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哥你没有下棋的天赋。”景王和皇帝的关系十分亲密,说话的方式也比较随意。 “得,下次不和你玩了。”赵今朝贵为皇帝,在他弟面前还是小孩子脾气。 他将面前的棋盘上的棋子打乱,赵景洺没吃掉他的棋子,这局就算他赢了。 赵景洺面不改色,对他哥的行为见怪不怪,甚至十分淡定的喝了一口茶。 味道可以,等下顺走几罐。 他刚将茶杯放下,又见他哥对他挤眉弄眼:“怎么样,有没有看对眼的姑娘?朕特意举办这个宴会就是为了你的人生大事。” 赵今朝想他弟一表人才,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成家,这才借着这次机会,将官员家的女儿齐聚一堂,表面上是赏秋宴,实则是他为赵景洺举办的相亲宴。 “还是先看看你自己吧,那些老家伙天天上奏让你开后宫,选秀女,听得我耳朵都要起茧了。” “我和你皇嫂伉俪情深,容不下别人。” 听到赵景洺说的话,赵今朝也很烦,他坐上皇位还没多久,一些年纪大的官员天天上书让他选妃,他每次都装看不见。 他和皇后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他还是皇子的时候好不容易才让皇后点头嫁给他,他有皇后一人即可,容不得其他女人。 赵今朝越想越郁闷,他这位置坐的还不是很稳,而且很大程度上还是依靠着赵景洺,现在不得不每天听这些老东西上蹿下跳。 他让太监将棋盘撤下,端上酒和菜肴,边喝边向赵景洺吐苦水。 “早就说我不当皇帝,你非把我送上来,你看看我现在过得什么日子。” 赵今朝将酒一饮而下,新帝登基,他有太多事要处理。他现在是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都很久没和皇后温存过了。 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他瞪了也喝着酒的赵景洺一眼:“我可是知道那些大臣是怎么议论我的,说我没有帝王之气,这位置就该让你坐。” 赵今朝这时也不自称朕了,十分随意的和赵景洺聊着,这让一旁的太监恨不得假装自己是个死人。 赵景洺挥手让太监们退下,自己则听赵今朝发牢骚。 “怎么会呢,我觉得哥你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 赵景洺神色不变,云淡风轻的说着。 当时的太子其实也并不是赵今朝,是赵景洺在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最后将赵今朝送上了皇位。 老皇帝并没有采用嫡长子继承制,而是每个皇子都可平等竞争。 他的皇后并未给他诞下嫡子,但是他的儿子不少,他希望能用这种方法选出皇子中最优秀的来继承大统。 每个皇子都希望最后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的人是自己,当然,他们二人除外。 他们兄弟俩虽是贵妃所生,但是其实并不受宠,也并无大志。 赵今朝只想守着他妻子也就是当今皇后过一生,而赵景洺也只想平静的过完这辈子就行,所以谁登上那位置对他们影响都不大。 偏偏有人不让他俩安生,皇子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很快把火烧到了他们二人身上。 赵景洺被人算计而领命去西北镇压外敌,离开京城。 在他离开不久后有大臣上奏说赵今朝残害手足,请皇帝明鉴。 赵今朝没有证据自证清白,只能被迫认罪。皇帝并未处死赵今朝,只将他贬到江南,再不能入京。 过后不久,老皇帝就病倒了。 虽然他年事已高,但身子骨其实还硬朗,这次病倒是因为四皇子给他下了毒,并准备假传圣旨让自己登基。 四皇子手段毒辣,将其余皇子杀得杀,残的残,剩下活蹦乱跳的皇子只剩赵今朝,赵景洺二人了,还是因为他们二人不争不抢才被他搁置最后。 他陷害赵今朝残害手足,将赵景洺调去西北,这下皇位他唾手可得。 谁料正当赵今朝领命举家搬迁之际,赵景洺带军从西北回来了。 他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列举出四皇子的罪证,并将其斩于刀下。 由于赵景洺当时带着一身血腥味,凶神恶煞的模样让大臣们瑟瑟发抖,不敢上奏,生怕他下一个杀掉的就是自己。 赵景洺列出的证据十分完善,还了赵今朝的清白,老皇帝便收回将其贬去江南的责罚。 而老皇帝中的毒已深入骨髓,在生命垂危之际,他下旨立赵景洺为太子继承大统,结果赵景洺说自己残害手足,不配为帝,转头把他哥赵今朝推上去了。 赵今朝赶鸭子上架继承了皇位,第一件事封了赵景洺一个景王的名头,然后便开始了兢兢业业治理国家的日子,虽然偶尔他还是会让赵景洺帮自己批奏折。 “少来!”赵今朝怒拍桌子,别以为他不知道赵景洺怎么想的,当皇帝哪有当闲散王爷快活! “哥,你喝醉了,我先回去了。”赵景洺不和他争,以免他哥更生气。 他将涨红脸的赵今朝安置好,示意门口的总管仔细照料他哥之后,便散着步回去自己的住所。 “主子。” 在他走了没几步,确定四下无人之后,赵景洺停住了脚步,他的面前出现一个暗卫,单膝跪下向他行礼。 “怎么说?” “主子走了之后,没人进去过那间屋子,但是奇怪的是,不久之后林公子从那间屋子推门出来了。他和林小姐说了几句之后,林小姐便离开似乎去找杨小姐了,而林公子又去了一趟林尚书的屋子然后便回自己的房间不再出门。” 暗卫细枝末节的禀报着他的所见所闻。 听完全过程的赵景洺示意他继续回去盯梢,便继续朝着自己的住所走去。 大变活人?有趣。 赵景洺想着他之前的所见,不由得哼笑了一声,看来林公子还有着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被安排留下来看院的来福远远的看着回到住所心情很不错的赵景洺,有些诧异:王爷这是和陛下聊什么了,这么高兴? 月黑风高夜,正是干坏事时。 林灼悄悄从自己房间翻上屋顶,脚步轻快的踏着屋顶的瓦片朝着李洪睿的房间飞去。 他的速度很快,脚步又轻,在屋顶上快速移动也并没有引起四处巡逻的侍卫的注意。 “宿主,我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0617不明白自家宿主怎么转性了,这个点不睡觉怎么还出门散步。 “去给李洪睿送点礼物。” 0617脑袋上冒出个大大的问号:“宿主,这世界是灵力没落的时代,你除了能变成人可是不会法术的哦。” 0617以为是自己表达的不清楚,这个时代宿主应该用不了他的灵根才对,那么他的空间应该也是打不开的。 “我知道。”林灼白天里尝试过了,毫无反应。 末法时代,不仅修道的人少了,能化形的精怪也少了许多,也不知道李洪睿是怎么得道的。 “那你要去做什么啊?” 虽然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但是还是先问问保险一点。 “你等等看就知道了。” 林灼说着要去找李洪睿,但实际上他还进了不少屋子,陆陆续续的拿了好几个男子的贴身衣物,最后才进的李洪睿的院子。 0617傻眼了,宿主这是要干什么啊? 林灼悄悄的翻进屋内,看着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李洪睿冷哼一声。 防备心这么低,那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气了。 他将搜寻来的东西仔细的藏在李洪睿的屋子里之后,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然后林灼将自己的足迹都清理干净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倒要看看之后被传出疑似有龙阳之好的李洪睿要怎么腆着脸追求他妹妹。 而另一边听着暗卫汇报林灼所作所为的赵景洺忍俊不禁道:“既然如此,派几个人帮帮林公子。”
第62章 别摸我尾巴3 第二天林灼是被门外的吵闹声惊醒的。 他揉揉自己的眼睛,两眼迷离:“小七,现在是几点?” “辰时,大概八点多。” 他从床上坐起:“外面怎么这么吵?” 林灼现在昏昏沉沉的,没想起自己昨晚干了什么好事。 “宿主你忘了你昨晚干什么了?” 0617现在回想都觉得林灼胆大,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在漆黑的屋子里眼疾手快地将别人亵衣亵裤拿走的啊? “那他们应该在李洪睿的院子闹啊,跑我这做什么?” 他和李洪睿可不住在一个方向。 林灼窸窸窣窣的从床上起来,伸了个懒腰。 他也不唤下人,自己将衣服穿上,上下整理妥当之后,系好腰带,挂上配饰,用发带随意将自己的长发在脑后扎成马尾。 等林灼洗漱完毕,推门出去的时候,平日跟随他的小厮已经在门外等候了。 林灼看见他时还有些诧异,他还以为自己没有小厮呢,昨天自己中药时他不在,现在又突然出现了? 林灼回想了一下他的名字:“阿丁,你昨日去哪了?” “回少爷,昨天小的一直跟着小姐,今天才回来。”阿丁低下自己的头解释道。 呵呵。 林灼看着他额边冒出的汗珠,没拆穿他。 昨日他敲林妤荷房门的时候可未曾见过他,后来林妤荷出门寻找杨世兰时林灼也没看见她身后跟着阿丁。 而昨日林灼身边一直无人伺候,他便以为自己并无小厮,也没多想,现在看见阿丁才发现有些古怪。 林灼并未多言,只是朝着吵闹的地方走去。 中途,他微微侧脸瞄了一眼做贼心虚的阿丁。 “他是不是被李洪睿买通了?” 我昨日跟着小姐~林灼在心里阴阳怪气学阿丁刚才的腔调。 他相信才怪。 昨日林妤荷身边只有落霞一个侍女,林灼不理解阿丁这种谎话也能说出口。 阿丁是在赌自己一天不见林妤荷吗?有点失心疯吧! “没错,李洪睿给了阿丁三百两银叶子,让他在林妤荷的酒水里偷偷下药,结果他似乎太紧张搞错了,带药的水被你喝了。”0617说的是昨日的剧情发展。 “三百两?他也挺舍得。” 李洪睿一无官职,二没从商,哪来的这么多钱? “他啃他爹的。”0617表示李洪睿的钱财都是从李府的拿的,就等于从他爹身上拿的。 “不做伸手党从你我做起。” 林灼鄙视李洪睿的行为,就是原主那只小狐狸也没想着一直从林府拿钱,他虽没做官,但也想法做了点小生意。 “李洪睿花钱大手大脚,也不知道李府哪里来的那么多钱经得起他这么花销。”0617也说道。 0617十分纳闷,按理来说就算李洪睿他爹是吏部尚书,俸禄不低,但是他李府上上下下养着百十口人,除开府内花销,还有李家夫人以及其妾室等等多数人需要花钱,都靠李尚书一人的俸禄,它感觉李洪睿一个月能花掉他爹半年的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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