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娘推开萧雍试图蹭过来求安慰的老脸,“阿念去了京城?” 萧雍可怜巴巴,“是啊!京城分部传回的消息,说是他到京城的第一晚就灭了国公府上下……” 十三娘:“……” 虽然但是,这么做好像是有点凶残,可听着怎么那么爽呢! 十三娘看向哭丧着脸的萧雍,语气不善道:“怎么?你这无双阁经营这么久,该不会连念儿这点祸事都兜不住?要你这师父有何用?” 萧雍:“……” “怎么可能?夫人,你也太小瞧为夫了,我要护不住他,能让他去京城吗?” 十三娘这才摸摸萧雍的老脸,虽然长皱纹了,但这脸还是耐看的,不愧是当年凭着一张好看的脸,就能勾得她跟他私奔的男人,“这才对嘛!孩子大了,就该让孩子出去闯闯,不然,京城的那些人还以为,咱们阿念是软柿子好欺负呢!” “可他行事如此乖张,难保不会惹来郁钧那狗东西的觊觎。”萧雍还是不放心。 十三娘倒是不以为意,“引来郁钧的注意又如何?你以为就咱们阿念那倔脾气,能给他好脸子看?” “话是如此,但我们教出的孩子我们清楚,比起皇宫那些歪瓜裂枣,不知道优秀多少,万一,狗东西想用皇位引诱阿念那小子留在京城,怎么办?” 萧雍叹息一声,“夫人,你别忘了,那孩子爱财,要是狗东西用国库所有的钱财哄骗孩子,该如何?” “怕什么?”十三娘道:“听说阿念喜欢的那人不光长得好看,还是是京城的皇商,让他多多挣钱就是。”
第138章 主子,我们下次还打劫吗?太过瘾了 把所有抢回来的东西清点完,已经是翌日的卯时一刻了,萧念打着哈欠起身,“行了,东西就先放在阁中吧,等把东西都换成了钱,我再来取。” 贺云开和卢印生迫不及待躬身,“恭送少阁主。” 哎呦,赶紧走吧! 等这位祖宗走了,他们才好给老阁主送信。 这一天隔一天就灭府抄家的,他们真心扛不住啊! 昨晚那么大的动静,果然引来绝世堂的注意了,估计他们在绝世堂的探子,正上窜下跳找机会往外递消息呢! 萧念把卢印生的焦急神色看在眼里,拍拍他的肩,宽慰他,“莫慌,我心里有数。” 卢印生还能说什么?只能附和,“是是是,少阁主英明神武!” 三喜昂首阔步跟着萧念走了。 花瓶带不走,他只能把花瓶里的十万两银票揣上,胸前鼓鼓囊囊的一坨。 “主子,我们下次还打劫吗?太过瘾了。”跟在后面的贺云开和卢印生听了,脚下一滑,差点给这俩跪了。 不是才得了七十多万两呢?还来? 不行,赶紧给老阁主递消息,求他老人家出面把少阁主带走吧! 再让少阁主嚯嚯下去,只怕再过不久,他们就要去皇宫打劫了。 “下次吧,歇几天,数钱也很累的。”两人走远了,还能听到萧念的声音隐隐传来。 贺云开:“……” 卢印生:“……” —— “皇上,这是绝世堂连夜查到的消息,无双阁的人太猖狂了,竟然一夜之间连抄我们五家朝廷官员,这、这、这……这是要造反啊!”毕太傅一晚没睡,气得嘴上都撩泡了。 郁钧看着这雁过拔毛,蝗虫过境的掘地式搜查,嘴角急不可查地抽了抽,“太傅别急,无双阁的人不敢造反,萧雍还远在千里之外,并未入京。” 毕太傅怎么会不着急,这么大的动静,只怕等下朝堂上也要震动了。 素来抄家灭府只有皇帝才有的权力,结果,接连被无双阁的那帮莽夫做了。 这不止挑衅他们绝世堂,更是对皇权的蔑视。 郁钧一行十目地看完那五家被罗列出来的抄家账目,突然感慨道:“朕竟不知,仅一家御史府上,就能抄出这么多的钱财。看来,朝臣的私库比朕的私库更充盈,这话并非空穴来风。” 毕太傅闻言,心里一个咯噔,但面上没敢露出分毫。 郁钧把账目往御案上一丢,“万福,传朕旨意,朝会结束后,请摄政王来宫里一趟,朕有事同他商议。” 万福躬身,“是,老奴这就派人去请摄政王。” 摄政王郁宴,因几年前一次带兵出征不慎遭遇敌军埋伏,双腿中毒致残后,这些年便不曾上过朝,成日闭门谢客,非必要不露面。 郁钧若有要事相商,都得提前派人去通知。 毕太傅听皇上要请摄政王过来相商,提着的心顿时放下不少,“此事,若是有摄政王出面查证,那便再好不过了。” 摄政王虽然多年不理朝政,但京城的动向和局势,还都在他的掌握中。
第139章 摄政王郁宴 摄政王府。 书房内,郁宴端坐在窗下,手上不紧不慢地转着佛珠,听闻郁钧宣他进宫时,脸上也没甚表情,只淡淡颔首,“本王知道了,回吧。” 万福其实挺怵这位心思难测的摄政王的,按理说他常年跟在皇上身边,什么风浪没见过?要怕也是怕伴君如伴虎的皇上,可不知为何,朝廷上下,无人不怕这位摄政王。 明明摄政王近年来已经很少理朝事了,可能是摄政王从前的狠戾手段,和一言不合就抹人脖子的事迹,太过深入人心了,即使摄政王如今双腿已废,站在他面前,万福还是忍不住腿肚子打颤。 听摄政王让他走,万福忙不迭行礼退下了,“是,老奴告退。” 退出书房,万福擦擦额头不知道何时渗出的细汗,对守在门口的郁穷和郁凶两人拱拱手,“两位大人辛苦,烦请两位大人提醒摄政王大人莫忘了辰时后,来皇宫一趟。” 郁穷看万福被主子吓得额头都是汗,嗤笑一声,“知道了。” 万福这才赶紧走了。 等回到马车里,四下无人了,他才重重呼出一口气,拍拍自己狂跳的心口,“哎呦可吓死个人了。” 稳了心神后,他才扬声吩咐车夫,“回皇宫吧。” 车夫应了一声,驾着马车哒哒哒离开。 郁凶和郁穷跪在郁宴面前,郁凶有些担忧,“主子,皇上唤您进宫……” 郁宴看着窗外,脸上没什么神色,“莫慌,应当是为了昨晚上无双阁的人连抄五家之事。” 郁穷还是不放心,“无双阁的人在京城作乱,不应让绝世堂的人去查证么?为何这种小事也要主子出面处理?” 郁宴挥手让他们两人起来,“绝世堂早就没有当初本王创立时那般无所不能,若非我们的人还在里面主事,绝世堂解散也是迟早之事。” “所以,主子的意思是,昨晚五位官员被无双阁的人抄家,绝世堂的人拿不出证据?”郁穷不可思议。 郁宴微微颔首,“自然拿不出证据,这里还有景州的人参与其中。” 郁凶瞪大眼睛,“景州怎么会掺和其中,难道……我们收到的消息是真的,他媳妇真是无双阁的人?” 郁宴的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意,“本王原先也不信,但看昨晚上他出动了暗卫,看来消息不假。” 郁穷也跟着笑了,“景州这手段也太厉害了吧?连无双阁的人都能拐回家当媳妇?” 郁凶羡慕嫉妒,“是啊,有了无双阁当后台,以后谁人还敢动他?” “此事你们只当不知,等景州主动来跟本王说。”郁宴想到他回京城这么久都没带人来他府上拜访,只怕还没跟人坦诚呢,别他们这边先有动作,让他难做。 郁穷恨铁不成钢,“这有了媳妇还藏着掖着?要是我,我早就领着人来大家跟前晃悠了。” 郁凶:“我猜,景州之所以不敢说,可能他媳妇在无双阁的地位不低,他怕说了引来不可估量的麻烦。毕竟我们和无双阁,明面上可是官与匪的关系。”
第140章 媳妇,你昨晚是不是又大开杀戒了? “快点,快点,赶紧回去看看,我家景州有没有来了?”一出无双阁,萧念就一扫脸上的淡定,急吼吼地拽着三喜往家赶。 三喜踉踉跄跄地跟在主子后面跑,还要护住他揣在胸口的银票不掉出来,“主子,你放心,现在还早呢,宴公子不应当不会那么早来家里的。” 萧念脚步不停,“你也说是应当了,万一呢?” 三喜:“……主子,你以后一定和老阁主一样,是个妻管严。” 萧念脚步微僵,“放屁……你主子我以后绝对威武不屈真丈夫。” 三喜不信,但他不敢说,怕被主子暴打。 好在他们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宴景州他们来之前,回到府上。 只是夜行衣还未来得及换下,就听到了敲门声。 萧念催促三喜,“三喜,你先去开门。” 三喜按着自己和主子一样都一身黑,“主子,我衣服也没换下呢!” “你没事,宴一又不敢凶你。”萧念把三喜推出去,“快去,晚了他们就爬墙进来了。” 三喜没法子,只能穿着一身皱巴巴的夜行衣跑去开门,反正他们昨晚上出去打家劫舍的事情,宴公子他们都知道,看见也不会说什么……吧? 才怪! 当三喜打开门,宴公子和宴一看见他这一身装扮时,他还没说话,宴公子就越过他直奔主子的屋里去了。 他则被宴一一把拎回了房间,他惊慌失措地护住胸前的银票,磕巴道:“宴一,你……你想干嘛?我警告你,你要是想打劫,我抵死不从哦!” 一心担忧三喜安危的宴一:“……” “砰”一声,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萧念还来不及回头,就有一股风卷向他,紧接着,他就被拽进了一具温热的怀中,宴景州的声音在他头顶上方响起,“怎么回来这么晚?是不是受伤了?” 萧念愣住,随即忙安慰宴景州,“没有,没有,昨晚一切顺利,我没受伤,放心!” 宴景州不信,不顾他的挣扎,将他全身上下摸了一遍,确定没有伤到,才停手,“那为何这么晚才回来?” 萧念顾不上自己穿一半的衣裳,神秘兮兮地拉着宴景州坐到床边,从被子里拿出几本旷世孤本,“给,送你的。” 宴景州:“……” “喜欢吗?这是我从孙福禄家里搜刮出来的,好家伙,他家里藏起来的宝贝,连我看了都震惊。”萧念碎碎念,就是不敢去看宴景州的眼睛,“你是不知道,他家里还有其他好东西,等下次我再给你……唔?” 下巴被宴景州捏住,抬高,萧念喋喋不休的唇被吻住,他微微瞪大眼睛,感受宴景州唇上传递过来的急切和霸道,许久,他才被放开。 不等他喘匀气息,就听宴景州沉着声问道:“媳妇,你昨晚是不是又大开杀戒了?别想瞒我,我闻到了你身上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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