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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好了？“ 桂宁远重新坐回椅子上，冷眼望着捡回一口气来的淮岸。 “谢陛下。以为是刑法，没想到是疗伤。浪费了陛下的好药。“ 淮岸的声音有了几分人气儿。 “算不上疗伤，淮将军，你想多了。只是不能就让你就这么死了，跟大溟的账我要慢慢清算，你还有用。“ 桂宁远掏出个布包摔在桌子上。”淮将军常年征战沙场，基本的药理包扎应该都懂，东西都在这了，不会有大夫来看的。死活就看你自己了。“ 桂宁远起身推门就走了出去。 皇城夜空之上烟火无限，漫天都绽开了姹紫嫣红。交子之时快要到了啊。桂宁远瞬间热泪盈眶。爆竹声乍起，人间直通天地，各处亡魂归故里。 年初一又是个大雪天。 皇城中难得的静谧。扭头望了望身后白雪覆盖下的茫茫殿宇，桂宁远转身走进了淮岸的囚所。 屋里和外面一样安静，甚至少了落雪的声音，更显死寂。推开里间的门。淮岸还是那样被锁着。 桂宁远皱眉。“谁锁的？“ 明明吩咐了侍卫和瞎老头收拾好外间就行了。桂宁远咬了咬牙正要喊人。 “罪臣自己锁的。“ 淮岸的声音浑厚了许多，不再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罪臣以为是他们忘了，就自己锁上了。“ 桂宁远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出去问侍卫要来了钥匙，桂宁远走近了淮岸。 低头的一瞬间桂宁远愣住了。一直都满脸污血脏兮兮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变得如此俊朗。对，是个男人，桂宁远一直不知道该不该把他称作男人，如今这一眼桂宁远就能确定了。这就是个男人，非常好看的男人，是专属于男人的那种好看，棱角分明，眼神刚毅。只是身子瘦弱，不堪一握。 “陛下想为罪臣解开吗？“ 桂宁远被淮岸这一声问话惊醒了。淮岸也是被看得实在不自在，皱着眉低声问了句。 桂宁远只是打开了淮岸一只手腕上的锁链就把钥匙扔给了他自己。桂宁远转身，努力平复着自己心中的喘息，宽大的袍服遮盖了他勃起的下身。虽未册立后宫，但宫女歌女数不胜数，桂宁远征战沙场身子脾气都火气大，从不是禁欲之人，可那些精挑细选出的送来供他睡的美人，在这人面前全都成了浓妆艳抹的庸脂俗粉，让人心生厌弃。 可这人是个男人啊。桂宁远心乱。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在一个男人面前勃起。 “陛下。“ “呃？“ 桂宁远慌乱转身。表情傻乎乎的。 好在淮岸低着头，并没有看。淮岸已经解开了锁链，站在了桂宁远身后。身上的伤口都被白色的细布缠住了，虽瘦弱却英气逼人。赤足，赤身，那悬垂的男根依然可见。淮岸并没有扭捏作态遮遮掩掩，好像真如他自己说的，一切都是外物，只有那一颗心是他最珍视的。 桂宁远甩给他一套素衣。扭过了头。刚转过头桂宁远就犯了嘀咕，自己为什么要转过去？此时不见女穴，大家不都是个男人样子吗？ “谢陛下。“ 淮岸的声音又从背后流淌而来。桂宁远一个激灵。 这次回头虽然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桂宁远却还是屏住了呼吸。 一身素衣盖住了有些清瘦的躯体与这些日子里黯淡下来的皮肤。淮岸就像是从边地雪山飘散下来的一抹雪色，冷冽高洁，美丽沉寂。 “年初一的，阖宫同庆，陛下何苦来罪臣这里。“ 穿上衣服的淮岸像是世外仙子，说着陛下罪臣的词儿，却丝毫听不到半点卑微。 桂宁远一瞬间看到了边地的雪松。任北风呼啸大雪摧折，迎风而立不死不休。 “庆典自有主事的操心。在你这儿总能想起边地的日子。总觉得那些苦寒的日子才是我的来处，不是这富丽堂皇的殿宇。“ 桂宁远也不知怎么，就巴巴地说出了心里的话。 恐怕也没人再能讲一讲了。兄弟手足皆不成器，朝堂局势混沌，谁忠谁奸一时还未可知，一路生死相护的将士一一离去埋骨他乡，桂宁远一不小心就成了孤家寡人。 “早就听说西澧新帝年少有为，人中龙凤。如今听陛下这样说，真是西澧子民的福气。“ 淮岸微微颔首。 “你心中还能有西澧子民？“ 桂宁远冷笑。 “陛下与罪臣只是恰好生长在了一条疆界的两侧不是吗？跨出那一步，人心，人性全都没了吗？“ 淮岸也笑，只是不是冷笑，笑得平静包容。画儿上下来的普渡众生的神仙一样。 “早就听说淮将军身手不凡，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桂宁远接下腰间佩剑交给淮岸。 淮岸没接。桂宁远上下打量了一圈淮岸瘦弱的身子，风一吹就倒了似的。叹了口气收回了佩剑。“改天吧。” “陛下。” 淮岸颔首。“不必改天，只是陛下佩剑非同寻常，罪臣不敢接。” “那……” “罪臣空手，陛下随意。“ 桂宁远冷笑。“你当我是酒桌上爬上的皇位吗？” “当然不是，陛下从还是皇子开始就连年累月征战各地，平叛、收复，自然是一身好武艺。” 淮岸的话语中听不到敌意，显得真诚。“只是陛下除了习武，还有数十倍于罪臣的国事要处理，罪臣只是一介武夫，只做这一件事，自然熟能生巧。” 桂宁远的火气就是打淮岸这滴水不漏的话术中而来。让人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桂宁远掌风遒劲，直逼淮岸咽喉。 淮岸似乎笑意还没褪去，就悄无声息地避开了这凌厉的招式。 桂宁远再去伸手抓淮岸，却连衣服都碰不到。怒火之中桂宁远跃起，掌风呼啸，屋子里瞬间卷起了大漠八百里黄沙，带着刀子似的凛冽四面八方直直逼着淮岸而去。 淮岸出手之前竟然还微微颔首致礼。桂宁远加足了十二成的力，似乎已经不在意淮岸这个重要人质的死活。 淮岸抬手的瞬间一屋子的肃杀忽然就被春雨包裹住似的飘飘洒洒落了一地。那杀气冲天的招式竟消散得无影无踪，淮岸单手，就破了桂宁远的杀招。破得润物无声，四两拨千斤。 桂宁远站定，没有再出手。 “陛下好身手。能让罪臣脚下移动三步以上接招的人，实在不多。后起之辈当中，陛下是第一个。” 这话里没有讥讽嘲笑。桂宁远也聚不起来火气。 “淮将军果然名不虚传。” 桂宁远叹了口气。“我依旧是那句话，只要淮将军愿意归顺，要什么给什么。” “陛下的好意心领了。” 淮岸的拒绝都是温柔的。 桂宁远刚要开口，看到淮岸眉头微微一皱躬身。还不待询问，那身素衣竟在裆部又开始变红。 淮岸无奈地笑了笑。“陛下昨日送来的药。“ 竟是那避子的汤药。桂宁远一时不知所措。出手时只觉得眼前就是个骁勇善战的男人，这一下子……
第三章 圆荷向背，芙蓉深浅。 素衣之上血色渐浓。像边城绵延数月的战事。桂宁远一时恍了神。 淮岸纵使再不拘俗礼，也是从来没有人盯着自己的月信这么个看法。一时间红了脸，进退两难。 “陛下。“ 这一声轻唤让桂宁远面前那片血染的边地战场忽然落下了一朵素色花瓣。桂宁远抬头，看到的是粉红的脸颊和有些羞赧的神情。 桂宁远脑子里嗡地一声，转身逃跑似的拉开房门。刚走到外间又中了邪似的拧身回来。刚刚背过身去准备更衣的淮岸躲闪不及被猛地推倒在了床上。 淮岸挣扎得桂宁远按都按不住。 连年的征战让桂宁远有了血染的嗜好。越是不屈不服不降的，越是拼死抵抗挣扎的，越是要连根拔起不留后患。 淮岸从被俘以来一身伤病，食不果腹，刚才几招全不曾近身，也不曾拼蛮力。如今被死死按住，拼尽了全身力气都挣脱不开。 桂宁远掐住淮岸的手腕重新锁在床上。一条腿也抬起锁在床顶镣铐之中，另一条腿被他狠狠压在身下。 扯开了那单薄的素衣。桂宁远掀开绵软的男根，一副摄人心魄的画面暴露无遗。 那女穴一股一股向外冒着血，粉嘟嘟的小嘴吐着胭脂似的。 “陛下。您自重。“ 一通挣扎让淮岸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喘息着说。 这话桂宁远听来实在好笑。如果他是个诗书礼乐养大的皇子，估计这会儿就退却了，可他偏偏是个战场上打滚儿长大的皇子，乱世中就是靠着不自重，把一条命当作草芥一样轻贱，和所有军士一起冲锋陷阵一身伤痕，才拿下了这河山疆土。 “我就这么个自重法儿。“ 桂宁远一下子把胀大得铁棒一样的阳物顶入了那还渗血的女穴。血迹扑地一声被挤出，喷溅到了桂宁远的大腿之间。 淮岸张了张嘴，又咬牙闭上了。 “忍着不喊是吧？朕看你能忍多久。“ 桂宁远发了狠，在血河一样的小穴里横冲直撞。身下血液发出水叽叽的声音，湿热的液体包裹住肉刃，天然的润滑剂。 不知道为什么，桂宁远在这一刻特别想给西澧也留下个淮岸这样的种。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彬彬有礼却也驰骋疆场。 他甚至还想知道，如果淮岸怀了他的种，会不会就留在了西澧。好吃好喝的对待，是不是就能为西澧建功立业。 妇人不都是这样吗？有了孩子就收了心认了命。 桂宁远这样想着，不管不顾地猛地把那肉刃顶进了宫口。就这一下子，淮岸喷出了满脸鼻涕眼泪，实在是没了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桂宁远喷射在了里面。淮岸随了他，月事期间也无法受孕，随他去吧。 桂宁远拔出重新疲软的性器，那上面已经是血淋淋的一片了。女穴依然一股一股吐着血。 从小长在宫里，早就赏赐了宫人有过房事，却都是生理需求草草了事，那些妇人更是拘泥礼法，桂宁远从来没这样注视过女穴。刚才抽插之间只觉得比那些处女还紧，爽得他丢了所有的理智，再不见一国之君的样子，完全就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 “这血……要止血吗？“ 桂宁远问得怯怯。望着那不停冒血的小穴好像自己冲动之下做了什么致命的事情似的。那些侍寝的宫女也会在身下垫素帕一块以证明处子之身，每次瞟见也无非是小小一块血迹，哪有这样的流法。 淮岸不语。 桂宁远把淮岸的衣摆攥在手心儿团了团使劲想堵住那个血窟窿。 这少年天子全然是个孩子模样。淮岸心中哭笑不得。桂宁远抬头看了看说不上是什么表情的淮岸，忽然有些羡慕他在大溟的心上人。 “这里……很紧。” 桂宁远用手指又向里捅了捅。屋子外大雪静谧，屋子里活色生香，桂宁远在这一刻已经不是浴血苦战的帝王，而是个初通人事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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