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双手被缚,便是推拒也做不到,只能张开腿任他索取。毕竟那魂香膏威力甚猛,兼之邱允明那条舌头灵活有力,搅得阿念渐渐得趣。他喘过气来,方才慢慢配合起来。感到阿念一条软舌缠上来,方才将邱允明心中焦躁熄灭些许。起先的猛插也逐渐变得温风细雨。邱允明腾出一只手解了绑住阿念的腰带,将他二手解放。他在阿念身上上下摸索,剥去凌乱的衣物。二人终于坦诚相对,光裸的身子交缠在一起。邱允明搂着那柔软无力的身躯,大手将他身上每一寸摸遍,大鸟探到他的深处捣弄。 只因阿念的身子里尚留了许多魂香膏,邱允明自己也中了招,抱了阿念便无法自拔。二人纠纠缠缠直至天明,阿念实在支持不住,昏沉睡去,邱允明方才饶过了他。 邱允明将阿念的身子翻过来,垂眼一看,竟是睡熟了。人软成一汪水,任他怎么摆弄都不醒。邱允明平日极少用魂香膏,即便用也是指甲大小的一块。如今也中了大招,腹中一把火未泄干净。无奈阿念睡死了,邱允明只好作罢,啧了一声,撩开床帘,唤翠云打水过来。 彼时已是天明,翠云烧了水送过来。邱允明兀自没有穿衣,烦躁地坐在床沿。从丫鬟手中接过铜盆,抬眼一看,那丫鬟大抵是头一回见男人赤身裸体,不敢直视,红着脸欲要离开。 邱允明见那丫鬟生得有几分清秀,目光一暗,道,“站住。”一把将她拉过来,压在圆桌上。翠云吓得闷叫一声,邱允明不耐烦,将落在地上的腰带拾起来,塞进她嘴里。不顾翠云哀叫,扯下她下身衣物,摁着人发泄了一回。
第6章 午后,阿念饿醒了过来。昏沉沉睁眼,呆了片刻,猛想起什么,撩起床帘一看,太阳都往西斜了。顿时懊恼捂脸,心说竟然没去医馆,怎么说都要被师父罚一顿罢。 他浑身像被拆过一遍,便是坐起身都难。只得稍支起身子,从床帘间探出头来,找翠云的身影。没见着人,却听见隔壁丫鬟房里传来啜泣声。阿念露出关切神色,心想翠云莫不是被人欺负了罢。他只得强坐起来,甫一坐起,腿间便有热液淌出来。阿念狼狈地扯了枕巾擦腿间,草草擦过,在榻上摸到乱成一团的衣物,艰难地一件件穿上。 阿念下床时,双腿完全使不上力,双膝一软在地上摔成一团。他不仅腰腿酸软,浑身上下便没有一块地方是好受的。他稍歇了片刻,撑着床沿缓慢起身,一点点摸到丫鬟房。探头一张,翠云果真蜷缩在榻上抽噎。阿念担忧,敲敲门框示意入门。翠云抽抽搭搭,抬眼见到主子,又低头用丝绢揩眼角。 阿念一怔,不知为何觉得是被翠云狠狠瞪了一眼。他走到她面前,也不知如何安慰,无措地看着她哭,心里挺替她难受。翠云感到主子靠近,强咽下泪,起身没好气道,“我着人替小少爷备饭。”说罢自顾自起身,与阿念擦肩而过,出了屋。 阿念默然想,大抵是嫌我多管闲事罢……他踏出了丫鬟房,方才发觉邱允明遣人送了许多礼过来,一样样堆在桌上,吃的玩的统统有,大多是中原十分罕见的货色。还有一盒小银锭,上头摆了一只翡翠色小荷包,绣了鲤鱼荷花,十分娟秀好看。 阿念看来看去,唯有这荷包十分喜欢。他将自己配的一些养心安神的香草料放进去,将满鼓鼓的荷包别在了腰间。将自己不要的留给了丫鬟。 后几日,邱允明没再到阿念房里来寻他。难得邱允明开明了一回,并没有将他关在府里,阿念照旧每日去平安药铺。阿念反思,他非但仍旧住在邱府,还白挨了一夜的折腾,当真无奈。然而,这事阿念怎也无法叫师父帮忙。阿念最怕在安平面前提起邱允明。学医路是他心中一片小小净土,阿念小心维护,不想弄脏了它。他只想师父记得他是个刻苦好学的好徒儿,并不想师父记起他同时也是别人的玩物。 二月末的一夜,阿念坐在桌前看药经,却有些心不在焉。离与师父说好的三月出城越来越近,他却还没有机会与邱允明提及。阿念思前想后,只怕邱允明一直不来,误了事。斟酌一番,便备了张纸,写下几个字,捧着纸出门了。在回廊上拉住一个小厮,将纸给他看。 那小厮凑上来读了半日,道,“大少爷的住处?”将阿念上下一看,犹豫道,“跟我来罢。” 邱府大得好似半个宫廷。阿念跟着那小厮百转千回,走过不知几个回廊,穿过不知几道月门,终于走到了一个大院子里。那小厮遥指一间屋子,道,“宛清少爷,大少爷的屋在那处。大少爷夜晚不喜被人打扰,你若是去了,千万别说是我带你来的。” 阿念一时迟疑,还未反应过来,那小厮便快步走了。 阿念远远看着那间亮着灯的房,腹中嘀咕,不喜被人打扰……我若是进去了,莫不是又要犯太岁罢……他捏着纸条,立在月门边不知进退。院子里时有丫鬟轻手轻脚地出入,偌大一个院子静得出奇,还真是没有人敢发出声响打扰到屋里头那人。 阿念想退缩了,回头看看,哪还记得清回去的路。他想找个小厮指路,便踏入月门,蹑手蹑脚穿过鹅卵石路,立在廊下张望。适才还见着有人经过,这会儿却是一个人都没了。阿念有些不知所措,呆立了一会儿,心想快到了府上宵禁的时候了,若是寻不到人帮忙,莫非要躲到花园里露宿了吗…… 邱允明坐在窗前写信。偶尔抬眼,透过开的不大的窗缝,瞧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在他屋前无助徘徊,像只丢了主子的小狗。他微微抬眉,停下笔看他。见他徘徊多时,竟回头往外走。邱允明招来个小厮,吩咐道,“跟上宛清少爷,问问他甚么时辰了,告诉他犯了宵禁便要家法伺候,问问他知不知道。” 那小厮迟疑问,“然后呢?” 邱允明,“蠢货,这还用问,把他带我房里来。” 阿念见天色已晚,也顾不得不认路,惴惴然往院外走。他怕邱允明脾气阴晴不定,要是不巧惊扰了他,又有他好受的。与之相比,便是寻不到路躲进花园子里睡一晚也要好得多。 阿念方才踏出月门,后面便追出个人来,喝到,“是谁在哪里!” 那声音是从邱允明的院子里传出来的。阿念一吓,心说他这哑巴,若是被捉住了解释也解释不来,麻烦太多,赶紧跑罢。这么想着便拔腿就跑。身后那人见他跑了,喊道,“站住!宵禁时分还哪里跑!”一边喊一边便追了上来。 阿念心呼倒霉,竟是碰到了巡夜的。心说迟早要被追上,放弃逃跑,慢下步子来,正待慢慢转过身,忽的身子一震,被从后而来的人拥住,紧接着整个人被轻巧抱起,身子飘飘忽忽,跟着飘到了莲花池中间的桥上。阿念惊魂未定,还未站稳,又被打横抱起,身子一飘,被人抱着飘过了墙。阿念回头一看,那追人的早不见身影了。 阿念松口气,抬头一看,看到一张眼熟的男人脸。男人目不斜视,双唇紧闭,粗犷坚毅的下巴上留着淡青胡渣。耳旁风声呼啸,天地景物都向后抛去。男人的手极稳,稳妥地抱着他一飘一点,不多久就回到了那熟悉的院子里。阿念留了心,抓住了那人的袖子。那人将阿念放在屋门口,松手想跑,不料被阿念拽住了。男人瘦长健壮,足比阿念高了一头,猛向后退时,差点将阿念扯摔个跟头。他反应极快,忙不迭伸手扶住,阿念便栽入了他怀里。兀自拽着他不放,抬起头来,看见那张男人脸,俏皮一笑,心说,逮住了罢。 那男人见阿念笑了,不知怎么脸就涨红了,松手无措地垂着眼立在原处。他身材魁梧又面色冷峻,如此脸红却是显得好笑了。阿念有些怕他,小心松手,确认他不会跑了,转身推开房门,邀他入屋。那男人看看屋内,又垂下眼帘,跟木桩似的杵在原处。阿念不知他是生相冷酷,只道他性格冷澹,不敢拽他,便戳戳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进屋吗?” 那男人又迟疑了一会儿,方才迈步进屋。入屋后也不坐下,两手垂着,站在屋中央。待到亮处一看,那男人也是个难得的好男儿,浓眉直鼻,鹰眼雪亮,举手投足皆带习武之人的英气。古铜皮肤,脸廓分明,倘若不是一直躲着,这张面孔也当叫府里的丫鬟日思夜想了。 阿念心想,他真是个怪人,也不开口说话,莫非跟我一样是个哑巴?他搬来了一个圆凳,示意他坐。男人听令,笔挺地坐下。阿念摸了摸茶壶,发觉是热的,便给男人倒了一杯热茶。男人见阿念叫他喝,二话不说端起茶杯,仰头一杯见底,将空杯轻放上桌。他的内家功夫了得,对力道控制精准,放下茶杯没发出一点声音。 阿念,“……” 阿念思索了一下,取来纸笔,写:“谢你多次出手相救 你是何人”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纸,说,“你的狗。” 竟是会说话的。阿念噗地笑出来,写:“我没养过” 男人,“邱少爷养的。” 阿念心中啊了一声,写:“邱之问” 男人点头。 阿念写,“原名是甚” 男人一怔,说,“林世严。” 阿念心想果然,是做了大少爷的家仆才跟着姓的。阿念此时已不怕这人了,悄悄将他上下看了一遍,长手长腿,当真是习武之人的模样。 阿念写,“别跟了” 林世严,“不行。” 阿念苦恼地想,这般好功夫的大侠,成日跟在他的身后,只为了他摔跤时扶一下,未免太暴殄天物。何况这么跟着也太苦了,下雨也跟,下雪也跟,别人在屋子里,他要藏房顶上。别人好好走路,他要一步一步地飘。阿念写,“那别躲了,一道走罢” 写完便抬眼,请求地看着林世严。林世严避开眼,看着别处。不说话,便是不答应了。阿念失望地收回纸条。思索片刻,又写道,“那我找你时你出来” 将纸条送到林世严眼前。他抬眼念完,微一点头,算是答应。阿念看他目光耿直,神情严肃,仔细一看那张俊脸,别说,真有点像看家狗。 那小厮惴惴不安走到邱允明的门口,小声敲了下门。 邱允明,“进来。” 那小厮隔门道,“大少爷,是我。” 邱允明,“怎,宛清人呢?” 那小厮,“跑了……” 邱允明扬起一边眉,“跑了?这细胳膊细腿的你还跑不过他?” 那小厮愈发委屈,道,“是有个人这么咻地飞出来,把他抱走了。” 有个人? 邱允明仔细一想,想起了邱之问的事来,顿时憋了一肚子火。暴躁地将笔一扔,桌上摔出一小滩墨迹。 邱允明默想,那不知好歹的畜生。 翌日白天,阿念提早从平安药铺回府。摸到邱允明的院子时不过申时。阿念敲了敲邱少爷的门,路过的丫鬟告诉他,邱少爷并不在房中。阿念便在廊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抱着膝仰面吹吹暖风,看院子里跳来跳去的鸟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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