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小雀儿愿意摘面纱!爷愿意出一锭银子!” 全场哗然,一锭银子是什么概念? 一锭银子都够一家三口吃半个月了!潇湘馆先前最红的婉娘,初夜都才卖了五锭银子。 而小雀儿只要摘摘面纱,就能有一锭银子了?怎么能让他们不惊讶? 气氛烘托得越发火热,蓦然从二楼出来个人呵斥一声:“安静!” 台下的声音人忽然就全都默不作声了。 出来的人身穿一副盔甲,一看便是个小将,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 师淮跟着抬眼,略略惊讶又觉得在意料之中,这人正是洪子龙的二把手,齐副将,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跟着洪子龙为非作歹。 齐副将却对着台上望过来的师淮微微一笑,很是恭敬道:“伏爷说了,十锭银子,小雀儿不准摘面纱。” 闻言,台下的酒客憋着一肚子疑惑谁也不敢问出声,这伏爷是不是有病啊?他不乐意看,还要出钱也不让别人看? 十锭银子,就买个小雀儿不准摘面纱?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师淮听着齐副将的话,想的是楼上雅间坐着的人,不是洪子龙吗?那齐副将说的是谁?是化名? 还有,他竟不想让自己揭面纱?难不成是真怕自己长得丑,倒胃口? 老板娘这时候却是真的有点儿为难了,她和师淮本来想的是,等勾得酒客们心痒难耐,再揭下面纱。 可是这伏爷一发话,就算是没有钱,他们也不敢违背,不过要是从今以后都不揭面纱,虽说能保持酒客们的神秘新鲜感,但这钱也就少了啊... 万幸的是,还没等老板娘应下来,另一边的雅间也出来个副将,挑衅的看着齐副将:“我家张爷说了,小雀儿要是现在就摘面纱,十五锭银子!” 师淮挑眉,垂眸掩饰自己带着讥讽的眼神,他还真是幸运,这下好了,三大将军凑齐两个了,最好仇家全聚一块,给他来个一网打尽好了。 现在的争夺重心可不是小雀儿摘不摘面纱的事了,而是两大将军的面子,看看究竟是谁更财大气粗? 不论结果如何,第二天的说书人肯定会以这一主题大肆编造:两大将军竟在酒楼抢男人?只为一见佳人真容,竟不惜豪掷千金? 古往今来,也没几个姑娘有这个排面,师淮并未对此有什么感觉,说到底,他现在扮演的也不过是一件有价可买的商品,他们将自己视为代表着面子的物品,压根就没把他当人看,他又有什么可窃喜? 要是武元义也在就好了,这样三个人明面争夺,暗地里呛起来,多精彩的一出戏?还用得着他来表演?三个男人一台戏,想必能唱得更好了。 然而师淮不知道,在张天龙旁边的雅间正好也坐着武元义,他天天想着那天的惊鸿一瞥,想得浑身烧得慌,要不是顾忌潇湘馆是伏黯的地盘,早就冲去潇湘馆找人了。 何至于只能一天天的待在潇湘馆里等人?现在可不就终于让他等到了吗? 光是这一双眼睛,他就知道自己绝对没有认错!不过原来那天竟是个男妖精? 呵,男人?他还没玩过这类型的男人,更觉得带劲了! 就在他正想出去加大筹码,好在美人面前留个好印象时,才发现,怎么伏黯也在?更该死的是,张天龙怎么也在? 这下好了,他看上的宝贝也遭到死对头的觊觎了,武元义待在自己的雅间内,静静看着两个死对头在这僵持,自己倒乐得看戏了,不过他也心焦,生怕自己看上的小美人落入他人虎口中。 老板娘哪边都不想得罪,但是碍于伏黯才是她背后的大老板,也不敢直接妄下定论,便赔笑道:“两位爷真是捧场,又财大气粗的,要不这样吧,小雀儿改成明儿取下面纱,今晚就不取了,我也不收两位爷的打赏了,好不好?” 还真是端水,两边的要求都满足了一半。 齐副将和另一个副将都转身回去请示自己的将军。 半晌,张天龙那里倒是没什么异议了,他也只是小小挑衅一下,为了这么个美人彻底把人得罪死也不现实。 然而齐副将又出来了,高声道:“伏爷说了,不为难美人,钱给出去了就没有收回的道理,安心收着便是,至于摘不摘面纱,全看小雀儿自己的意思。” 老板娘自是大喜:“多谢二位爷的谅解!” 隔壁雅间的张天龙却沉下了脸,什么意思?这是拿他做人情了?拿他当衬托? 张天龙也让人出去说了一样的话,老板娘的脸都要笑烂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又多二十五锭银子,她果然没看走眼,小雀儿真是大有能耐。 师淮全程只字不语,待两人无声地硝烟平息后,师淮才慢慢悠悠抬起头,唇角微勾,“谢谢二位爷的体谅。” 既然两位大人物都发话了,其他人也不敢再起哄让小雀儿摘面纱了,师淮退场,换了别人上场,酒客们又开始喝酒划拳。 师淮中场休息,换身衣服再换副装扮,为下两场表演做准备。 将耳环褪下后,他的耳朵还有些痛,为了在酒楼讨口饭吃,原主忍痛给自己穿了耳,因此就算是他替代了原主,身上也会被位面规则自动纠正和原主一样。 这对红玉耳环坠得他耳朵生疼,这会儿耳朵红肿,穿耳的洞还未痊愈,轻轻一碰就疼。 这个世界的他对疼痛总是过于敏感,不过倒也还能忍。 看着桌子上的一对耳坠,师淮忽然心生一计,“小翠。” “公子,怎么了?”酒楼干粗活的小丫头上前来。 师淮将耳环分开,用红布包裹起来,分别放在两个盒子中,递了其中一个给小翠。 他面无表情道:“将这这个耳环,送给刚刚赏了十锭银子的爷的雅间去,就说是我感念他的赏赐和体贴,特将一枚贴身佩戴的耳环赠予爷,做得隐蔽些,别让他人看见。” 小翠答了声‘是’就离开了。 师淮在她离开后,又找了另一个小丫头,故技重施,让她将另一枚送去张天龙的雅间去,说辞都不变。 一对不怎么值钱的耳环,钓两个男人,很值,师淮很满意。
第119章 钓系旗袍美人他诱且撩6 伏黯这边,听完小丫头的话,神情肉眼可见变得愉悦,还赏了点儿银子给小丫头。 齐副将适时捧场:“这欢场出来的就是会做事,您给了他这样大的面子,他果然就惦记着您的好,巴巴地给您送礼物了。” 伏黯不置可否,掂了掂手中的小盒子,很轻,慢慢打开,是一枚红玉耳坠,是刚刚他戴着的那对其中一枚。 齐副将挠头奇怪道:“怎么就一枚啊?这耳环不是有一对的吗?” “另一枚,在他自己那里。”伏黯定定看着这枚耳坠,他取出耳坠放在掌心,隐约可闻见一缕幽香,大约是他身上的,他鼻尖微动,似乎能闻见那小雀儿身上该是如何香软。 “原是如此!”齐副将恍然大悟,哟,这送东西都有点自己的小心思呢!耳坠送一半,另一半自己留着,这是要让他们将军时刻惦记着他呢! 一个男的,竟也会耍这些小心机?也是,不然怎么留得住男人?齐副将在心中啧啧感慨。 耳钩上还能瞧见一丝血迹,伏黯用指尖捻了捻那里,眸色沉沉,看不出来在想什么,把玩了好一会儿,便将耳坠放回盒子里,珍重合上盖子,收进贴身口袋中,其珍视程度可见一斑。 张天龙这边,听完小丫头的话,乐得哈哈大笑了两声,将小丫头打发出去后,翘起二郎腿打开盒子,很是快活地掂了掂,还凑近闻了下盒子。 笑道:“这美人,连盒子都是香的,等改日我尝尝他身上的味道,是不是也是香甜可口的?” 副将也拍马屁道:将军对他好,他这就惦记在心里了,也是个会来事儿的!相信很快,这美人就给您拿下了!” 张天龙点头,将耳坠放回盒子丢给副将,神情得意道:“收好,这可是人家给的定情信物,还有一半在他那里呢!这小雀儿花样真多,惯会勾人!看爷不给他办得服服帖帖!” 副将笑着附和了两句,又有点担忧:“现在看来,伏爷那边儿,对小雀儿也有点儿意思啊!” 张天龙不屑嗤了声,他眉尾的刀疤让他看起来更凶恶了几分,懒懒笑道:“那就看看小美人选谁了,你瞧瞧,今天我打赏了十五锭银子,就把他给比下去了,那美人还惦记着给我送定情信物,你看看伏黯那个瘟神个,他有个屁?” “是,是,是!” 对于小雀儿,张天龙是志在必得的:“再说了,他来跟我抢,更显得这美人抢手了不是?更值钱了!哈哈哈!” * 师淮换了身浅粉色的裙装,放下头发,面纱依旧,只是气质婉约许多,如江南走出来的温柔美人,这回换了个乐器,唱完一首又下了台,将人撩得欲罢不能后又消失不见。 这一晚上的演出终于是落幕了,散场后师淮才知道李陈氏和李天豪又来找自己的麻烦,听到老板娘的做法后,并未意外。 李陈氏和李天豪这对母子真是奇怪,明明都是原主有血缘关系的家人,却一直对原主这样差。 如果原主是女子,在这样的风气下,尚且还算‘正常’。 但原主是男子啊!是多少户人家淹死无数女婴都换不来的男子! 他们竟然这样对待原主,完全没把他当人看,父亲死得早,家里没钱,原主自懂事后就一直在打工供养他们,他们的恨来得简直莫名其妙。 也许任务一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要是他直接杀了母亲和大哥,或者折磨他们,原主是爽快了,但是心结却是难以解开,母亲和大哥死了,那怨气自然更难消散。 他是不是得弄清楚,母亲和大哥恨意的来源? 思及此,他又觉得不用着急弄死这两人了,先折磨着,等到他们走投无门,他们就知道什么才是正确跪舔自己的姿势了。 师淮懒懒卸下妆容,长发如瀑垂在身后,夜已深了,他想着上一次做任务时,三大诸侯国合作过的产业,以及利益薄弱点,想着想着有些昏昏欲睡。 屋外忽然传来一声动静,听起来像是有人重重摔在了地上,将师淮一下子就吵清醒了。 师淮现在身价非同凡响,能自己一个人住在一个小院子里,因此这动静这么大,也才只有师淮能听见了。 这个位面时局动荡,他又没了精神力,随时都有可能没命,他当然要小心谨慎。 师淮披上一个薄披风,小心靠近窗户,往外望去,果然看见院子里有个人,隐约可见浑身是血倒在地上。 他不动声色,很快镇定下来,忽然觉得自己该是准备把武器了,如果不慎陷入危险,也能自保。 这人是谁?又想做什么?师淮提起警惕,目光死死盯着观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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