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洲便往后撤了两步,给身后的林灼让了让位置。 “小灼!”郁景黎从办公桌后面站起身,大步走到林灼面前将他一把搂进怀里:“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忙吗?” “嗯,出了点意外,现在不忙了。”林灼也伸手抱住他的腰,声音懒洋洋的。 周洲见到此景,就算肚子里一堆八卦想问,身体也是十分自觉地退出办公室顺便将门关严实。 然后,周洲立刻掏出自己的手机,在公司的八卦群开始新的八卦传递。 周洲在群里一番输出之后,心满意足了,他不禁感叹:在郁总身边工作就是好啊,瓜多!爱吃! 办公室内,郁景黎抱着林灼坐到宽阔的沙发上,把自己的工作也挪到了沙发边的茶几上。 林灼窝在他的怀里,顺手摸出一张邀请函,他举着它问郁景黎:“谁邀请的?” “安家,一个慈善晚会,会有拍卖,要去看看吗?”郁景黎问他。 “好啊,去看看呗。”林灼将邀请函放置一旁。 郁景黎尝试着集中精神在面前的文件上,但是林灼看着他的目光过于火热,让他忍不住换了换姿势,侧过头贴到林灼脸上:“有点无聊吗?我快做完了,要去约会吗?” 林灼摇了摇头:“我就是想看看你,没别的意思。” 林灼只是觉得很不可思议,自己居然会和当时仅有“一面之缘”的人在一起了。 他当时并不知道自己轮回了很多次,所以每次见到郁景黎时都认为是第一次,而他是个按照剧情走的炮灰,之前也从未想过自己会跳出剧情和什么人在一起。 但当林灼脑海里开始产生为什么的时候,命运便悄然开始改变。 林灼的第一想法不再是顺着他的母亲,而是顺着自己的心意。 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凭什么要做这种事? 林灼现在还能回想起,在他觉醒报复完所有人之后,叶秦芬哭着喊着诅咒他。 什么不得好死,什么永世不得超生;林灼都听腻了。 但有一点,林灼很在意,叶秦芬咒他永远孤身一人,孤苦终老。 怎么会没人爱他呢?林灼不相信。 所以在每个被流放的世界里林灼都在寻找值得托付的人,结果发现,不仅不投缘,有时还会让人倒尽胃口。 就在他选择放弃时,郁景黎披着马甲出现了。 最开始他路过那条街道,送出那朵玫瑰,也只是希望郁景黎别苦着脸,因为很难看;却从未想过会帮助他打破枷锁,更没想过对方会追着自己的脚步而来。 说不感动,那铁定是假话。 “怎么会选择我呢?”林灼在郁景黎脸上亲亲,“一朵玫瑰就值得你托付终身了?” “因为有你,才有了我;没有你,就没有郁景黎。” 他本无名无姓,虽是管理局的主人,却也是虚无缥缈的灵魂。 被困于这个世界中也是如此。 他不过是透过皮囊的双眼来观察这个世界,如同在漆黑的牢房通过小窗寻得外面的光亮。 是林灼一声又一声的问候,使他渐渐开始有了牵挂。 甚至在梦中,林灼也在用温柔的嗓音呼唤着他。 他不是郁景黎,但他可以成为郁景黎。 这是偷窃者专门为他订做的皮囊,为得就是困住他,所以叫什么名字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不过现在却截然不同,他不再是无名者了,他是郁景黎,是林灼口中的郁景黎。 在下一次相遇时,他会勇敢地冲上去先向林灼介绍自己:“你好,我是郁景黎。” 林灼把头埋在他肩膀处不愿抬头,这人总有办法让他感觉很不好意思。 看他害羞,郁景黎也不继续逗他,只说自己做完就带他去吃饭。 林灼点点头,从他怀里离开,用靠枕垫在沙发的边上,躺在上面,脚翘在郁景黎的大腿上,开始刷手机。 “吃意面怎么样?” “看你喜欢,吃意面的话我知道有家餐厅很不错,那家的奶油蘑菇汤你应该也会喜欢。” ...... 在林灼和郁景黎感情逐渐升温时,另一边被迫加班的时勉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叶先生,你当我这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时勉双手插兜,一脚踩在叶霖枫身上。 “我没钱!”叶霖枫在时勉来之前想过很多种办法逃走,但是没用。 时勉也懒得跟他多说,走到墙角的柜子里摸出一根棒球棍在手上掂了掂,然后猛地向旁边的沙袋打去。 “砰!” 发出的巨响让叶霖枫头皮发麻,下意识就咽了咽口水。 “我打欠条不行吗?!”叶霖枫看着拿着棒球棍向自己走来的时勉终于是感到害怕了,连忙张口求饶。 “我的地盘有我的规矩。”时勉将棒球棍扛在肩上:“一人只能打一次欠条,你已经没机会了。” “唰!” 叶霖枫吓得双眼紧闭,感觉一阵风在自己耳边吹过。 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发现球棍就停在他的耳边,他的脸立刻被吓得惨白。 叶霖枫哆嗦着:“还,我还...我还还不行吗...” 时勉把他的手机丢给他,这是他来之前他手下从叶霖枫身上摸来的。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打电话找人来赎你。”时勉一边说一边拖着棒球棍坐到自己的老板椅上:“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叶霖枫不停地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自己能打给谁。 叶秦芬那里这两天他都打了两次电话要钱了,不能再打了;他爸又是个不靠谱的男人;而林灼就更不可能了,他不可能来赎自己的,恐怕还巴不得自己死外面。 叶霖枫纠结许久,最终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响了好久,对面将电话接了起来:“找我什么事?” 叶霖枫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大喊道:“许总!救命!”
第112章 一朵黄玫瑰8 等到许彦气喘吁吁赶来时,叶霖枫已经跪在地上好久了,双腿都跪的没有知觉了。 时勉嘴里吃着棒棒糖,双腿翘在桌上,要是林灼在的话,恐怕得说他一句坐没坐相,但是现在,没人敢管他。 许彦也不敲门,到了直接将门“哐”地推开,发出很大的动静。 “哟,我当是谁这么没礼貌呢?原来是许太子啊,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时勉见他如此粗暴也不生气,反而嬉皮笑脸地朝着许彦说道。 虽然外界都称许彦为许家的太子爷,但是他本人很讨厌别人这样称呼他。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因为太子头上还有着皇帝,这个称呼好像在提醒许彦,只要他爹一日不死,他永远都做不了许家的主人。 听到时勉这么喊他,许彦刚才还保持高冷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时勉感到有些惊奇,能在短短几秒之内脸黑得和锅底似的人他还是头一次见。 “时总,没人提醒过你在外说话要小心点吗?”许彦的心情很差,语气也十分冲。 “哈?”时勉眯起眼嘲讽地笑了:“你在我的地盘上提醒我说话小心?真以为自己是许老爷子吗?” 时勉的话可谓是针针扎进许彦心里,简直是一扎一个准,许彦已经感觉自己的血压似乎升高了。 许彦在心里不停地提醒自己要冷静,他不是来和时勉拌嘴的。 许彦选择忽视时勉,他快步走到叶霖枫身边,伸手将他扶起,关切地问他:“小叶,你还好吗?” 叶霖枫点点头,表情满是感激;但他却在心里觉得许彦虚伪。 如果他当真关心自己,应该在进门的第一时间就来到自己身边,而不是选择和时勉斗嘴,甚至还落在下风。 技不如人便开始想起自己了,呵。 但是表面上叶霖枫却是双眼湿润,缩在许彦怀里,好像时勉对他做了什么一样。 我草! 时勉看着叶霖枫这般动作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叶霖枫这动作什么意思?当自己是许彦啊?不挑品种就下嘴? 时勉这时真心开始羡慕叶霖枫了,要是自己能有他这样的脸皮,也不至于每次吵架自己都吵不过罗皓辰。 许彦似乎是想在叶霖枫面前展示自己的男子气概,他搂着叶霖枫的肩膀轻声安慰他:“别怕,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说的好像我是什么很坏的人一样。” 诶,巧了,他就是! 时勉说着用手指抠抠自己的耳朵,听了脏东西他得擦一擦;然后他从桌上拿起抽纸丢到许彦脚边:“把他的眼泪鼻涕擦擦,我可没许总这么好的忍耐力,他今天要是搞脏了我的昂贵地毯,我就拿你们两个的脸擦干净。” “你别欺人太甚!” 叶霖枫听了时勉的话将脑袋埋在许彦的胸口呜呜出声,而许彦也一副被羞辱的模样,指着时勉愤怒出声。 “许太子,提醒你一句,我讨厌别人用手指指着我。”时勉坐正了身子,冷着脸盯着许彦说道。 许彦看着他黑漆漆的瞳孔,心里一惊,尴尬又迅速地将自己手缩了回去,气势一瞬间被浇灭一半。 “算了,懒得和你多说,人你要带走是吧?”时勉的心情转换的很快,上一秒乌云密布,下一秒又万里无云。 “你开个价吧。”许彦点头。 “我开什么价?许太子说得我好像在贩卖人口似的。”时勉笑道:“你把他欠我的钱还我,人你立刻带走。” “多少?”许彦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支票本。 “三千万。”时勉轻描淡写。 “多少?!”比起刚才,许彦现在发出的声音瞬间提了好几个调。 “三千万!”被许彦大嗓门惊到的时勉默默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许彦感到自己怀里叶霖枫身子颤抖了一下,但叶霖枫并没有抬起头,反而是攥紧了自己的衣服。 许彦咬牙切齿,恶狠狠瞪了一眼叶霖枫,手有些颤抖地在支票上写下了三千万。 在房间里等待多时的荷官小优眼疾手快将许彦写好的支票拿了过来,在验证了一番之后朝时勉点点头。 “OK,两清,许太子可以带着你的小情人走了。”时勉抬手示意。 许彦临走前还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时勉,发现时勉依旧是那副笑容满面的样子,他的心情更差了,几乎是拖着将叶霖枫带走了。 在他们俩离开之后,小优往会客的沙发上大大咧咧地一坐,手上还夹着那张支票:“我还以为他多有钱呢,三千万都心疼成这样?这和小说里霸总出手就是一个亿,连眼都不眨一下一点也不一样。” “你也说了是小说,少看点吧你。”时勉无语扶额。 “少管,又没影响我工作。”小优将那张支票丢到茶几上:“还太子呢,穷死了。” “谁让他爹还活着呢,万事靠家里,许彦能有什么钱,这点钱够他心疼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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