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念摆摆手,“不作甚不作甚,我就是个柔弱的小书生,我能作甚?不过,我们读书人讲究君子报仇不过夜。” 郁宴:“……你少给读书人抹黑吧。” 君子报仇不过夜,所以,你来了京城,隔三差五晚上去抄别人的家? “扯远了,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差点又被萧念带偏,郁宴及时止步,势必要追问出个一二三来。 “他好凶。”但萧念是个滑头,郁宴越是问得紧,他越是不好好回答,又要把脑袋往宴景州的怀里埋。 郁宴眼疾手快地端走桌上的烧鹅,“你再哭一个试试?” 萧念的手僵在半空,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你比宴景州还霸道呢?哭还不让我哭了?” 宴景州:“……媳妇,我们现在一致对外,你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哦,对对对。” 萧念扭头,怒瞪摄政王,“王爷,您也别套我话,与其在这里逼我要个答案,不如,去查查是谁放出的消息,我一个老实人,被人传这种砍头的罪名,这人居心何在?”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皇宫里发生的事儿,能传出皇宫,没有狗皇帝的允许,谁敢? 这是故意想拿捏他呢? 那也要看他配不配合了。 郁宴再次被萧念堵得说不出来话,他到底为何要答应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第221章 打不过怎么了?大不了,老子毒死他们! 萧念看摄政王这一脸被噎住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果然让他们猜对了,根本不是毕老头想找事,就是狗皇帝联手摄政王一起想把他推到明面上去。 这狗皇帝安得什么心? 是不是以为他被推出来,让大家都知道他了,他就乖乖听话了? 他们知道不知道,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他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这要是让宴景州发现,他其实还有另一个身份,怕是要被cao断腿吧? 越想越气,越想越慌,萧念眼眶真红了,急的,也是怕的,总觉得他以后可能逃不过断腿的风险。 三条腿都保不住。 宴景州时刻注意着萧念,萧念一哭,他立刻就感觉到了,“媳妇,你怎么哭了?别怕,他们不敢找上门来的,我马上就让宴一带人去灭了毕太傅……” 郁宴:“……” 得!一个疯还不够,再加一个疯批,这事情好玩了。 郁宴多会观察人心啊,一看萧念这副急哭了的小模样,怕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就怕被宴景州知道点什么吧? “呜呜……景州,我们回家!呜呜……”萧念也不是省油的灯,郁宴在观察他的同时,他又何尝不是在注意着郁宴,看郁宴欲言又止的样子,萧念哭的稀里哗啦。 宴景州心疼坏了,什么摄政王挖坑他来跳,都没有萧念哭了让他着急,“好好好,我们回家,这就回家。” 说着,一把把萧念揣进怀里,草草给摄政王行了一礼,就急匆匆抱着人跑了。 离开酒楼前,还不要叮嘱宴一和三喜,打包一份一模一样的酒席送府上去。 三喜吃的正欢呢,听到他家主子哭了,小脾气“嗷”一下就上来了,二话不说提着刀就往楼上冲,要去找摄政王拼命。 敢欺负他主子,看他弄不弄死他们就完了。 宴一赶紧拦腰抱住像只暴怒小兽的三喜,“冷静,媳妇,咱们打不过,别送死!” 三喜嗷嗷叫,“放屁!打不过怎么了?大不了,老子毒死他们!敢欺负我主子,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三喜*@*%#&~#&!:~#&@……” 宴一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哎呦,他的小祖宗呦!这是真不怕事啊!对着摄政王扬言毒死他? 是嫌他男人的命,活够了,是吧? 宴一一边死命捂住三喜的嘴,一边讨好地给摄政王行礼,“王爷,我家三喜醉酒了,胡言乱语,当不得真。” 摄政王是真的闹心啊! 走了一个气人的主子,来了一个恶人的仆人,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就有什么样的仆。 也懒得跟小狗叫的三喜计较,摆摆手就让宴一把人拎走了。 郁穷和郁恶两人看完全程,整个人都惊呆原地,什么情况?萧公子主仆二人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这随便哪句话拎出来,都是砍头的死罪,他们倒好,话说的一个比一个狠,声一个比一个响,是真不怕惹怒摄政王啊! 话说,摄政王的凶戾威名,他们是真不当回事儿?
第222章 难道,萧念是皇上流落在外的遗子?| 郁穷他们还真猜对了,在三喜心里,什么狗皇帝,什么摄政王,管他是谁,都没有他主子重要。 他的眼里,心里只有他主子,谁惹他主子不快,他就把谁切成块。 就算他战斗力不行,他身后还有老阁主呢! 敢动他们少阁主,追到天涯海角,都在所不惜。 ……等等?! 好像,老阁主也靠不住了…… 嗷嗷叫的三喜突然失声了,完蛋!好像老阁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怎么办? 主子被人欺负了,现在居然连个为他撑腰的人都没有了? “怎么了?”怀里的人突然安静下来,连头发丝儿都蔫吧儿了,宴一奇怪捏住三喜的下巴,问。 三喜的眼眶红红的,“宴一,我心疼我主子了。” 宴一:“……别哭,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但三喜只是摇头,什么也不肯说了。 宴景州一路飞奔,抱着萧念回到府上,把人轻轻放在床边,看着萧念泪流满面,满脸焦急和无措,“媳妇,别哭了,你把我的心都哭疼了。” 萧念的眼泪啪嗒啪嗒掉,哭得无声无息,还把宴景州胸前的衣襟都哭湿了,“景州,如果哪天,你突然发现我没你想象中那么好,你会生气吗?” 宴景州毫不犹豫,“当然不会,胡想什么呢?我稀罕的是你这个人,自然接纳你所有的一切,好的坏的,我都一样珍惜。” 萧念的哭声顿了顿,抽抽噎噎的,“真的吗?”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宴景州温柔地给萧念擦眼泪,“快别哭了。” 萧念黏黏糊糊地抱住宴景州,“我想睡了。” “好。”宴景州扯掉萧念身上的衣服,拉过被子,将他整个人裹好,轻拍,“睡吧,我陪着你。” 大概是哭累了,萧念很快就在宴景州的怀里睡着了。 宴景州低头亲吻萧那念哭肿了的眼睛,虽然不清楚他是被摄政王的哪句话刺激到了,但可以肯定,萧念和皇家人之间,必定有什么不能公众的关系。 会是什么呢? 皇上对萧念纵容的态度…… 摄政王对萧念也是格外偏爱,否则,以萧念对摄政王的无礼,怕是早就拿问他了。 宴景州突然有点紧张,难道,萧念是皇上流落在外的遗子? 这个念头在他心里转了两圈,最后,还是被他否决了。 不可能! 无双阁的老阁主,从前的身份明明只是前朝皇帝的亲卫,而且他姓萧,又是从萧家叛出的……等下,姓萧,萧念也随老阁主姓萧,难道? 宴景州的脑子灵光一现,怪不得当初他们在晋安小镇时,萧念即使那么讨厌萧初雪,也始终没有杀她。 因为,萧初雪是萧家人,萧念也是萧家人。 想到这个可能,宴景州小心翼翼抽&出被萧念枕着的手臂,急急离开房间,叫来一名暗卫,仔细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 “……首领大人,您确定?”暗卫被宴景州的猜测震惊到了。 宴景州摆手,“不管是真是假,都照我的吩咐去查。” 暗卫领命离开。
第223章 该不会,是怀疑主子的身份了吧? 这时,宴一拎着手脚乱蹦的三喜回来了,三喜还在骂骂咧咧。 “宴一,你撒手,我今晚一定要摸进摄政王府去,把摄政王府里的每一口井都倒满鹤顶红,吃不死他们……” “敢欺负我主子,活腻歪了!老子让你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你别拦着我,我武功不如他们,下毒,我可是老手……” 宴一抱着像兔子一样灵活的三喜,边走边哄,“好了,好了,大晚上的,你小声点,主子们肯定歇息了,你别把主子吵醒了。” 三喜眼一瞪,“你放屁!我家主子从来不吃亏,没人敢在欺负他后,他还能安心睡下的,他现在肯定琢磨怎么杀回去呢!” 话虽这么说,但声音到底还是放轻了。 两人越走越近,一转身就看见负手而立站在那里的宴景州,宴一脚步一顿,把三喜放下,恭敬行礼,“主子……” “宴主子。”三喜也规规矩矩地行礼,眼睛不住往他身后瞅,没看见他家主子,忙问道:“宴主子,我主子呢?” 宴景州:“他睡下了。” 三喜震惊,“睡、睡了?主子他能睡得着?宴主子,该不会你怕我家主子去找摄政王,把人打晕了吧?” 宴一也震惊:“媳妇……你的小脑袋瓜里,成天都琢磨什么玩意呢?” 三喜尴尬地挠头,也知道自己一时嘴快浑说,“宴主子,对不住啊,我就是担心我家主子,他可受不得委屈。” “无妨。”宴景州神色不见半点怒气,还温和地对三喜招招手,“三喜,来,我有话问你。” 可能是宴景州的语气太温柔,让三喜没有半分防备,颠颠儿走过去,“宴主子,你想问什么?” 然后,三喜的后衣领就被人拽住,提起,在他张嘴大叫前点了他的哑穴,像拎小鸡一样,惊恐又无助地被宴景州带走了。 三喜眼巴巴地望着宴一,弱小可怜又无助。 宴一不敢抢人,就只能跟在后面,三人一路进到书房,门一关。 三喜在漆黑的书房里瑟瑟发抖,发不出声音也没法求救,想哭又不敢哭,缩在椅子里,像只待宰的小羊羔。 宴一也不知道主子想做什么,“主子,我把灯点上?” “点吧。”宴景州的声音没有起伏,诱惑三喜前的温柔犹如昙花一现。 灯点亮,三喜更可怜地抱紧自己,恨不得自己可以遁走。 怎么变脸变这么快啊? 他此刻真的怀疑,他家主子是被宴主子打晕了。 “三喜,趁着你主子睡了,我好好问你,你好好答,懂?”宴景州太知道如何拿捏三喜的七寸了。 没了萧念在一旁为三喜撑腰,三喜的胆子只有芝麻大小,随便一吓唬,就能让他乖乖就范。 哑穴解开,三喜战战兢兢地问:“宴主子,你想问什么?” 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该不会,是怀疑主子的身份了吧? 要命!那他可不能说,打死都不说。 怕什么来什么,就听宴景州第一句便是问:“你老实告诉我,阿念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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