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确实如此。当初原主就是看这颗珠子格外好看,专门抢过来的。后来发现它在夜间并不能照明,就嫌弃地扔进了库房。 被嫌弃的珠子? 陆衔辞抽了抽嘴角,所以他费心费力跑来当下人的意义是什么? “本座给你两个选择,一,你拿着那个破珠子去交给你姐姐,接着回来当本座的私有物。二,本座现在把你杀了。” 陆衔辞:…… 006:…… 宿主,你也没给人家选择的余地啊! “教主都这么说了,我……”突然,陆衔辞意识到了什么,有些呆滞地看着侧躺在榻上的人,眼里迸发出巨大的惊喜。 因为情绪激动,声音里带了些沙哑,“私有物,是什么意思?” 是他想的那样吗?陆衔辞的瞳眸里带着些希冀。 “私有物的意思就是,”付言卿靠近了些,仿佛塞壬在诱惑人类求死,“牵我的手,吻我的唇,甚至睡我的榻。” 陆衔辞的视线忍不住往那带着水光的唇瓣上看,语气里带了些急切。 “我愿意!我愿意成为你的私有物!” 空间里006躺在自己的懒人沙发上牵着二郎腿,看到陆衔辞的这副没出息的模样,顿时嫌弃地皱起自己的脸。 “啧!真没出息!” “小六,你说谁呢?”格外亲切温柔的语气在耳边响起。 006打了个激灵,瞬间站起身,“宿主!我这几天膝盖有些痒,想跪跪搓衣板,您同意吗?” “去吧!”付言卿摆摆手,为006的识货感到格外满意。 “好的!”空间里只剩下一道006的一道忧伤背影。 统统心里苦,但是统统不说。 “好啊!本座等着你回来!去让柳姨带你去找那颗珠子!” “是!” 人离开后,付言卿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这么多事,又困了,睡会。 陆衔辞离开的日子变得格外无趣,付言卿有开始了当初两个月的摆烂生活。 日常就是吃饭,睡觉,练功,还有每天三问系统有没有毒。 “宿主!你不去看看男女主的生活?”006实在无法再忍受自家宿主的每日三问,提议道。 付言卿摇摇头,“那一对死命鸳鸯,有什么可看的。” 无非就是你侬我侬,甜言蜜语。 006沉默,虽然事实确实如此。 但是!它真的不想再每天受折磨了,老男人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而被006念叨的陆衔辞正单手持剑站在悬崖前,肩上的伤口又裂开了些。 “快点吧流暝珠交出来,饶你不死!”面前的人手里拿着剑,眼神异常凶狠。 陆衔辞咽下喉间的血,冷笑了一声,“无耻之徒!” 几个围堵他的人面色微变,又很快恢复正常。 “我们本来就是魔教人士,和你讲什么仁义,快点把东西交出来!” 陆衔辞的面色更冷,手心里悄悄运起功法,“魔教教徒可没你们这么不要脸面,一群伪君子!” “你竟然和魔教勾结!果然是该剿灭之人!”对面的人仿佛一下子抓住了陆衔辞的把柄,一声接一声叫嚣起来。 陆衔辞一掌打过去,几个人连忙闪躲。 再睁开眼时,悬崖边已经不见了陆衔辞的身影。 “追!” “是!” 悬崖上的人消失后,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从阴暗处走出来,缓步上前,弯腰捡起地上突然出现的一颗珠子。 把珠子拿在手里,黑衣人脸上带着沉醉感受了下珠子里磅礴的力量。果然是个好东西! 谁知,下一秒珠子就在手里消失不见。 “啪!” 右护法面无表情地甩着自己的右手,玛德,脸皮真厚打的他手疼。 “你们是什么人?魔教?!” 黑衣人对于突然出现的人起了警惕,对于脸上挨的那一下更是感到侮辱。 自从他坐上武林盟主这个位置开始,就再也没有人这样对过他了。 没错,这个人就是男主的爸,同样也是那个格外神秘的黑衣人。只可惜此时被付言卿一下子揭穿,藏都藏不住! 付言卿嫌弃地接过右护法擦干净的珠子,“是你的东西吗?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右护法:……教主,能不能用词文明一点,好歹也维护一下魔教的名声啊! 黑衣人的脸如锅底,身上的杀气越来越浓重。 正要一招打过去,就被一个巨大的锤子砸跪在了地上。 “我让你动了吗?” 付言卿一个眼神,右护法眼角抽了抽,又一锤砸了过去。 宁谨言捂住胸口,猛的吐出一口血,眼里这才带了些迷茫。 “你那是什么眼神?是对本座有什么不满吗?”付言卿皱眉,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眼里的嫌弃更加多了。 宁谨言的胸口有一闷,差点又认出来一口老血。 “你以为本座今天会弄死你吗?不不不!”付言卿似乎有些纠结地摇了摇头。 “既然尊下的东西已经拿到了,何必和我……” “本座会在站在弄死你!” 付言卿笑得格外温和,宁谨言一愣,已经见惯了江湖的风风雨雨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 “武林盟主,”付言卿顿了顿,“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莫欺……” 付言卿最烦这种临动手或者临死前废话说不完的角色,一个匕首甩了过去,直直插进宁谨言的心脏里。 宁谨言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明白他堂堂一个武林盟主,竟然会死在这种地方,还死的这么憋屈?! “你先回去,我下去看看!” 处理完武林盟主,付言卿交代了右护法一句,就直接跳下了悬崖。 刚才来的时候,他就向006打探清楚了,下面是一个温泉。虽然自家那位不会死,但是也是重伤啊!还是要尽快去看一下的! 006也有些感叹,幸好自己无事转播了下老男人的情况。不然,自家宿主估计这个世界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付言卿下去的时候,陆衔辞已经上了岸,昏迷在岸边。 “怎么伤的这么严重!”教里的医师付老眉头皱的格外紧,仔细开好药后又拎着药箱走了。 临走时还回头看了眼茅草屋,果然是教主,玩得就是特殊啊。 夕阳西沉,山崖下又是不同于中原的景色。 在最后一丝光亮消失之前,陆衔辞睁开了眼。 在离他不远处的烛光下,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在写着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 “唔!” 陆衔辞艰难地直起身,身上的疼痛感立马袭来,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你醒了!” 坐在烛火下的人听到动静惊喜地回过头,那张脸让陆衔辞一愣。 “教主!” 付言卿皱了皱眉,仿佛不理解他的意思。 “什么教主?我是温衣,住在这山下的一个小医师而已。” 面前的人虽然容貌一模一样,但是气质截然不同。付言卿的气质带着一股邪肆,而这个人则是温润。 陆衔辞此刻有些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认错了人,转念想起自己带的珠子。 胸前和袖口中早已经没有了珠子的踪迹,陆衔辞的脸色瞬间煞白。 这颗珠子不仅是姐姐的希望,更是他和卿卿的一个定情信物,如果丢了…… “你是在找这个吗?”付言卿从袖口里拿出一个珠子,递到陆衔辞的面前。 “谢谢!” 陆衔辞接过珠子,就要下床,却被付言卿一把拦住。 那张脸上布满焦急,“你要干什么?你现在伤的很重,还不能下床。” 陆衔辞躲开了他的触碰,“这不劳温公子费心!” 说罢,就要往外走。 下一秒,就被一记手刀砍昏,晕倒在付言卿的怀里。 “都不说了不让你动,怎么这么不听话!” 把人扶到床上,付言卿还贴心地办他盖上了被子。 “小六,你猜他多久能发现我的身份?”付言卿用指尖描绘着陆衔辞的脸部轮廓,语气玩味。 006对于这个世界自家宿主的恶趣味真的是无力吐槽,无聊,真的很无聊。 “两天!我赌两天!”006斩钉截铁,它可是亲眼看到了两个人两天就定情了。 即便是不同的人,老男人肯定也能认出来,绝对不会超过两天。 “行吧!”付言卿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我还想着猜两天呢,没想到被你抢先了。” 006瞬间觉得自己的胜算格外大,尤其是看到自家宿主紧皱着的眉时,感觉自己现在走路都能飘起来。 然而,却没有看到付言卿眼底的笑意。 深夜,陆衔辞再次醒来。疼痛的地方又多了一处,后颈格外酸痛。 身旁突然传来一道呼吸声,陆衔辞的身子一僵,有些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就看到旁边躺着一个人。 一瞬间付言卿以为自己实在做梦,很快又迅速地反应过来。 不,这不是卿卿,也不是魔教。 陆衔辞沉着脸,悄悄起身拿着珠子就准备离开。然而,刚转身就听到了一句带着些威胁的话。 “这么晚了,这是准备要去哪里?” 陆衔辞明明知道自己做的事完全是正确的,但是莫名还是有些心虚。 “温公子,我还有事。还有,如果今天无意冒犯到,还请见谅!” “没想到衔辞竟然是这么重情义的人啊!” 一片黑暗中,陆衔辞看不清床榻上那人的表情,却从那语气中听到了一丝的熟悉感。 “怎么?还不过来?” 陆衔辞的凤眸瞬间亮了起来,甚至在黑暗的夜里都显得格外明亮。 “教主!” 整个人夹带着惊喜又回到床榻。 床榻上的人虽然依旧是一身白衣,但是依旧可以窥见那熟悉的影子。 “教主怎么会在这里?” 陆衔辞跪坐在床榻的边缘,手轻轻握上那只自己已经渴望了许久的手。 带着温凉的触感一入手,就引起了陆衔辞的惊艳,忍不住地捏了好几下,却自己偷偷红了耳朵。 “还不是某人送礼不成,还被逼下悬崖!” 陆衔辞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自己确实是有些过于不靠谱。 没想到只是给姐姐送个东西,竟然就被人逼到这个地步。 转而又想起来那些道貌岸然的所谓的正道,又觉得无比恶心。 既然一副贪心的模样,何必惺惺作态呢! 还是自己的教主,善恶分明的好。 “教主,我可以亲亲你吗?” 越想越觉得自家教主美好的陆衔辞,眼里的光也越来越多。终于按耐不住,提出了要求。 付言卿在黑暗中瞥了他一眼,倒是个会蹬鼻子上脸的。 被握住的手指在他掌心轻轻勾了勾,陆衔辞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格外高兴地寻到唇瓣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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