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闫不说还好,越说祁镇越觉得羞耻,将他推远点。 “近墨者黑。” 林闫奇道:“黑什么黑?先不管这个,我还没说我要不要,你就把我推开了?我要,你快叫。” 祁镇目光闪躲,有点儿难以启齿。 他越是这样,林闫就越是想要调戏他,眼巴巴地看着他,用眼神催促他。祁镇看了一眼周围,微微凑近些,“相公。” 林闫的脸一下子红透了,给羞的。 眼睛却是亮的,兴奋的。 “老婆,你好可爱啊。” 祁镇不理解,“老婆?” 老婆婆的意思? “就是夫人,媳妇的意思,我家那边是这么叫的。你叫我一声老公。” 祁镇了解到了老婆的意思,自然不难理解“老公”的意思。 相公都叫了,“老公”自然没什么难以启齿的了。 “老公。” 林闫一脸满足。 好满足。 祁镇失笑。 晚上的时候,祁镇一直叫林闫“老公”。 林闫根本顶不住。 祁镇还逗他, “老公,你怎么这么快?” “老公怎么不说话?” 林闫捂脸,“救命,救我。” 祁镇撑不住笑了,面对面的将绵软的他团进怀里,“老婆救你。” 林闫,阵亡。 - 正月初六,文人墨客最爱聚集的那家酒楼,正热火朝天得讨论北燕与夜秦一事。忽有一人道:“先前我一直以为陛下是性情暴戾,难以相处之人,可经过这么多事情,我才知道,只有陛下心中是装着我们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说,与回鹘一战,是陛下领兵,与士兵同住同睡同吃,这大家伙儿都是知道的。去年,陛下建立书院,让那些念不起书,上不起学的孩子都能读书识字,这意味着什么?” 有人站起来,慷慨激昂,“意味着我们寒门子弟,有更多向上走的机会!” 有人回忆,“我小时候,家里穷,书又贵,只能去当有钱人家的书童蹭书看。结果被打了个半死。” 此言一出,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起自己小时候日子有多苦,现在京城里的孩子能读上书,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 那个首先开腔的人又道:“不仅是我们这些学子,昨日,我听邻居家的孩子说,军士的待遇也比往年好许多,今年过年,士兵家里还发了年礼。往年那些官员,克扣军饷,官官相护,上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些有权势的人穿金带银,一个茶盏就是寻常人家一年的开销!多少将士拼死拼活,却吃不饱,穿不暖!以前的官员,可曾看到?” “不错!他们根本不在意底下人的死活,只在乎自己的荣华富贵!想钱想疯了!” “但是咱们的陛下不一样,夜秦在宫中上下打点,行贿,那些银子,珠宝,陛下都让他们给吐了出来!” “前些日子有人上门,想走某位大人的路子,结果连人带银子被丢出了门。生怕自己接了,也落个和那些人一样的下场!” “陛下这是打夜秦的脸的同时,肃清官场,杜绝贪腐之风!” 其余人一听这话,顿悟,“不错!陛下真是思虑深远,步步皆有深意!”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高喊一声,“陛下威武!” 其他人立马高喊,“陛下威武!” 一时间,整个酒楼都是整齐划一的“陛下威武”。连外面的路人,都伸长了脖子往里看,好奇里面发生了什么。 酒楼热热闹闹了一下午,等到天彻底黑透,才算是安静下来。 那些文人学子走出酒楼的时候,一个两个斗志昂扬,对未来,对自己的家国,对陛下充满了信心! 三楼雅间。 刚刚首先开腔的那位文人,正站在一俊秀少年郎的面前。那少年郎丢出一锭银子,“做得不错,这是赏你的。” “公子客气了,就算没有公子的计划,我也愿意为陛下说话。方才那些其实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少年郎面上露出笑意,“你也觉得陛下很好?” “是,不然不会应公子这份差事。” “我们这位陛下,性子冷了点,做了事情不爱说。只能我们替他说。” “是是是。” “这银子你拿着,以后,也许还要找你帮忙。” “好。” 那人拿了银子退下了。 祁镇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我收集情报,民意的地方,倒让你反向利用成,鼓吹我的地方了。刚刚那气势,我还以为他们要打仗。” 林闫失笑,“这才哪到哪儿?我准备办一个书刊,说书刊不太准确,我称之为报纸!” “报纸?” “嗯,在上面写一些你的丰功伟绩,好好吹捧吹捧你,有需要的时候,也可以放一些你想放出去的消息。若是没有呢,也可以写一些有趣好玩的事情,拓宽百姓的眼界。或者是生活上的小妙招,便利人们的生活。” 祁镇觉得好,让林闫放手去做。 - 正月十五,第一份国报面世。 取名简单粗暴 ——《大齐国报》 第一份国报共三百份,不到一个时辰就卖完了,销售速度惊人。第二份国报加到六百份,都还是不够卖。 好些人没能买到,只能找人借了看。茶馆,书楼,多了一个必不可少的环节,读报。每日都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叫好声。 寻常人家的孩子学了字,也能将国报读得七七八八,一时间街头巷尾有不少稚子读报的声音,引来不少不识字的人羡慕的目光。 书院复课后,报名人数大涨,除了小孩子,还有不少半大的孩子想来上学,甚至还有女孩儿,自己做手工女红攒下了一枚铜钱,想来读书。 书院先生告急。 思虑了十几天的祁镇问林闫,“想回书院吗?” “你让我出宫?” “不然把你关在这?” “你舍得?” 祁镇深吸一口气, 下这个决定已经很难了,再问就要反悔了。 “你是去教书,不是离家出走。” 林闫立马乖巧坐,“我想去的。” “那就去,别带坏孩子就行。” “保证不会!一定给陛下带的好好的,为大齐王朝多准备一点社畜,不是,栋梁之材。” 祁镇看着他的笑脸, 他能高兴就好, 他喜欢他高兴。 “记得不要在外面逗留,早些回来。” 林闫流里流气得在祁镇的下巴上摸了一把,“知道,不能叫陛下害相思病。”
第097章 世上有一世只钟情于一人的人吗? 林闫的名字比林闫到的早,早就在书院里传开了。以至于他到书院的时候,好些人明里暗里瞧他。 尤其是李江陵。 谁叫他之前在这上班,用的也是林闫这个名字。 从前那个林闫,徐福全倒是善后的很好,说林闫家中有急事,告老回乡。 从前的林闫回家了,现在来了一个新的林闫。 大家当然想来看看。 林闫没几日就和他们熟了,李江陵约他喝酒,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自己有个兄弟不辞而别,也叫林闫,和他有些相似。一边骂他的兄弟林闫,一边抱着现在这个林闫,大喊不要走。 要不是知道他是个直男,就李江陵哭得这个惨样,林闫都要怀疑,李江陵暗恋他。 林闫派人去叫吴继,把人给接走了。 书院现在是如火如荼,每日书声琅琅。 原来林闫只用上上午半天班,现在人多了,就将小孩子分成了两批。看自身情况,来决定是上午来上课还是下午来上课。 林闫被迫加课。 不仅如此,因为他插嘴了学子晋升,书院安排之事,礼部的官员觉得他的点子很好,叫上他,让他一起完善,实施。 林闫被迫加班。 好在书院制度完善之事了结得很快,寒门弟子的晋升之路拓宽。 落实那一日,林闫被同僚拽去喝酒。 散了以后,林闫和李江陵勾肩搭背得走在路上,吴继跟在他们身后。 李江陵拍拍林闫的肩膀,“这么多日子,回回问你家中情况,你都含糊敷衍。我今儿要去你家睡觉。” 林闫盯着他,眼神却因为醉酒无法聚焦,点头,“行!我家地方大!房间多!上马车,我带你们去!” 李江陵闻言大叫一声“好”! 两个醉鬼你搀着我,我搀着你,又在吴继的帮助下,手脚并用地爬上了马车。林闫拍拍车夫的肩膀,“回家。” 车夫领命。 马车行到宫门口,车夫看到宫门内停了辆马车,便停了下来。 唯一清醒的吴继以为到了,掀开车帘一瞧,愣了。下一秒,林闫钻出马车,皱眉,“怎么停这儿了?” 吴继:“是啊,怎么到这儿来了?” 无诏闯宫,可是大罪。 前方的马车有一个人走下来,身材欣长,举手投足尽显贵气。 因为天色晚,吴继还没看清楚对方是谁,身边的林闫动了,从马车上跳下去,朝那个人跑过去。 李江陵从马车里面出来,“怎么了?林闫这是看到谁了?” “看身形,像是……陛下?” 对方也动了,朝着林闫急走了两步,训斥,“跑什么?差点摔了。” 吴继听到声音确认是天子,连忙把李江陵拖下马车,正要行礼,就见林闫捧着祁镇的脸,亲了好响亮的一口。 吴继开始怀疑, 到底是不是陛下? 这要是的话,能让他这么随便亲? 李江陵直直地看着前面快搂在一块儿的两个人,酒都被吓醒了,“吴兄,我今日大概是喝猛了,刚刚起来那一下也猛了些,我看到林闫逼迫陛下,以下犯上。” 吴继静了静,“我也看到了。” “你说我俩是不是该快点跑?” 吴继看向李江陵。 李江陵咽了口口水,说:“兄弟嘛,关键时刻就是用来卖的。” 吴继:“……” 车夫看了两人一眼,道:“那就是陛下。” 说罢,下车行礼。 吴继和李江陵赶紧跟着行礼,竖起耳朵。 前面陛下说:“又喝这么多。” 林闫说:“你别生气啊,我常说的那个抠门的官儿,今儿请客,我不能错过宰他的机会。” “宫里少你吃喝了?” “不一样的。” “那两个人……” 吴继和李江陵不自觉地绷紧身子。 即便没有看,也能感觉到陛下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如有千钧。 想跪。 “他们今晚要住我们家。” “好,我叫人安排,先上车。” 吴继和李江陵将头压得低低的,过了一会儿,有个内侍走到他们面前,“请二位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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