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满意点头,“届时,带上太子祭拜,不管现在如何,好歹那也是他的生父。” “那...皇后娘娘呢?” “留在宫中,一切如常。” “是!” * 二皇子府。 二皇子满脸喜色回府,一回府便吩咐几个重要的属下和幕僚,准备准备,要去清江城了。 这一消息,朝一散,几位幕僚就都知道了,因此也并不惊讶。 唯一被蒙在鼓里的,估计就只有一众妻妾们了。 师珩除去一个正妃两个侧妃,还有三个小妾,一见他回来便都上前行礼,欲语还休的看着他,情意绵绵。 他自认为对每个都深情不舍,他哪是花心?他只是想给每个女子一个家。 被这样看着,他本打算去议事的脚步停住,一想到在清江城不能带自己的爱妾去,就心生不舍哀叹。 摆了摆手,让幕僚们先行一步去议事厅,他留在此安抚一番妻妾们。 只见小妾一个接一个梨花带雨的围上去。 “殿下,怎么就突然决定离开皇城了?月儿,月儿舍不得殿下...” “倩儿想随殿下去...” 二皇子这个哄哄,那个哄哄,当着自己正妻的面忙得不可开交。 站在一旁的二皇妃伏瑶淡淡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早已没了初始时的酸涩,但她还是缓声开口道:“殿下这决定做得突然,可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妾身替您收拾去。” 二皇子正想说什么,侧妃卢氏又婀娜上前打断,她妖娆妩媚,如今泣不成声,故意挤开二皇子身边的几个妾室。 轻轻靠在二皇子怀里,娇声低泣:“殿下怎么好端端的就要去那样偏远的地方?妾身只要一想到要许久见不到殿下,就心如刀割,吃不好也睡不好,殿下~” 二皇子一脸疼惜,轻声哄着她:“汐儿莫哭,本殿受父皇器重,这是好事儿,你若实在难受,多给本殿写写信,快,擦擦眼泪,可别哭肿了眼,惹得本殿心疼! 今夜本殿去你屋里好好陪你,乖~” 侧妃委屈点点头,含泪送走了他。 其余妾室瞪了她一眼,知道她惯会做这些姿态来迷惑殿下,又数她姿色上乘,殿下最是疼爱她了! 这府中,就她总霸占着殿下,一人吃独食。 也不爱给别人分分,有什么好东西她都拿去了!就连正妃嫡妻都不怕,手段真是了不得! 卢氏见二皇子走远,瞬间就变脸,擦干了眼泪,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扫视着身后的女人,最后目光缓缓落在正妃身上。 她不紧不慢行了个礼,神色倨傲,故作懊恼道:“姐姐,殿下他太急了,都怪妾身一时情不自禁,耽误了他和您说话!” 正妃又如何?夫君不喜,在这府里自然不得人尊敬! 这就好比一个官场,二皇子是她们的皇帝,决定着她们的生死,荣华富贵。 她们官位再高,没能力得到上司的青睐,享不到荣华富贵,还能怪她不成?这吃人的深宅,本就是弱肉强食! 就是正妃,也拿她没办法! 伏瑶确实拿她没什么办法,只是凉凉看着她,她自知学不来这样讨好男人的姿态,也留不住夫君的心。 而她的夫君,自回来后,没有正眼瞧过她一眼,反倒和别的女人在她面前打情骂俏,顾不得搭理她,便又走了。 她一次次对夫君的期盼落空,心逐渐变得凉薄,“起来吧,殿下都不怪你,我又怎么敢怪你?” 她面无表情说着话,卢氏自然得意至极,浅浅行了个礼就离去了,其余妾室对正侧室大战的期待落空,纷纷不屑行礼后离去。 这个正妃也太窝囊废了点儿!被一介侧室骑到头上来了,真是的! 伏瑶却再也感觉不到愤怒和生气了,她在这二皇子府里被一点点磨平,日子也只是得过且过罢了。 她走在院内,抬头看着四方天空,眼神黯淡无光,垂下头,不愿再看,多看一眼,便觉得自由真是种奢侈,好怀念和兄长一起在边疆时,策马出行无法无天的日子。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 议事厅内,几个幕僚正在热火朝天的分析此行的艰难,以及水患救治的可行性。 均认为清江城艰难险阻,水患一向难治,流民又多,百姓怨气大,说不好还会爆发瘟疫,去这一趟风险极高。 要不是皇帝已经下旨了,他们真想劝说二皇子别去了。 二皇子却认为是他们胆子太小,根本没这么恐怖,要是真有这么严重,那太子还会抢着去吗? 那个太子再蠢,也不至于蠢成这样吧! 其他人见劝不动,纷纷叹息,但又有一年迈的幕僚眼中闪着精光,“殿下此行,或许几年都难以回来了,可有想过您一离开,若是中的是太子的调虎离山之计,这该怎么办?” 师珩一愣,确实是这样啊,不由问道:“那该怎么办?”
第158章 病美人钓系废太子杀疯了11 另一气质略显猥琐的幕僚出主意:“不如这样......这样,太子更惹得他人厌弃,自古以来这种名声是最臭的了,也是流传得最广最快的! 先前那些嘛,要是太子得了势,说不定也能洗一洗,而且圣上还要捧着他,您现在这样做,圣上可不就找到了夺他权的借口了? 这太子当得如此声名狼藉,圣上想必也会乐意见得,等您带着功回来,不就能名正言顺顶替他了吗?” 二皇子略略思索一二,而后满意点头:“有道理,不过现在时日紧迫,怕是来不及安排了。” “嗐,不如就让皇后娘娘来办,反正皇后娘娘是中宫之主,又是您的母后,这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呀!” 有一年纪稍浅的幕僚听完后,蹙紧眉头,出声阻止:“臣认为这法子不可,这不是算计到圣上头上来了吗?恐有损殿下和圣上的父子情!还请殿下三思!而且...” 他还没说完,就被一开始提主意的人不耐烦打断了。 “你年纪小,懂什么?莫要添乱!” 他年纪确实是小,可这不代表他懂的就不多! 他刚想出声反驳,就见二皇子也不耐烦了,“行了行了,就这样办吧,父皇巴不得太子出事,怎么可能会怪本殿?你别太庸人自扰了!” “是..”他只能憋屈打住,不再言语。 * “家宴?” 水生点点头,收到消息就赶忙来通知他家殿下了,他不禁挠挠头,感慨道:“二殿下定是舍不得殿下和皇上皇后,怕这一去,要多年不得相见了。” 师淮看着他天真的模样,甚至都不忍心戳破他自以为是的幻想了。 不过,家宴? 清江城的百姓怕是连一捧清水都喝不上了,二皇子还赶得及办个家宴?可见心思全然不在清江城上。 而且,他要办个家宴,他们自己聚就是了,何必非要扯上他?估计又是有什么算计在等着他了。 也是,他即将离开皇城,几年不在,哪里安心得下来? 不过照师淮看来,他能在清江城待上半年都算他有韧性了。 这个家宴一定是有其用意的,二皇子想做什么,师淮连猜都不必猜,可他会用什么方式呢? 他垂头沉思着,挥手屏退水生,水生见他也不急着整装,嘀咕着略带疑惑退下。 待水生退下,他在桌面敲了三下,咚,咚,咚。 片刻,窗外扬起一阵风,再回首屋内,已然单膝跪着一人,“殿下,有何吩咐?” 师淮:“无名,今夜你换装成普通小厮,随孤一同进宫。” 屋内跪着的暗卫并未质疑,颔首:“属下这就去准备。” 师淮颔首,目送他离开。 时间紧迫,他没有空再去探查二皇子的目的,只能见招拆招。 皇宫守卫森严,很难带暗卫进入,只能让无名装扮成小厮陪他一起进去。 无名是原主外祖家培训的暗卫,为他所用,原主的母后,也就是先皇后,乃将门之女。 原主的外祖父年轻时也是威震一方的骠骑大将军,威名赫赫,对先皇忠心耿耿。 可惜,先皇后去世,外祖父白发送黑发人,本该安享天年的年纪,又遭到新皇的针对。 一家只得离开皇城,自请去南疆镇守,南方气候温暖,宜养老,战事少。 于是,曾经也算得上是名门贵族的将门池家,就此没落。 但师淮却知道,池家的野心从来就没止步过,从秘密训练暗卫送过来为原主所用一事便可知。 毕竟自家皇后无端被‘殉情’,外孙又成了他人的孩子,任谁都不会甘心。 他们将希望都寄托在原主身上,冒着巨大的风险为原主送来暗卫,即便原主自小没有和外祖父家接触太多,也没有提防他们。 但原主身边也就这一个暗卫可用,其余人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私心,除了水生,可信的就只有这个暗卫了。 若是原主能一直和池家人谋算,潜伏,扮猪吃老虎,也不会混成现在这样。 可偏偏在皇帝的故意为之下,所有人都以为皇帝无比疼宠太子,太子也对皇帝很是孝顺孺慕,父子关系竟比二皇子还好。 池家人本就怀疑是皇帝害死了先皇,这会儿听着这样的传闻,远在南疆越发心焦。 生怕太子认贼作父,便屡次小心翼翼派人探查,给太子传信皆无回音,自此,池家和太子彻底断了联系。 池家人不知道,师淮却知道,太子彼时正因为先皇后的事,郁郁寡欢,又因为朝堂的事,彻底萎靡不振,身陷皇帝的陷阱中。 他开始自我否定,一蹶不振,就连无名都不再重用了,只是当个多余的侍卫养着罢了。 但无名却一直跟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也因此,见到无名如此忠心耿耿,师淮才会在第一时间复用无名,他手上可用之人,着实太少,还是要重新开始培植自己的势力。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放着这么给力的外祖家不用,简直是浪费,在师淮看来,先皇后那点子事完全不算什么。 * 既是家宴,那么妃妗姻也得出席。 师淮带着妃妗姻,一路自太子府前往皇宫,二人的态度皆不冷不热,妃妗姻毫无察觉,往日总是将自己捧在掌心的夫君早就变了个样了。 她只关心自己,以及二殿下能否胜券在握。 因着师淮的吩咐,她近日来不太去二皇子府走动,生怕真被人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 做贼心虚就是这样,一丁点风吹草动就开始对号入座了。 这次家宴她期待惊喜不已,妃妗姻偷摸着瞧了一眼师淮,而后不屑地移开眼,要不是他,她怎么会这么久都没有见到二殿下? 还以为一直到二殿下离开,都没有机会得见,没想到这回还能借着家宴遥遥见上一面,也不知道二殿下思念惦记她了没,还有衡儿,衡儿也很久没能见到他的亲生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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