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枝枝知道他偷了同心蛊帮陆繁设计沈碎溪,定然要同他生气,说不准还会赶去救人,今晚的任务,便是拖住花酌枝。 他先是找去祭司殿,却被王文才拦在门口,“夫人,大人方才出去,到现在还没回呢。” “还没回?”萧见琛琢磨起来,花酌枝不在祭司殿能在哪?莫不是回了他的小楼? 想到这里,萧见琛然兴奋起来,他同枝枝成亲这么久,都没爬过那座小楼,今天正是个爬小楼的好日子。 他回去换了那件绣着“萧见琛”三个字的衣服,借着夜色遮掩,偷偷来到小楼下面。 花酌枝果然在小楼中,二层点着灯,从底下看去,暖色的烛光朦胧着,窗上映着一个模糊的人影,人影先是转转脖子,又偏头动了两下,才将外衣缓缓褪去。 萧见琛一怔,花酌枝怎么就要睡了? 这会儿就要睡,他现在上去刚刚好。 他朝掌中吹了几口气,三两下爬上树杈,正要敲窗时,便见窗边的人影交叠重合片刻后突然变成了两个,两道人影抱在一起啃得不可开交,从窗边擦过,跌跌撞撞往里去了。 萧见琛:“???” 【作者有话说】 萧见琛:陆繁,那什么,你脑袋上,有点东西。 陆繁:殿下,你也是。 觉得最后一段眼熟吗?眼熟可以重新看看64章。
第72章 把齐向云赶出去! “你们在做什么!”萧见琛怒喝一声,挥出一拳,直接将窗户掏了个洞出来。 从洞中看去,床上两人滚成一团,你来我往,难舍难分,这样大的动静都没能把他们惊醒。 萧见琛气得浑身发抖,他颤颤巍巍迈进一条腿,就这么骑在窗沿上,“你们两个住手!住、住嘴!别亲了!别亲了!” 床上两人终于分开,下头那个把身上的人往旁边一推,露出一张绯色妖艳的脸。 看清被人按在床上亲的竟是沈碎溪,萧见琛脑袋一懵,他又朝旁边看去,那个在他前头爬了花酌枝小楼的奸夫明明是陆繁。 沈碎溪再一次被人打搅好事,心中怒气已到极致,他凤眼微眯,直勾勾盯着萧见琛,仗着两人都听不懂,竟口不择言:“要进来看吗?” 萧见琛尴尬地移开目光,同陆繁对视在一起。 而陆繁先是扯过一旁的被褥将沈碎溪盖住,看向萧见琛时,脸上交错变幻震惊失望伤痛诸多情绪。 “殿下,连你也要往我头上添一笔吗?” 萧见琛连忙把刚迈进去的腿收回来,“你、你你你误会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不如以后再说,你们忙着,我先走了。” 说完不顾磨裤裆,直接抱着树干滑了下去。 跑出去两步,萧见琛又猛地刹住。 不对啊,这是花酌枝的小楼,那姓沈的怎么会在这儿? 而这边,沈碎溪将陆繁按在床上,翻身骑上去,一把薅起后者头发,“给我下合欢蛊?谁给你的?” 他语气森然,到后面就变了腔调,胸膛剧烈起伏,情欲折磨下双目赤红。 陆繁听不懂,他不知道什么是合欢蛊,他把那三样蛊虫连带着一瓶药全给沈碎溪喂了下去,这会儿也烧得神志不清。 “你最好是能做到我满意为止,否则……”沈碎溪拼命吞咽喉咙,目光移至陆繁唇角,已是干渴不已,“否则,我只能找其他人来,到时候就在你跟前做,你可不要哭鼻子。” 从来都是他支配欲望,何曾被欲望这样支配过,既然陆繁敢给他下合欢蛊,那今夜就算被榨成人干,也是自找的。 沈碎溪这番话落在陆繁耳中则变成了几句无意义的粗喘,他一抬头,死死叼住沈碎溪的嘴皮子,顺势翻身,将人重新压回去。 萧见琛一路跑回祭司殿,看见花酌枝坐在那里,才狠狠松了口气。 “……我试过许多种办法,却都无济于事,若实在不行,就只能重新点一盏了。” 花酌枝正在同祁爷谈话,余光瞥见萧见琛来了,立刻换回汉话喊了声,“琛哥哥!” 想起方才的画面,萧见琛还心有余悸,他一屁股坐下,伸出双手紧紧挽住花酌枝的胳膊,“枝枝,我去你小楼找你,却瞧见、却瞧见……” 花酌枝脸色一僵,“你去小楼了?我忘记告诉你,那不是我的小楼。” “……”萧见琛一怔,“不是你的小楼?” “是碎溪的小楼。”花酌枝说完,眼睛忽地睁大,“琛哥哥,你不会爬了碎溪的小楼吧……” “当然没有!”萧见琛疾声否认,“是陆繁爬了那个小楼,我便追上去看了眼。” 花酌枝十分小声念叨了一句,“怪不得……” 萧见琛听见了,追问一声:“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我差人去找他,他到现在没来,原是小楼里有人。” 可陆繁不是早早发过誓不再同碎溪好了么,两人怎么又钻一块去了? “大人。”祁老爷子抚了抚胡子,将桌上的天神灯推至花酌枝面前,“我听闻流云教马上就要讨伐那些所谓的武林正道,时间已经不多,不如就照你说的,重新点一盏吧。” 花酌枝点点头,“也好,今晚我便帮齐大哥再点一盏。” 萧见琛只听见“叽里呱啦”一通乱讲,却一个字都没听懂,“枝枝,你们说什么呢?” 花酌枝从旁取了个还未点燃的新灯,“在说流云教的天神灯,祁爷说灯修不好,就再点一盏。” 萧见琛不乐意,“已经给他点过一盏,为何还要再点?点灯又要以寿借运,你给他点灯,怎么不用他的寿命去借?” 况且他这个一家之主也不过才一盏灯,齐向云又凭什么? “齐大哥一家于我、于南疆都有恩情,现在齐大哥有难,流云教的天神灯,我不能不管。” 花酌枝先是将祁爷送出门,而后冲萧见琛勾了勾手指头,杏眼无辜地眨着。 “琛哥哥陪我一起吗?” 萧见琛屁颠屁颠跟上去,“陪陪陪!” 夜色渐深,祭司殿殿门紧闭,花酌枝同萧见琛对面而坐,一动不动盯着中央的天神灯。 光柱之下浮着滢白光粒,花酌枝嘴中念念有词,不过一刻便佝偻起腰,整个换了模样。 又半个时辰,眼看着花酌枝脸上皱纹越来越多,萧见琛实在坐不住了,脸几乎贴上灯座,“枝枝,怎么还没点好,这灯莫不是个坏的?” 花酌枝暂时停下,眼中也流露迷茫,“怎么会……” 怎么会半点动静都没有? “点不着?”萧见琛问:“这都过去多久了?为什么点不着?” 花酌枝抬头看了看,光柱还在,没什么异常,他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萧见琛又问:“从前可有过这样?” “没——”花酌枝下意识否认,可想起什么,又一下僵住。 天神灯无法点燃,还真有过一次。 “许多年前,我年纪尚小不分善恶,受人欺骗,帮其点天神灯,却如何都点不起来,后来才知,那人杀父杀母抛妻弃子,故而天神不愿借运。” 说到这里,他又抬头看了眼头顶覆海。 天神不愿借运吗? 那……为何不愿? “管他干了什么。”萧见琛等不及,“噌”地一下站起来,“看我的!” 他在大殿里转了一圈,再回来时手中举了个烛台。 “琛哥哥做什么?”花酌枝没能拦住,萧见琛一伸手,烛台触到天神灯灯芯,“扑”地一声,天神灯没能点燃,连烛台都灭了。 两人皆是一怔。 半晌,萧见琛摇头叹息:“完了,完了……这齐向云指不定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枝枝,你也莫要给他点天神灯了,直接将他赶出去算了。”
第73章 反了 花酌枝拿过萧见琛手中那盏普通烛台,神色茫然,“我……我去问问齐大哥,他是否有什么事瞒着我。” “你就这么直接问他?”萧见琛把他拦住,“他疯了才告诉你他做了什么!” 花酌枝朝萧见琛看去,眼神懵懂,“琛哥哥什么意思?” “啧。”萧见琛一拽裤子蹲在花酌枝面前,“流云教的天神灯无法点燃,一定是齐向云出了问题,对不对?” 花酌枝点点头。 萧见琛继续道:“但我们一路走来,齐向云都没有向你透露半分,你现在去问他 ,他自然不会承认。” 花酌枝点点头,摇摇头,又点点头。 萧见琛:“……” 花酌枝连忙解释:“我觉得琛哥哥说的对,可我又觉得齐大哥不会做那种事,但……但如今天神灯无法点燃,我又不确定了。” “这好办。”萧见琛转头,又取来一盏烛台,“你把这盏给他看一眼,就说已经点好了,再当着他的面,把灯送去神殿,以后的事就不必管了。” “那齐大哥若是问起为何没用——” “那就回他不知道,反正灯已经帮他点了,也已经送去神殿,他又不知道神殿位置,还要我们怎样?” 萧见琛一心认定齐向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又生怕花酌枝为流云教之事浪费精力消磨寿命,于是不停劝说。 “可我……” 正犹豫着,祭司殿大门发出一声巨响,萧见琛同花酌枝同时转头看去,只见沈碎溪站在阴影中,看不清具体面容,只能看见他衣裳松松垮垮挂在身上,上头全是被人抓破的窟窿。 沈碎溪往前一步,顺势将手中的东西拖进来,往地上一丢。 屋内两人这才发现,那像破布麻袋一样被沈碎溪拎在手中的,竟是一丝不挂的陆繁。 花酌枝:“……” 萧见琛:“!!!” 他一个大鹏展翅挡在花酌枝前面,确保花酌枝看不见后,这才想起关心陆繁。 “陆繁!你死了没!” “……”陆繁支起脑袋,露出一张青紫的脸,“殿下,还没……” 萧见琛一个人顾不了两头,他只得继续朝那边大喊:“没死就起来穿好衣裳!” 陆繁脖颈一软,重新趴回去。 沈碎溪扯起嘴角轻蔑一笑,不知从哪找出一个破旧麻袋,勉强盖在陆繁身上。 “他给我下了蛊。”他朝花酌枝走去,脚步踉跄,颈间像被痧板刮过一般,全是深红透紫的印子。 说完,他双腿一软,直直跪倒在花酌枝面前。 花酌枝连忙将沈碎溪扶起来,“你没事吧?” 沈碎溪摇摇头,“其中有一道合欢蛊,可我记得合欢蛊只有你这里才有。” “是只有我这里才有。”花酌枝看看陆繁,又看看萧见琛,疑道:“他是怎么拿到的?” 沈碎溪死死抓住花酌枝的衣袖,指尖泛白,“先别管了,能不能把蛊虫引出来?” “我试试。”语罢,花酌枝搀着沈碎溪往二层走去,走出两步,他转头叮嘱一句:“琛哥哥,我要帮碎溪一个忙,你莫要上来。”
66 首页 上一页 51 52 53 54 55 5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