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只给了我三天时间,过了这三天,他就要带我回南疆。 这三天,我天天晚上都偷偷溜进他的房间抱着他睡觉。一开始他不愿意,可是他把我踹下去,我就又立刻爬上去了,他也就不管我了 最后一天晚上。 我看着他的侧脸,带着期望问他:“我明天就要回南疆了,你可不可以说一句‘我也是喜欢你的’,我真的很想听,很想很想。” 他看着我,神色如常:“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你还要走吗?” 好像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 我听了以后,却高兴极了,但又很无奈,我低声说:“等我处理好了一切,我就一直陪着你,再也不走了。”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和他在一起我很舒服。 他沉思了一会儿,像是要给我解释:“好,我等你,但是,不要让我等太久。” …… 在知道他的心意后,我努力坐上了南疆的圣子之位,那时我十六岁。可是也正是在那天我的父亲离开了我。 我把父亲和那个男子葬到了一起,这是父亲最后的心愿。 后来,我就开始查我爷爷的事情,想不到还真的查出来些什么。一切的一切,终究是一个误会。 就是那个误会,害了父亲,害了那个曾经深情的老人。 我让我的那个他等的太久了。 我不想再等了,等待不是什么好事。 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我的。 我让他受的委屈太多了,我会用一声去弥补。 最后,我布置的圣子府,终于迎来了它的另一个主人。我也终于迎来了我的那个他——齐念霖。 —— 【齐念霖】 我叫齐念霖,是一个来讨债的孩子。 当然,只有父亲认为我是个来讨债的孩子。 我好像特别不乖,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就不乖。后来,因为我的不乖,母亲难产了。 那一刻好像十分凶险,父亲直接冲进了屋子,只是为了陪着母亲。 当然,这些是府里的下人告诉我的。 父亲认为我不是他的孩子,他说我是来跟他讨债的,甚至随便给我取了名字叫“要命”,后来还是母亲亲自给我取名念霖。 但是我还是觉得好伤心啊,我其实是个很乖的孩子。 母亲特别的疼我,她总是喜欢抱着我睡,但是只是喜欢而已。如果母亲要抱着我睡的话,父亲就会立刻把我抱走,或者他会抱着我睡觉。 我是个特别喜欢笑的孩子,我也是个特别喜欢哭的孩子。 府里的人都很喜欢我,当然不包括父亲,我觉得父亲好像拿我当仇人。 我的容貌与父亲相似,但性子却像极了母亲。 我的父亲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但是完全不像一个武将。他的身上满是书生的气息,简直就是一个文官。 我的母亲是一个名动京城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都精通。她是被人宠着长大的,她是皇家唯一的小公主。 我自幼便喜欢读书,我讨厌习武。 但是,父亲却一直在逼着我习武。父亲对我十分严厉,简直就像对待他手下的那些士兵一样。 父亲曾经把我拎到练武场,神情严肃,训斥我:“身为男子,不仅要习文,还要去习武。齐家的男儿都是文成武就的,齐家不需要无用之人。” 我听到父亲的话后,立刻就哭了,我才六岁。 我讨厌习武,我不懂,为什么父亲一直要逼我。我只想读书写字,我喜欢舞弄文墨。 甚至我开始自我怀疑:如果我不习武的话,真的就是一个无用之人吗? 但是父亲却丝毫不顾及我哭了,依旧那副模样,还在逼着我习武。 我委屈的看向了母亲,母亲没有把我抱到怀里,只是无奈的说道:“霖儿要听父亲的话,父亲不会伤害你的。” 到了后来,我知道了父亲逼我习武的原因。 我是父亲的第一个儿子,我以后会是这侯府的主人,我会成为下一个永安候。但是,我真的不想当永安候。 他们为什么都不肯问问我的意思? 我其实就只想做一个普通的文人。 我知道他们是为了我好,我也知道他们是爱我的。可是,他们也做了很多事情,让我以为不被人爱的。 我还曾经想过,是不是不会有人拿我当个孩子。 或许,他们就算再爱我,也不知道怎么爱我。我觉得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不知道怎么爱我,连萧裕表哥也不知道怎么爱我。 但是后来,我遇到了一个人。他跟别人好像是不同的,他知道考虑我的想法,重要的是,他拿我当个孩子。 我想和他在一起。 他总是喜欢往我面前凑,我觉得他就像块儿糖糕一样,怎么也甩不掉。 他给我买了好多的糖葫芦,虽然我并不喜欢甜的东西。 他给我买了好多的小东西,虽然我并不喜欢那些宝贝。 他给我买了好多的桂花糕,虽然我并不喜欢吃桂花糕。 他到我的院子里爬树,还十分开心的跟我打“招呼”。 他约我去外边游湖赏玩,还十分开心的下水捉了条鱼。 他自己动手给我做鱼,虽然做的鱼有些黑、还有些甜。 …… 在这些事情过去之后,他开始“变本加厉”,像是小孩子间的游戏。 难以置信,他竟然开始爬墙! 他直接翻墙进了我的院子,还肆无忌惮的闯进了我的屋子。更重要的是,他是在大晚上过来的。 那时候我刚刚沐浴完,才刚穿好衣服,正准备给自己擦头发。 我很好奇他的来意,但面上平静,问道:“你为何过来?” 他没有半分不适,极为自然的回道:“我想来色、诱。” 随后,他十分自觉地做到了我的旁边,然后就开始给我擦头发。还没过多久,就当着我的面,他竟然真的把自己的衣服脱了。 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冷声道:“不知羞。” 我直接拿起了他的衣服,然后把衣服扔到了他的怀里,准备把他赶走。 但是,他却不肯走。 他还不知廉耻的说道:“你我均为男子,有什么看不得的,为什么非要穿衣服!” 我直接轻哼一声,回道:“你这人,真不知羞。” 即使是男子,那也不可太过随意。我并非是他喜爱之人,他怎可做此举动,这根本就是逾越之举。 我把他的衣服塞给了他,准备把他赶出去。 他好像突然变乖了,立刻就开始穿衣服了。 在他穿好衣服以后,他突然笑道:“你既然看了我的身子,怎么也是要负责的,你可不许耍赖。” 说完这句话后,他就离开了。 我觉得他真的是好不知羞,明明是一个男子,却非要让我负责? 君子有情,止乎于礼。不止于礼,止乎于心。正直保守,举止得当。 他这人,一点儿都不像。我真的想不到,竟有男子如此,堪称离经叛道,对我用美男计。 在那以后,我就总是躲着他,可是他却更加“变本加厉”! 我只稍稍一回想,就觉得他简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直到那一天,我要离开皇宫回侯府了。 我刚刚出了皇宫,还没上马车,他就一下子拦下了我,虽然像是翩翩公子,可我觉得整个一个地痞无赖的样子。 他和我说…… “念霖,你有心上人了吗?” “没有。” “念霖,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 “真的没有?” “你问题怎么那么多啊,没有就是没有。” “那念霖喜欢我吗?” “我……” “念霖,你喜欢男子吗,你是断袖吗?” “你……” “念霖,你喜欢男子吗,你是断袖吗?” “你这人怎么如此不正经。” “念霖,你喜欢男子吗,你是断袖吗?” “我……自然是喜欢女子的。” “哦,那可惜了……” “可惜什么?” “我喜欢你啊,可你不喜欢我。” “你这人,怎如此不知羞。” “我不知羞吗?” “当真是不知羞!” “我穿女子的衣服给你看,好不好啊?” “不好。” “……” “……” 最后他在后边追着我,直到我到了侯府。我感觉他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害怕他又跟着我回家,连忙推开了他进了侯府。 我本以为他会在侯府外等上片刻,可是没一会儿,就有小厮过来同我说他已离开。 没有听到我想的答案,我的心突然就有点不好受,也说不出是为什么,可能是少了一个朋友。 后来我本来都已经不想去想他了,可是他却一次又一次来了我的房间。 甚至当然,时间还是晚上这个不太好的时间,可是这次却连续了起来。 这几天,他天天晚上都跟自己抢床。 一开始我不愿意,可是我把他踹下去,他就又立刻爬上去了,甚至有些乐此不疲,我也就懒得管他。 再者,我也有跟萧裕表哥一起睡过。 那天晚上。 他还是和我抢床,躺在我的床上,好像他才是房间主人。 不过可能我习惯了,也不觉得怎么样。 只是他突然就凑到我身前,盯着我,声音带着期望,问我:“我明天就要回南疆了,你可不可以说一句‘我也是喜欢你的’,我真的很想听,很想很想。” 他有些楞,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过应该是喜欢的,毕竟没有人拿我当孩子哄。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你还要走吗?” 他听了以后,高兴极了,但我觉得他不开心,只听到他的耳边低语:“等我处理好了一切,我就一直陪着你,再也不走了。” 我伸手推他起开,看着躺在身边的样子,沉思了一会儿,回他:“好,我等你,但是,不要让我等太久。” 他只觉得,夜星觅这个少年,就像是一种羁绊,突然出现在这里,像是上天的福泽,特地过来哄他的。 …… 后来,他的羁绊当了南疆圣子,那时不过十六岁的年纪。 我也再次见到了他。 十六岁,他身上有些矛盾,男人身上的成熟感,阳光影子的少年感,竟然在一个人身上,让我为他心动。 我想和他在一起,不是让他拿我当孩子哄。 我要他留在我身边,我想把他当孩子养。 我知道,我沦陷了。 月亮迷失深海,星星枕浪而眠,夜星觅齐念霖。 最后,南疆圣子府,我得到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他留在我身边,我想把他当孩子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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