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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美恩公不对劲

时间:2023-08-17 21:01:14  状态:完结  作者:猫不皂

  “那是因为对方并不清楚详细计划,也是在阿闲到了棠舟府之后才知道他的行动。迟了几日,这说明……”聂云汉面色阴沉,“棠舟府,甚至宋鸣冲身边,有对方的细作!细作来回传递消息才耽搁了时间!”

  听了这话,众人神色皆是一凛。

  关山成立赤蚺之后,跟独峪人的细作干过几场大仗,虽不似战场杀敌那般声势浩大,但是双方也曾死伤惨重,尤其细作出手,必定你死我活,别看聂云汉他们下手狠,对方更是毒辣。

  是第一代赤蚺成员用自己的生命守护着大曜边境,那个时候的棠舟府,绝没有独峪人敢踏足。

  现在“赤蚺”不过消声两年而已,堂堂都指挥使身边,居然已经被安插上了细作,说出去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老皇帝生怕“赤蚺”过强,万一出了一个叛国的,将会极大威胁他的统治。为了他那一点半点的疑心,竟不分青红皂白,将“赤蚺”编制全部废除,这才给了独峪人可乘之机。

  这真是开门揖盗,自毁长城!

  卓应闲看着聂云汉阴沉的神情,想到皇帝手谕上那句“诛杀务尽”,前日告诉聂云汉之时,他还只是为他们感到悲哀,现在更觉齿冷。

  怪不得聂云汉要瞒着左横秋等人,如此不公的对待,叫他们怎能不心寒!

  作者有话要说:

  这场推断其实具有迷惑性,因为这只是他们在所掌握信息不完全的情况下推测的,推理不完全等于事实,看到这里别纠结,真相会一点点浮出水面。


第25章 线索

  许久没人说话, 大家都垂头丧气,都觉得自己一片丹心喂了狗。

  聂云汉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继续道:“想必宋鸣冲也想到了这些关窍,所以才大费周章地演这出戏。”

  “折腾这么大阵仗, 他不怕露馅么?”万里风疑道。

  “那倒未必, 因何出兵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别人未必明白。”聂云汉道,“第一次要杀我的皇命没能送达, 这事早晚会被朝廷知道。不管皇帝会不会再次下达杀令,到时候监狱里没有我的踪迹,宋鸣冲难辞其咎。不想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他不能把自己置于险境,总得做点什么。我推测,他大张旗鼓的目的有三——”

  “首先,真假铁鹤卫之事, 只有宋鸣冲和文州县令董大人遭遇过。这次前来,宋鸣冲必定是要拉董大人下水,两人同乘一条船, 那董大人也不会胡言乱语。只要宋鸣冲咬死说没见过什么铁鹤卫,朝廷也没办法为难他, 顶多说一句是我自行越狱的,要承担的罪责会小很多。反正棠舟府是宋鸣冲的地盘,他也算有恃无恐。”

  “其次, 他来文州,也是为了与我见上一面, 探探我的虚实。宋鸣冲一定也怀疑对方的用意,但是对方应该忽略了, 宋鸣冲对哈沁及独峪人的恨不啻于我们,与其相信这个藏头露尾之人,他更信任我们能够找到哈沁,并将其诛杀,到时候算他一个协助有功,大家皆大欢喜。”

  “第三,他既已怀疑身边有对方细作,自然也要演这场戏,好叫那人不要疑心。不管对方信不信,细作传递消息也需几日,这算是为我们争取时间。”

  卓应闲坐在一边擦拭着手中佩剑,细细听着聂云汉对宋鸣冲的做法条分缕析,心中也渐渐清晰起来。

  他确实没有想到,自己当时的冲动之举,竟会牵扯出如此多的事端。

  先前见宋鸣冲,此人各方面都十分平庸,见了他这个“铁鹤卫”,虽称不上是谄媚巴结,但也没有从戎之人的傲气,倒像个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

  果然看人不能只看一面,幸好宋鸣冲并非明哲保身之人,关键时刻也能分清利弊。

  左横秋在石头上敲了敲烟袋:“这么说来,宋鸣冲也算用心良苦。但我现在有些看不分明,比如送信的这个神秘人跟哈沁如果是合作关系,那么哈沁知不知道他这么做呢?”

  “这人是要宋鸣冲拦住咱们,对哈沁有利,他即便知道也不会管。”万里风道,“倒是咱们干掉了他三个细作,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聂云汉沉着道:“现在不是他不放过我们,而是我们不会放过他。所以不用担心,管他几路来,我们只一路去,找到哈沁狗贼,为义父报仇!”

  听了这一番分析,年轻气盛的向羽书生气加难过,早就双眼通红,听到聂云汉这么说,立刻跟着大喊:“对,杀了哈沁狗贼,为关爷报仇!”

  “也对,宋鸣冲那边的事他自会处理。”左横秋点头道,“我们不用管别的,管好自己的行动便是。”

  戴雁声看了看聂云汉:“既然宋鸣冲为我们抢出了时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说到这个头疼事,聂云汉有点萎靡,挥了挥手道:“你们先去休息,等我仔细想想。”

  听他这么说,其他人也没多话,各自找了个僻静的树下补眠。

  卓应闲也依言去休息,只不过睡了一小会儿就醒了过来,翻来覆去睡不着,抬头看向聂云汉。

  只见那人靠在树根处坐着,低头看着手里那块小木片,眉头紧皱,面色阴沉,侧脸轮廓显得锋利冷冽,远远看去整个人竟有那么一丝孤独无助的意味。

  不过,堂堂赤蚺领队又怎么可能无助呢?卓应闲觉得自己一定是想太多了。

  聂云汉发觉他在动,向他看过去,脸上本能地挂起了温和的笑容。

  待卓应闲挨着他坐下,聂云汉便小声道:“怎么不多睡会儿?是饿了么?”

  “不饿,也不算困。”卓应闲从他手里拿过木片,端详着,“还没看出端倪?”

  “嗯。推测是什么信物凭证,但这又不是独峪人的东西。”聂云汉看着卓应闲素白修长的手指拈着那木片,觉得颇为赏心悦目,“至少我之前不曾在独峪人身上发现过。”

  卓应闲看着木片上的花纹,越看越觉得眼熟,却始终想不出是什么。

  他抬头四顾,见不远处有一丛凤仙花生得正艳,便起身采了几朵过来,用手指捏出汁液,滴在木牌的花纹之上。

  “颜色不够深,也不知能不能看清楚。”卓应闲原本想将木牌印在手背上,又怕皮肤不易上色,便让聂云汉拿了木片,他拆了袖口,拽出一小截雪白的中衣袖子,将木片扣了上去,死死按住。

  聂云汉看着他这一番娴熟的操作,笑道:“你怎知凤仙花可以染色?”

  “很小的时候见我娘染过指甲。”卓应闲眼皮都没抬,“只不过后来她就很少再染了。”

  提到他娘,聂云汉便不敢再打趣,生怕唤起他那些不愉快的回忆,但也不好突然转换话题,便沉默下来。

  卓应闲见他不说话,抬头看他:“汉哥。”

  “嗯?”

  “过去的事已经发生,谁也不能改变,我不说是不说,但说了,也不怕人提及。”卓应闲认真地看着他,“你想聊便聊,想问什么便问什么,不用避讳,也不用我对那么小心翼翼。”

  日光下,少年人琥珀色的瞳孔十分剔透,溪水般清澈见底,尽管他看过污浊的世事,又经历过被抛弃的人生,仍有这样一双干净澄明的眼睛,让人看着既心疼,又心生敬佩。

  聂云汉释然地一笑:“是我想多了。”

  “你向来爱多想,不累么。”卓应闲松了手,只见木片在他的袖口印下了浅红色花朵模样的痕迹,颜色虽然淡,但比在木牌上看得清晰多了。

  聂云汉攀着他的袖子,仔细看:“果然是朵花。”

  卓应闲盯着那花看了好一会儿,转着眼珠想了想,突然抓住聂云汉正按着他袖子的那只手,惊喜地说:“我知道了!这是待宵孔雀!”

  “什么孔雀?不是花么?”

  聂云汉军户出身,年纪轻轻就入了行伍,就算是进了“赤蚺”,接触花花草草也有限——大多都是毒花毒草,除了他娘钟爱的芍药之外,对其他花卉着实不怎么了解。

  卓应闲总算是知道一点他不了解的事物,此时心里有些小得意:“这是昙花的一种,花瓣细长,绽放的时候很像孔雀开屏,又因为昙花夜间开放,所以有人管它叫待宵孔雀。”

  聂云汉看着他咧嘴笑得两颊鼓鼓的,心痒痒地想去捏捏他的脸,堪堪忍住:“在哪见过?”

  普通人家养昙花的少,那云虚子老道士更没这养花种草的闲心,聂云汉推测,他若不是在静海和尚那里见过,就是在当年的南风馆。

  那间南风馆……叫什么呢?好把它去砸个稀碎!

  孰料卓应闲挑挑眉,说道:“我没见过真正的待宵孔雀,但我见过这个图案,也是听别人讲,才知道这种花的名字。当初见的时候,是印在纸上的,所以我看了木片上的纹样,只觉得眼熟,但没有认出来。”

  聂云汉眼中亮光一闪:“你知道这个木片是做什么的?!”

  “这是五陵渡一处黑市的标记。”卓应闲怕吵醒别人,散着袖子的左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低声道,“这处黑市如昙花般,天黑开市,清晨闭市,入口颇为隐蔽,须得别人引荐才知道在哪里,若想进入,就得有这个标记做凭证。”

  姿势如此亲昵,饶是聂云汉定力十足,也被他身上隐隐散发的草木青香撩得有点晃神,不由地分心去想,折腾一夜也没来得及梳洗,自己已经一身臭汗,为什么他还是这么香喷喷的?

  “听我说没有?!”

  卓应闲见他垂着眼,一言不发,感觉自己提供了这么有用的信息,居然无人捧场,甚为不爽,狠狠地拍了拍他的后颈。

  聂云汉连忙回神,实心实意地夸奖:“听到了!阿闲你真棒!”

  他发现卓应闲起初看着气质冰冷,一身生人勿近的气场,一旦熟悉起来,就露出了本来面目——一个猫儿般的青年,看似有心机,实际善良无暇,倔强又好面子,不要人看低他,也不要人同情,否则就会生气,但是做了厉害的事情,必须要好好称赞,以满足他那一点小小的虚荣心。

  卓应闲得到了夸奖,十分满意,继续道:“五陵渡离这里不远,我们快马加鞭,大约五日可到。其实现在就有些绕路了,若是从文州出发,三日便可抵达。”

  “这黑市如此隐蔽,你如何得知?”

  “我帮人跑腿送东西,自然接触不少商贾和当地商户,常来常往便听说啦!”卓应闲收回左臂,要把袖子绑好。

  聂云汉很自然地伸手过去帮他绑,卓应闲也没有拒绝。

  “黑市的目的就是挣钱做生意,要说隐蔽,其实也没有那么隐蔽,他们这样做主要是为了避开官府。”他举着胳膊道,“只要我们有诚意,又有足够的钱就好办!到了五陵渡之后,我去找找之前的老主顾,他们应该乐意为我们引荐。”

  “唔,幸亏我们阿闲人穷志不短,为了奉养师父劳碌奔波,这才相交满天下,到哪里都有人相助。”聂云汉帮他绑好袖子,笑道,“若是没有你,恐怕我们要多费很多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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