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同手持素白宫娟折扇,折扇轻摇,露出内侧扇面的“闲雅”二字。 “公子,您至于穿成这样吗?”小厮装扮的家福无语地吐槽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书院里老老少少,哪个不是迂腐至极,咱们要不穿成这样,还不得被看扁了。” “亏得当年爹没把我送来这里读书,否则你家公子我还不得变成一个小迂腐!”李沐同摇摇头,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李沐同合上扇子,使劲敲打家福的脑袋,叮嘱道:“待会进了书院别给我没大没小,记得,公子我现在可是负伤致仕大盛功臣!” 家福撇撇嘴暗自吐槽,他跟着自家公子,他是小厮也做得,马夫也做得,必要时还得充当保护公子的侍卫手下。 昭行书院院长屋内,周文杰一口回绝了李沐同的提议,“李大人,周某知道您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虽然因伤致仕实为可惜,但您不能将主意打到我们书院来,您若是想为了学子们着想,周某很乐意您成为昭行书院的外聘夫子。但是资助什么的还是免了吧,昭行书院不会接受任何人任何形式的资助!” 周文山一脸严肃地怒视面前的青年,昭行书院建立百年来,不乏有心怀鬼胎之人打着资助的名义,想插手书院事宜。若非上任院长一直勉力坚持,现在的昭行书院也不会拥有如今的名声与荣誉,哪怕科考入仕的学子也从不低国子监一头! “院长您误会了,李某完全是出于一片敬仰之心,希望无偿为诸多学子们提供更加优渥的学习环境。李某可以对天发誓,绝不干预书院的任何教学事宜!”李沐同一脸真诚地保证。 “李大人,除了教学事宜,我们学子还有…” “院长放心,我对书院上下,没有任何要求!”李沐同打断院长,再次郑重保证。 得到院长应允后,李沐同表示最新一批的资助将在三日后送达。 下山的过程中,家福满脸不解地问道:“公子,咱们这样只送东西不收钱,不是亏了吗,您不是从不做赔本买卖吗?” “你懂什么?你家公子现在要做的,是天下第一等的大买卖!”李沐同眼神炯炯,自从在皇帝那里吃瘪后,他就发誓,以后绝不屈居人下。在他的地盘,他要做就要做到第一! 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像墨儿那样合他心意的姑娘。对了,人家不是姑娘,还名花有主了!李沐同抱住脑袋,一脸梦想破灭的痛苦表情。 正月初十,喜神在南、财神在西、福神在东,宜婚丧嫁娶、安葬祭祀,正是个砍头的好日子。 墨瑾城东,菜市口旁的行刑台上,整整齐齐地跪了三排二十几个死刑犯,观刑的百姓兴奋地唾骂着,尽管这些囚犯和他们并无关联,但也并不妨碍他们在这些死囚身上发泄情绪。 午时三刻,监斩官赵鹏辉令牌一丢,刽子手大刀落下,一颗颗人头滚落一地,胆小的看客纷纷捂住自己的眼睛。 一刻钟后,下一波死囚也被拉到刑场。忽然,一名小兵跑来在监斩官耳边嘀咕几句,赵鹏辉脸色大变,立刻下令封锁现场。 周围看客一看到自己被围,纷纷吓得慌了神,开始四处逃窜。 “都不许动!本官查找逃犯,清白者自可无事!” 赵鹏辉眼看民众不听劝阻,一刀砍倒一个乱窜的青年,怒喝道:“不听乱跑者,一律按逃犯处置!” 看到有人被砍,现场民众逐渐安静下来,一个个惊恐地抱头蹲在原地。 经过多次检查后,仍是没有找到逃跑的囚犯,赵鹏辉脸色逐渐阴沉,下令将现场民众一并收监后,立刻打马进了宫。 永泰殿内,盛昱脸色铁青地听着赵鹏辉的汇报,“你是说花屹川消失了?” “回禀陛下,卑职无能,没能看住此人,卑职是亲眼看到花屹川被押入法场,只是一波监斩后,人就不见了。”赵鹏辉愧疚地低下了头。 “臣已经和关秉心将军通过信,现在城门已经戒严,相信此贼定然还在墨瑾城内!”赵鹏辉冷汗直流,希望皇帝能对他从轻处罚。 “罢了,人是在你这丢的,就由你和关秉心一同协同缉拿,若不能寻回此人,孤会一并处罚!”盛昱摆摆手让人退下。 等人走后,盛昱惊奇地发现,发生这么大的事,他竟然没有发火。想到少年甜软的嘴唇,盛昱不由得嘴角上扬,处理奏章也没觉得有多乏味了。
第59章 亲吻狂魔 正月十三,天刚蒙蒙亮,林墨就已经悄咪咪地睁开了眼睛。不是他想起的这么早,实在是白天睡得太多,晚上难免觉少。 因为行动不便,为了能多陪陪皇帝,这些天他一直住在永泰殿内。身体四肢还在被皇帝的怀抱禁锢着,林墨也不敢做大动作,生怕吵醒了皇帝。 看着面前隐约可见古铜色的健壮胸肌,林墨不由得露出羡慕的眼神。他偷偷伸出一根手指,将皇帝的里衣往外扒了扒,完美的胸肌线条便呈现了出来。 林墨眼神一亮,不由得伸出手指轻轻按了按,很结实紧绷的硬度。紧绷?人在睡觉时,肌肉也会紧绷吗? 林墨小心地抬头,不出意外地对上一双似笑非笑深邃眼眸。 “墨儿在干什么?”盛昱轻轻握住林墨作怪的手指,声音沙哑着问道。 “我、我看陛下衣服没穿好,想帮你拉上来的。”林墨低头躲避皇帝炙热的目光。 “孤这些天忍耐的厉害,墨儿还来招惹孤,你说墨儿该不该罚?”盛昱凑到林墨耳旁低语道。 “我没有,我不是…”腿上传来炽热的触感,让林墨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墨儿不是对孤的身体好奇吗,那就奖励墨儿摸个够,如何?” 盛昱拉着少年的手贴上自己的胸口,一路向下。 林墨脸颊爆红,感受着手下坚实的腹肌触感,一时间竟没舍得抽回手,直到狗皇帝拉着他的手继续往下,林墨吓得大叫:“盛昱,我错了,唔…” 挣扎的话语被堵在嘴里,林墨被动地被皇帝带着动作。 爹、娘!孩儿真的不干净了!林墨心中哭泣呐喊。 这一天,全禄公公喊起的时间也比平时晚上几分,皇帝一脸满足洗漱更衣。 临走前盛昱轻轻抱了抱床上的人形巨茧,“墨儿别气了,若是睡不着就起来,孤给你准备一些小玩意解闷。等太医宣布你身子无碍,孤带出门散心,如何?”盛昱诱惑道。 “真的?可以出宫散心?”林墨从被子里露出一双水蒙蒙的眼睛。 “不出宫,不过肯定让墨儿玩的尽兴。” “哼!不出宫有什么好玩的!”林墨立即把脑袋缩回被子里,任皇帝怎样呼喊都不再搭理。 皇帝走后,林墨还是躺不住了,起床洗漱时,林墨狠狠地把手清洗了好几遍。狗皇帝,等自己身体好了,一定要让他吃点苦头! 不到早点时间,林墨翻开书籍打发时间。全禄公公端来一个沉甸甸的木盒,“啪嗒”一声放到旁边桌子上。 “公子,请看,这是陛下特意嘱咐内务府打造的,说是公子若喜欢,就随便拿着解闷玩。”全禄公公一脸笑呵呵地解释。 林墨打开木盒,差点没被里面散发的金光闪瞎眼睛。 拿出一个金灿灿的黄金兔子摆件,林墨看得惊奇,暴君的品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俗了,以前都是送自己玉石古董的。 林墨往木盒里粗略数了数,像这样半个拳头大小的黄金摆件,木盒里足足有二十几个! “咦?怎么都是兔子和老牛,我还以为是十二生肖呢!”林墨疑惑道。 “林公子有所不知,陛下他,属牛。”全禄公公凑到林墨耳边小声提示。 林墨一愣,皇帝属牛,自己属兔,所以这个盒子里… 林墨将黄金摆件全都倒了出来,仔细打量。果然是六只兔子,六只老牛,还有十二只是牛和兔子一体的。 林墨暗自偷笑,把各样样式的兔牛摆件小心放进木盒,抱着木盒越看越喜欢。 盛昱下朝后,看到少年趴在床上自顾自地研究着什么。 盛昱弯腰探头一看,不由得露出笑颜,少年正举着一个老牛驮兔摆件看个不停。 “看来孤猜的不错,你果然喜欢金子。” “喜欢黄金?陛下是如何猜到的?”林墨疑惑问道。 “那日孤看到房间里少了许多小摆件,所以便猜到了,便以后孤都送你黄金摆件,可好?”盛昱坐在床边,轻轻将少年拥在怀里。 林墨脑袋转了半天,终于反应了过来。 “我那是给你儿子打包的零花钱,你再送我这些金子做的小牛和兔子,我怎么舍得送人啊…”林墨的话音越来越小,脸上也是一片红晕。 少年的话让盛昱心头一软,他翻过少年的身体,俯身亲了下去。 林墨被亲得脑袋发晕,呼吸急促,他尝试推开皇帝,只是下一瞬又被对方压了过来。 林墨撑着一丝清明,朝着皇帝伸来的舌头咬去,却换来对方更猛烈地进攻。 敌方火力太猛,林墨只能缴械投降,他左手在皇帝后颈和背部轻轻安抚,希望对方放过自己,只是此举收效甚微。 吃早点时,林墨摸着红肿的嘴唇,再次被迫喝起了甜粥。 林墨心中吐槽,自从狗皇帝学会亲吻后,他就从啃脖子狂魔变成一个实打实的亲吻狂魔,最近自己的嘴巴就没有多少完好的时候,而皇帝却没多少损伤。 看来要想皇帝吃亏,只能自己掌握主动权,林墨心中默默积累着经验。 “陛下,我觉得自己身体已经无碍了,我想到书房写一封家书寄回去,可以吗?”林墨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祈求道。 “待会叫太医帮你瞧瞧,若真无碍,孤就不限制你了。”盛昱摸摸少年的脑袋,内心已经放弃抵抗,自己怕是再难拒绝少年的任何请求了。 时隔多日,苏南一再次踏入永泰殿的大门。没想到少年竟然已经到了和陛下同吃同住的地步,想到少年身上的挫伤和骨折,苏南一一阵担忧。 给二人行礼后,苏南一开始为少年复诊。 当他伸手检查少年肋下的恢复情况时,皇帝的目光好似要吃人一般。 苏南一秉承医者的姿态,往少年肋骨伤处轻轻按去。 “公子这样痛不痛?” “还好,不痛。” “那这样呢?”苏南一加重了力道,继续问道。 “还好,不是很痛。”林墨微微皱眉道。 盯着皇帝吃人的目光,苏南一一脸严肃回道:“陛下,林公子的伤势已恢复大半,只要不进行剧烈运动,再修养个十天左右便可完全恢复。”苏南一如实回道。 盛昱听到还需再等十天,脸色更加阴沉几分。 “苏太医,我想写封家书,这样可以吗?”林墨着急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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