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了一心一意画咒的八弦,被前面两人的操作吓的手一抖,刚画一半的咒废了,只能重新画咒了,灵力都快不够了,能不能别在自己面前撒狗粮。 雾修帮司战包扎好手上的伤,这才看向司战,脸色已经恢复平淡:“师兄后背也受伤了,可能坐起身?我帮你将身后的伤也包扎一下吧。” 司战挣扎几下才起身,背对雾修缓缓脱衣服。 雾修看着已经被血染红的衣服,泪水又情不自禁的涌出,自责的情绪从心底源源不断的涌出。 司战脱下衣服似感觉身后人情绪不对,但现在又不能立马回头,只能背对着说:“我没事的,就是被戳几个洞,伤口不深,上了药就好了。” 雾修低低的嗯了一声,上手处理伤口。 司战的伤倒是没什么,只不过是背上插了几个洞,是皮外伤,比之前古渊被蜘蛛插了个对穿的伤要好许多。 司战并不在意这些伤,但雾修这个处理伤口的人倒是一边哭一边上药,因为怕司战知道自己哭了,还一点声都不敢出。 在雾修给司战包扎好后,内心的自责也控制不住,身上黑雾一层叠一层,都怪自己,自己只会伤害别人。所有亲近他的人都死了,师兄也被我这个厄运之命所染,所以才受伤的。 自己活着只会害别人,为什么要活着,还是死吧,死了就不会再害到师兄了。 雾修的手中又一次幻化出阳剑,直接刺向自己心口处。 身后八弦咬牙画出最后一笔向前一推,咒印从雾修的后心处打入,压制住雾修燥乱的内心,胡思乱想的脑子。 雾修感受到叠加封印打入自己心口,顺流的咒印刺激着逆流的封印,两股力量拉扯着。逆流封印从顺流咒印中生扯着咒印灵力修补自己。 一拉一扯间,封印确实重新激活,但雾修体内的灵力也在一正一逆中,混乱的一塌糊涂。 司战换了件衣服转身,才发现雾修弓着身子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慌忙的将雾修抱到怀中问:“雾修,你怎么了?” 雾修咬着牙死死熬着体内灵力乱窜的疼痛,额头泌出了冷汗,依旧倔犟的摇头说:“没事……师兄……没事。” 司战抱着雾修看向八弦问道:“怎么回事?” 八弦也累的有些虚脱,他支撑着站起身摇头说:“我不能说,之前五师兄让我发了元素之誓,不能说五师兄的任何事。 现在这样与五师兄的功法有关,虽然痛苦了些,但总比没有压制一直乱想而入魔强。” 司战深深看了一眼雾修,元素之誓,八弦是知道什么秘密,竟然被他逼着发誓。 “他刚刚差点又自杀了,现在痛的五师兄没心思乱想也算是一种方法了。 今晚让五师兄缓缓适应身体灵力的拉扯,明天我们就回山,越早回去,五师兄受的罪也会少一点。”八弦说着。 司战摸摸雾修苍白的脸,横抱起雾修对八弦说:“立马找古渊他们在哪落脚。” 司战知道如果继续八弦发生了什么是在害他,所以没有问下去,抱着雾修离开找古渊几个去了。 八弦在后面累的跟狗一样,无奈的叹气,他该把时砂留下的,那样的话,自己累成这样还能有个人扶着,而现在只能认命跑腿。
第44章 师兄保证,死都会爬回来 司战带着雾修来到古渊订的客栈,原本是留三间房给他们的。 司战一言不发抱着雾修进入一个房间就没出来了。 时砂出门扶着八弦担心的问:“八师兄,你没事吧。” 八弦整个身子搭在时砂身上:“累死我了,扶我回房。” 时砂扶八弦回房,八弦很累一点都不想动,什么事都让时砂帮忙,于是时砂也很久没出来。 楼下吃饭的参儿歪歪头看向楼梯问:“师兄,他们都住一间房吗?” 古渊夹了个丸子堵住参儿的嘴:“吃饭。” 参儿连忙吃下好不容易吃完又问:“那师兄与我一起住吗?” 古渊又塞一个丸子到参儿嘴里:“我订了六间房,住一半留一半算什么。” 也许是参儿直球的让古渊慌张,之后他再也没有给参儿说话的机会,一直把参儿塞饱才罢休。 为了防止参儿又说出一起睡的话,赶紧把参儿塞进房间让她赶紧睡觉。 房间内一脸懵的参儿拍拍被关上的门大喊:“可是师兄,我还没洗漱呢!” 古渊头疼的抚额,立马喊小二打热水上来。 旁边的房门打开,司战伸出个头:“给我们房间也打一份热水。” 另一间房间悄悄打开,时砂从里面走出来悄悄关上房门说:“我去要点洗澡水,八师兄说他浑身难受,已经不是清洁术能解决的了。四师兄要吗?” 司战想了一下:“行,那就洗澡水,我帮雾修洗下澡,他现在灵力失控不能对他用术法。” 古渊站在中间,看看时砂看看司战,头大如牛,为什么感觉下山的一群人中自己那么特立独行呢?是自己思想有问题,还是他们思想太不同? 古渊只随便要了一份水,所以他的水先到,古渊顶着两个师兄的目光将一桶水拎到参儿房间。 给参儿洗了脸又让参儿泡了会脚,连忙连衣服带人一起裹进被子中:“你一个准备修仙的人,你不会清洁术我会啊,干嘛非要洗漱。” 参儿将脑袋从被子中拔了出来不满的说:“我们草木天生是雨水冲洗的,法术洗漱没有感觉,总觉得自己脏脏的。” 古渊叹气:“行行行,赶紧睡。”古渊将水收拾了都倒回木桶。准备拎出去让小二倒了。 参儿犹豫的喊住古渊说:“师兄,我看四师兄五师兄八师兄身体状态都不好,要不我弄点人参汁给师兄们恢复一下?” 古渊握着木桶的手忽然一紧,人参汁是说的好听的,其实就是参儿的血。 当初自己命在旦夕时就是参儿用自己的血救回了他。 古渊一想到沉睡的差点醒不来的参儿,心就是一痛,又害怕又生气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放下水桶,古渊几步走到了床边,他看到参儿张嘴仿佛在说什么,但古渊却什么也听不到。 古渊皱眉张口说话,但空气仿佛静止了一般,古渊竟然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古渊怔在床边,他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双耳,良久才传来参儿焦急的声音:“师兄,师兄,你怎么了?师兄……” 古渊垂眸看向参儿,参儿焦急的喊着自己,他坐到床边安抚性的摸摸参儿的头:“没……没事。” 再次听到自己声音,古渊知道自己又被蛊控制了。 在北弈山上生活五十年,第一次尝到七情蛊中的失听。似乎是在生气中才会引发。 古渊看着参儿,自己的情绪最近越来越失控了,一切的情绪源头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丫头。 自己这是怎么了? 参儿感觉到古渊情绪有些不对劲,抬手抓住古渊的衣袖:“师兄怎么了?是参儿说错什么了吗?” 古渊终于抛下自己刚刚的异状对参儿说:“从今以后,你不可以再放自己的血。无论对方是谁,都不可以说出自己是人参宝宝的事!” 参儿缩缩脑袋,古渊第一次对自己这么严肃,有些害怕。 她狡辩道:“我知道我们人参宝宝很危险,所以我只在师兄面前提起。” “那也不行,万一被人偷听到了呢。” “噢。” “也不许放血了,懂不懂。” “那如果是师兄受了很重的伤……唔……” 古渊掐住参儿两边的小脸不让她说话:“那也不行。” 古渊想到自己身体内的七情蛊,如果一切无事没必要参儿的血,如果自己真的出事参儿的血也不会有用。 古渊摸摸参儿被掐的地方:“记住师兄的话,如果有一天师兄生了很重的病,那也不许放血给我。保护好自己,跟在千药峰峰主身边,或者跟着大师兄。他们都会保护好你的。” 参儿立马抓住古渊的手:“但是……但是我只想要师兄。” “傻丫头。”古渊笑了笑抽回手说:“那你就记住师兄与你说的话,保护好自己,师兄会醒过来的。睡吧。” 参儿乖乖躺下,轻声问:“真的会醒过来吗?灵蝶睡着后就再也没醒过来了。” 古渊起身眼含浅笑:“师兄保证,死都会爬回来。” 参儿点头相信了她师兄的话。 古渊拎水出门,看了床上参儿一眼,缓缓关上门。 古渊出门时,司战接了最后一桶水,他看了一眼古渊啧了一声:“是真没心思,还是不自知呢?竟然这么快就出来的。” 古渊还没听明白什么意思,司战已经回了房,古渊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时砂:“四师兄什么意思?” 时砂摇头:“我也不懂,不过似乎是说你的。” 两个人都不明白司战什么意思,古渊也就没管了将水给小二带下去就回自己房了。 司战将水放好,看着一直弓着身子的雾修有些心疼,走过去抱起雾修轻轻拍着:“雾修,雾修,雾修乖,我多喊你几次名字好不好?” 雾修揪着心口的衣服,双眼含泪眼角微红,他死死咬着双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司战看到雾修的唇都被咬出血来,心疼的将雾修的嘴扳开。 刚扳开雾修就喊的喊了一声:“啊,疼!师兄,疼!” 司战慌张的将自己手臂送到雾修嘴上:“你,你咬我,你别咬你自己。” 雾修别过脸不愿意咬司战,抬手咬住自己的手,司战吓的去抢雾修的手,奈何雾修咬的死紧,雾修都怕自己拽下来的手会掉一块肉也不敢使劲了。 忽然雾修浑身一颤,身体内灵力似乎发出啪的爆破声,雾修身子剧烈震了一下,蜷缩起来直接晕死过去。 吓的司战连忙检查雾修气息,幸好看着并没什么事,体内的爆破声是八弦给他下的咒印被打碎一个角。 现在雾修昏迷反倒对他不是坏事,看着雾修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司战心疼的用毛巾给雾修擦了擦额头的汗。 现在的雾修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司战心疼极了,伸手脱了雾修的衣服,轻轻抱起放入洗澡的木桶中。 司战站在雾修身后轻轻的帮雾修清洗头发,眼神不经意的看到雾修右肩上的牙形疤痕,微微皱眉。 他想起什么看向左肩,依旧没有花印,没有花印。 司战脑海中零碎的片段在脑海中飞逝,记忆开始清晰。 他刚出水时咬了对方的肩头,之后自己失控时又咬了一口,并且自己那一口仿佛从始至终都没有松开。 因为那个时候自己很难受,所以……当时我不会是在想,自己难受也不让对方好过吧? 不会吧不会吧,我强迫了别人,让他成为下面那个,竟然还想着不让那人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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