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冰冷,却直插甘思颖内心,皇上的御厨多的是,多么可笑的话,想起之前她努力半年的样子,甘思颖此刻只觉那愚蠢之极。 “你要怎么帮我。”她眼眶通红,嘴唇咬得发白。 “呵呵呵……”昏暗房间内,那人一声低笑,随后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放在桌上。 “这是迷幻散,你明白该怎么做。”说着,他转身朝外走去,甘思颖拾起桌上的迷幻散紧紧攥在手中,抬头却见那男子已经走远。 想起自己这半年每日下厨给皇上做吃食,却一次次都没从出去的狼狈,她跌坐在凳子上,那双美眸布满血丝,脑海中只回想起男子那句。‘皇上的御厨多的是。' “砰。”茶盏重重摔落在地上,甘思颖心口剧烈起伏着,一双美眸满是血丝。 香雪打探消息回来,刚到门口,就险些被茶盏砸到,见甘思颖怒气冲冲的模样,她急忙上前。 “小姐,你怎么了?”说罢,又小心的将房门关好。 甘思颖眼眸赤红的看向窗外,咬牙切齿的说道。“说,有关于蓝花月事情。” “是。”香雪福了福身子,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一一说来。 “小姐,没想到蓝花月居然是风月阁的花魁。” “风月阁?”甘思颖蹙眉,对这个地方并不熟悉。 “风月阁是专门给男人作乐的地方,而里头侍奉的人也都是男人。”香雪解释道。 甘思颖闻言冷哼一声。“原来,是个男妓,居然还敢恬不知耻的来勾引皇上。” “这件事情,皇上知道吗?”甘思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香雪摇了摇头。“据奴婢所知,此次皇上选男秀不问出处,只需要……” “需要什么?” “只需要容貌长的和莫风相似……”香雪小心的说道。 “砰。”甘思颖重重一拍桌案,脸上愈发的狰狞,攥着药粉的手,又紧了几分。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夜色渐深可秦渊明却还在御书房看奏折,皇上从登基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数十年,却还是如初掌朝纲时一样勤奋,不管多晚,不管需要处理的是什么事情,秦渊明都会以最快的速度办好,闵玉国能繁荣昌盛,秦渊明功不可没。 “皇上,该歇息了。”太监总管挑了挑灯芯,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小心的劝道。 秦渊明放下奏折,今日要处理的时候,也都差不多了。 “皇上可要召人侍寝。”太监总管问道。 秦渊明放下奏折,摇了摇头,却在这时,门外有太监端来参汤,放在桌案上。 秦渊明每日若是批阅奏折到深夜,御膳房便会派人送来参汤,这个习惯,这么多年一直都未曾变过。 秦渊明挑起勺子将参汤喝下,这才觉得身子温热了一些,起身出了御书房,太监在前头挑灯,秦渊明一路走着,却只觉头有些昏沉。 到了安和宫,太监退了出去,秦渊明走近床榻,却猛地一怔,此刻就在安和宫内一个身着白色纱裙的的女子立在那里,她容貌绝美,身姿婀娜,洁白的脸上满是红晕。 “思颖叩见皇上。”甘思颖俯身行礼。 秦渊明怒不可遏。“谁让你来,滚出去!”他指着门外,却忽然一个踉跄。 甘思颖急忙上前搀扶,秦渊明扶着额头,脑袋愈发的昏沉,视线逐渐模糊…… 甘思颖见秦渊明昏睡了过去,不由暗道,那人给的药还真是管用,费力的将秦渊明拖到床榻上,甘思颖一件接着一件的将秦渊明身上的龙袍脱去。 手指轻轻的拂过秦渊明紧闭的唇瓣,甘思颖嘴角一挑。“过了今日,思颖就是皇上的人了。”说着她解开缠绕在腰间的丝带,退去纱裙…… 清晨,秦渊明幽幽转醒,他扶着头,却一时想不起昨日发生了什么事情,起身却是瞳孔一缩,他掀开被子,看着蜷缩在自己怀中不着寸缕的甘思颖眼里闪过一丝怒火。 “好大的胆子!”他一声怒叱,甘思颖还未回过神来,便被拖拽着,不着寸缕的丢下床榻。 甘思颖抱着洁白的胸口,满脸泪水。“皇上昨夜对思颖……呜呜……”说着,抱着地上凌乱的衣裙,胡乱的穿上,哭着跑出了安和宫,才到门口,那满是泪水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容,虽然昨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不管如何她都是皇上的人了。 秦渊明扶着额头,他为何会对甘思颖……看着凌乱的床榻,他却无论如何都想不来昨日究竟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宫中没有不透风的墙,一夜间,皇上宠幸了甘思颖的事情传遍了皇宫,皇上只喜欢男人不喜欢的女人这块心病也在大臣们心中去处,毕竟,皇上是天子,早晚是需要有皇子继承皇位的,皇上若是只喜欢男色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诞下龙子的。 而现在,皇上宠幸了甘思颖,这便如同一块大石从众多臣子的心头落下。 朝堂之上,有臣子进言,“皇上既然已经宠幸的甘思颖,何不赐下名分。” 随他之后,越来越多的臣子附和,有的甚至让皇上敕封甘思颖为皇后,这些事情是皇上后宫之事,不宜在大殿讨论,只不过皇上迟迟不肯纳妃立后,已经成为了臣子们的心病,他们只希望皇上尽快立后,诞下龙子后,闵玉国的江山社稷才能更加的稳固。 封了花贵人,秦渊明不在意多一个思贵人,既然朝臣如此心急,那就随了他们的愿,免得每日朝堂之上总有或是苦口婆心,或是忠言逆耳,或是冷静分析或着各种利弊的朝臣们,日复一日劝着让秦渊明立后。 他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现在封了甘思颖为贵人,想来,他们也不会多言了吧。 “传朕旨意,封甘思颖为思贵人,入住秋华宫。” “皇上圣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朝臣们齐呼万岁。 此刻,甘思颖来回的在屋中踱步,父亲已经打点过朝堂之上的臣子,会有人在朝堂上提出给甘思颖名分,甘思颖紧张又兴奋,她日夜期盼的日子就要到了。 现在又让她如何能冷静的下来。 “小姐莫要着急。”香雪心中的喜悦,她之所以跟着甘思颖,还不是因为甘思颖是最后机会成为皇后的人吗,而现在,她们又离成功进了一步,她香雪没有跟错人。 “甘思颖接旨。” 门外响起太监尖锐的嗓音,甘思颖一脸欣喜,提起裙摆急急出了房门,跪在地上。 “思颖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甘思颖容貌端庄,贤良淑德,特封为思贵人,入住秋华宫,钦此。” “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甘思颖接过圣旨,取来早就准备好的银子,塞到了太监总管的手中。 “日后,还要仰仗总管了。” 太监总管掂量了一下,收起银子转身出了秀云宫。 甘思颖看着手中圣旨,眼里满是欣喜,她甘思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恭喜贵人,贺喜贵人。”香雪急忙上前道贺,甘思颖嘴角上挑,对于贵人这个称呼她听着极为舒服。 虽说现在只是个贵人,但是母凭子贵,若是皇上能招她侍寝让她怀上龙子,那他日皇后的位子,只能是她甘思颖一人的,至于那个花贵人,她全然不放在眼中。 只不过是个长的和莫风现实的替代品罢了,就算宠爱,又能宠爱多久。 想到这里,甘思颖嘴角渐渐上扬。 “收拾东西,去秋华宫。” 淮安城的街道热闹非凡,王府内一袭娇小的身影快步走出。 秦孚儿拍了拍胸口,她此刻身着男装,她是偷偷跑出来的,听说皇上册封了花贵人,今日还册封了思贵人,她对甘思颖一向没什么好感,她想去宫里见皇叔,让她不要封甘思颖为思贵人,却被母后关在屋里不许出来,费了好的力气,才偷偷从王府溜出来的。 她现在要去皇叔,要亲口听他说为什么,难道,他这么快就忘了莫风了吗?
第65章 他给我的感觉有些熟悉 秦孚儿一路快步走着,因为是偷偷溜出来的,她今日并未乘马车,走的匆忙也没带银子,这可苦了秦孚儿。 走不多久,她便气喘吁吁的坐在石阶上再也走不动了。 却不知,此刻,一双阴鸷的眼睛,正盯着他。 秦孚儿扯着袖子,擦了把脸上汗,抬眸看着头顶的烈日,她懊恼的叹了口气,早知道,她就带些银子出来了。 起身,秦孚儿穿过街道,走过一条小巷子的时候,却忽然眼前一黑。 “放开我,你们是谁,知道我谁吗!”秦孚儿的头上蒙着一个麻布口袋,她什么都看不清,手被人钳制在背后,她大喊大叫着,声音清脆,大胡子男人急忙堵住了秦孚儿的嘴。 “管你是谁,落在我们兄弟二人手中,便没有逃出去的命。”说着二人对视一眼,扛着不断挣扎着的秦孚儿,消失在漆黑的巷子中。 此刻,二楼茶馆的包间内,一双冰冷的眼眸,透过打开的窗户将一切净收眼底。 “主子。”一声轻唤拉回了男子的思绪,他起身放下茶杯提起佩剑,下来茶楼。 “唔唔……”秦孚儿嘴里被塞了布条,想喊想叫却叫不出声,却在这时,猛地被人丢在地上。 “这可是上品,怎么所也值五百两银子。”满脸胡子的男子指着被蒙着头捆绑着被丢在地上的秦孚儿。 秦孚儿惊恐的瞪大眼睛,自己只值五百两银子?等等,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最重要的问题是,她现在是遇到了人贩子? 她以前也听父王说起过,说有人做着拐卖孩子少女贩卖的勾当,没想到,今日被自己给遇到了。 “唔唔唔……”秦孚儿想喊救命,可嘴里却只发出唔唔的声音。 “五百两?你们兄弟俩也未免有些狮子大开口了吧。看这身段还不错,最多只给你们一百两。” 秦孚儿急得眼泪直流,她不要被卖掉,她要去父王和母妃。 却在这时,被蒙着麻袋的头猛地被人扯开。 大胡子男子指着秦孚儿说道:“看看这货色,多水灵,五百两!少一个字都不行。” 秦孚儿这才看清眼前的人,她此刻在一间像是酒馆又不像酒馆的地方,而此刻,她眼前有一个一矮两个大胡子男人,对面是一个白面男子。 而此刻他们正在讨价还价,卖的是她秦孚儿。 想到这里,秦孚儿更急了,喊又喊不出来,只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只哭的梨花带雨,惹人疼惜,白面子看了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 “哭起来还有几分意思,有的客人就喜欢这种身材娇小的泪人,五百两就五百两吧。”说着,取出一张银票递给二人,兄弟两对视一眼,乐呵呵的出了门去。 秦孚儿急的唔唔叫,却见那白面男子走了过来,挑起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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