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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彼不知己

时间:2023-08-17 18:00:57  状态:完结  作者:月亮黑了

  ……………………

  高泞捋过前额发丝,脊背已覆上一层薄汗,看着身.下的人笑道:“李晚玑,你现在真是没有一点为人兄长的模样。”

  他慢慢退出一些,“不然,换你叫我一声哥哥?”

  ……………………………………

  日升,李晚玑还合着眼安眠,门外有人来报,高泞为床上的人掖了掖被子,在额间落下一吻,便起身更衣去迎。

  周藏晏从闽州来,路途劳顿颠簸,见到时略显疲态,反倒是跟着他一起来的齐福满脸兴奋,看见高泞就撒腿扑了上去。自高泞入营后他们就没有再见过,这么一晃已过了数年,齐福也长大不少。

  “哥哥!哥哥长高好多!”

  高泞摸了摸他的头:“你也长高了。”

  周藏晏的手背在身后,一脸欣慰地看着两个孩子叙旧。他在府里最喜欢的也就是高泞和齐福这俩孩子,一个成熟大方,一个天真烂漫,原以为高泞在周府的那段日子会过得沉闷,还好有齐福主动相伴,也令周藏晏心里觉着不那么愧疚。

  高泞与他简单寒暄几句,便领着两个人在府里转悠,主意是齐福提出来的,周藏晏没有反对,他倒也想看看高泞如今住得安好与否。

  院子、厨房、书阁,齐福皆是一个不落地看了个遍,可正巧在走到高泞屋前时,遇上了从里头扶着腰出来的李晚玑。

  看对方穿着打扮也不似什么非富即贵的人,齐福眉心一蹙,垮着嘴角过去问他:“你是谁?怎么从哥哥屋子里出来?”

  李晚玑揉着腰一脸疑惑:“什么哥哥啊?”

  高泞看着这个场景发笑,摸了摸齐福的脑袋与他道:“他是我哥哥。”

  李晚玑暗暗翻了个白眼,这种时候倒一本正经地叫自己哥哥了?想着这小子大概就是先前高泞说在校尉府里遇到的小孩,他扬起嘴角,微微俯身笑嘻嘻地对齐福说:“对啊,我是他哥哥。那你叫他哥哥,是不是也得叫我一声哥哥啦?”

  齐福半信半疑地,又打量一遍眼前的人。分明府里的下人都规规矩矩的,怎么哥哥会认识这种不正经的…看起来就不像个好人,他腹诽道。

  “你们长得也不像……”他小声嘀咕着。

  高泞一笑:“就像你叫我哥哥一样,知道了吗?”

  李晚玑撇撇嘴,得,哥哥就哥哥,他也不是不能做一个好哥哥。忽然他笑着拍了拍高泞厚实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泞啊,好好招呼客人。”随后转身扬长而去,留下一个自认潇洒成熟的背影。

  高泞愣在原地,看见人没走出两步又扶着腰,不禁失笑。很快他又整理好表情,邀周藏晏与他品茶。

  卢怀钟把齐福领到别处,令会客的屋子里只剩下高泞与周藏晏二人。周藏晏一直寡言,直到现时才开口:“府里打理得不错。”

  “老爷说笑了。”

  周藏晏摆摆手,“如今你是圣上亲钦的将军,也不再是我府里的下人了,不必再这么称呼我。”他继续道,“上次托人送来的茶喝完了么?可还合你心意?”

  “喝完了,确实是佳品。”高泞抬手往对方面前的杯中斟茶,“这是混着莲叶的白茶,我喝过一次便念念不忘,想着此次前来定要让您也试试。”

  周藏晏端茶倚鼻,轻嗅间除去茶芳,还蕴着一丝荷叶清香,忽然他攥着杯子感叹:“唉,你这一路真是太不容易,想几年前还在巷角受人欺负,如今也长成能独当一面的好男儿了。”

  高泞浅笑道:“谁都过得不容易。如今能为国效力是我的荣幸,当初您救我助我育我,也是高泞这辈子莫大的福气。”

  周藏晏轻轻吹去杯中热气,莲茶之味弥漫在鼻尖,他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了句:“想必你也已经进宫见过皇上了?”

  听到高泞肯定的答复,周藏晏只自言自语地哦了一声,随后缓缓吃茶。茶汤还是热的,虽无法与先前赠与的方山露芽同品质,但喝着十分合口。茶刚入口时有些微微的涩楚,但很快就被荷叶的清新席卷覆盖,喉中亦适时涌起一阵甘甜芬芳。

  周藏晏放下白杯,开口而道的不是称赞,他从怀中掏出一叠名册,勾起的笑容中犹如那莲叶白茶一般,于苦涩中藏着一缕甘甜。“我这里有份名册,不知高公子想不想看一看?”

  高泞手一僵,周藏晏从来没这么叫过他,甚至很多年都没有人这么叫过他。他察觉到一丝危险气息,脸上却依旧端着得体的笑:“什么名册?营中将士的名册么?”

  周藏晏摇摇头,又将茶杯端起在鼻尖轻晃。看着杯中的茶液隐约映着自己的双眸,他才继续道:“是八年前本该在大年初一去高府拜访,却并未出现的人员名册。”

  “……什么意思?”高泞不可否认地心慌。

  “什么意思?”周藏晏平淡饮茶,“你应该要比我更加清楚啊。瑥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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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泞前几天喝的都是真的补药。蒽也没说喂李晚玑的那个不能补身子的意思。

  日理万机的内容依旧是明晚补!520快乐家人们!啵啵!

  球球评论和海星!(星星眼


第80章 拯救计划

  高泞静静坐着没说话。他不是未曾猜想过周藏晏知道自己的身份,但这么被人当面戳穿还是难免慌乱。只是他心中第一个产生的念头,居然是李晚玑此时还和他待在同一个府里。

  “若我对你有杀心,你早在八年前就随着廉清一起去了,何必要等到你今天功成名就才来下手?”周藏晏道。

  “八年前?”高泞一愣。

  “原本只当你是个苦命孩儿,收在府里权当添个人手。知道么,你小时候练的那套剑谱,是我亲自送去高府的。”

  事实上还要更早一些,只能说在校场舞剑的那日更加确信罢了。

  记忆循去的是高泞刚入府那年的七月半,那日他夜不能寐,便起身去往院中。友人的离奇离世叫他痛惜,月是透着寒光的,许是因时节扰人,周藏晏也止不住地想起初次听见高廉清死讯的场景。院中有处湖泊,里头种着些孙昭念喜爱的莲花。每当他心烦意乱,总会去湖边站会,看看那莲叶风动。

  只是他那晚远远就看见,已有个瘦小的身影在湖边候着了。周藏晏轻手轻脚地靠近,走得近了,便能听到几声几不可闻的啜泣。

  是前段时候收留在府的高泞。

  高泞坐在湖边,屁股下似乎还垫着块布,此时夜深,周藏晏又不愿出声打扰,只看见那个人影从怀中摸出了个什么东西,对着湖面轻声念叨几句话,又缓缓抬首向天,望着那轮明月久久未动。银浦如丝,缠成令银蟾安好坐落的窝,世人皆说月亮上住着孤寂仙子,可身旁分明总是星河围绕,又何来孤寂一说。

  周藏晏竟也就在不远处盯着那落寞身影出神。良久,高泞伸手抹了抹脸,才准备将另一手攥着的东西收入怀中。只是在那一连串的动作中,闪出了一道光。

  几乎是在瞬间,但周藏晏的双眼却完美地捕捉到那映着月光的……玉佩?他有些看不清,但那轮廓瞧着颇为熟悉,周藏晏也不去计较为何高泞身上带着这种东西——或许该说他根本不意外。虽说相处的机会不多,但他隐约能察觉到高泞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对方不仅行为举止得体,讲的话也透着股书卷气。

  许是在怀念逝去的亲人吧,想着,周藏晏沉沉叹出一口气,转身向书房去了。

  直到中秋,他收到京城送来的东西,又见高泞提出要习武,周藏晏原可以直接拒绝,但在对上小孩的那双眸子时,他脑中冒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当然,他的荒唐念头在校场得到了确认。

  在那以后,他对高泞更多的是一种无能为力后的赎罪。周藏晏见过高泞身上的伤,也曾愧疚是不是不该把高廉清的孩子教成这样。但见高泞总比别人来得努力,他又觉着不能辜负了孩子的心愿。

  “为何现在才来与我说这些?”高泞沉默了很久才开口。

  虎纹匕首早被他握在袖中,蓄势待发。周藏晏与他有莫大的恩情,他不可能在这里杀了周藏晏,但他必须做好准备,避免一切可能发生的危机。

  毕竟对他而言,不是每个人都是李晚玑。

  周藏晏端起茶,目光不经意瞥过高泞,他看破不说破,倒也不觉得意外。“廉清当年与我有恩,若没有他,我也早成了地下的一具皑皑白骨。我们是旧友,曾在你生辰时来京中拜访过,只不过那日你忙着玩乐,许是没有印象了?”

  高泞顿了顿,他确实没有过这段记忆。

  “那时我将剑谱赠与他,未曾想过他转手就送给你这小娃娃。”周藏晏有些无奈。

  高泞揉着太阳穴轻叹一口气,似是下了什么决定。他垂眸道:“那柄镶着翡翠的轻剑,莫非也是您带来的?”

  周藏晏闻言一惊,拍案叫喊:“什么?他那时就把剑给你了?”

  高泞:“嗯,只是我一直以为是爹寻人为我锻的。”

  周藏晏失语,虽说他那把轻剑确实是作为小孩的生辰礼物送出去的,但万万没想到那时高泞还那么小,高廉清就放心把剑送到人手里。他扁着嘴摇摇头,真是把人宠得没边儿了。

  想着周藏晏又喝了口茶。瞧了眼不知在想什么的高泞,他佯装要收回案上的名册:“罢了,既然高少爷没兴趣,那我便…”

  “有兴趣。”高泞眼疾手快,将东西死死摁在桌上。

  高泞将名册翻了一遍,他心中还是疑点重重,甚至还不能完全尽信于周藏晏,但若是那本名册是真的,他必须得看一看。

  “为何会有这本名册?照理说无人知晓那日都有谁进出高府。”高泞合上册子问。

  周藏晏接着他的话:“确实该是如此。当时对外都说是高府运气不好走水了,整间宅邸被烧得分寸不剩,待人发现去报时已晚了。仵作凭借残留的服饰从中寻到你爹娘的尸首,而他们怀中还抱着另一具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瞧着身形似乎是命十余岁的孩童。众人便以为是一家三口皆丧命于火场之中。”

  高泞打断他:“为何怀中会有孩童的尸体?”

  周藏晏耸耸肩,继续道:“听闻皇上为此寝食难安了许久,城内百姓知道后亦是十分惋惜。而后皇上差人将三人尸首一同安葬,又派人去查起火之因,可断断续续查了一月也没有眉目,最后命全城哀悼,便不了了之。”

  “所以那座废墟才在城里堆了整整一月,是么?”高泞问。

  “你怎么知道?”

  高泞轻叹一声,“前往闽州之前曾去看过一眼。”他叩了叩桌上的名册问,“名册是您整理的?”

  “不完全是。”周藏晏道,“事发之时我并不在京中。不知你记得么,在廉清相识之人中有一户长孙人家,我曾在高府中与他打过照面。八年前他还只是个国子监助教,据说与廉清师出同门,但因惧怕他人非议便渐渐鲜有往来。恐怕也是因此才能不招人耳目,摘出这一名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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