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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阿念

时间:2023-08-17 03:00:10  状态:完结  作者:鬼手书生

  邱允明自认这叫醒人的法子风流有趣,岂料风流也要看对象。倘若那一位不解风情,这有趣可就变成无趣了。那点殷红被吮得湿漉漉,在他舌尖很快硬起来。邱允明又咂了两下,阿念发觉那人埋头在他胸口啃咬,愈发醒得透彻。头一个念头是,如何是好,莫非他还没要够……心下慌了,心说自己是万万做不动了,抬手轻推邱允明的肩。甫一碰到他,蓦地想起这是个惹不起的太岁,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那手停住不动了。

  邱允明见他醒了,方直起身,道,“吃些东西再睡。”见阿念一脸胆怯,也并无多在意,随手扯了件衣物往他身上一盖,便喊了人来准备饭食。

  邱允明昨日给阿念这教训乃是忘不了的,阿念不敢违逆他,摇摇头,赶紧让自己清醒过来。目中仍有三分迷茫,亦不抬头看邱允明,只垂着眼发呆。

  不一刻,丫鬟便端了饭食上来。依着邱允明饮食清淡的习性,上的乃是一小锅调了蜜的小米粥,和一些精致配菜。邱允明上了桌,吩咐阿念道,“过来。”

  阿念两腿打颤,艰难地走到圆桌边。股缝间完全是湿的,温热浊液从身子里流出来,顺着腿根往下淌。阿念难受得紧,夹紧双腿坐下。邱允明算得体贴,着人取了件羊裘褙子来叫他裹在里衣外头,免得着凉。盛上一碗炖得稀烂的小米粥,喝上一口,抬头一看,阿念兀自没动。纤瘦的身子裹在一件缎面的羊裘褙子里,更显瘦小。那天青色缎面上的乃是杨绣,银丝细密,做工细腻,很有几分贵气,衬得人唇红齿白。大袖子边缘镶着一圈白羊毛,下头露出半只白手。

  邱允明多看了两眼,满意道,“还不错,果然是人靠衣装。今日叫沈姨替你去订做几套衣物,待得十五那日,带你去看元宵灯会。”

  阿念听到灯会二字,心中咯噔一记,似是有甚么在脑中一闪而过,又没了踪影。蓦地抬起眼,盯着邱允明。

  邱允明,“怎?”

  阿念摇头,端起碗也盛了一碗小米粥。肚中思量,梦里一直若隐若现的那人,莫非就是大少爷吗?

  饭后,邱允明收拾齐整了,欲要离屋。阿念见再迟疑便来不及,拉住他,在纸上写下一串话,大抵是说要去平安药铺帮忙之事。他七岁前才跟着先生学过些书,写字不大利索,有些歪歪扭扭。

  邱允明垂眼看着纸上的字,隐隐显出不悦之色,侧首道,“你没有给你主子领月钱吗?”

  一旁侍立的丫鬟翠云慌忙道,“回大少爷,领了的。”

  阿念忙摇头,又添了几笔,邱允明一看,说是在府上也无事可干,只望学一门有用的手艺,将来也好照应身边人。

  邱允明略一思索,心说那些家妓平日在府上无所事事,终日攀比斗艳,争风吃醋,平添许多是非,最是让他暴躁的。倘若有个正事可做,未尝不可。只是对阿念是否真的失忆,邱允明心中仍旧存疑,便道,“允了。”

  阿念面上浮起喜色,邱允明接着道,“让邱之问跟着你。傍晚前须得回来,倘若我找你,便不得去。”

  阿念点头,露出开心笑容。邱允明将纸递还给阿念,便走了。

  阿念开窗探头一张,外头仍是五更天,黑漆漆的。回头时翠云已打来了热水,让她主子擦身。阿念已困极,想起做了一夜那事,身心都倦得很。

  大少爷是梦里那人……还有那只小猪头……

  阿念将枕下藏的那只小木雕拿出来,面色茫然,轻轻摸那张光溜溜的猪脸。他觉得邱允明像那人,又觉得不像。尽管他不记事,却仍隐约回想起梦里感到的一丝绵绵情意,心口一热。怔忡间,又是一阵困意袭来。阿念珍惜地将那只小木雕藏回枕下,略微洗了洗便上床,写了一张字条交予翠云,嘱咐她一个时辰后叫醒自己。

  阿念性子倔,换言之,乃是个认真的主。虽说被折腾得腿都站不直,却仍不愿耽误了去平安药铺的事。更难得的是邱允明竟是答应了,阿念觉得自己若是偷懒该是天理不容。

  阿念被叫醒时,天已亮了。沈姨在屋内候了多时,见他醒了,眉开眼笑地替他测了身量,恭维道,“宛清少爷当真好模样。大少爷已吩咐了,用吐蕃人的羊裘替你赶一套外裳,留着明日看灯会时穿。大少爷真心待你,真正难得,这福分旁的人是羡慕也羡慕不来。”如此这般,一口一个大少爷,在阿念面前说了好一通。

  阿念尴尬笑笑,待得那沈姨走了才松口气。抬眼看见门纸上印出一人轮廓,像截木桩似的一动不动立着。阿念看了一会儿,见那人也不进门,便自顾自洗漱。又往怀里揣了几块半月花酥,便预备出门。

  乍一开门,阿念心中一惊,门口哪里还有甚么人。阿念左右看看,心中嘀咕——莫非是我眼花了?

  此时又想起邱之问的名字,方才想起大少爷叫这人跟着他出门。回头写了张字条问翠云,翠云一瞧,脆声道,“少爷莫不是记错了?府上并没有邱之问这人呀。”

  阿念心说莫非名字写错?又照着那读音写了几个名字,翠云蹙着柳眉摇头道,“大少爷身边跟的那几个,府上哪有不认识的。便是念起来相似,也该知道了。没有便是没有啦!”

  阿念歪头想想,也是有理,便心安理得离了屋,自行去了平安药铺。

  转眼便是元宵佳节。

  正月十五当日,阿念醒得早。他睡得踏实,醒来时气色好了不少。

  窗外亮得很,想是夜间下过雪了。阿念迫不及待下床,推门一看,便被外头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屋外一片银装素裹,院落的花草树木间绕上细丝,细丝上缀着拳头大的小灯笼,隔一尺便挂一个。微风一起,细雪飞扬,千百个五颜六色的小灯笼一道摇曳,好似无声的风铃,将整个后院装点得繁星点点。

  阿念何曾见过这等阵仗,未及穿大氅便跑到廊下去看。每个小灯笼下头还挂着灯谜,连着根红穗子,随风摇起来热闹非凡。翠云举着一件羊毛斗篷追出来,急道,“少爷快穿上,否则要冻坏啦!”见阿念兴致高昂,自豪道,“这呀,是咱每年的习惯,每年元宵,整个府上都挂满灯笼,光是写灯谜就把人手写断嘞!”

  阿念系上斗篷,指指翠云身上,叫她自己也别冻着。毕竟少年心性,喜爱这没见过的玩意儿。又站在廊下看了一会儿,挨个看了看灯谜。他心思细,觉得这几日与翠云相熟起来,她态度好转,心中才放下了一块石头。他却不知是那一日邱允明在他屋中过了夜,又亲自吩咐沈姨给他做衣裳,乃是从未有过的事。在府中传开了,如今人人都晓得他得大少爷欢心。别说翠云,便是旁的人待他也不敢怠慢了。只是背后的冷嘲热讽、闲言碎语是少不了的。

  当日,阿念到平安药铺时,发觉半个人影也无。穿到后院去,才见安平老儿与那于胖子忙成一团,正在包汤圆。见阿念到了,忙说来的正好,着他洗了手过来帮忙。三人忙到午后,又坐下来,取了竹条做灯笼。阿念帮着糊纸,不知为何觉得这情景好生眼熟。有什么挠着心口痒痒,细一想来,却又空落落无所适从,甚么也想不起。

  日落时分,本是阿念该回府的时候。他肚中估量,今日乃是元宵佳节,横竖大少爷要宴请贵客,哪里有闲暇来找他。便放了一百个心,留在平安药铺,与师父和于胖子一道吃了一顿团圆饭。虽说饭菜简朴,却真正像一家人围坐一桌,吃的比邱府上的精致小菜香了不知多少。

  阿念仍旧想,那里并不是我该呆的地方。

  阿念走在回府路上时,雪已停了。他加快步子走,心中有些惴惴。毕竟很怕那姓邱的,万一他晚上找过他,又没找见人,只怕又要将他惹怒。如此这般分神,脚下踩到一片薄冰,忽的一打滑。阿念失控,直直朝后仰倒,身子重重摔到……一人怀里。紧接着两只手往阿念腋下一抄,将他轻轻巧巧扶起来。

  阿念被吓了一跳,不知是谁悄无声息跟在身后。回头看去,一条窄巷幽幽望得到尽头,一半笼在月光里,一半隐在阴影里,却是半个人影也无。

  阿念倒吸了一口气,觉得身上凉飕飕的,回头加快脚步往邱府赶去。

  阿念回屋后,将草药一样样在桌上摆开,挨个尝过,默记药名和药效。不久便听到砰地一声巨响,房门被人踹开。阿念手一抖,被药草划开了舌头。一边吮血一边朝门口看去,却见邱允明一只脚踏过门槛,后背靠着门框,正阴恻恻盯着他看。

  翠云也被吓到,喊了声“大少爷”,欲要上前接外套。邱允明手一挥,示意不用。阿念被他盯得不安起来,想起晚饭擅自在外头吃的事。默默将手里的草药放下,立起来。

  邱允明阴沉地盯了他一会儿,也不侧首,只一甩手,示意翠云道,“穿衣服。”

  翠云会意,忙不迭端出今儿特地赶制的一件藕色的曲裾深衣,连同吐蕃羊毛的厚实大氅,服侍阿念换上了。深衣的腰收得极为合身,外头套上羊毛大氅,灰白羊毛间隐隐露出深衣上暗金色刺绣,显得人纤瘦却不单薄。倘若不是脸上那怯生生的神色,乍一看去倒像是个粉雕玉琢的公子哥儿。

  阿念方才明白,那一日邱允明说逛灯会乃是当真。惴惴然想,大少爷看上去情绪不大好,莫不是要拿我出气罢……虽是这般想,却不得不往他那边走。走到邱允明身侧时,闻到一股冲鼻酒味。近一看,邱允明面色苍白,冰一样的眼中此时醉意朦胧,毫不客气地将阿念上下打量。

  原来是醉了。

  “好,沈姨这手艺还不错罢?”邱允明虽是问句,却没有问他的意思,一把揽过阿念的肩,将人按在身前。阿念僵着身子站着,与邱允明身体相贴,闻着他身上陌生的酒味。邱允明低下头来,在阿念的脖子上到处嗅,含糊道,“又去那老头儿那儿了?”

  阿念点头,心说不是那老头儿,是我师父。

  邱允明深吸了口气,仿佛是想休憩一小会儿,揽着阿念站了片刻。低声问,“我身上的酒气熏人吗?”

  阿念摇头。邱允明闷闷笑了一声,直起身子,道,“走,带你去逛灯会。”

  阿念仰面看邱允明的脸,此人平日便甚么都考究。今日为了待客好好拾掇过一番,更是衣冠整齐。然而看在阿念眼中,却觉得这醉酒人看着比平日憔悴几分。

  阿念跟着邱允明出了府,往东街去了。一路上,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将外头装点得暖意融融。童男童女拖着兔子灯到处跑,好似天上繁星落到了凡间,俏皮地穿行在闹市街。阿念喜欢那兔子灯,目光不由跟着走,嘴角带起笑来。分神间,感到手被一只热手握住。阿念的注意力蓦地就被拉了回来,脸红了。

  那只手的主人却没觉得半分羞赧,反而得寸进尺地将手指探入阿念指间,与他十指相扣。所谓十指连心,这一扣便扣在了阿念心上。阿念面颊发热,既不配合,也不挣脱,垂着眼往前走。二人床笫间数度肌肤相亲,如此亲密地走在一道,却是头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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