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墨渊的手有点抖,把碗放在桌面的声音有些大,眼神深邃闪着暗光,声音嘶哑,听到凌墨的生日有关,再联系凌寒的神情,墨渊瞬间明白过来,“发情期……” 成年后的第一次发情期,是在生日的那天晚上。 “你的情况特殊,应该不是知道有和没有婚配者的发情期的区别。”凌寒敛下眉目,泛着冷光,“有婚配者的一方,在成年的第一次发情期,不可以喝抑制剂,不可以强行抵抗发情期,否则必将痛苦不堪,且必须由婚配者的另一方帮助渡过发情期。” 不,他知道这两者的区别,只是他一直没有婚配者,根本用不到这个方面的知识,久而久之,他就故意忽略了。 但他也忘了,他匹配成功的凌墨,还没有成年。 他知道凌寒的意思,他也知道一个作为父亲,不希望孩子在有婚配者,还需要那么痛苦地度过发情期,而他更不想那人痛苦。 有婚配者,主脑和联邦为了联邦的未来,被拒绝提供抑制剂。而没有抑制剂,只能自己把自己关起来,或者通过婚配者的疏解度过发情期。 成年,代表着腺体完全成熟。 第一次发情,非常的激烈。 如果没有及时的疏导,可能会因此脱水而死! 要不是凌寒突然想起,以凌墨的性格,绝对百分百自己熬过去。墨渊想明白后,严肃的脸色十分的苍白,深邃的眼里是后怕,以及懊悔。 这是作为婚配者也是爱人的他,对另一半的疏忽! “我再问你一次,墨渊,你想清楚了吗?” “是我的疏忽了。”墨渊脸色有些苍白,主动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但是,“凌上将,我,墨渊,再次也是最后一次和您说,我早就想清楚了,您明白吗?我这就去申请假期,立刻准备回去。”说着,墨渊就要起身去安排工作。 “坐下!”凌寒心里的感受挺复杂的,在对上墨渊的眼神的那一霎那,他被里面的执着、坚定已经恐慌有些震惊到,也明白了墨渊是真的对凌墨懂了真感情。 这一次次的试探,他也逐渐地理解了墨渊也原谅他当初的事情。算了,孩子的事,孩子自己做主,作为父亲的,也只能把关到这儿了。 凌寒叹了口气,“你是第二军统帅,这个时候,你不能离开。我找个借口,不,还是你来吧。你就说你想他了,让他过来,不管怎么样,你必须不能离开。不然,万一出事了,你将置凌墨到了一个很尴尬的位置,我不希望看到那样子。” 唉,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墨渊的话,可能对儿子的影响更大。 他擦了擦手和嘴巴,起身走了,留下一脸若有所思的墨渊。 他为凌寒的话,感到震惊的同时,也不禁在感叹凌寒对凌墨的爱,静坐许久,可是,该怎么说? 躺在不大也不小,刚刚好只能容下两个人的床,墨渊闭着眼睛睡不着,脑子里全部是凌寒今晚说的话。他翻来覆去,翻来覆去,理智和情感在交织。 一夜未睡,在天渐亮的时候,他从床上认命地起了身,穿上制服走到了办公桌后坐下。许久之后,他拿出了终端,戳了戳凌墨的通讯号,手微抖,眼神暗沉暗沉的,薄唇抿地很紧,指尖苍冷。然而,耳尖却红地似乎要滴血。 “凌墨,我好想你!” “想得睡不着觉。” “你来找我吧。” “我想你了!” 凌墨起床的时候,打开终端打算看时间,第一眼就是看到了墨渊给他发的未读信息,没点开之前,只显示了最后一条,“我想你了!” 这句话的杀伤力有多大? 堪比宇宙飞船爆炸。 再点开看完墨渊给他发的所有信息。 杀伤力又有多大? 凌墨花了半个小时收拾行李,安排好一切,和家人告别,买了张最近最快的飞船票。 五天五夜后,凌墨来到了边境的阵地。 担心打扰到父亲和墨渊的工作,凌墨联系了他的徒弟陈木。因为没有通行证,他进不去。 没多久,里面匆匆忙忙跑出来了一个人影,一会儿就跑到了门口处。 镇守营地门口的兵哥哥一看见陈木,双眼就发亮,这可是他们全营地最让士兵们和长官们喜爱的厨师大人啊,必须要打好关系,必须的。 到时候,不说给开个小灶,那打菜的时候是不是可以多给一点呢? “陈师父好!陈师父您怎么来了?”两个兵哥敬礼后问道。 陈木擦擦脸上的汗,气喘吁吁地问道:“你们好,有没有看到一个人,大概这么高的,长得很帅的Alpha,我找他。” 这鬼天气哦,又冷又冻,师父可别生病了啊。 陈木忍不住搓搓手,真的太冷了,边问便向四周看。 “有啊。是来找您的吗?这个,我看他没有通行证,我就没放行。刚刚还在这儿呢,怎么就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了呢?” 兵哥也有些急了,就怕得罪了这位大厨的朋友或者家人的,不仅没讨好,还得罪人就不好了。 “陈木,我在这。”凌墨从转角处走了出来,雨实在太大了,他就往旁边躲了躲雨。刚刚没确定是陈木,因为雨水的声音太大了,三人的谈话声他听得不太清。 可他过了会,想了想,似乎是陈木的声音,他就试探地过来看了看,没想到真的是陈木。 陈木激动地上前两步,大叫,“师父!!!” 刚放下心来的两位兵哥瞬间石化了:“……” 他们听到了啥子? 师父?! 是他们想的那位不? 看陈木的反应,俨然就是了! 两位兵哥僵直地互相看了看对方,就说很熟悉吗?他们怎么就眼拙了呢?明明是自己那么崇拜的一个人,凌上将的大公子,墨上将的婚配者,新式食谱的发明者和开创者…… 他们刚刚干了啥啥事呦?! 为什么这位会单独来这么危险的边境?哦,对了,不止,还有好几个人貌似是暗中跟随保护的,但在凌墨到了营地就自动消失了。 他们居然把这位拒绝在门外,要死了,要死了……两人眼里都是一模一样的信息。 那边陈木激动地抱住凌墨的手在叙旧,完全体会不到两位兵哥哥内心的绝望,“师父,您什么时候到的啊?累不累?冷不冷?师父,你……” 凌墨连忙打住陈·老妈子·木的话,“进去再说吧。” 陈木见他师父身子似乎有些发抖,应该是冷的不行了,要不以师父的忍耐力也不会表现出来。 仔细一看,居然脸色也有些不太好,陈木急了,“好好,我们先进去,我让人煮了生姜水,到时候师父您洗个热水澡,喝碗生姜水,吃了饭赶紧先休息。凌上将和墨上将还在前线,我想着等他们回来再告诉他们。” “嗯。”凌墨点点头,对徒弟的话表示认同。 陈木上前和两位兵哥哥解释,也不用说了,一位兵哥哥木着脸,眼神有些呆滞地拿了个登记表,让陈木登记一下凌墨的信息,就直接放行了。
第45章 墨渊,我来了 匆匆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营地,墨渊和凌寒都感觉到了营地的氛围有了不一样的变化。两人总感觉有不少士兵在偷偷地看他们,眼神里满满的深意,而且有不少人和他们打招呼。 虽说以往也会打招呼,但今天的确是那样不一样。 听。 “凌上将、墨上将好!”声音有力激昂,尾音上扬。 “上将,你们终于回来了!” “凌上将、墨上将好!您们终于回来了啊。”一种很庆幸以及很期待的感觉。 墨渊和凌寒默默对视了一眼,“……” 走在路上,凌寒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话说,你有和墨儿说了没有,墨儿怎么个反应?这都11月6号了,再过7天,那就是墨儿的生日了。”凌寒揉揉眉心,疲惫地问道。虽说他把事情交给了这对小情侣自己解决,也打算相信墨渊了,但随着时间的逐渐逼近,他那是真的担心啊。 说起这个,墨渊神情变了变,深邃的眼神暗淡了不少,薄唇紧抿,“说了。凌墨给我回了一个字——‘好’。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那你就不会继续问吗?你个傻子,你早点和我说才是。”敢说铁血无情、煞气逼人的联邦第二军统帅是傻子,也就凌寒一人了。 凌寒知道自己不应该怪墨渊,最近事情实在太多了,光这几天,他们有抵制了一场兽潮,但心里那个担心啊,实在太磨人了。“算了,还是我出手吧。” 墨渊薄唇紧抿,点了点头,硬朗深刻的眉宇锋锐,乌黑的发丝在饱满的额头上落下深深的阴影,坚毅的侧脸如刀削般深刻,笔挺的军服下摆划过,留下锋利的气痕,笔直的军靴在水面上踏过,溅起水花,苍冷,锋锐。 两人刚除去防御屏障,木枫的视讯就打了过来了。 凌寒见了,眼神不禁柔了柔,快速地接通了视讯。 伴侣在军部待过,知道他的工作性质,一般都不会在他出任务期间主动打电话过来,而是等他空闲下来了他打过去,这是应该有什么事了。 然而,一接通,伴侣、孩子们、父亲母父岳父岳母全部出现在视讯上,凌寒脸色顿了顿,有些干巴巴地打了招呼,他还以为只有伴侣呢,没想到,人这么齐…… 唉。凌寒无声地叹了口气。 等等,墨儿不在视讯里,这个时间点,应该在准备晚餐。 可是,凌寒心里咯噔一下,家里氛围为什么这么严肃,出什么事了? “凌寒,我算算时间,墨儿应该早就到了你们那里了,你记得保护好墨儿知不知道,他这么久没坐长途飞船了,你记得去看一下孩子怎么样了,有没有不舒服?”木枫俊美的脸上是满满的担忧。 “父亲,我要看大哥!”凌云瘪嘴,大哥不在,吃饭都不香了。 “父亲……” “凌寒……” 一家大小对凌寒进行了深刻的轮番轰炸。直到挂断视讯,凌寒还是处于一个叫懵的状态。 他儿子过来了? 六天前就已经出发了? 等等,他大儿子什么时候来营地了? “你快看看你的通讯号,有没有未读消息,木枫说墨儿来营地了,我先问问,怎么回事?我都没有收到信息。”凌寒看了看自己的信息,没有未读的,难道这孩子还没有到?是不是出事了?凌寒止不住的恐慌。 墨渊也怔住了,冷寂的眼眸颤了颤。 他看了看信息,也没有未读的。 两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这时,陈木刚刚得到了信息,连忙赶了过来,见两人脸色,顿时想起自己忘了给两位说了。他还答应师父来着,这一忙就忘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抚掌说道,“凌上将、师爹,师父来营地了。对不起,我忙起来就忘了。师父在师爹的房里休息。师父长时间没有搭乘过飞船,反应有些大。洗过澡喝了姜汤吃了饭。师父就去休息了,可是现在还没起来。我怕打扰了师父休息,就没进去打扰。您们,要不,去看一看?”陈木红着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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