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那样也就你能看上吧,还红线呢,给他狂的。”小王爷疯狂给队友打气。 “就是,高傲自大的呦,也就那张脸看着怪好看的,那脾气,也就我能将就将就吧。” 穆岳礼“……” 就无语,这不妥妥的恋爱脑吗? “前方可有新消息?”路世子想着也该打听打听小王爷那口子的情况了。 穆岳礼脸色一沉, “说是双方都劫持了对方的重要将领,打算人质交换吧,本王还是头一次听说打仗的两军都用这种手段的。” 他故意表现的瞧不起,只有他心里难受不想让邻国世子看笑话。 因为前线的所有消息都是齐展他们派人通知皇帝的,而那个人自从去了前线竟是一封书信都没有给穆岳礼写过。 所以刚才他才会说出那番话。他觉得齐展真的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爱他。 多么讽刺和难过,果然谁动心多一些受到的伤害就多一些。 后悔太早将自己全盘托出,大概人就是这样,越轻易得到越满不在乎。 穆岳礼想想就来气。 路有川见他脸色难看,以为是又开始想念他的爱人了。 “你也别惦记,传言展将军行军打仗很厉害的,说不定用不上多长时间就回来了。” 穆岳礼闻言在想,回来了又该如何相处呢,他们俩之间的那个问题还没有解决,那个对他都没有信任的家伙,想想就更来气了。 “喝酒吗?晚上不醉不归如何?”他突然好像醉过去,不用再想这些个烦心的事,不去想那个时时刻刻出现在脑海里的人。 路有川也郁闷着呢,就对他的提议一拍即合。
第五十三章 酒是好酒,但他俩是真喝啊,两个人勾肩搭背哥哥长弟弟短的笑骂着最在乎却又最无奈的人。 最后穆岳礼抱着路有川哭着诉说隐藏在心里的思念。 他太想齐展了,想的心都疼。想到半夜醒来就睁着眼睛到天明。 “这都去前线多久了?他连一封信都没有给我写啊,不问我过得怎么样,不问家里怎么样,这还是我当初一见倾心的齐展吗?怎么变得这么心狠?” 路有川一听也流泪了, “你们好赖还成亲了,我呢?你知道他怎么说我的吗?他说我恶心,能体会到当时的心情吗?我真的好难受啊,心心念念一年的人,他居然……说我恶心,呜呜……他怎么可以说出那么伤人的话?” 堂堂世子跟王爷就这样大半夜的坐在台阶上,拍打着台阶痛哭流涕。 “什么将军啊,冷血的呦,还指着我主动跟他道歉呢吧?他做梦,本王又没错,根本就不是本王的错,我凭什么上赶着?我是王爷啊,大苍最受宠的小王爷。 我与他成亲,已经是本王下嫁了,不能让我再更改底线了,我不能……我爱他,但我也不愿意,我代表着父皇和母妃的脸面,他一点都不理解我,怎么就不为我着想呢?” 穆岳礼这些天就委屈,他既想听到关于齐展的消息,又因为听不到他对自己的想念与惦念而备受煎熬。 路有川见他们现在这样,更觉得自己跟郭霍阳苍劫的未来希望渺茫了。 俩人最后被自己家的下人都带回去了。 酒劲儿上来睡得天昏地暗。 一连三天霍阳苍劫都没见到过路有川,心里还挺纳闷儿的。 “莫不是想通了?本来就是嘛,想追求我也不看看自己啥段位。” 没有人烦还有点不习惯,他跟皇帝说完选址的事,回去的路上碰到了穆岳礼。 霍阳苍劫脸色又臭了。他不待见穆岳礼是一点都不比路有川差。 不过看他这些日子消瘦了许多,心里不禁开心死了。 “本国师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你……该着倒霉,还挺想看到有朝一日,你在你母亲和父亲面前生不如死的呢。” 他的脑海里开始想象,那个贪图享乐和荣华的女人抱着儿子嚎啕大哭的场景。 穆岳礼一直忧心忡忡的,怀里抱着几本医书打算回府继续阅读。 和霍阳苍劫走个碰头,先跟他打了招呼。 “国师从皇上那里来吗?” 因为下朝后,霍阳苍劫一般都不会在皇宫里停留,除非皇上找他。 “嗯,多日慎重计算查看,选中了一个风水俱佳的山上打算建安米寺。等建造完了那个邻国的世子也就该回去了。” 说到了路有川他眉眼间的嫌弃,却是一点都不避着穆岳礼。 “其实……路世子挺好的,自打来到咱们大苍,重点着力于两国农业和寺教的相互融合与借鉴,并且手把手的教咱们,对于两国来说是个能给百姓带来福音的。” 穆岳礼先往大了说,他不想夸路有川对他感情有多深,但是得让他看得起一个世子确实在为两国交好而努力。 “难道不是因为苍阳够强大他们想要巴结和依附吗?他们那点小心思谁看不出来?” “国师大人此言差矣,赫萝虽然人口没有大苍多土地没有大苍广,可是他们的农业和军事一点都不比咱们差。 恕我直言,想要巴结他们的国可并不在少数啊,如今他愿意选择我们,可能是因为某个人吧,希望他懂惜福。” 穆岳礼还是没忍住,他不愿意听到霍阳苍劫对一直在付出真心的路有川出言不逊。 可以不爱,但最基本的尊重还是希望他有。 霍阳苍劫最不愿唠的就是这个话题,看着他怀里的医书。 “光禄大夫每天还要看医书吗?这个不是由御医们看的吗?” “闲来无事便想瞧瞧,本王之前身体不适,太医们这段时间也忙,我就自己看看有没有能治我的病。” “哦?小王爷生病了吗?能否告诉我王爷都有什么症状啊?” 穆岳礼看着他心想,不如就跟他说了,很多人对于敞开心扉的都会留下好印象,说不定他们俩可以先成为朋友,然后他再借着这层关系帮路有川说好话。 因为他记得那日酒醉,路有川哭的有多伤心。 “说来话长,我的病……还挺奇怪的。”穆岳礼伸手示意国师大人坐在凉亭的椅子上,将这两次的发病情况跟霍阳苍劫讲述一番。 霍阳苍劫心里暗爽,面上却显得疑惑。 “小王爷,我看你说的这个不像是有病,倒像是被人下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他的这番话立马吸引力穆岳礼,他紧盯着霍阳苍劫问道: “国师大人,此话怎讲?” 霍阳苍劫将广袖向上挽了挽然后向前探了探身子,直视他的眼睛说道: “据我所知有一种煞毒名曰:生死煞,每月初一发作,症状就是跟你说的症状一样。” 他这一说不要紧,穆岳礼心脏就一突。 他开始回忆,然后发现果然这两次的发作都是在每月的初一。 他对霍阳苍劫才真的重视起来。 原本他只是当这位国师大人会点什么气象学啊,风水学什么的,却不知他竟渊博到听过自己身上的什么煞毒。 “敢问国师大人,我这煞毒由何而来又该如何解除呢?” 他想不明白自己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被人下了这毒。 霍阳苍劫伸手捏了捏下巴,然后继续看他, “这种毒多是由一个人身上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的。 我也是听我的师父说过,有的人是全阴体质,很容易通过一个契机吸引到生死煞,也就是说死人堆里最容易被人下此煞。 而每月初一都是阴历最初的一日,所以会觉浑身发冷酸痛不止。 我记得师父好像也说过,拥有这样体质的人必须有一个八字全阳之人同吃同住才能缓解和压制。 但有一点,时日久了,那个全阴体质上的煞毒就会慢慢转移到与他同吃同住人的身上。 俩人一旦分开,被转移的那个就要经历以前那人每月初一的痛苦。 所以这煞毒说到底是解不了的。 ”
第五十四章 穆岳礼陷在震惊中久久不能平复。 “全阴之人需全阳之人同吃同住可缓解和压制生死煞,时间长了煞毒又会转移到那个全阳之人的身上!” 有些回忆就这样突然出现在脑海里。 记得刚成亲的时候,齐展那夜脸色苍白抱着双臂冷到发抖。 自己要去给他叫大夫,他说没有用,后来抱住自己说好多了。 莫非……我就那个全阳之人?他身负生死煞?天长日久转给了我?!!” 细思极恐啊细思极恐! 难怪他突然对我那么好,主动与我亲近。 当时还纳闷儿怎么这么几天他对自己的态度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是我做了他的解药啊,这每月初一难以忍受的痛都是他给我的?! 穆岳礼手心里死攥着胸口的衣襟,攥到指关节都发白,眉头紧蹙似乎很痛很痛。 霍阳苍劫看他痛苦的模样突然好想仰天大笑。 “多好啊,看!这出戏多美好,虽然这场报复迟到了二十一年,但是,真的好精彩。蓝儿,你可知你的儿子此刻在经历什么吗? 可是,才刚刚开始啊。我好期待啊!” 霍阳苍劫眼里是大仇得报的快乐感,是报复成功的兴奋,天知道他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穆岳礼心里难过的想吐,自己这是把自己推进了火坑啊,如今那人没有了每月的煎熬,跑去遥远的边关建功立业。 他是不是从来就没有爱过我,从来就没有?!所以才一封家书都不写,当府里没有我这个人?! 穆岳礼突然就觉得自己好恨,恨自己瞎了眼真情错付,恨自己明明发现他有问题却还是选择相信他! 他抬起赤红的泪眼,望着一脸无辜的国师大人。 “如果……我是说如果,将煞毒传给我的人死了,我的生死煞可解吗?” 霍阳苍劫“……他不是该哭的死去活来骂齐展不是人吗?不是要控诉自己昭告天下都要嫁给的人是个心机狗吗?问他死了是否可解,真不愧是蓝儿生的好儿子,心狠手辣啊!” “如果那个人对你很重要,你……会舍得杀他吗?”霍阳苍劫提醒他道。 “重要?谁会有本王的命重要,他利用我伤害我,本王应该给他一百种死法!” 穆岳礼红着的眼睛流下一颗清冷的泪,小王爷松开攥紧胸口的手,掸了掸身前的褶皱。恢复成那个清冷高贵的年轻小闲王。 “多谢国师解了本王多日的疑惑,看来这医书对我还真是没用,以后倒是省了本王许多的精力和时间。 我会向皇上吉言,国师大人果然学识渊博,非普通人可比,本王先告辞了。” 穆岳礼难得以一个王爷的身份给霍阳苍劫施了礼。 霍阳苍劫对穆岳礼能有这样的反应即不解又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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