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齐光神情专注的盖下一个朱红色的戳。 刘喜专注的双手接过了纸张,那样子好像这张纸是天下最贵重的物品一般。 神情庄重的宋齐光有些许羞赫。 末了,刘喜又补充了一句。 “那你可千万要长命百岁啊。” 刘喜说的坦然,偏偏宋齐光听的心神一震。 回去途中,天气多变,又下了行雨,细细蒙蒙的雨。 几人只得暂时找了地方躲雨。 这庙宇不大,十步之内便可走完。像是已经破败很久了,走动中,掀起阵阵扬尘。 风一刮,就能听见令人牙酸的朽木咯吱声,似乎下一秒就要断裂。 在庙宇之中格格不入的矗立着一座神像,神像大马金刀的坐着,双手交叠放于佩剑之上,身穿精装甲胄,纹理雕刻的栩栩如生,下一秒就能执剑上阵杀敌。 只不过神像太高了,高至这小小庙宇的屋顶,面容被一片漆黑所笼罩。 刘喜心下疑惑,便忍不住越看越近,越看越仔细。 只闻的那老朽的慢悠悠的说说道。 “这——雕刻的是一位姓李的将军。” 刘喜微微的瞪大了眼睛。 “你年纪尚小,自是不知道。” 说道此处,他不禁微微的叹了口气。“真造化弄人也,后来李家一朝覆灭,抄的抄、死的死,这些事便也没人知道了。” 老朽咕哝了一声,“也不知这些庙宇是谁建的。” 宋齐光震了震袖子,甩干水滴,走进来清声答道:“是当朝的宋丞相。” “宋臣相,他不是已经告老还乡了吗?” “是,所以这些都是在他在任时建的。” 三人一同站在破败的神像下,听着寂静的雨声。 后三人分道扬镳,刘喜只身回了济世楼。 宋齐光见老者一副闷闷发愁的样子,温声宽慰道:“不过一座坟山,到时候真若是朝廷追问下来了,你便说是我这个新县令做的。” 那老朽张了张嘴角,想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愁色并不这句话因此减淡。 只是说了一句, “非也。” 刘喜回了济世楼,这时的济世楼已经开张了,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一开李念的厢房,便闻着淡淡的檀香,耳边的嘈杂也淡淡的隐去了。 好像自从刘喜出门以后他就没变过这个姿势,仍是躺在踏上没有动弹。刘喜找到他,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了东西。 李念只瞧了一眼,伸出一只葱长纤指就把刘喜顶了回去,背上掀起一股恶寒。 “这什么东西。” 刘喜有些委屈,这可花了他不少银子呢,他最近挣的月银都花在上面了。 见李念面上嫌恶,便不敢再放肆,只好抱着委屈巴巴的站在了一旁。 李念目光一瞥,见到刘喜这样心中又觉得可怜,便微微点了点下巴,恩赐一般说道:“拿过来我看看。” 刘喜这才喜笑颜开,手脚并用的爬上榻去。 是一个牌位,牌身整体朱红色的漆成,上面金漆刻着他的出生年月,和他的名字。 李念皮肤细腻,手指摸上去还有粗糙的毛边。 只见了一眼,李念也没仔瞧瞧,只是眼神落在‘李念’二字上许久,摩挲了两下。 只听“哐当——”一声,牌位就掉在了地上,李念毫不在乎,躺在榻上舒舒服服的换了个姿势。 反倒是刘喜心疼坏了,连忙伸手去够。 只听得身后冷冷传来李念的嘲讽, “给妓子供牌位,你倒是第一人。” 刘喜闻言身形一滞,却还是自顾自的捡起牌位,细心的用衣袖擦了擦。 “公子,我把它供起来好不好。” 李念躺在屏风上躲懒,侧眼看着刘喜进进出出忙里忙外。 他把牌位放在一个偏僻的小角落,从厨房拿了些瓜果,用白玉的小瓷碟供着,供的时候还多问了一句, “公子爱不爱吃橘子。” 李念凝眉,心中有丝怪异,却又说不出来,只好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 哪怕是李念冷若冰霜,也盖不住刘喜热火朝天的热情。不知道从哪里寻来了一孔小炉,像模像样的插起了香来。 直到脱衣上床前,这才算消停了下来。 还没等刘喜爬上床呢,就被一脚踢了下来,李念披着头发,用手撑着头,衣服滑落,露出大块羊脂玉般的肌肤,明晃晃的惹人眼。 朱唇轻启,却还是冷言冷语。 “抱着你那牌位睡去。” 刘喜揉了揉肉屁股,脸上红了一片。 他脑子笨,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只好轻手轻脚的又爬了回去。 夜深时,二人共赴云雨。 刘喜跨坐在李念身上,李念的手紧紧的箍着他的腰身,此时已经是事后了,两人发泄过后,兴致也消了不少,李念一双秾丽的眉眼也显得恹恹的。 刘喜就穿了件白色的里衣,刚刚盖过大腿根。两个膝盖因为刚刚的情事有些泛红发痒,稍微一动就有些刺痛,只好稍稍的曲着腿,后穴一点点的吞吃着着这硕大的阳具。 “怎么动的这么慢。”李念怀着恶意,向上狠狠一撞,粗长的阴茎的在湿滑的后穴里猛然一撞,撞得刘喜差点叫出声来。 刘喜眼尾泛红,感觉自己后面好像肿了,但是不敢去摸,只好答应道:“那、那我动的快点。” 李念这才有些满意。 刘喜一点点缓缓坐下,甚至能细致的感受着里面的青筋鼓鼓的跳动,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刘喜轻轻的喘着气,李念的手在他身上不停的游走,像是不停的点了火种,最终那洁白莹玉的手停在了刘喜的腹部,像是在仔细的感受着什么。 李念被他这磨磨蹭蹭的动作惹的不耐烦了,便自顾自的开始快速在这高温潮湿的洞抽动起来。刘喜被猛然一刺激,瞳孔紧缩,李念撞得很深,次次又全部插入。捂着嘴,所有的感知都汇聚到了下方,疯狂的快感冲击着他的大脑,双腿酸软的无力的随着节奏摆动着。 李念生的极美,尤其是在情欲之中,带着一股无人能及的绝艳魅色。 刘喜脑子的脑子被肏的混混沌沌的,眼里带着氤氲的水汽。只觉得眼前人像是勾人魂魄的妖精,撅着臀,慢慢伸出自己的舌头,想一亲芳泽。 李念嘴角含笑,伸出一只手来牢牢的禁锢着他的下巴。 李念下身肏的狠了,刘喜便皱着眉,嗯嗯啊啊的不成语调。 还没等刘喜反应过来,视线一片漆黑,那阳具在体内也仔细的研磨了一圈,刘喜颤抖着双腿忍不住射了出来。 “公子,公子。”刘喜忍不住小声哀叫着,李念闷声嗯了一句。 “好——好像掉了。” 李念眉头一拧,还没反应过来。 随后从牙根了挤出了道愤恨的声音,“都什么时候你还想着那玩意儿。” 随后下身重重一顶,刘喜被顶的酸软,忍不住蜷缩起了身子。 朱红的牌位孤零零的倾倒,连落着一旁香炉在也受牵连,霎时香灰洒落一地,炉身咕噜噜的在地上转着圈。 在煎熬的情欲之中,刘喜睁开湿漉漉的眼睛,胳膊环抱着李念有力而紧绷的后背,神色虔诚的舔着李念的细腻滑嫩的脸。 不带任何的情色成分,更像是一种出自于动物之间的本能。 他想说,自己又梦见了李念,在梦里他是一个威风凌凌的少年将军。没有血腥气,没有生冷发霉的潮气,而且,他也不曾落泪。 作者有话说: 感谢上章给我评票和打赏的人,我知道会有评票,我知道会有品票,呜呜呜但是我真的木有想到会有打赏(虽然我不知道暂时有啥用),但是还是谢谢大家。
第29章 面 刘喜缓缓的睁开眼睛,在这一瞬,他立刻就意识到了,他又来到了梦里。 只有在梦中才会给人如此迷离和怆然的感觉。他躺在雪里,漫天风雪席卷而来,眼前零零散散的散落着一些物件,有带不走的炊具、安营扎寨的木桩,还有早已破烂不堪的甲胄,静静的待在风雪之中,想来应该是大军已经撤走的营地。 他又想公子不知此时身在何处。 那些跳跃的火苗,烧刀子灌进胃里的辛辣感,还有军中将士带着方言的纵情歌唱,以及哪怕是在睡梦中都无法消散的血腥气,都被着茫茫的鹅毛大雪带走的一干二净。 于是就像以前做过的那样,刘喜拍了拍身上的雪屑,站起了身。 他一个人走在无边无际的雪地上,心头是无边的畅快。 他不知此时何年,也不知身在何处,但是只要有公子还活着,刘喜想,无非就是再来一次。 以前刘喜总是很怕走夜路,因为黑夜带给他的大多都是恐惧,父母死的时候,是在夜里,因为没钱打棺材,身体都腐烂发臭了,他蹲在屋子的小角落里,看着人身体腐烂发臭的肉一点点的,被白色蠕动的蛆虫吞噬,那是他第一次对死有了概念。 李念被抬回来的时候,也是一个黑漆漆的天,那次他理解了什么叫离别。 离别就是,刘喜想。 他那时还痴痴愣愣的,还没有完全意识到李念走了。 直到有一天他发了月银,他很高兴,因为终于可以给公子买纸墨笔砚了,李念总说说自己的字写的很好。等到了坟地,却发现手上拿的是香油、纸钱。 他蹲在李念的墓前,从旁边的枯树掰了根枯枝下来,黄纸燃烧出了点点火芯,不小心烫在了刘喜的手上,他纹丝不动,照着木板上的李念二字画了起来。 “公子,喜子写的像吗。”刘喜问道。 无人应答。 耳边只有呼呼刮过的风声,和几声寒鸦的悲鸣。 于是他起身,用脚擦掉了地上的痕迹,悄声说道:“死了也好。” 那是他去杀人的前一天。 原来失去一个人是那样的难以忍受。 连沉默都会在耳中放大无数倍,变得震耳欲聋。 黑夜对他而言是深不可测的、是充满危险的,也是一筹莫展的。 直到他遇到了李淮之,他带着他从李府出逃,一路趁着夜色跑到了军营。 他在月下给他舞剑,两人在雪地里拥吻。 也是在夜里,在那个晚上,他成了整个并州最富有的一个人,他重新见到了起死回生的公子。 大军行过,必然留有足迹,刘喜跟的也不太算吃力,只不过是风雪太大,找起来有些困难。这里人生地不熟,他也不敢冒然借住在别人家里,只好白天一路问,晚上就爬上树梢歇息。 刘喜越走,心中就越发的怪异,疑窦越浓。 总好像自己在哪儿见过似的,直到有一天,刘喜不经意间迷了路,就当晚上他在树上歇息,不经意间看到点点火光,刘喜赶忙蹦了起来,从树上跳下,一路跟着那蒙蒙的火光边走边听,直到终于拨开见日,自下而上的俯视,他这才明白,这火光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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