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乐安做完以前后才开窗通风,他坐回床上擦拭着身上的东西,在衣柜里随意找了件中衣穿上后,便低着头坐在一边沉默着,他觉得哪里不对,但是有没时间思考,二人的事已经被薛庭昌看见了,薛长鸣…该怎么办… 祠堂 薛庭昌拿着教鞭背对着房门,气的浑身发抖,听他们进来后 威严的吐出两个字。“跪下。” 晋乐安跟薛长鸣赶紧跪了下去,还未跪稳,薛长鸣胸口便挨了一脚,倒在一旁往地上吐了口血。 “长鸣!”晋乐安赶紧过来将他扶起,死死将薛长鸣护在身后。 “你就这么饥不择食?啊?刚见面都见到床上去了?你怎么对得起灵韵你怎么对得起你娘?我以为你已经改过自新,万万没想到,你竟学会了撒谎,我今天就要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薛庭昌看着挡在前面的晋乐安,又是一脚将他踹开,晋乐安身子本就无力,根本经不住这致命的一脚,顿时白了脸… “乐安啊乐安,你还记得当初你说什么吗?他都成家了,你能不能放过他?我救你性命送你学艺,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啊?今日之事传出去,你让我怎么有脸走出这扇门?啊?” 薛庭昌拿着鞭子一步一步向他们走来,薛长鸣赶紧爬起来将晋乐安抱在怀里。 “爹…” “你还有脸叫我?”薛庭昌丝毫没有犹豫,抬手就往薛长鸣后背挥了一鞭,雪白的中衣从左肩到右侧腰部直接裂开了一道口子,血从里面浸出来… 薛长鸣闷哼一声,身子却纹丝不动,双手还是紧紧护着晋乐安… “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啊?”薛庭昌说着就又是一鞭,鞭子打在身上啪啪作响。 “知不知道他是男的?”…啪 “知不知道你已经娶妻了?”…啪 “你怎么对得起灵韵?怎么对得起赵家?”…啪 “我就说怎么一年了她肚子还不见动静…”…啪 “你怎么对得起你娘?”…啪 “你让我怎么有脸面对列祖列宗?”…啪 “这事传出去,我看你还怎么在宫中立足”…啪 … 不一会儿,薛长鸣身上大大小小布满了血痕,但他还是紧紧的护着晋乐安,他颤抖着呼出一口气,咬紧牙关将嘴里的血咽了回去… “…长鸣”晋乐安在他怀里颤抖着唤了一声,他做梦都没想到,这段见不得光的感情,会再次被翻出来。抬头见薛长鸣已经一脸惨白,一头冷汗,血从他那惨白的唇间浸出。 晋乐安看着那再次挥舞下来的长鞭,他用尽全身力气推开薛长鸣,迎了上去… “乐安!!!”薛长鸣惊呼声中,晋乐安直接摔倒在地上。 他颤颤巍巍爬起来,跪直了身子,只见中衣从右肩一路裂到左侧肋骨处,除了伤口,还露出了那些暧昧的痕迹… 薛庭昌一见那些斑斑点点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反手又是一鞭… 晋乐安再次从地上爬起来,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渍… 此时,得知消息的薛母急匆匆赶来,一见屋内一身伤的两人便哭了出来… 此时薛长鸣深受数鞭,一身鲜血的倒在一边,试图爬起来又倒了下去,只有晋乐安还跪在地上,但也是颤颤巍巍… “彦之,别打了,你要打死他们吗…”薛母赶紧拦住薛庭昌举起的手,哭着说道。 见薛母过来,气红了眼的薛庭昌此时也冷静下来,转头委屈的唤了一声,“玉笙…” “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他终究是我们的儿子,别打了,好吗?”薛母伸出手将薛庭昌手中的长鞭取下来放到一边,抬手在他的太阳穴处轻按着,“剩下的交给我,好吗?” 薛庭昌看着她,深吸两口气,点了点头,转身走了,看着自己儿子跟一个男子做那样的事情,当真是气昏了头… 薛母见薛庭昌走了,赶紧唤了下人拿着担架将快要昏迷的薛长鸣抬了出去… “乐安…”薛长鸣挣扎着想在多看一样,奈何已经没了力气,被几个人压着抬了出去… 晋乐安眼看着薛长鸣远去,没有出声… 薛母走过来,将一件大衣披在了晋乐安身上,轻声问道“孩子,还能站起来吗?” 晋乐安动了一下脚,点了点头, 薛母将晋乐安扶去了大堂,又叫来下人准备给他止血。 见那人准备掀开自己衣裳,晋乐安赶紧抬手阻止,他抬头看着薛母,她将自己留下来,定是有什么话说,便轻声道, “伯母,有什么话,直说吧…” “先止血,彦之自小练鞭,那鞭子有多重我是知道的…” 晋乐安摇了摇头,他并不想让别人看见身上的那些痕迹,抬手拿过托盘里的药,倒在手上隔着衣服敷在伤口上,这才抬头看着薛母。“说吧…” 看着如此坚定的晋乐安,薛母叹了口气,过来握住晋乐安的手,在他手上轻轻拍了拍,“孩子,你走吧,再呆下去,我不知道彦之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那长鸣…” “事已至此,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作为一个母亲,我应该恨你的,但作为一个看着你长大长辈,我更希望你能平安幸福,你不过是爱了一个人,爱,本没有错。” “昨日是我们唐突了,我们不能将儿子交给你,却让你留下来,你们今日的事应该已经传出去了,你留下来只会惹更多非议,所以我想让你走,走的越远越好,长鸣的事我再想想办法…” “伯母…”晋乐安感动的看着薛母,他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第一次有人对他说‘你不过就是爱上一个人,爱,本没有错’,饶是洛白,对他跟薛长鸣的感情也不过就是默认,他一直将这段感情藏在背后,他以为这是见不得光的,他愧于破坏了薛长鸣正常的人生,这是第一次有人将他藏在背后的手拿出来,并且严肃的告诉他,你,没有错… 薛母抬手摸了摸晋乐安的脸,“可怜的孩子,走吧,伯母希望你能再次遇见一个倾心之人,不管那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我都会祝福你的…” “好。”晋乐安苦涩的点了点头。 …
第六十六章 你没看见他受伤了吗? 晋乐安离开了薛府,进了归缘堂。 云逸宋清泽正从房里出来便看见了走廊上一脸惨白的晋乐安。 晋乐安看见他们并未说话,绕过他们就往屋里走去。 宋清泽嗅了嗅,发现空气中除了血腥味还有某些事后未彻底清洗残留在身上的味道。他挑了挑眉,难怪昨日不回讯息,感情儿快活去了?不过看他这脸色…呃…难道被抓奸在床了? 云逸正准备往晋乐安屋里走就被宋清泽拦住了。 “干什么去啊?”宋清泽双手抱胸,眯着眼看着他。 云逸一愣,下意识后退一步,“你没看见他受伤了吗?” 宋清泽看着一脸单纯的云逸,寻思着还是别嚯嚯这小白鸽了,“你药包在哪儿?我去。” “你?” “对啊,我去!你去打桶洗澡水就行。”宋清泽认真的点了点头,示意这次真的没闹着玩。 “洗澡?他现在这个样子显然不能洗澡,会发炎,哎跟你说了也白说,让开。”云逸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准备越过他往晋乐安房间去。 宋清泽一把抓住他的手,侧头在他耳边吹着气,“听话,不然我就在这里亲你。” 云逸一脸震惊的看着他,没想到这人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这里来来往往这么多人。 “撒开,我去打水。”云逸最终还是妥协了,在宋清泽撒手的一瞬间逃也似的跑了。 宋清泽看着云逸逃跑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转头往晋乐安房里走去。 “哟,没想到你还挺风流啊,我说你昨晚怎么没回消息,感情儿快活去了啊?”一看晋乐安那一脸虚弱样儿,宋清泽就忍不住调侃。 晋乐安闭着眼睛平躺在床上,他现在脑子乱成了一锅粥,实在是懒得搭理他。 宋清泽也不介意他不回话,自顾自的说道,“哎你跟他刚见面都能到床上去?有没有什么秘诀教教我呗,云逸这小子躲我跟躲什么似的,难道怕我吃了他?” 慢半拍的晋乐安渐渐回过神,睁开眼皱着眉看着他,“你说昨晚我没回消息?” “对啊,你没回。”宋清泽点了点头, “我没收到。”突然想到什么,晋乐安挣扎着爬起来,盯着宋清泽问道,“你们发了什么?” 见晋乐安这个反应,宋清泽也意识到了不对,一改平日的嬉笑,脸上沉了下来,反问道,“怎么回事?” 这事,云逸提着一个浴桶进来,身后跟着来个提着热水的小二,他将水兑好,又回房拿了药包递给了宋清泽便出去了。 晋乐安此时也冷静下来,看了一眼浴桶,又看了看宋清泽。 “看着我做什么?洗吧,五年前我就见过你不穿衣服的样子了,大家都是男的怕什么?你洗完了我还得给你包扎,正好我也有事要问你,赶紧的…”宋清泽无语的转过身去背对着晋乐安。 晋乐安一听“都是男的”这几个字一时无语,也不矫情,退了衣服便进了浴桶。 宋清泽听见入水的声音,还是忍不住转身瞥了他几眼,盯到某处的时候挑了挑眉,调侃到,“哟,个头儿挺大呀,五年前可不是这样的。” 晋乐安实在是忍不住了,撇眉看了他一眼,不耐烦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宋清泽此时也正了脸色,沉声道,“我觉得有些不对,你说昨晚没有收到灵蝶,可昨晚灵蝶分明在薛府消失了。只有齐云山的人才能看见灵蝶,若你没看见…那必定是…” 晋乐安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宋清泽。二人异口同声道, “薛庭昌。” “薛庭昌!” 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答案,晋乐安皱眉问道,“你们发了什么?” 宋清泽也不含糊,“昨天半夜沈辞吧云逸叫醒了,说他睡不着,就起来在窗户边儿上站了一会儿,看见一个很像陆岩的人在薛府周围。” “然后云逸就在薛府周围转了一圈,没看见人,薛府内女眷众多,他也不好每个房间都看一眼,只能给你发个灵蝶让你小心点。” 晋乐安听到这里,仰着头深吸一口气,抬手指了指刚刚脱衣服的地方,“今日我在窗边发现了一个洞,还有一些粉末,我不知道是什么,你看看。” 宋清泽走过去在晋乐安刚刚脱下的衣服里翻找了一会儿,果然看见一个纸包,里面是灰黑色的粉末。 他在里面沾了沾,大拇指与食指搓了搓的粉末,仔细的观察着。又放到鼻下嗅了嗅,感觉到一阵眩晕。 宋清泽甩了甩头,赶紧端起旁边的茶喝了好几口,这才缓过神来。他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晋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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