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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雾行舟

时间:2024-04-02 10:00:03  状态:完结  作者:沉默的戏剧

  赵成岚哭笑不得把他按回怀里,笑骂道:“你这会儿去拿什么?”

  舟儿垂头丧气道:“我真是个傻子。”

  赵成岚忍俊不禁,搂着他细细亲热一会儿,见他今日低眉顺眼十分柔顺,禁不住说道:“明日母后派嬷嬷去照顾你,再见面就没有这般容易了。”

  舟儿搂着他的脖子道:“我今日好好陪你,过几日再去拿衣裳。”

  赵成岚细啄他的嘴唇,蛊惑般说道:“本想饶你到新婚夜,只是......”赵成岚气息不稳,迫切地吮吸怀中人的唇舌,手掌摩挲几下,轻巧解开腰带。

  舟儿身体一颤,目光中深含着哀求。

  赵成岚声音嘶哑道:“不做到最后,只是想抱抱你,亲亲你......”

  舟儿未置可否,只面红耳赤靠进他怀里。

  赵成岚打横将人抱起,逐步走向床榻。

  *** ***

  皇太后吃着御膳房呈来的燕窝,闻言微微抬了抬眼梢,抬抬手让侍女将燕窝拿下去。

  皇后温温笑着,双手交叠姿态端庄坐在椅子里,柔声说道:“夏大人如今正得陛下重用,很是得力。”

  皇太后不明意味笑了声,从罗汉床上站起来,缓步又去窗边的玫瑰椅上落座,盘了几下佛珠方缓缓说道:“这话旁人说说也就罢了,你从何说起?圣上今日可以重用他,明日就可以抛去脑后,夏九州不是什么人物,如何与你父亲镇国公相提并论?”

  皇后起身走到皇太后身旁,面色从容又道:“臣妾知道母后心疼岚儿,岚儿这几年勤于朝政,婚事一拖就到了二十六岁,也属实有些晚了。”

  皇太后叹了一口,把佛珠轻轻摆在手边茶几上,感慨道:“今时不同往日,当年圣上与端王争嫡,闹得皇城腥风血雨,也因为此事,圣上对岚儿鼎力扶持,岚儿这太子之位坐得虽苦闷,却也稳当,他享惯了荣华富贵,自然不以为意,如今竟想要如花美眷,真是世事变化无常。”

  皇后苦笑着不敢接话,目光随意看着皇太后领间藤蔓图纹,不与谁对视。

  皇太后又叹:“岚儿性格向来不偏执,如今发了狠劲,却也拿他没办法,万一真惹急了眼,事情反而不美。”

  皇后蓦然笑起,也叹道:“臣妾想着,咱们若是不依他,他养成外室反倒更难听,不如娶回太子府,一则称了岚儿的心,也免得他终日郁郁寡欢,二则岚儿也甚少提什么要求,不如让他放肆一回,也全一全陛下与臣妾的父母之心。”

  皇太后笑着摇了摇头,哼笑道:“哪里是来问哀家的意思,不过是来说一声罢了。”

  皇后连忙站起身,稳步走去,恭恭顺顺道:“此事自然还是得母后定夺,臣妾岂敢托大。”

  “坐着说话,此事既已至此,纵有再多挑剔,咱们也藏进肚子里,没得让咱们来当这个恶人。”皇太后笑叹了一声,眉宇间多了一抹慈爱,“那孩子除了出身不高,品行容貌如何?”

  皇后笑容一滞,随即笑开道:“容貌自然是顶好的,否则也不会叫岚儿失了心智。性格也不谄媚,十分柔顺内敛。”

  见皇后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知道除了容貌也无甚优点,皇太后心中不喜,紧紧抿着唇,却并不说任何一句难听的话。

  皇后迟疑半晌说道:“规矩差了些,不太懂礼数,细问了岚儿,说是从前在家里闷头读书不出门,没人教过他什么,日后仔细教他就是了。”

  皇太后打量着皇后面色,冷声道:“别拐弯抹角的,说吧。”

  皇后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略有些憨傻。”

  皇太后倒吸一口气,脱口而出道:“哀家原当他是个狐媚子,你如今却道他是个傻子?”

  皇后连忙改口道:“倒也不是傻子,只是有些没头没脑的,脑子转不过弯来,不甚聪明。”

  皇太后连连吸气,脸色倏变,看向皇后的眼眸充斥着冷冽。

  正僵持不下时,侍女来报,三皇子来请安。

  皇太后稍缓了些怒气,叫人把赵北辰请进来。

  赵北辰大步流星进来,恭敬请了安,全然不看两人面色,笑吟吟就说:“安亲王府上好热闹啊,比儿臣那热闹多了。”他不安分地拿了桌上粉瓷红柳叶橄榄瓶来看,又说:“皇祖母这里怎得添了这么娇俏的瓷器,倒像是二皇兄平日里喜欢的。”

  皇太后慈眉善目笑道:“他哪有什么喜欢的?他平日里图新鲜,最是喜新厌旧。”

  赵北辰哈哈一乐,放下橄榄瓶,大剌剌在椅子里坐下,笑说:“儿臣觉着他对沈容倒是痴情,也难喜新厌旧。”

  皇太后好气又好笑,当下自然是喜欢的,脑袋一热皇子都不肯做,非去给沈容当赤子,日后白头偕老倒也罢了,倘若有一日厌弃了沈容,那才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皇太后忽然心念一动,问道:“哀家听说,你与夏九州的弟弟关系要好,日前还带着他入宫赴茶宴?”

  赵北辰蓦地一惊,想起前日赵成岚在茶宴上那一翻恣意言论,心中翻江倒海有许多疑问,只是太子的事情向来是大事,他也避了几日风头,看看形势再说。

  赵北辰笑笑说:“他从前在刑部任职,儿臣领差事第一日,他就帮儿臣抓了个通缉犯,皇祖母忘了?就是他。”

  皇太后回忆了半晌道:“确有此事,他既在刑部任职,又能替你抓通缉犯,想来不是愚钝之人。”

  赵北辰脱口而出道:“那倒不是,确实愚钝,憨头憨脑的,极是好骗。”他说罢又有些懊恼,改口又道:“他虽脑袋空空,却有旁的本事,他记忆力甚好,过目不忘,四五岁时候的事情还都记得一清二楚,看过一遍的东西当下就能倒背如流。”

  皇后心惊,频频看向赵北辰,见他不似说谎,又去看皇太后面色,果真见她面色好了些许。

  皇后心里顿时有了底气,这孩子也并非只有美貌可以拿出来说,倒也有些旁人所不能及的东西。尤其这话从赵北辰嘴里说出来,更是令她面上有光。

  赵北辰又说:“太尉大人试了他几次,不特意叫他背什么,只让他把卷宗都看一遍,隔了半年再来试他,他仍能将那些卷宗一五一十默写下来,他当年忽然辞官去江南,太尉大人痛心疾首了几个月,人都瘦了一大圈。”

  皇太后惊诧了一瞬,又笑道:“瞧你夸张,章之桥不是不成体统之人。”

  赵北辰笑笑,虽不知茶宴那日到底怎么回事,却也不能叫行舟吃排头,总得往他脸上贴贴金,说的是夸张了些,却也不是胡编乱造,行舟确实有本事而不自知。

  皇太后笑罢又叹气:“要这般聪明作甚,日后进了太子府也是相夫教子,这般本事也派不上什么大用场。”

  赵北辰脸上笑容戛然而止,瞪圆眼睛问道:“太子大哥定了谁?”

  皇后无奈笑道:“舟儿,都说了这么一会儿了,你这孩子也是不经人事,日后他是你皇嫂,从前也就罢了,以后不许与他交往过密。”

  赵北辰面色大变,又是惊慌又是懊恼又是古怪,良久才问:“太子大哥与行舟?”

  皇太后故作恼怒道:“好了,不许多问。”

  赵北辰噤了声,闷叹着喝了口茶,见皇太后与皇后还要说话,行了礼借口先回去了。

  赵北辰黑着脸坐上马车,一路去了太尉府,不等通报横冲直撞进去,一脚踹开章之桥书房门,厉声道:“旁人不知道,你肯定知道!”

  章之桥正架着二郎腿打哈欠,闻言无奈道:“又发什么颠?”

  赵北辰气得叉腰在房内来回踱步,骂道:“行舟才回来几日?他们肯定不是最近好上的,行舟离开前半年,日夜住在卷宗司,你肯定知道什么,都瞒着我是吧!”

  “哟,你脑子倒是转得快。”章之桥略微正经些,“行舟在认识你之前就被太子缠上了。”

  “这么早?”赵北辰连连摇头,咬牙切齿道,“太子大哥不讲武德,行舟也不讲道义,都当我外人呢。”

  章之桥笑说:“太子行事小心,行舟也木讷,未必是故意瞒你。”

  “他们各有各的道理,我姑且不与他们计较,可你呢?你竟也瞒着我!”赵北辰抄起手边沉香木砚屏向着章之桥砸了过去,章之桥闪身躲过,砚屏落了地摔出一个裂口,赵北辰不依不饶,又抄起瓷瓶砸了过去,章之桥眼神一凛,躲也不是挨也不是,眼睁睁看着瓷瓶摔成粉碎。

  章之桥气愤道:“你给我适可而止!我这屋子里才几件值钱的东西?都被你给砸光了!”

  赵北辰勾唇笑道:“你天煞孤星断子绝孙,要什么值钱的东西流传百世?”

  章之桥实在无法,哄着他道:“我错,是我错,殿下要如何处置,尽管说来,只高抬贵手饶了我这荷包吧。”

  赵北辰气闷至极,推开章之桥坐进椅子里,闷了半天说道:“不行,这桩亲事我不同意,咱们想个法子搞砸它!”

  章之桥摸摸鼻子坐远了些,托着腮道:“我是天煞孤星不错,却也不想英年早逝,再者说这亲事与你何干?”

  赵北辰恼怒道:“话不是这么说,与我无关,可与你有关啊,章如薇可是你妹妹,太子大哥若是娶了行舟,还有你妹妹立足之地吗?”

  章之桥哈哈一笑道:“你可别忽悠我,一则如薇生了璟熙,行舟是赤子,璟熙必是要记在他名下,今后便是太子嫡长子,二则行舟性格如何,你比我知道,他进了太子府,这府里女子就属如薇身份最高,她有什么不痛快的?”

  赵北辰喘着怒气,红着眼道:“你就是不帮我了?”

  章之桥挑眉道:“一则,我没什么理由帮你,我既非太子党也非三皇子党,咱们什么交情?二则,你哪里不痛快,非要搞砸这桩亲事?”

  赵北辰鼓着腮道:“我就是不痛快什么好事都被太子大哥占了。”

  章之桥骂道:“我看你是吃饱了闲的。”

  赵北辰睨他一眼,站起身道:“你这里没意思,不玩儿了,我走了。”

  章之桥看着地上一地碎片,忍了半晌道:“赔了钱再走。”

  赵北辰怒踹他一脚,摸了一个金锭子扔给他。

  *** ***

  五月十五,二皇子大婚,南城所有百姓涌上街头,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舟儿在书房里写了一日的喜字,赵成岚醉意熏熏来时,他刚准备休息,仰面见赵成岚一袭酒气,展颜笑道:“你喝了这么多酒怎么还来?”

  舟儿从椅子里站起来,绕至桌前拥住赵成岚的腰,亲热笑看着他。

  “略喝两杯罢了,就在附近吃席岂能不来看你?”赵成岚亲了亲他的额头,“这么晚还在写字?”

  舟儿倏地脸红,小声说道:“咱们成亲的时候,许是用得上。”

  赵成岚按住他的后脑勺,忽然亲了下来,含着他的嘴唇厮磨了半晌,声音嘶哑道:“随我回太子府住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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