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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间纱忽然解开缠回古渊手腕上，古渊眨一下眼能看到了，古渊四下看去，转身就跑向没有人的小巷角落，对着墙根捂着胃吐了出来。 “师兄！”参儿被古渊的动作吓的僵了一会，连忙赶过去。 看到古渊吐的不成人样，古渊似乎不止是吐，他浑身颤抖似乎浑身都在疼一般，太阳穴肉眼能看的跳动着。 参儿吓的不敢动，害怕的喊一句：“师兄，你……你怎么了？师兄，师兄……我害怕。” 古渊把刚吃完的东西都吐完了，虽然胃里还是不舒服，但听到参儿吓的颤抖的话，终是捂住嘴扭过了头，不让参儿看到自己的脸色。 古渊起身看着一地呕吐物，施了个清洁术将墙角打扫干净，这才换了个地方坐了下去。 参儿见古渊不吐了，小心翼翼凑过去，扒拉着古渊的膝盖小声呼唤：“师兄……你没事吧。” 古渊喘了几口气后终于是缓缓平静下来，他抬手摸摸参儿的脑袋说：“没事了，我休息会就好了。” 参儿使劲的点头，仿佛她点头劲越大师兄就好的更快似的，之后担心的问：“师兄，你怎么了？” 古渊手撸了撸参儿的头发说：“我没来北弈山之前，曾看过一个村子里的人变成活死人，他们互相撕咬吃人肉，自那之后我就不吃肉了。 以前我也见过七师兄他们吃肉，或许这次环境不一样，又或许是那特别的肉香，我闻见就作呕了。抱歉，吓到你了。” 参儿听明白了：“没事没事，是我错了，不该带师兄去那。那师兄，我们以后都不吃肉了。 虽然说那些肉生前都没有灵智，就像那些菜一样没开智，但师兄不喜欢，我们就不吃。” 古渊扯扯嘴角想笑又笑不出来，无奈的说：“你这么说我连蔬菜也不想吃了，幸好我是修道者，不吃东西也行。” 参儿讨好的晃了晃古渊曲起的膝盖：“师兄，虽然我们不需要，但是人间那么多好吃的，不尝尝多可惜。人家才从山里出来，还什么都没见识过呢。” 古渊被参儿的话逗笑了，愉悦随着黑暗一起爬上了他的双眼，这次他没有害怕，他已经知道自己开心就会看不见，只要情绪不激动，自己也只不过是没有视觉而已。 古渊假装能看见的眨一下眼看向别处说：“好，以后有机会，师兄还带你到处吃东西。” 参儿开心的拍手：“好哒，谢谢师兄，我们只吃素不吃肉。” 古渊向参儿方向歪歪头说：“听师兄们说肉很好吃的，我不吃，你可以吃。” 参儿摇头，抓住古渊的膝盖说：“不，我和师兄吃一样的。” 古渊的笑意爬上双眼，可惜这个时候看不见，没法看向参儿，看不到她的表情…… 两人坐在昏暗的小巷中，外面是热闹的街道，风声人声心跳声。 心跳声？参儿一愣，看向四周：什么声音？ 古渊戴上月间纱看向四处张望的参儿问：“你在找什么？” 参儿皱眉问：“师兄没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吗，咚咚咚咚的。” 古渊背着手看了看四周摇头：“没有。” “是吗？”参儿疑惑的又看一圈，那声音似乎没了：“那大概是我听错了。” 古渊抬手缓缓揉揉额角，舒缓会头疼后转移话题问“你还逛吗？” 参儿立马将声音抛到脑后兴奋点头：“要，我们难得下山，能多玩几天吗？” 古渊同意了：“好，那我们走吧。”说着伸出了手。 参儿看着古渊对自己伸手的模样，想起了那天大师兄在药田对自己伸手时的样子，不能说一模一样但总归有点像。 参儿迟疑了会还是将手放到古渊的手心中：“那，师兄没事了吗？” “没事了，走吧。” “好！” 参儿带着古渊又一次走在夜市心中，这一回参儿会特意躲避一些肉食，她还是害怕师兄又变成那样。 两个人在山下玩了三天，古渊眼睛上的月间纱也再也没有拿下来过。 参儿曾问古渊为什么要戴这个。 古渊说：“外面人太多，戴着装瞎就没人会挤我们了。” 参儿觉得这理由十分合理，便没有再问古渊的月间纱的事了。 参儿在山下买了很多东西，古渊说她买的东西都是无用的，死活不愿帮她将东西装入包包里。 无奈，参儿只能在古渊的提醒下将东西放入自己的空间戒中，这才明白当初古渊说的空间戒地方大不，那确实是真不大，才放一半就放不下去了。 古渊看着参儿拿着东西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无奈的叹口气。 当初他就客气一下，空间戒正常情况没那么小，这都放不下，她是买了多少东西。 古渊伸手将自己空间戒伸过去：“放我这吧。” 参儿乐呵呵的将剩下的东西塞进去，两个人这才上山回了山门。
第17章 空间戒的正常使用方法 两人回山后，古渊去了一趟外门授课的院子里，找了一间不用的房间，将三个教识字的留影石安排在房间，叮嘱一下看管房间的弟子，将识字的课程留也下来。 当古渊从教室出来就看到参儿正在给外面的小弟子们分瓜子，一群人在院子里磕瓜子聊天。 古渊拍拍参儿的后脑：“师妹，该回去了。” 参儿转头看向古渊点头：“好的，师兄。” 两人往山上走，参儿从山脚见人就分瓜子一人一捧，参儿手小一捧才是古渊一把的量。 但也架不住这一路上人多啊，参儿送的开心，弟子们接的也开心。 古渊无奈的想，他在北城买的一麻袋瓜子是不是少了点，这哪够她分的啊？ 果然刚到半山腰内门弟子居住地，瓜子分完了，参儿无助的看向古渊。 古渊叹气从自己空间戒中拿出一包炒米：“你最喜欢吃的，分完你自己就没了。” 参儿抱着炒米摸了摸，她在北城吃了不少，倒不是舍不得，而是自己也没买太多，这一路分下去，也不知道够不够。 参儿转身一人一把炒米送，到了友和院，参儿将炒米袋往古渊的手上倒了倒，古渊笑了就剩一把了。 参儿眨眨眼看向古渊：“师兄，没有了？” 古渊点头：“对啊。” 参儿问：“我们还能下山吗？” 古渊摇头：“不知道，我这也是第一次下山。” 参儿沮丧的低头：“好吧。” 古渊蹲下身将手中炒米放到参儿手上：“吃吧，一路走上来，全山肯定都传遍了你送零食给师弟师妹们，既然师弟师妹们都给了，师兄师姐们的你总不能不送吧。吃完好好想想送给师兄师姐们什么。” 参儿一愣，小脑袋飞转，将炒米收起来，拉着古渊就往小厅跑：“完了完了，我忘了，赶紧看看我买什么了，再找找送什么给师兄师姐。” 两个人坐在小厅，把塞的满满的两个空间戒的东西都堆在了地上。 古渊坐地上看着一堆跟垃圾堆一样的小堆抽抽嘴角：“我才多久没看你，你买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参儿忧愁的两手托腮：“这都是好东西，该送什么好呢？” 古渊从垃圾堆里抽出一只平底的锅问：“这是什么锅，这能煮什么？饼吗？” 参儿两眼发亮的点头：“是啊，是啊。我看山下人用这个做煎饼煎鸡蛋，可好看了。” 古渊问：“你做饭吗？” 参儿一愣。 古渊又问：“你吃饭吗？” 参儿又一愣。 古渊抚额：“这友和院除了九师兄因为胃病需要吃饭，就只有七师兄陪九师兄吃饭了。” 参儿眼睛一亮：“那就送给七师兄！” 古渊无奈放一边，又上下扫视一眼从垃圾堆里抽东西，这回是个花瓶：“这又是因为什么买的？” “好看！” 古渊看着大红配大绿的色彩搭配，砸巴一下嘴，小师妹的审美有待提高啊。 古渊又抽出一块巴掌大的圆球：“这是什么？” 参儿兴奋的上前抓过圆球：“原来在这，这就是我刚下山买的蝴蝶茧。” “蝴蝶茧？”古渊看着石头样的圆球：“化石？” 参儿摇头：“就是灵气不足沉睡了，外面茧被土石包裹，裹了一层又一层，才变成这样的。回头我拿去药园慢慢唤醒它。” 古渊噢一声：“这是什么蝴蝶？” “冥蝶，养幽冥草必须要冥蝶传花粉。改天我让师傅养一小片幽冥草。” “幽冥草，好东西啊。所以幽冥草不能养植是因为没有冥蝶？” 参儿收起冥蝶茧：“嗯，没有冥蝶传花粉，幽冥草会被自己花蜜毒死。所以幽冥草一直都是群生的，幽冥草与冥蝶是共生关系，有幽冥草说明那有冥蝶。” “行吧。倒是买了个正经东西。”古渊又从垃圾堆里抽出来一个东西：“这包……” 古渊将布包打开，一袋炒米在里面，她是仓鼠吗，到处藏食。古渊将布包给参儿。 参儿一打开惊喜的说：“嗳，这还有炒米。” 感情都忘了将炒米藏这了。 古渊从中又拿出一双老虎鞋：“如果没猜错，这是给宝宝穿的。” “这个多可爱啊，听山下人说这是老虎，山下的老虎都这么可爱吗？” “你不是见过镜虎。” “长那样吗？那不可爱啊，太大了。” 古渊将老虎鞋放一边，心中想你更适合喜欢猫，那个小。 古渊从垃圾堆中一件一件抽，一件女裙，一个彩色石头，一个发簪，一卷五颜六色看着眼花的布，一盘奇怪的草，八袋不同品种不知道是什么的水果，十几袋奇奇怪怪的吃的，一个变脸面具，一个草蚂蚱，稀奇古怪一大堆也不知道从哪里淘的。 古渊将东西分类，吃的一堆，有用的一堆，没用的一堆，认不出来是什么的一堆。 古渊看着整理出来的东西无奈叹气：“还是像垃圾堆。” 古渊将水果推到参儿面前：“既然你说能吃，那师兄师姐回来，你就分分水果给他们吧。” 古渊将认不出什么东西的一堆东西收回空间戒，又再三确定下在参儿同意下丢了一半没有用的东西，留下参儿说什么也不丢的东西放入空间戒。 规整规整，古渊竟然将剩下的所有东西全部收入一个空间戒中了，参儿接过空间戒好奇的左右看着。 “奇怪，不就丢了一小半东西吗？怎么就能装进一个空间戒里呢？” 难道有空间戒的正确使用方法？ 师兄竟然没教我！ 古渊看了看一边的东西，清洁术一掐，东西缓缓消失：“好了，东西都整理完了，去书房，我们上课。” 参儿想起那一叠书小脸哭丧下去：“太多字了，除了药草我什么都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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