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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记忆都是假的这个理由不太能站住脚，那么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纪峰若有所思看着程弃之的诊断报告，仔细思考之后，给程弃之发了则信息。 ——你怎么胃病这么严重了？之前明明一点征兆都没有。 如果选择打电话，那他就要听到程弃之的声音，可纪峰现在一点都不想听程弃之说话。半个字都不想。 程弃之回的很快。 ——新工作事情多，太忙的时候我可能没注意，喝了太多咖啡，饭也没有按时，可能就这样搞的吧。 纪峰刚看完这条信息，正准备回，新的信息又来了。 ——哥哥不用担心啦，我这次知道厉害了，下次会注意的，不会再害自己胃不舒服了。放心吧。 ——谁会担心你这样狼心狗肺的家伙。 纪峰冷漠的想着，将刚才打好的短信删掉，重新编写了新内容。 ——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我一定让同事给你开最苦的药。 发完信息，纪峰也懒得看回信，收起手机，顺手将桌上的诊断报告扔进垃圾桶里。 看着垃圾桶的新垃圾，纪峰不由恶意的想： 如果程弃之也能像这份报告一样被当做垃圾随便就能丢掉，那该多好？ …… …… 程弃之等了好一会儿，确认纪峰暂时不会回信息了，才重新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不去想胃痛这件事。 就好像这样一来，那一颗还在隐隐作痛，十分难受的胃，能不那么痛了。 系统带着蛊惑情绪的电子音在程弃之意识里响起： 【兑换强效镇痛药只需提供1点舔狗值，很划算哦。】 程弃之当做没听到。 舔狗值那么难得，谁要浪费在这种地方？就算痛死都不要换！ 就这样，宁可忍着又上来的胃痛的笨蛋终于回到开心大厦。 梁骨在程弃之打开门的瞬间出现在程弃之眼前。 当鬼之后出没很方便，只要是在开心大厦里，梁骨不仅能随时感应到大厦里所有活物进出大厦的情况，还能在感受到对方的瞬间，瞬移到对方跟前。 就像现在这样。 只是在看见程弃之一脸难受的样子后，本来是来询问答应帮自己解脱的“新室友”的“寻找解脱办法”的情况的梁骨愣了一下。 早上程弃之出门时为了舔狗值，就骗梁骨说自己是出去找帮梁骨解脱的办法。虽然梁骨天性单纯傻，但好歹也是货真价实在人世间飘荡了上千年的老鬼，怎么着也不是那么容易就相信魔神人的一面之词，所以将信将疑，等到现在—— 结果却看见“新室友”的脸色不太对时，梁骨立刻就抛开了那点怀疑，问：“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作为想要获得舔狗值的攻略狂人，程弃之当然在见到梁骨那一刻，就大概记起来自己出门时撒的谎，所以在面对梁骨的问题时，自然而言回答： “找个能心甘情愿给你当死替的人遇到一点小障碍，不过现在都解决了。” 梁骨完全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几乎同时，程弃之听到系统提示音： 【恭喜你！获得来自梁骨的5点舔狗值！现在你的舔狗值总数为正的10点。】 ——也很意外。 梁骨就这么相信自己的话？哈！那岂不是代表梁骨的“羊毛”容易薅？哇，这么单纯好骗的目标，那以后可以多多在梁骨身上下功夫嘛。 “那你现在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去看医生？不对，你是道士啊，所以你会使用道术做治疗对吗？” 脑子里不知脑补了多少奇怪知识点的梁骨一脸担心的说着。 程弃之躺进沙发里，捂着自己的胃装可怜。 “道术治疗不是不行，不过将珍贵的道术和力量用在这种地方就太浪费了。至于看医生也不用，这就是和一些非常规生灵打交道留下的小问题，人类医生起不了作用。实际上我现在休息一下就好了，你不介意的话，麻烦帮我带上门，谢谢。” 说完，沙发上的程弃之闭上了眼睛。 默默等了几秒钟。 嗯—— 还是没有新增舔狗值。 程弃之：“……” 好吧，看来今天暂时不能继续薅名为梁骨的“羊毛”了。 就在这时，程弃之感觉到自己身上多了什么东西，睁开眼睛一看，就对上刚把薄毯拿过来，给程弃之盖上的梁骨的眼睛。 梁骨眨了眨眼睛。 “不盖毯子直接睡的话会很冷。”他认真说。 那样轻缓平和的语气，配着梁骨那双黑亮剔透的眼睛，让程弃之的心里不由动了动。 啧……真是蛮久没有听到类似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了，还真有点不习惯啊。 “谢谢。” 说着，程弃之再次闭上眼睛，任自己的精神试着放松下来。 说真的，这两天虽然攻略的效果不怎么好，但是也足够让人心累。 希望快点完成任务就好了啊……
第十一章 晚上八点，系统按照程弃之的要求叫醒了程弃之。 醒来后的程弃之离开沙发，到厨房的冰箱里翻出了一些已经不怎么新鲜的成品式食材，扔进微波炉里热了一下，然后就当做今天的晚饭吃掉。 时间来到20：10，用尝起来不怎么样的快变质食物总算敷衍过，却还时不时有一点痛的胃，觉得因此胃就应该不会再随便造.反的程弃之花了1点舔狗值，开了一扇任意门，离开开心大厦，穿越到了A区。 目的地是搬到A区的夏植尔的新住处门外。 这里是栋老旧楼房，最高6层，没有电梯配置，上下楼都靠人腿攀爬，而夏植尔是居住在5楼。 还好任意门可以直接开的目标够精准，如果不小心开到了楼下，那真要靠自己这破膝盖爬到夏植尔的楼层处，可真够呛的。 暗自庆幸的程弃之举起手，敲了敲门，很快房子里有人过来开门。 门后的夏植尔看清楚来人后，眼睛微微睁大。 那代表着吃惊的意思。 程弃之眉眼弯弯。 “嗨，晚上好。方便让我进去吗？” 之前答应过夏植尔会找时间过来听夏植尔弹新琴的，今天自然是来兑现承诺。 “公司临时派我过来这边出差，因为不知道能不能忙完工作，怕提前跟你联系之后，事情又没有做完，害你白等我，所以就没有先给你打电话约时间。还好你刚好有在家。” 程弃之捧着夏植尔递给他的热茶，微笑着解释。 “解释”当然只是瞎说的。程弃之有系统，只要他想，就能随时能知道目标们各自大概在做什么，在哪个位置。这次也一样。 晚上8点左右来找夏植尔是因为从系统那边确认了夏植尔今天会按照惯例和之前一样，晚上在家里练琴，所以他才会现在过来“践诺”的。 听完程弃之的“解释”，夏植尔立刻说： “下次你别这样了。下次你要来，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反正我平常也没什么事，可以就在家练琴等你来的，就算到时候你有事来不了，我也不会浪费时间。” 程弃之笑着点点头。 “我记住了。下次不会这样了。” 因为程弃之说他需要乘坐三个小时之后的飞机回S区，除开赶往机场的时间，所以能留在这里听夏植尔弹琴的时间就只有不到两小时。所以在得到程弃之的“保证”后，夏植尔没有再浪费时间，打开琴盖，立刻为程弃之奏响起一首首优美动人的曲子。 本来在这之前，程弃之是怀揣着就算夏植尔的弹奏让人昏昏欲睡，他也不能表现出来，而是得装出一副看上去很投入倾听的样子的决心的——总之都是为了舔狗值——可真在听到夏植尔的弹奏后，程弃之才知道自己想错了。 原来他完全不用装。因为系统传递的信息没有一丝一毫夸大其词，夏植尔的确是个天才，超级天才，其所弹奏的音符，竟能仿佛有活泼的生命一样，以至于当第一个音出来瞬间，就直接钻进程弃之心里，听得程弃之任何别的想法都不再有，整颗心都安静下来，整个人都沉醉其中。 如果不是刚听了几首曲子，房门就忽然被人敲响，一下子打断夏植尔的弹奏的话就更好了。 至于来敲门的人是隔壁的邻居，敲门的原因是因为他嫌夏植尔弹琴吵到休息了。 这栋老房子的隔音效果确实很烂，的确让相比于欣赏美好音乐，更倾向于抓住一切时间好好休息，以应对第二天上班所需要的大量精力的社畜们来说很恼火。 邻居的话让夏植尔面露窘迫，很是抱歉的对着那位邻居连连弯腰低头道歉。 在一旁看到这一幕的程弃之则决定将“帮夏植尔尽快搬家”的新攻略内容放在日程上。 欣赏钢琴曲的计划就这样中途宣告停止，不过刚才那样认真听夏植尔弹奏的模样，还是成功让夏植尔非常高兴，就给了程弃之5点舔狗值做为“回报”。 除此之外，对于不能让程弃之好好听够的事，之后时间里的夏植尔脸上都不由带上了名曰“抱歉”的神色。 程弃之当然不可能让攻略目标太过愧疚——当然，真实原因则是他不想在夏植尔这边浪费时间，毕竟看样子已经给了舔狗值的夏植尔，似乎就像梁骨一样，短时间不会因为同样的事再次反馈舔狗值了——所以，在程弃之敷衍的安慰夏植尔几句后，就让系统给自己打了个电话，让他看起来像是忽然有事的样子，然后顺利离开了夏植尔的家。 …… …… 早上7：10，程弃之被系统准时叫起床，以十分饱满的精神开启新的一天。 意识到自己精神状态好的不像话的程弃之觉得不对劲，就问系统怎么回事，才知道原来夏植尔的钢琴曲拥有定神静心功能，昨晚他听那几首曲子，十分沉醉只是表面，在深层次的精神方面，还得到了钢琴曲的梳理和慰藉。 就像有实质性的安抚力量一样，并且还具备时延性，除了刚开始听到的时候会有效果，在之后的几个小时内都会产生持续性的精神安抚效果。 哇，简直像魔法一样。 程弃之决定以后自己再有失眠症状的时候，就去找夏植尔听弹钢琴。实在不能听现场那就想办法拿到录音，总之显然自己只要有了夏植尔，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失眠的事了！ 真的超棒！ 梳洗完毕，程弃之使用舔狗值开任意门，来到F区。 这是程弃之第一次到F区，打量F区的街道布景，看起来似乎和别的区域还是有明显区别，具体形容的话，应该说这里很有科技朋克的氛围。 当然从本质上来说，F区的确和其他区域有很大区别。 因为在8个世界融合到足够程度之前，这个地区的人和物都不能进入其他区域，而程弃之也只能通过任意门进入这个区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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