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后,他更加注意自己的这种能力的使用场合,不能制造合理解释的时候,他宁愿不使用,就怕暴露什么。 其实就算不小心暴露,也没什么,只要他死不承认一般不会有人怀疑到他身上。 像在这种晚会环境,这种能力就很好用。晚会上人多,吃食复杂。 虽然晚会上的食物、酒水都是经过精心挑选,避免食物相克中毒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但只要晚会上有酒,就有可操作的空间。 所以,上午阮遂还没从军部回来的时候,陆行跟阮玉祁要了一样非常不起眼、也没有毒的东西——树菇。 阮玉祁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这东西很常见,也很好吃,有活血的作用,对身体非常好,一般家庭常备。 他爽快地指了指厨房,让陆行自己去拿,转身又投入了紧张的研究中,瞬间忘记了这件小事。 自然没看见陆行走的时候顺走了一个每个实验室都常见的装粉末、开口是细小孔洞的瓶子。 陆行得到位置,溜溜达达地取了东西磨成了粉末,然后又从阮遂家厨房配料罐子里挖了一小勺极细的辣椒粉出来按比例混合在一起,装进小瓶子,心情很好地出了厨房。 晚上出门的时候,陆行特地把这瓶辣椒树菇粉带在了身上。 准备看谁对阮遂心怀不轨,送他闻一闻,保证他三魂没了七魄,然后自己能力一动,他七魄没了三魂,就剩空壳。 如果这个人喝了酒,喝得还是微醺,那效果会更好。 喝酒的人血液流动速度加快,树菇活血,血液流动速度再次加快,人体毛孔扩张,可能还会出点汗。 这时候混在树菇粉中的辣椒粉就会欢快地附着在这人的皮肤上,辣椒素渗透,人嘛,也就会“十分欢乐”,就跟喝多了似的。 这种方法十分隐蔽,就算去医院也检查不出来他“中毒”了,顶多会觉得这人酒精中毒产生幻觉了。 所以,陆行根本不怕有人因为这事找他麻烦。 对了,这次“下毒”,他还改进了一下。他在看见利奥波德不怀好意走过来的时候,特地摸了一下自己头上的发箍耳朵。 就这一下,他把辣椒树菇粉轻轻粘在了发箍上那对漂亮、皮毛光亮的狗狗耳朵上。 来学校的路上,在后视镜里,陆行无意间发现自发箍上的狗狗耳朵居然会动,他还背着认真开车的阮遂研究了好一会儿,等到了学校,他也研究的差不多了。 利奥波德没动手之前,陆行一直保持着耳朵不动,并不着痕迹地离阮遂稍微远了一点。 直到利奥波德动手,陆行找到机会猛地把阮遂扯到身后,与此同时脑袋微微像利奥波德方向倾斜,耳朵疯狂抖动,辣椒树菇粉就完美地落在了耀武扬威的利奥波德的脸上、手上。 下一步,陆行开始回想利奥波德刚刚看阮遂的那个恶心眼神,心中厌恶无限放大,能力启动。 结果他陆行常满意,本来还以为对付埃尔维斯得故技重施,没想到他俩居然组团来找自己麻烦。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埃尔维斯不一定知道自己是谁,利奥波德应该是知道的,他和瑞立的关系可是十分要好。 估计知道自己不好对付,所以才会找人和他一起试水。 陆行心中把刚刚的计划回想了一遍,发现没有错漏,跟没看见朝他冲过来的查尔斯一样,继续坦然朝阮遂走去。 途中通过因为查尔斯带人到来拥挤在一起的人群时,把装着辣椒树菇粉的小瓶子快速放进了一个男士的礼服外套里。 这下就算查尔斯当众搜身也什么都找不到了。 陆行这么想着,脚步也没停,迅速通过了人群。 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被查尔斯拦住、准备进入“战斗”状态的时候,身前忽然出现四个高大的作战者拦住了查尔斯一行人,阮遂也快速走了过来。 陆行心中一暖,一瞬不瞬地看着灯光中朝他走来的阮遂,余光看见朝这边奋力挤过来的兰微,计上心头。 他没有固执地往前冲,而是停在了阮遂为他建造的保护人墙里,给了隐藏在人群中的怀宇一个眼神,准备伺机而动。 “查尔斯上校也是来参加迎新晚会的吗?”阮遂挡在陆行面前,言语含笑,眼神却冰冷异常,“迎新晚会马上开始了,上校还不去换衣服?” 查尔斯阴恻恻地笑了一下,灯光下本就惨白的脸更白得跟个僵尸一样。 “阮遂上校不是从来不参加各种宴会的吗?怎么今天这么感兴趣。” 查尔斯边说边用光阴冷黏腻的目光上下打量阮遂,见阮遂穿着宽大的披风和脖颈间露出的黑色皮质颈带,不怀好意地呵呵笑了起来。 “阮遂上校既然穿了,怎么不展示出来,还披着披风?” 李树见查尔斯调戏自家副队,暴脾气直接就上来了:“我们副队穿什么关你什么事?我们副队最起码符合宴会主题,你们呢” 查尔斯眯着眼睛看了李树一眼:“我可不是来参加什么晚会的。刚刚接到举报,宴会上有人捣乱,伤了两个无辜的人。而嫌疑人就是阮遂上校你现在护着的这个人。” “我劝阮遂上校还是让我把人带回去好好审一审,别到时候你自己养的狗反倒咬了你就不好了。” 阮遂不用听都知道这是查尔斯随便找的理由,还举报,谁举报的?都忙着看热闹,谁有空举报。 伤了两个无辜的人,谁无辜?利奥波德这个打人者还是被利奥波德这个打人者坑了的埃尔维斯。 阮遂一直都知道这帮眼高于顶的人十分无耻,只是没想到他们除了无耻还能更加恶心。 本来他是带陆行出来玩的,也是为了让那些“追求者”知难而退,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可是还没等他玩,就来了一堆所谓的追求者。不过这也无妨,陆行的处理方法他也很满意,可是接二连三遇见这样的事,让他十分暴躁。 这一晚上,陆行过五关斩六将,已经把阮遂的耐心消耗殆尽,查尔斯这么一闹,阮遂彻底不想维持什么修养了。 他冷着脸,淡淡吐出两个字:“放屁。” 声音不大,足够让看了一晚上好戏已经十分兴奋的吃瓜群众再次露出兴奋的目光。 这可是阮遂上校诶,是那个一直温柔、有修养、所有作战者心中如天神般存在的人,居然为了一个新生爆粗口了。 这可是大新闻,今晚真是好戏连台。 查尔斯没料到阮遂居然爆粗口,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 阮遂气势节节攀升:“举报,谁举报的?举报者具体怎么说的?说没说利奥波德打人不成跟中邪了一样碰瓷一个新生,说没说埃尔维斯被利奥波德抓住脚踝跌倒丢脸?” “更重要的,举报者说没说陆行从头到尾根本就没动过?”阮遂忽地靠近查尔斯,声音中像是浸了冰,“晚会大厅的监控录像可不会造假的,你查看了吗?不查看就来跟我要人,是当我好欺负吗?” “那又怎么样?”查尔斯冷笑一声,他根本不怕阮遂。阮遂身后有宣长鸣,但他身后也不是没人,“我有理有据带走人,你有什么意见?” “我不允许。” “由不得你。” 两人针锋相对,火药味十足,两人身后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两队人僵持了起来。 就在这时兰微穿过重重人群走了过来,直接插在两方人马之间,笑眯眯地看着两人。 “阮遂哥哥,别这么大火气嘛。查尔斯上校也消消气,估计你是被举报者骗了,陆行确实什么也没做。” 此时陆行也穿过人墙走了过来,直接握住阮遂的手轻轻把人带到身后,看着查尔斯,冷声道:“查尔斯上校是想公报私仇吗?” “你不要信口开河,我什么时候公报私仇了,我和你——。” “公报私仇,什么意思?”兰微眼珠一转,大声打断查尔斯的话,目光在陆行和查尔斯之间流转,“你们认识?打过架?” “不是打架。”查尔斯一噎,刚想把话题扯回正题,就听到清亮好听的女声再次发问,“这是哪天发生的事?知道的人多吗?有录像吗?” 陆行十分配合:“新生入学第一天,录像肯定是有。那天要不是教官救了我,我就被查尔斯上校的近卫马克捅死了。马克之所以要和我切磋,是得到了查尔斯上校的授意。” “什么?”兰微做惊讶状,转头和阮遂求证,就见阮遂缓缓点了点头。 “当时和我一起体检的新生都看见了。”陆行补充。 话音刚落,人群中有人大声道:“我可以作证,确实有这么回事。” “什么?真的有这么回事?”人群中窃窃私语,“查尔斯上校居然跟一个新生过不去,是被谁授意了吧。要不就算为难,也不会下死手啊。” “很有可能,刚刚出事的人是谁?乐顿家二房长子,我听说之前乐顿家大房的瑞立中校因为接新生的任务被处罚了。查尔斯上校背后是谁我们都知道,而这个被刁难的正好是个新生......” 后面的话,那人不说了,但这番话已经帮吃瓜的众人大体梳理出了故事脉络,这是帮他主子报仇来了。 可真够无耻的,人家新生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摊上这样的倒霉事。 这得亏是有阮遂上校护着,要是没人护着,估计骨头渣子都被人吞了。 也有不相信的,觉得查尔斯一个上校,没必要去针对一个新生,但还没等他出言帮查尔斯说话,就听到人群中再次传来一声大喊。 “查尔斯上校的近卫好像换人了,那个马克和维克新生入学第二天就没见过了,帝都军事学院所有师生都可以作证。” 陆行满意听到人群中传来的话,见缝插针:“查尔斯上校,维克少尉还好吗?” “是你!是你害了维克”查尔斯脸色彻底阴了下去,他终于知道维克的腿是因为什么断的了。 “上校您在说什么?”陆行眼中精光一闪,像是害怕一样往后退了一步,语气无辜,“我只是没看见维克少尉,有点好奇,以为您真的让他去后勤搬物资了。” “呀,”兰微也小手捂住嘴,惊讶地看向查尔斯身后,“马克、维克真的不在,以前不是寸步不离地保护查尔斯上校吗?真是公报——” 查尔斯见陆行和兰微三言两语就把话题带偏,愤怒看向两人:“你们不要转移话题,之前利奥波德和埃尔维斯两位受伤和陆行脱不了干系,我必须带他回去调查。” 他说着亲自上手去抓陆行,被阮遂闪电般拦住:“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就在此时,之前作证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就是公报私仇,陆行根本就没有碰到利奥波德和埃尔维斯,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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