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这个告示,当即就想到家中的母亲,他是个丧尽天良的人,狼心狗肺至极。 只卖一千银两,他还觉得少了,就给一千银两,到手以后就再也没了,也不够他花的,所以他没有联系黄老板。 而是...将自己家收拾了一番,还请人给他写了个牌子放在门口。 牌子写着...招P。 往下就是一些极尽污言秽语的形容词,这种形容词,寻常人只得在一些禁书上看见,而他竟然... 下属看了眼师淮的神情,没看见他动怒,才继续道:“那牌子上写了,一两银子...一炮...” 师淮听到这儿,还真是不由自主冷笑一声:“一两银子?这么贵,几个人嫖得起?” 下属摇摇头,“师公子,您有所不知,这贫民窟那群单身汉,一辈子都没怎么摸过女人,想了一辈子,欢场的那些姑娘他睡不起,别人家的又惹不起。 就只敢发泄在...一些动物身上,所以,这一两银子,就算他们没有,攒攒凑凑,砸锅卖铁,他们也要去享受享受。 这一天下来,李陈氏就已经接待了...不下十个人了,而其中要是有人情不自禁就会多消费些,多交点钱。 钱不够的也很简单,那就写欠条,还有利息,不过利息不高,因此那些人也能接受,所以...现在李天豪反倒从背债的,变成了许多人的债主。” 哔哔听到这里,都忍不住出来怒骂李天豪了:【畜生!畜生!真是畜生!坏人!李陈氏对他那么好,把他当宝贝心肝一样,他竟然还这么对李陈氏! 这么坏的人类,就该被抓过来我们银星监狱改造!】 师淮语色如淬了寒冰,他也是很久没见过这么不当人的人了,“那李陈氏也是自愿的?” 下属心有不忍,又摇摇头,尽管李陈氏不是个好的,但他们这些人还有良知也不忍心看到她这样。 就算李陈氏坏到极致,天下人都能苛待李陈氏,只有他李天豪是最该善待她的! “弟兄们为了打探消息,便让其中一人乔装成了嫖客,进去看过,不过什么都没做!” “那李陈氏四肢都被绑着放在床上,动弹不得,失去了自主行动的能力,被迫...被迫... 唉!见我们的人不动,李天豪还以为是我们不好意思了!”说到这里,下属忍不住反胃地呕吐一声。 真让人恶心至极! 师淮听着也觉得反胃,攥紧掌心克制着想吐的冲动,他知道李天豪不是个东西,可他不知道,李天豪居然这么畜生! 他还算是个正常人吗?恐怕早就扭曲了吧。 “据我们的人回报说,那李陈氏躺在床上,面如死灰,四肢被束缚,身上都是伤,青青紫紫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他借着办事的借口,让李天豪出去,跟李陈氏单独相处时才问李陈氏想不想跑。 李陈氏却说,她不想跑,她只想死。” 闻言,师淮心里没半分怜惜,她现在这样,不过是养出了个败类,自作自受罢了。 先前李天豪怎么对原主的?先前她又怎么对原主的? 针没扎到她自己身上,她不知道痛。 李陈氏应当是个极其传统的妇女,所以她多年未曾改嫁,并且在得知原主在欢场卖唱,更是大肆宣扬原主的不要脸,以求和原主划清界限,不让他人连带着看清自己。 这样的女人,最重视自己的‘清白’,现在李天豪却这样对她,让她人尽可夫,她会想死,也很正常。
第140章 钓系旗袍美人他诱且撩27 同仁巷里,李家门前。 李天豪被打的伤好了大半,胡子拉碴,穿着整齐,搬来个凳子坐在门前,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儿。 一副志满意得的模样,心情好得不得了,和前些日子被追着打,满街裸奔的人不是一个人一样,他身旁还挂着一个牌子。 明晃晃的交易,这价格比起欢场的姑娘,算是便宜许多了。 有人从李家院子里走出来,边走边系着裤腰带。 餍足且满意,一抹脸上的汗,经过李天豪身边时,扔了一两银子给他。 李天豪拿起钱,吹了吹,擦了擦,才小心翼翼放入口袋中,在男人走远前,不满道:“叔,你这可不止一次啊!” 说罢,他伸出手掌向男人,“做人还是得讲究诚信,该多少是多少,不然下次我这儿可不接待你了!” 男人赖皮道:“嘿你说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尽住钱眼里,你叫我一声叔,那我能坑你吗?你这样冤枉人,可不好啊我告诉你。” 李天豪嗤笑一声,大声道:“嗐,叔你可不知道,我那耳朵可灵了!里面的动静,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眼神往男人下半身扫视几眼,调笑道:“您都没坚持到半炷香,我都不好意思说您了。” 男人恼羞成怒,属于男人的尊严被他戳破,也不敢大声反驳。 毕竟谁都知道来这里也是个见不得人的事,要是李天豪跑出去污蔑他,可就更丢人了! 男人只能扔多了两个银子给他,边给还边抱怨道: “阿豪,你这收费太贵了,再不降降价,谁来得起?叔省吃俭用几个月才来得起一趟嘞!你这样下去,都不会有人来啦!” 李天豪看着多出来的银子嘿嘿一笑,激动地揣到裤兜里,对于他说的完全无所谓:“叔,您要是嫌贵,去别的地儿去~ 潇湘馆听过没?里面的姑娘可多了,都是年轻貌美还会唱小曲儿的姑娘嘞! 我弟弟就在那儿,你要是去了那里记得报我的名字,让他给你减点儿钱哈!” 男人鄙夷扫视了他一眼,唾了一口:“一家子不知羞耻的,个个尽做这事营生,怪不得穷成这样,活该穷一辈子!” 李天豪也是个不要脸皮的,对于男人这样的咒骂,他完全没放在心上。 现在谁能给他钱,就是当面骂他,打他,他都能扑上去跪舔喊爷爷。 “叔下次接着来啊,您喜欢啥颜色的衣裳尽管告诉我,我回去好准备哈!” 钱啊,都是钱!李天豪还抱着等赚的钱差不多了,再去赌,这回他一定能赢,咸鱼翻身!当上人上人! 男人被他的不要脸梗住,想到屋里女人的滋味儿,又想了,这回摆摆手,头也不回走了。 他走到巷子拐弯处时,吓得一跳,连连后退了两步,只见一个长袍公子哥后边跟着两个兵爷,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现在谁看到兵爷不害怕啊? 师淮扫了他一眼,并未想对他动手:“滚。” 男人当即头也不回的跑了,颇有几分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感觉。 “师公子,现在怎么办?”身后的下属问道,他们刚刚都听见李天豪和男人的对话了。 因着对方还是师淮血缘关系上的亲人,他们憋了一肚子坏话,也没敢说出口。 师淮并未生气,相反,看到李陈氏能有这样的下场,被最疼爱,宠爱到没有人性的儿子折磨。 原主心底的怨气便散了许多,他也爽快许多。 而李天豪,他自然也会有自己的下场,让他死了,也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给我剑。”师淮道。 两个下属对视一眼,不知道他要剑做什么,更不知道他会不会用剑,只是不得不照做。 师淮拿到长剑,利落将其抽出,“你们在这里守着,不让任何人进来,有什么事,我会喊你们的。” “好!” 师淮持着剑的手低垂着,他一步步走到李家门口,眼神冰冷。 李天豪从抬头眯着眼打量他,师淮还没走近,他没认出来这是他的亲弟弟,依旧堆起谄媚的笑:“哎哟,这位爷,您也是来买快活的?快请进!” 他在赌场什么人没见过,就算看不清这人的长相,单凭他身上的料子,也能认出来这人肯定是个有钱人。 “李天豪,不记得我了?”师淮开口,熟悉地声音让李天豪一愣,直接起身。 端详了他好一会儿,李天豪反而哈哈大笑两声:“小狗儿?怎么是你?” 说着他往师淮身后探了探,没看到人,眼睛滴溜溜地上下打量师淮好几眼。 接着吹了个口哨:“哟呵,小狗儿,你这把头发给剪了,也穿上了男人的衣服。咋了?不扮女人了?” 李天豪看着他的眼神恶心中带着猥琐:“你不会是被金主嫌弃了,给丢了吧?不能啊,哎哟,我的弟弟这么白白嫩嫩的。” 说着他就要伸手摸摸师淮的脸,这么定眼一看,他弟弟看起来还真是细皮肉嫩的,比他老娘还强不少。 然而还没等他的手摸上,师淮退后一步,抬手,冰凉的剑身抵着他的脖子。 “畜生。” 李天豪浑身僵住,血液冰凉,直冒冷汗,他嘴唇颤抖:“你...你这是做啥?我可是你哥!” “呵,李天豪,你还是人吗?”师淮语色狠厉,“把自己的母亲绑起来,让她出去卖给你赚钱,畜生都没你无情无义!” 李天豪不敢赌他会不会杀了自己,但是一提及李陈氏,李天豪知道自己有错,但他对这个错没有一点儿感觉。 “是!是!是我错了,可是,小狗儿,我这还不是为了你?” 李天豪讨好地冲他笑笑,双臂举起来摆出投降的姿势,“你想想,从小到大,娘怎么对你的?” “哎哟,动辄打骂,饭都是馊的,学也没得上,和狗抢剩饭,少收个稻子,都能关柴房饿一整天,绑在树上打得你浑身是伤!还把你带去恶狗岭想丢了你,要不是你记得路非要跟回来,那你早就在外面冻死了!” “她都这样对你了,你还惦记着她是你娘啊?你还把她当娘?” 哔哔都忍不住在师淮脑海中大吐特吐了,愤愤不平道:【他明明就知道原主经历了什么,他看得一清二楚!还帮着李陈氏欺负压榨剥削原主,怎么会有这么不是人的东西? 我宣布,这是我龙·灭世·良辰·傲天·哔哔,见过最恶心的人类!目前为止!】 师淮攥紧利剑,‘刷’的一声,剑端直接擦过他的头发,直接割下他的一缕发丝。 李天豪吓得跌坐在地上,腿软爬不起来,他搂着头,一贯最会求饶了,“别杀我别杀我,好弟弟,我可是你亲哥哥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大不了...大不了我以后不问你要钱了!” 师淮居高临下看着他,“败类,李陈氏在哪里?” 李天豪颤抖指着屋内的主卧,“那里那里!别杀我,求求你了,我以后再也不惹你了!” 师淮只是断了他几根头发,就能将他吓成这样,趴在地上起不来,有时候虐这种人,真是..一丁点儿成就感都没有。 在看见李陈氏和李天豪现在过成了这样生不如死的状态后,师淮能感觉到原主的怒气和不甘都消散得差不多了,只是心底仍有心结残存,大约问题是出在了李陈氏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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