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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春

时间:2024-03-24 15:00:35  状态:完结  作者:春山无涯

  她与蔺双蝶已认识两年,蔺双蝶知晓殷凤留虽是邪教圣女,风花雪月并非不懂,恰恰相反,殷凤留玩弄他人欢心似把玩一个簪子,用过即弃,得到便倦,不屑痴男怨女的苦苦纠缠。

  或许正因不识情爱为何,不曾真心相付,才能如此随便抛却。

  蔺双蝶只当她一时赌气,照旧时常寄去给她信,等她消气。殷凤留半年皆不曾相见回信,再过三个月后寄来的一封信,与平时不同,这会还附着一张喜帖,蔺双蝶说,自己终于要与燕浩浪成亲,只请几位最好的朋友,请她务必前来参加,成亲后居所安定,来日或许便要退隐于市井之间。

  新婚那日他们只在居所中办,邀来的朋友里有徐离愁夫妇,玉清霜,还有几位江湖至交,独没见殷凤留。酒一杯接一杯下肚,月升高天,清风醉人,众人醺然交谈知心的话,扯着燕浩浪多饮,蔺双蝶笑他们胡闹,先去了洞房。

  殷凤留早已来了,还带着那把杀人无情的刀。她坐在某处隐蔽的地方,冷眼看着朱红的婚服,正穿在一对新人的身上。酒香蔓延,暖风吹拂,只有她的掌心很冷。

  她想要什么,便是抢也要抢到自己手中,要是不能得之,不介意叫全天下失去。若她想直接持刀闯入,搅毁一场婚事,不过轻而易举,又或设法不经自己的手,杀死新郎,也免得关系破碎。

  种种思绪与毒计如暴雪在她的脑海中拂过,收到信后砸毁一屋东西留下的划痕还残留在手心,攥紧时,给她阵阵刺痛。可她只是跟随着蔺双蝶进去,伫立在窗外,怔怔地看着窗影花烛之后的一道倩影,想起庭院之中拜堂时,蔺双蝶握着燕浩浪,在诸人面前赧然地微笑,华冠摇珠,双颊发红,眼中分明被热烈的爱充盈。

  殷凤留善于毁坏,但此时此刻,她却无法去毁掉她的幸福。

  蔺双蝶独坐屋中,正等待新郎归来。晚风经过竹叶,在窗纸潇潇吹打,似闻到熟悉的香气,也似感到目光的凝视,蔺双蝶心中微微一动。

  她无端有一阵心悸,带来淡淡的惆怅,心里的声音告诉她快去,于是骤然起身,推窗向外看去,一道影子便几步飞点,要上檐离去。

  “凤妹!”

  她急切的声音唤住了她,念了许多回的名字,在夜里温柔漫开。那身影闻言停下,伫立半刻,缓缓转过面,殷凤留仍是容光丰艳、一如数月之前,此时眼下赤红,正恨恨地看她。

  蔺双蝶触及她的目光,却哑口无言,难言语是什么感受,也不知道她的恨从何而来,竟比从前她的欢喜都更浓烈。蔺双蝶只是预感,或许过了今夜,殷凤留不再会栖息她的身边。

  他们默默相视,殷凤留终究不发一言,扭头转身,背影消失在高树遮掩的墙后,不再回头看她一眼。

  独留蔺双蝶站在洞房窗前,怔怔望着空地,她不知道说什么,想什么,做什么。

  又怎知那夜一别,自此倥偬二十年,至死平生未相见。


第八十二章 番外·飞燕入花间

  又一年杭城多雨之春,雾湿透纸窗,清早落下烟雨绵绵一场,浑天晕开鱼肚白的分界线,阴云尚遮掩将出未出的朝日。

  雨滴淅沥,花乱枝潮,蒙着层乳白的风烟,雨季晚开市,镇上户户还在安眠。

  一声低啸,从剑鞘里发出清冽的声响,比燕子的影子更快地横掠过屋顶,震开方寸间的薄雾。黛瓦被踩踏出轻不可闻的沓沓之响,两道沾水的脚印依次留过痕迹,又被雨水冲刷不见。

  一道影子在前,另一道紧追在后,所行步法俱是世间最绝顶的轻功,前面那个人撑着把红油纸伞,行走如蝴蝶戏花,蹁跹鬼魅,分明故意招引身后那人的气急败坏;追他的人移步如行云,却不紧不慢,时刻落在他五步开外。

  香风揉晨露,刀光剑影在长桥上相撞,无形的气劲迸发,不分上下,一时周边柳枝乱颤,水珠飞溅,惊起水下安然的游鱼仓皇四散。

  红伞倾跌在地,萧然吹远,两人翻窗滚入一间废弃的酒窖。就在一步之遥,剑客骤然出招,执伞之人旋身躲避,被长剑的剑尖挑住腰带,只听“撕拉”一声裂响,外纱破碎半敞,露出穿着红裙的一角削肩。

  那人非但不恼,还立刻反身甩袖一扯,缠上剑锋,将剑客骤然扯近。

  剑客被迫低腰,与他鼻尖对鼻尖,近得可以窥见睫毛沾雨,湿透的面颊洗出更黑的眉,更黑的眼。

  殷怜香却通身干燥,没叫雨水淋湿自己一点,他缩骨扮妆作十八少女,两颊丰软,眼如猫圆,很有天真的意态。天真是假的,天性恶劣却是真的,钟照雪的眼瞳照着他:“你要惹是生非,我不管你。我办事,你为什么总来捣乱?”

  “我叫你三日后必须来找我,你却迟到半个月。”

  “莫府之案还未明了,我还不能离开。”

  “既然如此,我将真凶一刀砍死,免去了牵绊你的事,你干嘛来责怪我?”殷怜香理直气壮地质问,好似那个扮作莫府小姐,突然将“亲爹”捅死在众目睽睽之下的不是他。

  钟照雪眉毛都不动上一下,耐心解释:“事情应查明前因后果,不可不负责任。”

  殷怜香抬高声音:“你逾时找我就是不负责任!”

  这一声俨然生出一腔委屈、肝肠伤透,仿佛遭遇负心情人的抛弃,情真意切得叫钟照雪都有几分心虚。

  不错,半个月前殷怜香约他小黎山一起看今年新开的桃花,他却因案子久留杭城,错了最佳时期,虽去信告知自己的情况,但根本不见回信。

  他估摸殷怜香定然大发脾气,不愿理他,但事情复杂,他一时不能脱身。谁知半个月后殷怜香直接杀来杭城,把莫府搅得鸡飞狗跳,便甩袖就走,留给钟照雪一堆烂摊子。

  “此事是我爽约的错,我过后定会赔罪,但你怎……”

  话未说尽,他不防殷怜香突然发难,被袖子缠住的臂一沉,肘顶上腹,直接翻摔到地。脊背震痛,气势汹汹的吻便倾盖而下,说吻也不然,分明是有仇必报的啃咬,一触即发的互不退让。

  殷怜香手攀上他的胸前,游蛇一样耸,将衣襟连同腰带扯松,距离亲昵,空间禁闭,钟照雪听到他的心贴着自己的胸膛,有咚咚的跳动,同自己的闷闷共振,掌心便习惯落到他腰间,将柔软身躯揽抱在怀中。殷怜香一向作风阴晴不定,高兴时便不吝啬撒娇讨宠,厮磨缱绻,不高兴便本性毕露,鳞片倒立。

  血腥蔓延在腔中,殷怜香齿关一合,叼着他舌头拉出,又浓睫低垂,阴阴威胁:“你再说话,我便将你舌头割断。”

  钟照雪喟叹:“殷宗主,你是否太霸道,现在连说话也不肯?”

  “舌头怎么用,莫非该我教你?”殷怜香照旧盛气凌人、怒气冲冲,然而问完,他却好像想起来什么恶毒狡猾的妙计,突然转为一笑,这一笑便是千般春光斗转眉眼,粲粲齐盛,“——好吧,谁让我最喜欢你。”

  钟照雪心中虽然警钟大鸣、预感不妙,但仍叫他这副卖乖讨巧的表象蛊惑半刻。他抬眼往仅有的一扇窗望,果然已不知何时叫殷怜香用刀抵紧了。

  殷怜香的舌尖便从颈上滑到掌间的一截窄腰,顺那沟壑漂亮的血肉蜿蜒游走,钟照雪腰腹上的肌肉不觉抽跳几下,泛起一股没来由的酸软。衣服被淋湿了,紧贴布料的饱满肉瓣也湿,好像马上就会拧淌出水珠,殷怜香慢条斯理地剥开亵裤,俯下身去,他这会还未将骨头抽回,跪坐时就显得少女体格很小,猫似的伸舌从肉茎舔舐到蒂珠,便如愿得到钟照雪弦音优雅的震颤。

  他推了推殷怜香的发顶,摸起来毛发柔软,更像小动物般稚气无辜。昏昏闷闷的酒窖里唯有从细细的窗户透进几格光,两人都看不太清晰神色和眼睛,唯可窥见几分端倪,钟照雪似乎从颧骨浮红到耳根。

  可能被旧尘里的酒味醺的,虽然他的酒量一向很好。

  钟照雪咬牙切齿:“……你先换回来。”

  “你想我换回来?”殷怜香埋在他腿间哼笑,说话时气流在柔软湿润的花苞上拂,“我偏不要。”

  古怪的软腻感沿着形状描摹,像一片叶子贴着花抚摸,等他微微松懈时,软舌却长驱直入,徐徐强顶入窄小甬道。

  头发垂挠在腿边,殷怜香用鼻尖耸蹭,用唇吻戏谑,将他吮食殆尽,钟照雪的脊背便在地面厮磨挣动,翻弹又松懈,如重病入骨,无可排解。

  布满剑茧的掌掩着唇闷闷地喘息,雨声和水声泥泞地交叠,翻涌在他的耳侧,宛如轰鸣般响亮,逼得他腿根抽搐。

  也许情欲就是一种病,千变万化的病,深入骨髓的病,有情人最腐蚀理智的病。每当他学会抗衡一种快感时,又有另一种快感攀上,让他一次又一次在忍耐里接受失败。

  他想起一个梦,隐秘的混乱的梦,梦里有一盏烛火,一捧乌发,一张含笑的脸,又冷,又热,他所看见的事物都模糊不清,更似醉酒在舟上颠簸、颠簸……他想看清楚,目光却只能落在墙上,看到那纤细的影子扭曲疯长,长出数条摇曳狐尾……

  殷怜香掀起眼皮,眼尾湿润,乱红飞颊,透出一种虚伪又餍足的娇赧,发髻间还摇着他送的粉棠簪子。钟照雪无从理解自己现在这种陌生的、古怪的、难以言喻的耻感,他放弃了去寻找缘由,阖着眼在随之剧烈泛起的潮浪里重重喘息。

  腐蚀他的情人则抬起头,伸手去碰他滚烫的眼皮,扰他睁眼,指着自己伸出的一截红舌尖,湿润黏腻:“哥哥,你流了好多。”

  他听到自己低唤:“怜香……”

  “不,不是这个名字。”殷怜香却温柔打断他的话,俯下身,两具并不相当的柔韧躯体相蹭,一具矫健颀长的,一具却温软细腻,肉与肉紧贴得炙热,“照雪哥哥……你该叫我什么呀?”

  该叫什么?

  钟照雪善于从微小的细节里勘破诡计阴谋,但现在他却无法在提示里勘破妖女的答案。

  殷怜香正从潺潺的泉眼推耸进,这会不大温柔,受欲望驱使,去恣意游戏。被吞食的感觉熟悉,但问题却陌生,钟照雪迟钝地、费力地眨了眨雨水湿重的眼皮,殷怜香则俯卧在他的心口,抓着他的腕,抚摸自己的发、柔软的颊、稚弱的躯体。

  他的指一蜷缩,终于在被揉乱撒泼的思绪里分出一点通透,豁然开朗的在回忆里,一只幼燕若如幻想安好成长,理当站在春日的枝头,被粉蕊簇拥。

  这怎么好开口?钟照雪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一向坦荡的眼睛却先躲开。

  “快说呀,快说。”少女殷殷催促,撒娇要糖一般。

  脑袋在肩颈蹭,不听到誓不罢休的态度,身下肉茎还要迂回冲撞,偏不给痛快,要让钟照雪油煎火燎、水深火热,陷在不规律的痉挛。

  他的伎俩够用,钟照雪很快兵败如山倒,掩着脸喘息,终于屈服在虚花宗妖女的淫威:“……小、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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