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让韩颂闷哼出声,整齐的白牙咬得住了润红的唇珠,面色痛苦蒸腾着莽汉的凌虐感。莽汉松了手,毫不客气地揉搓着韩颂全身,芙蓉面被欲望熏得通红,冰冷的桃花眼浸润着柔媚的水光,深情又妖媚得诱人,莽汉瞧着火热上头,暴虐地扯住韩颂的头发,继续凌虐,恶声恶气道:“妈的,天生就是给人操的。” 韩颂痛苦地闭上了眼,从四岁就落入这两兄弟手中成为娈童,现在随便一摸就是欲望缠身,他已经毁了,无论他再怎么装正常都摆脱不了被下了药变成男妓的事实,他毁得彻底,他没有男人就不能活。 胡人有五位王子,二王子喜欢玩弄幼童。胡人入侵中原腹地掠夺,遇到了穿着精致长相可爱的韩颂,韩颂就是这时候被抓走的,被进献给了二王子。二王子玩弄幼童手段狠毒,几乎没有多少幼童能在他手中存活。 他凭着精致的容貌和不同于胡人白皙细嫩的肌肤活了下来,因为他被下了药。不知胡人哪里找来的巫医的药给了二王子,二王子用在他身上,药改变了他的体质,成了得天独厚的娈童,他活了下来。待在了二王子身边一年,最后二王子被吴洺侍杀死了。 眼前的乌卡图就是逃走的另一个。乌卡图是四王子,不喜欢玩弄孩童,也不喜欢女人,却喜欢玩弄男人。小男孩的韩颂长得太过让他惊艳,他便盯上了韩颂,但韩颂太小不合胃口,他便养着韩颂,给韩颂上药,给韩颂穿衣服,甚至跟二王子大打出手,将韩颂抢过来,只为等他长大。 乌卡图的逃跑放话极为嚣张,吴洺侍气到手抖却无可奈何,他们俩人皆是重伤。 “我放过你不是因为他,你可要快点长大等我回来找你,我的小乌卢。”乌卡图的话语如同魔咒在韩颂脑海里不断回放,韩颂精神崩盘,乌卢是草原人对宠物的称呼,一个恶魔死了,另一个蛇蝎如影随形。 如今韩颂悬着两年的心终于在乌卡图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面前时死了,他逃不掉的,他永远逃不掉。 胡人特有的魁梧身躯几乎占满了巷口,乌卡图墩重的脚步在靠近,韩颂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应该是他出不了声。冰冷的伪装被撕碎,呼吸急促,全身战栗,韩颂笑了绝望又美艳可口如同彼岸花瓣散了一地,沾上了水,娇艳欲滴。除了绝望,还有欲望。 乌卡图抓住了等待两年的硕果,毫不犹豫地采摘品尝,坚韧的白松弯了腰,韩颂变了,成了欲望的奴隶,沉陷在乌卡图制造的陷阱里。 “嘶啦!”乌卡图撕碎了韩颂的白衣,衣衫的破烂声让深陷欲望的韩颂突然挣扎起身,韩颂祈求着乌卡图:“别在外面...求你...” 是娈童也好,宠物也罢,请别把我最后的一块遮羞布扯下,眼泪在韩颂黑沉如墨的桃花眼里打转,泪光成了眼里唯一的光亮。 痛苦会传染,韩颂这一刻爆发的绝望让乌卡图动作一顿。乌卡图突然一叹,毕竟是自己养过的宠物,还等了两年,乌卡图认为,对韩颂,他还是有点感情的。 “不想在外面?”乌卡图温柔得像情人一样呢喃细语,似乎在说着安慰韩颂的话。 “那就给你留件衣服。” 乌卡图是谁,他是杀人放火的胡人,是亲兄弟都杀的王族,感情?简直就是笑话! “看着!睁开眼睛!是不是更刺激了...嗯?”狠戾和温柔切换,蛇蝎从来都是冷血狠毒。乌卡图手上的力道加重,韩颂身上的抓痕又多了几道。 韩颂被迫面向院门,四五个护卫还有他的贴身奴仆都在小院里,几双眼神意味不明地看着韩颂,痛苦地战栗,绝望地兴奋,韩颂不再出声。 “别以为我给了你点甜头就可以命令我了,宠物就要有宠物的自觉,知道了吗?”乌卡图轻柔地擦去韩颂桃花眼里的泪水,低喃出声。 韩颂点了点头,似恐似媚的桃花眼勾黏着蒸腾的欲,深情又破碎,乌卡图将韩颂抱回了屋内,一把将韩颂扔在了床上。 “哭什么,待会有你哭的时候。” 乌卡图彻底撕碎了韩颂身上仅留的衣服,一夜混乱。 吴洺侍总有几天要在登前城留守,现在登云城是殷邶风留守,给了乌卡图抓住韩颂的时机。 登云城虽城外防得严实,但防不住城里,恰巧有个地道被他们发现,还是通往城外的,真是天赐良机。 胡人怕有诈,便先派人来探寻情况,乌卡图便带人过来了,并打探了登云城的兵力,顺便看看他的小乌卢长得如何了,没想到长得更加好看了,乌卡图一眼就能看出那冰冷的桃花眼是他的小乌卢,漂亮又诱人。乌卡图就在黑暗里盯着,终于等到吴洺侍不在登云城,抓住了韩颂。 没想到的是韩颂被抓住了也不反抗,任由乌卡图动作,过后也不告发乌卡图他们。当然,韩颂想告发也告发不了,韩颂的贴身奴仆被换成了乌卡图的人,还专门挑了接近中原人身材的人。 韩颂的积极配合让乌卡图惊疑不已,但是当韩颂给他们提的是真正的线索后,乌卡图渐渐放心了起来,因为也有条件,就是要查暗盟,查吴洺侍。 最近还来了个小孩,也说要调查一下这个小孩,才有了今天这一趟。 乌卡图恋恋不舍地放离韩颂,这胡人的身躯和长相在登云城太过明显,不能随意出去,打草惊蛇,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韩颂离开。好在韩颂是个听话的,会回来找他,不然他真的闷得慌。 乌卡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床上还残留着昨晚的痕迹,在一床的甜腻上一股淡得出奇的冷松香格外清爽,安神又清明。 再准备一段时间,他们就可以行动了,这富饶的登云城啊,将是他们的掌中之物。
第76章 首夜想念 “情况如何?”江俞璟坐庭院中,柳树绿絮繁盛,热风吹起飘飞犹如俏丽的女子起舞。登云城什么都好,就是风热得燥人,江俞璟怎么都睡不着。 “韩颂去了一个深巷,没有回家,直至天黑都没有出来。”江缪木将自己探查到的情况汇报给江俞璟:“有人接应,而且开门的是给我们送饭的小二。” “他对我的敌意很大,理由?”江俞璟平稳有序的童腔,说话也是咬文嚼字地清晰,温软平和,抚慰人心。就这样一个乖软的小幼崽,何故敌视? “少谷主的脸...很像谷主...是因为谷主吗?”江周南说得有点小心翼翼,今天的江俞璟似乎心情不是很好,现在又睡不着,江周南生怕触了江俞璟的伤心事。 “无碍,”江俞璟似乎有洞察他人的能力,先是宽慰江周南,再继续问道:“父亲的事吗?”江俞璟现在已经能承受住了,不会像之前那样让人操心了。 其实江周南想说暗盟的,但是机敏地换成了谷主。如果是江夷界,那么能结仇的就只有暗盟复仇血杀那群人没死绝,虽然江夷界几乎很少露面,但也有不少人见过江夷界的,这种情况有可能。可俞杳姬已经带人来报仇了,这个冤孽也算了结了,不然不可能放过江俞璟还活着的,所以几率很少。 难道是少谷主本人? “父亲什么事?”江俞璟似乎在问自己。 童腔奶气,温和有序,有着平和人心的力量,谁不喜欢?韩颂自己还抱上了,这不是情不自禁吗?可那么大的敌意到底是何原因?江周南思索着原因,江缪木也在思考,不解。 江俞璟同样开始回想了刚出生时候那几天几夜浓厚的血腥味,自己的父亲浴血奋战了很多天,看来父亲的仇人不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今后是不是得戴面具了,或者像丰伢一样换个脸? 江俞璟思考着解决办法,但是韩颂已经知道他长什么样了,他现在戴面具只能对付以后,并不能解决现在的敌意,无解。 要不直接问?林泉铭嗤笑出声,他对于自己的将近三岁的脑回路也不由觉得可爱,怎么就那么笨呢。好在有理智的林泉铭指导江俞璟,将这幼稚的想法扼杀在脑海里,才换回了颜面。 两个小心思在脑海里打了一架,江俞璟也渐渐困倦地有了睡意,跟江缪木和江周南两人说一声就回房间睡了。 床上有丰伢的气息,很淡,但是丰伢将腰带留了一条给他。江俞璟不自觉脸红,这个宝宝瘾,他可能真的要找机会戒掉了,谁家小孩抓着别人腰带睡的,江俞璟也是无奈,踩着丰伢新做的小阶梯一步一步地爬上床。江俞璟有床那么高了,但他还是没能正常爬上去,这个小阶梯丰伢来的当天晚上就给他做好了。 到处都有丰伢的影子,江俞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他想丰伢了。在江俞璟心里,丰伢不仅是安眠药的作用,早就已经成为他心上的镇定剂。 沙漠上的月亮会是什么样的呢?圆得很清晰,亮得很安静,圆满到美满。好看,那么丰伢会看着月亮想他吗?江俞璟睡着前,脑子突然冒出了一句话,便沉沉睡去。 丰伢在值班,站守在城墙上,月亮在头顶高挂,执行任务时的他一向专注,现在不一样了。丰伢情不自禁抬头向天空望了一眼,除了美好得圆满的月亮,还有满天的繁星铺洒在冥黑的夜色中,满是星光的色彩,丰伢听到了江俞璟的呼唤,不自觉开始难过起来。 “小伙子,想家人了?” 斑驳的城墙上,黑红脸的壮实男人坦然坐在城墙上的围栏石柱上,同样穿着护城服,侧头看向终于动的丰伢,这一动还是抬头望月。 “别傻站着,来坐着。”男人叫曹柱子,护城队里的人都叫柱子。柱子似乎很有经验,还给丰伢指了指另一个围栏石柱,那个石柱干净得很,明显不同于其他石柱,想来值班的人同男人一样时常坐在这休息。 丰伢对于善意从不拒绝,直接坐下不多说,反而柱子对丰伢的干脆颇为诧异,不过能坐着谁愿意站着。就是柱子还以为丰伢是那种说一不二的固执大能,武力高强,目前可以搭话,就是面色冷硬了点。 登云城护城队分配过来的,不少人不愿意跟他,不说面目冷硬,这两眼一盯,戾气上身,看起来就是一言不合杀人的主,看起来杀气太重,他们怕惹恼了他。 “是。”他善待帮助过他的人。 柱子其实也怕丰伢,但看着像儿子般年纪的丰伢也多了股恻隐之心,他们是登前城的护卫队,没有登云城的护卫队强大。 “他还小,没我睡不着。”或许思念有了缺口,丰伢也说起话来,一改往常的沉默。 “多少岁?这么依赖父亲的很少,你应该是个好父亲。”柱子搭上丰伢的回话,看向丰伢洗掉了白日里冷面杀神的模样,增添了一个疼爱幼子的慈父模样,身为同样爱子的父亲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快三岁了。”提到少谷主,丰伢总是会说得多,戾气的双眼浸满了常人难以理解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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