “我会跳。” 季雨隐默默说了一句， “不过看这样，也不会让我们跳了。” 宫人们都急匆匆的，无视了悠闲的三人， “氛围不太对，虽然名义上是国师把持，实际是副司在管大小事，师尊虽然有实权，但个中的弯弯绕绕理不清楚。” “好，我就要帮助师尊，打入敌人内部！探查情报。” 芈栖桐兴奋起来，季雨隐虽然没说，但看表情也是燃起来了，跃跃欲试，尹尘叹气， “你们……别搞砸了。” 芈栖桐混入打杂的下人里打听消息，他把华袍换了，直接混进去，听说国师很少回来，也从不主持祭祀，但殿内有一封闭的大厅，仅供国师使用，又有传说国师的舞姿惊天动地，只有少数人有资格见识。 “那现在这个副司是咋回事？” “国师那么尊贵的人，根本不管祭祀的事，祭天大典也不来参加，全权给副司支持，副司的名望当然就高了，不过我看副司有点飘了。” “他也想当国师？” “虚！不要乱说，你嘴没个把门的！给副司听见了有你好果汁吃！现在副司管事，小心给你掌嘴。” “哦哦、不说了不说了。”
第8章 行加冠礼，预知占卜 四处收集情报之后，三人接头，真相大白了。 师尊根本不管事的，大事小事皆由副司掌管，长久以往，宫人都把副司看做主管，毕竟想要找到国师大人，那比登天还难。 宫人的嘴还很伶俐，对尹尘说， “你明明是师兄，天资聪颖，却让你师弟当首席弟子，你师尊偏心。” 对芈栖桐说的是， “你入门晚，却当首席弟子，你师兄师姐必是不服的，表面上服气罢了。” 对季雨隐又是另一套说辞， “你是女弟子，位份还夹在中间，不大不小，老二最被忽略！”好像有点道理。 “首席弟子，快来准备加冠。诶呀，我的小祖宗，你怎么穿着下人的衣服！” 芈栖桐被宫人寻到，一通埋怨，然后拉走了，还有宫人教他礼仪，尹尘和季雨隐是世家弟子，自然知道礼仪，不需教导。 “一大堆，听着都烦了。” 芈栖桐在偏殿里，宫人教他仪式应该如何如何，见到陛下要跪拜，他一撇嘴， “我就跪过我师尊。” “国师大人虽然也是尊贵之身，哪比得上九五至尊啊？” “怎么比不上？” 宫人吓得赶紧捂住他的嘴， “祖宗，你别说了，心里想着就好了，我给你磕几个好不好？” 宫人又给他衣服熏香，整理衣服，一丝不苟，芈栖桐也不好为难一个下人，只能一一应下。 加冠仪式在祭祀之前，让他能参与祭祀，说是参与，也只是在旁边看而已，不需要他捣乱。 “行加冠礼！国师首席弟子芈栖桐，年二十，勤奋学习，保家卫国，平定安邦，现封为混仪司。” 芈栖桐本来有点紧张的，但是看到师尊不耐烦地坐旁边，突然轻松多了，正对上方是天子，宫人用纱帘遮着他的面，只看得到一个魁梧的人影，他不敢偷看太多，在宫人的暗示下叩首，再拜师尊。 期间，皇帝陛下没有开口，只是沉默地看着，姬景星给他的好徒弟加冠，先梳开长发，再绑成发髻，帽子扣在上面固定好，打结在下巴处。 芈栖桐一直抬头看着师尊，心动不已，嘿嘿，下颌线真好看，师尊给我梳头，真想香一个，不过大堂之上，还是不要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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