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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春

时间:2024-03-24 15:00:35  状态:完结  作者:春山无涯

  这样的动作难免带来快感,昨晚混乱的景象又活色生香地在脑海显现,交缠的厮磨,浸血的衣衫,被咬碎的粉棠,湿汗从脊背沁湿了衣后,宛如两只夜兽交媾。

  殷怜香说着替他清理,又悄然摸上浑圆的蒂珠,不过压着这淫珠往里头顶搅了几遭,钟照雪吞咽下喘息,险些又要去一回。

  温热的水流淌进去,将穴道残留的白精都刮出,殷怜香这才施施然抽出手指,钟照雪已忍得手背浮上青筋。

  他笑眼看着钟照雪,如盯一只势在必得的猎物,眼尾蓄着挑衅而险恶的笑意:“若你不舍得,还有下次呢。”

  “……你若是很闲,可以去想想行踪走漏了要如何改换身份。”

  钟照雪已经不再对他的胡言乱语作色,洗毕从木桶站起,捉了布来擦拭身体,他身量高挺,宽肩窄腰,挂水如山间青松沾雪,看来十分赏心悦目。而吃到嘴里的殷怜香志得意满,也不计较他没句好话。

  “我已和金算子商定,按原样易容,简装出行。急行往铜山关,路上换身份,这样可以以周峥和玉眠香杀人潜走作掩,我们继续向南州。”

  “泄露我们身份的人你心中有数?”

  “派人去寻时已经不见了,”殷怜香漫不经心把玩放在木盘上没用上的月季,眉目里已携上一抹狠辣的冷意,“不过她若还有心图一条活路,最好是不要再和任何人说。”

  但眼风一转,将鬓边的发往耳后一挽,垂着浓睫,殷怜香又一副小意温柔的款款模样:“嗯,我让吊兰给你煮了粥,你受了伤,吃点清淡的也好。”

  钟照雪将腰带束好,正低头整理袖口,闻言一顿,抬起头来和殷怜香对视半刻。他细细地从殷怜香每一寸表情看过,揣摩其中的真假,又望了望窗外,并没有其他人的声息,不由疑虑道:“这里没人,你不必假扮玉眠香。”

  殷怜香眉毛一抽,登时浮起一层薄怒,贤惠温柔的表象立刻四分五裂,照例问候了几句钟照雪的祖宗,转身甩门走了。

  门被甩得猛合,震出应和心情的响亮怒声。

  钟照雪:“……?”


第二十三章 洗面

  黄竹摇曳,投成碎影映在窗前,韦菀的面容被绰约地笼住,眉眼娴静,透出几分水波忧郁。她如今给父亲守孝,尚穿着一身素衣,面上不施粉墨,有些憔悴,多了些楚楚清怜。

  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韦菀抬起袖子擦了擦眼下,转头看去,宋允正从门外走入。他今日穿了一身月白长衫,腰环玉带,举手投足宛如清贵公子,又生了一双和他父亲宋振极相像的眼,眼瞳颜色呈浅褐。这双眼睛在宋振身上是鹰顾狼视,在宋允的面上却温柔款款、沉静宽和。

  宋允看见她眼下泛红,几步上前,扶着她的手坐去桌边,柔声问:“又想起伤心事了?今日我在外替父办事,来得晚了,给你买了阆香阁的糕点。”

  他将手中的四方食盒放在桌子上,一打开,尽数是雕琢得精巧可爱的糕点,桃花的,香兰的,蝴蝶的……阆香阁的糕点享誉天下,极难买到,难为宋允公务繁忙还如此有心。

  韦菀喜爱吃甜,看到时不免耳红,细声道:“多谢宋大哥,菀已不是孩童,何须这样来哄?”

  宋允笑道:“韦小姐比我小上两岁,本来便是妹妹,应该的。”

  他话说得亲昵,韦菀轻轻转开目光:“宋大哥,你是金霜门门主的爱子,年少有为,身有少主的重任,还要调查我父疑案,本就辛苦。我无事,不过是想起些从前的事,不必太担心我。”

  宋允听她言语,分明是推拒之意,却没有露出任何不虞神色,只微微笑起来,眉目一派清朗。

  “你这是哪里的话?我来寻你,并非只是为了韦庄主之事,去贪图那些功利的名号与韦家的权势。”

  “宋大哥,你误会我了,我很感激你。”

  此话一出,宋允张口又止,不由苦笑,这一个月来他日夜不休地周转在韦家疑案上,奉父亲宋振之命,在韦庄看护韦菀的安全。这些时日他事事亲为,周全体贴,可他并非要韦菀感激他,也不为得到她的感激。

  他心思细腻,韦菀未尝不懂,只不过是流水有意,落花无情。何况,韦菀还有个自小青梅竹马的钟照雪,虽然如今畏罪潜逃,可韦菀的心中又如何能轻易将他放下?

  竹声潇潇,满屋秀影交错,映在两人身上,似河流,似枝节。屋中沉默片刻,宋允终于低声叹息,他的手抬起,顿了顿,才虚虚放到了韦菀的手背上。

  “韦小姐……你难道真不明白我么?”

  韦菀抬眼去看,宋允微微垂眼,专注看人时更是春潭千丈。在这一个月来,他就这样平静地站在韦菀身边,如一棵庇护的常青树,既不殷勤越界,也足够温柔,在处理完事务后,时常会来照看韦菀,与她谈笑散心。

  他面容英俊,武功不俗,在江湖上是炙手可热的青年英才,与孤雪剑钟照雪也足以并肩。若这样的人喜欢哪个女子,必然能俘获春心。

  如今静静凝视,似往常在她身后、屋外,隔着一层门窗看着她。

  两人对望片刻,见韦菀依旧避眼不答,宋允面色一黯,想必他作为金霜门少主的身份,既是好处,也是坏处,因为韦菀很难信任他。

  “我知晓,韦庄主离世不久,你心中十分苦痛,是我着急了。”宋允面上浮出宽和的神色,“若先做痴情者,尚能在你身旁多留几日,我也甘愿了。”

  说出的话太苦涩,他也不愿再多表现伤情,嘴上说着让侍女来为她煎茶,好配食糕点,他刚刚起身,那虚虚拢着掌就要抬起,却被一双柔夷轻轻搭回去。

  宋允一顿,停下身形,讶异地转看向韦菀。她抿了抿唇,用手指将鬓发挽到耳后,道:“宋大哥今日奔波劳累,糕点实在太多,菀一人也吃不完。不若留下来与我饮几杯茶,不知可方便吗?”

  四匹骏马从山林纵过,轻衣简装,一矮一高的男子带斗笠,另外两位似是女子,以白纱帷帽遮掩面容。马蹄包了布,踩在铺满乱叶的林道,只留下很浅的痕迹,风一吹沙石翻动,便看不出任何端倪。

  此时已近酷暑,烈日当头,在路途上难免出了一身薄汗,故而一行人在幽林中放慢行程,悠然在叠叠树影中穿行。

  蝉鸣不止,一起一落,鹅黄衣服的女子忽然指着前头,音色清脆如鹂鸟,欢声道:“宗主,快看!前头有溪流,我们可停伫休息一番。”

  那红衣服的立刻将帷帽的长纱揽起,露出一张丰艳得雌雄莫辨的面容,流光动人,是殷怜香。

  他望远处望去,果然有一条潺潺溪流,从树叶间透出的日光照在水面,波光粼粼,流水如银缎软帛般泛动。

  殷怜香面露欣然,当即一甩鞭子,率先策马奔过去:“总算有处凉快干净的,走!”

  几人跟在他后面,到了溪流边。他们奔行几日,已有了疲惫,此处树林茂盛葱茏,水清石绿,正是个适宜休息的地方,若有人追来,也好作掩潜走。

  将马系在树边,殷怜香下了马,几步就走到溪流边,他想捧起水来洗个面,刚用手去舀,又唉声叹气地收回。

  钟照雪对他这情绪无常颇感费解:“怎么不洗了,你不是一直想找水源么?”

  “若是把妆洗掉了就得不偿失了。”殷怜香对着水面顾影自怜。

  他每日都要花上一个时辰化妆——虽说钟照雪并不太能看出除了胭脂和额花外的区别——但殷怜香显然将其视为如烧香拜佛的庄严之事,纵入千军万马之中,也绝不容许自己的妆有分毫差池。

  这每日都孔雀开屏的家伙,钟照雪暗自腹诽。他也弯下身在水边,没理会殷怜香自顾欣赏自己的妆容,捧水便泼到面上。他虽是掣云门大弟子,却与当今许多娇惯的年少子弟不同,行走江湖多年,自年少就常在外游历,什么地方都能过,没有那么多规矩和毛病。

  水珠顺着他眉骨顺着鼻梁滑下,挂在高耸的轮廓,殷怜香侧过脸偷觑他,钟照雪骨相卓越,疏光落在将落未落的水珠上,晶莹剔透得眩目。

  那原本微微垂着的眼一转,察觉般看过来,深黑的眼珠却比之更清亮,足以直照进人心的通透。

  偷看被抓住,殷怜香立刻转开眼,仿佛只是在观察钟照雪背后一棵貌不惊人的树。他有些面热,但是自觉有些不忿,看就看了,他干嘛要躲,多看几眼怎么了?

  他又狠狠看回去,并且倒打一耙:“看我做什么?好看么?”

  钟照雪淡淡:“哦,挺好看的。”

  他好像在说这花挺好的,这水挺凉快的,这日头挺大的,这狗嘴里居然吐出象牙了。殷怜香不可置信,又没声了,但面颊却肉眼可见地浮上一层红霞。

  “今日不如在这歇一日吧,他们一定没想到我们会往这条道走。”钟照雪收回目光,一语拍板,洗过面后清爽许多,林间微风徐徐,散去了满身暑热。

  他站起来时又补了一句:“左右这里也没谁,你上不上妆都一样。”

  ……这不是在说他漂亮吗?还是在说都是自己人了?

  殷怜香还在赧然。


第二十四章 狩猎

  在桐城过了几天,再次启程,吊兰与金算子颇有横插在他们(大部分是殷怜香)眼前的自觉,无论走到哪,都避他们三步之外。此时站远些,依靠着树干,一边看他两眉来眼去,一边从金算子掌心里拣瓜子吃。只见得钟照雪不知说了两句什么,他们杀人不眨眼的美艳宗主乍如逢得三月春风,满面赧色,两人不由浑身一阵寒颤。

  往常殷怜香对谁露出这表情,要么是藏了坏水,要么见色起意,总之是假的多,真的少,隔日再见到那人时,多半连尸体都凑不齐。

  然而现在隔着数十步,也能窥见他眉梢眼角全然带着笑意,如浸了十年的蜜,浓稠又腻得人发慌。若只是一时情到浓时也便罢了,但以金算子老练的眼光来看,这甜蜜里分明藏着一副不到手不罢休的蛇蝎味。

  行走江湖近十年,并非没有真心喜欢殷怜香的,只不过皆被弃之如敝履。这些年来,金算子从未见过殷怜香去爱人,料想这位妖女这辈子只愿意玩弄感情,游戏人间,如今对着钟照雪的笑意,竟也多了真情的片刻流露。

  吊兰唏嘘,发表看完这出戏的感想:“如今看来,这一趟还是我们太多余了。”

  金算子深以为然,殷怜香目送钟照雪走远几步,又转过头来看他们,挂在脸上的笑意见了他们就霎时消散,恢复了虚花宗宗主的本来面目。

  他横眉指挥:“还杵在那看什么呢?去猎两只兔子来吃。”

  ……金算子的身材要在林中捕猎兔子,实在是有心无力,吊兰的狩猎技艺又属实不敢恭维,行装没有带弓,只能通过徒手。野兔极为狡黠,又体轻敏捷,即便是习武之人,也难以在郁郁丛林里捕捉,两人蹲守半天,只偷来别人家散养的一只山鸡,而且长得颇为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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