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就是想让咱们摆长蛇阵呢?那他们一定摆鱼龙阵。” “那白虎阵?” “……” 许久之后,张承明终于长叹了口气,“长蛇阵吧!这个魏周……真特么地不是个东西,他是不是已经知道咱们怀疑他了?” “他自然是知道的,他不但道咱们知道他的身份,还知道咱们不会动他,”杨远煦道,“表面上他是咱们派去青安国的密探,但实际上他是青安国派到咱们这边的密探。” 张承明被绕晕了,“所以他是青安国的人,现在还待在青安国的阵营里?” “对。”杨远煦点头。 “可是这样不对呀!”张承明困惑地道,“哪有人待自己家里当密探的?他不来咱们这儿就打探不到消息,他图个啥呀?” …… 青安国,大将军营帐。 “王炸!”凤林鹤大叫一声,打出两张牌。 赵淮霁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不可以吗?”凤林鹤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不可以,但是你开局王炸?” “呃……臣第一次玩儿。” 魏周唇角勾起。 这下他这个地主稳了。 魏娆派人送来了最新制作的“纸牌”给他试玩儿,用来消磨时间。 魏周以前在智能手表上看到过这东西,没有尝试过,看到赵淮霁和凤林鹤正在歇息,便叫他们一起来玩儿。 第一局,因为凤林鹤的开局王炸,魏周轻松取胜。 赢了十两银子,他心情大好。 第二局,魏周又叫了地主,随即把所有的牌翻转到正面,道:“明牌!” 他这局的牌很不错,直接明牌了。 赵淮霁不甘示弱,把自己的牌也翻过来,“那朕也明牌!” 凤林鹤看了一眼自己的烂牌,摇头,“我不明牌。” 言罢,发现赵淮霁和魏周同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 就像是在看个傻子一般。 凤林鹤不爽了。 他堂堂右相,可不是平庸之辈! 绝不是朝廷里的那些傻子能比的! 他瞪回去,不敢瞪赵淮霁,只敢瞪魏周。 “看什么?我不明牌有什么问题吗?” 魏周笑了,“没问题,只不过……我们两个都明牌了,你的牌是什么我们能推测出来而已。” “……” 凤林鹤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有道理!” 他不是想不明白,只是这才第二局玩儿,没那么快反应过来。 “好吧,我也明牌!” 他记得规则,明牌获胜,可以多赢许多钱。 只是自己作为右相,反应慢了半拍,总是有些尴尬的。 凤林鹤转移话题,“说到明牌……其实阿周现在的身份也相当于明牌了吧?杨晋可能是后知后觉,但是杨远煦必然早就察觉了。” 赵淮霁道:“大家都是明牌,那就各凭本事。” “可是既然对方已经发现了你的身份,你这个卧底还有什么意义?”凤林鹤不解。 魏周出了一张单牌,道:“有意义的,只要他不揭穿我,这就有意义。” 赵淮霁点头, “确实。” 凤林鹤再次困惑,“啊?” 魏周没有解释,这也不怪凤林鹤不理解。 毕竟他不知道系统的事。 想要维持系统绑定,必须有一个不被揭穿的卧底身份。 他现在依旧维持着卧底身份,除非杨远煦揭穿他。 但是以他对杨远煦此人的了解,他不会这样做。 谁能拒绝一个“有用”的人呢? …… 北齐国,皇宫。 五王妃聂芸诗在皇后的宫中哭诉着:“杨晋谋反,说不定会来找我麻烦,我不敢回家了,他会让人杀了我的。” 皇后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怕,你就在这宫里好好住着,他总不敢打进皇宫里来。陛下早有应对,最多三个月,定能镇压下来。” “多谢娘娘。”聂芸诗抹着眼泪,抽泣着,“当年我也是没有法子,他不跟我生孩子,又整天数落我不生孩子,我……” 皇后笑道:“所以你就只好去勾引皇上了?” 聂芸诗低头道:“对不住娘娘……” “无妨,”皇后摆摆手,大度地道,“你把本宫的女儿养得甚好,如今她也不得不跟你进宫住着,本宫能时时看到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提到女儿,聂芸诗便有了精神,直起腰来,“我把华宁教得可好啦!又能文又能武的,她长得随娘娘,特别漂亮,心地还善良,就是性子过于多愁善感……” 皇后和自己这个亲生女儿的接触并不多,闻言喜道:“女儿家多愁善感也不是什么错,你把我的女儿养得这么好,我实在不知该怎么感谢你。” “不如,咱们去看看她?”聂芸诗提议。 皇后正有此意,当下便跟着聂芸诗一起出了门,来到安置华宁郡主的院子里。 这是皇宫角落里的一处小院子,因为华宁郡主喜欢清静,特意给她选了这么个地方。 二人没有让宫女通传,悄悄进了院子。 院子里很安静,聂芸诗带着皇后走得近了,看到内室之中,一个纤细的少女的身形。 那少女在用衣角抹着泪,一副哀婉凄楚的模样。 “怎么了?香儿?”聂芸诗连忙上前,“谁欺负你了?还是这宫里住得不习惯?” 华宁郡主杨寒香轻叹了一口气,说道:“父亲造反,不知要死多少将士和平民百姓,想到这些人家破人亡,我心中难过。” 她垂着泪,看向怀中的一本书,“这就为他们诵经祈福,希望他们能脱离苦海,阿弥陀佛……” 皇后脸色微变,默然带着聂芸诗离开了。 她把聂芸诗拉到没有人的地方,这才小声道:“你从小教她佛经?” “没有,是她自己要看佛经的。”聂芸诗摇头,“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挺震惊的,你说会不会是……随了她的父亲?” 皇后脸色变得苍白,“这……也能遗传的吗?” “毕竟她的生父就是……”聂芸诗左右环顾着道,“我一直担心着,她会不会有一天,也会出家?” “可是她爹……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和尚呀!你不是也跟他……”皇后脸现忧色,“我本来还想着让煦儿娶了她,但是我打探到,煦儿喜欢男人。” 聂芸诗震惊,“啊?他不是为了骗杨晋才假装喜欢男人的吗?” “不,他是真的喜欢男人。”皇后叹息着,“所以他到底是不是皇帝亲生的?你是不是骗了皇帝,他还是杨晋的儿子吧?” “不会!”聂芸诗肯定地摇头,“杨晋根本不知道怎样让女人生孩子,那个蠢货只会上男人……” “但是如果皇帝知道他喜欢男人,会不会怀疑他是杨晋的孩子?毕竟……他是皇帝的孩子这种事,只是你的说辞,他跟皇帝长得也不像。皇帝他……原本生育能力就极差,”皇后皱眉,“你是不是骗了我?煦儿和香儿,不会真的是同一个爹吧?” “绝对不是!我发誓煦儿的生父绝不是那个老和尚!我跟他早就断了!”聂芸诗连忙道。 “煦儿的亲爹,是不是皇帝?”皇后眼神锐利地打量着聂芸诗。 聂芸诗心虚地低头,“这个……”!
第97章 昏君第五步三十三 皇后见聂芸诗这表情,也不再追问,叹了口气道:“这两兄弟,一个不知道怎样生孩子,一个没本事生孩子,一个个地却非要儿子不可!反而来为难咱们,说是咱们不好。幸好,你想出这么一个主意,换儿子……呵,一个儿子,解决了咱们两个的问题,让他们两个都以为自己有儿子了。” “那……娘娘不在乎熙儿是不是皇帝的孩子吗?”聂芸诗抬头。 皇后摇头,“本宫只要知道,香儿是本宫的亲生女儿,这就够了。皇帝心里没有本宫,本宫的心里也没有他。” 聂芸诗松了口气,“香儿当然是娘娘的亲生女儿,娘娘生她的时候看到她身上的胎记的,现在那胎记还在的,娘娘可以让宫女查看。” “本宫并没有怀疑你,”皇后轻轻一笑,“多日未见,你最近过得可好?” “好呀……”聂芸诗眉眼弯弯,“王爷这些日子总不在家,我自由得很,最近又寻觅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少年郎。呵……我跟杨晋的唯一相同之处,就是我们都喜欢年轻美貌的男人。过几天娘娘到我府里去,我让他们伺候娘娘。” “真好呀,还是在宫外自由。”皇后感叹。 但她立即又意识到不对劲儿,“过几天?你不怕杨晋了?” “怕呀!不过嘛……过几天他就死了。”聂芸诗轻轻一笑。 “男人总以为可以掌控女人,随意安排女人的一生。他明明不喜欢女人还要骗我成亲,让我守活寡,我早就在想,与其守活寡,不如真的守寡来得自在。” “你……”皇后心跳加速。 “我不说了吗?我们有共同的爱好,所以……” “他的那些男宠里……有你的人!” “嘻……” …… “报!北齐大军压境!” “列阵迎敌!” 赵淮霁坐在高台之上,凝神望着战场。 这一战等得太久了,他都有些不耐烦了。 魏周对这场战事亦是期盼已久,如今北齐那边杨晋谋反,杨远熙只怕是很着急结束战斗,回去处理此事。 只要这一战打赢了,北齐国定会乱起来。 他望向北齐的军队。 果然如赵淮霁所料,北齐国的军队摆的是长蛇阵! 杨远熙也站在高台上,远远望着对面的那个指挥高台。 他咬牙切齿,“竟然真的是鱼龙阵!” 张承明无语:“魏周给的兵阵图就是鱼龙阵,咱们为什么不摆白虎阵克制?” “……” “本宫怎么知道他竟然给真的!” 张承明认真地观察着战场。 “青安国的火炮比以前更猛了……” “咱们不是也有改良的火炮吗?” “但是人家的就是更猛啊!” 杨远煦不耐烦地提起长枪,跃下高台。 “本宫亲自杀敌,振士气!” 张承明长叹了一口气,默默地盯着战场,继续指挥。 好在鱼龙阵对战长蛇阵虽有些优势,但也不算特别大,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长蛇阵对战任何阵形都是中规中矩,正是因为这样,什么阵型都不会特别害怕。 杨远煦亲自上阵,果然让北齐军队士气大振。 战斗持续了两个时辰后,北齐的阵营渐渐露出劣势,杨远煦虽然心急,仍沉着地带着手下士兵冲锋。 “殿下,为什么不冲东方的阵列?”一名大将大声问道,“那里守军薄弱,如果能从那里冲进阵中,就能破了鱼龙阵!咱们就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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