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执清:摄政王杀了我的人,在我面前伏低做小,所求为何? 重掌大权的嵇宴将人放在王座上,捏住自己心心念念的纤细脚踝,跪在地上吻了他:为你。 沈执清气的手抖。 嵇宴:杀他,是因为他夺我名,占你爱,他不配。 沈执清:…… 感谢在2022-07-16 22:24:49~2022-07-17 21:12: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怂、水岚 10瓶;54413960 6瓶;长白夜安 4瓶;指间沙 2瓶;噜啦啦噜、点朱书墨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5章 涂曜心里酸酸涩涩。 宫闱外,水波映着天际的星子,那些百姓仍然迟迟不愿退去,发出阵阵欢呼声,隔着湖还能依稀听到。 也不知若百姓知晓,他们传唱的故事主角竟然是二国君主,又会作何想法? 涂曜唇角闪过一丝自嘲的笑意。 为今之计,还是要尽快收复天下。 那时不论有任何流言,诋毁,手中的权力都将是最好的盾牌,可以保护楚稚,保护小枸和小暑不受冲击。 烛火微摇中,涂曜不由得望向身边人。 总有一日,他要和他并肩俯瞰天下! * 宴会中说着说着,便由儿女情长说到了金戈铁马。 毕竟大战在即,在座的又都是武人,没多时,气氛便热烈了起来。 雍国那些人向来口无遮拦,即使在楚国的地盘上,也趁着酒疯说到:“陛下定然能一统天下,开创一代盛世,公主再给陛下生一个小太子,嘿嘿嘿……” 楚稚神色平静,眉心却微微一皱。 这些人的语气好生无礼。 一统天下,言外之意自然要灭楚。 虽说楚国国君称病未至,但她毕竟是楚国公主,是楚王的嫡亲妹妹。 当着她的面说这些话,多少是有几分失礼的。 “陛下,你们聊国事我就不便打扰了。”楚稚依然噙着温润的笑意:“本公主先退下。” 虽是贺喜的宴会,但女子也极少从头陪到尾的,此时离席也算不上失礼。 说罢楚稚轻轻行礼,便头也不回转身朝殿外走去。 月色朦胧,烛火通明,楚稚背脊挺直脚步平稳,那石榴红的身影眨眼之间,已渐渐消失在满座衣冠之中。 像是要把这个世间都抛在身后。 涂曜心口猛地一跳,不受控制的站起身。 阿稚…… 他亲眼看着阿稚离开他了,没有回头。 心底忽然升起强烈的预感——他的阿稚要被他弄丢了。 涂曜望着那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身影,被心底渐渐滋生的恐慌淹没,他几乎忘了身在何处,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抹身影,跌跌撞撞向前走去。 丝竹锣鼓声喧闹,似乎还有臣子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但涂曜只觉得聒噪。 他推开眼前的拦路人,脚步不停,没有任何犹豫地跟随楚稚走出了大殿。 在场众人都一脸震惊,陆徽小武一左一右蹦出来劝酒,才含糊过去.2616852 * 栈道上,夜风拂面,楚稚缓缓抬眸,发丝划过脸庞。 浓墨的天空上点缀万千星斗,隔岸的灯火晕染,宛如一场梦境。 的确,是一场梦境吧。 楚稚唇角漾起清浅的笑意。 沉沦再深,总有梦醒之日。 涂曜快走几步出来,从灯烛下匆忙走过,一眼看到栈道上立着的楚稚。 远远望去,氤氲的水雾笼罩在他身上,宛在水中央。 涂曜心中一紧,忙喃喃追过去:“阿稚……” 不知为何,他此刻只想紧紧抓住那衣摆,再也不松开。 那身影那么纤细,在他的江山里只是一瞥淡薄的影子,却不知何时烙了他的心里,成了他再也不能放手的。 可那身影却毫不拖泥带水的往前走着,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 涂曜再也忍不住,大喊一声:“楚稚……” 烟火在湛蓝天空盛开,璀璨夺目,转瞬之间,那炙热的火焰却落于地面,只余一地灰烬。 前方的身影蓦然回头。 烟火的光芒映在楚稚脸庞上如梦似幻,他缓缓勾唇,笑意却疏离:“陛下叫错了吧?” “朕没叫错。”涂曜心口被酸涩堵得严严实实,几步走过去拉住楚稚的手:“从始至终,只有楚稚一人,和朕定亲的是你,和朕定情的也是你。” 楚稚微露诧异:“陛下喝醉了么?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朕没醉。”涂曜深深吸了口气:“阿稚,朕方才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朕就是想告诉你,不管是昔日的宝华,还是如今的阿稚,在朕心里都是你,朕从始至终喜欢的只有你一个,每个你,朕都不能抹去……” 夜色昏暗,看不清楚稚的表情,他似乎顿了顿:“如今陛下说这些又是何意?” 涂曜顿了顿,声音发涩:“朕今晚冒失了,朕只想着快速平息此事,却没想到这样的不妥……” 涂曜握住楚稚的手腕,眼眸泛红:“宝华存在于我们的过去,但之后的日子,和朕一起走的,是阿稚,朕……朕没想清楚,你不要和朕计较……好吗?” 楚稚微微一笑。 涂曜当然是不会认错的,这么含糊其辞的打个道歉的擦边球,已经是难为他了吧。 楚稚轻声道:“孤不觉得陛下哪里做错了。” 在涂曜惊疑不定的眼眸里,楚稚心如止水的开口道:“陛下和宝华一起出面,的确能让这么久以来的种种谣言平息,天下对雍楚联盟也更为信赖,当然有助于您对郑作战,至于宝华,过些时日,等一切都安稳了,随便来一个病逝的理由,不就一切都解决了吗?” “住口!”洒在胸口的酒如同燎原一样烧得胸膛灼灼作痛,涂曜唇线紧抿:“今日之事,是朕唐突失策,你又何必用这种话来伤朕?” 楚稚在月光下抬眸,定定望向涂曜。 伤他? 这就受不住了吗? 昔日涂曜说出的字字句句,又是如何让他一颗心寸寸成灰的? 涂曜望着眼前的楚稚胸口登时又是一紧,也许是夜色朦胧,水汽氤氲,他总觉得今夜的楚稚如雾里开花,和他相隔云端,让他瞧不清,看不透…… 涂曜再也顾不了许多,扣住楚稚纤细的手腕,将人一把拉进自己的怀中。 还未等楚稚回过神,冰冷的唇已经疯狂的贴在了自己唇瓣上。 涂曜眸泛猩红,如着了魔的兽类般将他狠狠箍在胸前,拼命的啃咬他的唇,直到有了淡淡的血腥味,才顺着唇移到了脸颊,隔着脂粉亲他的脸颊,用力之大,像是要亲掉他此刻的假面。 “够了!”楚稚忍无可忍,声音低哑道:“陛下,还请自重!” 为他们祝福的灯盏还悬在宫阙之上,簌簌花瓣落地无声,两人四目相对。 “陛下既然做了决断,又为何如此?”楚稚眸中通透冰冷:“孤已遵照先前约定,以宝华身份相陪为陛下解围,如今陛下也获取了天下的声名……” “朕要的不是天下声名!”涂曜将楚稚紧紧箍在怀中,灼灼看向他的眼眸:“青史上太多君主美人,少了我们又能如何?从古至今,还从未有过两国君主定情相守,阿稚,就让我们当第一人吧。” 不待楚稚开口,吻便铺天盖地的袭来,落在他的眉梢眼角。 辗转深情,一如昔年。 楚稚望着那曾经出现在梦里的眼眸,唇角牵起自嘲的笑意:“陛下,你喝醉了。” 他还记得,就在半月之前,涂曜亲口说,情愿此生未识。 “朕清醒得很,”涂曜撞向楚稚的目光,喉头微微哽咽道:“朕就是在亲你,在亲楚稚。” “是吗?”楚稚仰视涂曜,轻轻一笑:“向来冷静自持的陛下,怎么可能会亲一个男人?” “男人又如何?”涂曜眸中有冰凉划过,他声音哽涩道:“朕……朕这几日睁眼闭眼都是你,最开始的时候朕喜的是宝华,但宝华是你,阿稚是你,朕喜欢的人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朕今夜才转过心思,才晓得你在雍多惊慌多煎熬…… “朕不止喜欢众人面前的宝华,更疼惜暗影里的阿稚。”涂曜将楚稚紧紧抱在怀中,疯狂亲咬他的唇瓣,喃喃道:“傻瓜,就算你是妖,是魔,朕也不会放手的。” 除了最初听到消息后的愤怒,他一直这么想的。 那样深爱过的人,怎么能割舍呢? 只是出于微妙的心理,想让楚稚再对他多示好,多低头。 可涂曜如今才晓得那些事情多么浪费时辰——他和他已经隔了那么多的时日,相见不相识,蹉跎好年华。 他一日都不要浪费了。 楚稚心中的酸涩,随着唇上的血腥味渐渐蔓延:“多……多可笑……” 涂曜所说的话,是他曾经做梦都在盼望的话。 他渴求过,渴求坦白的那一日,他的爱人可以坚定的将他拥在怀中,抚平他穿书以来所有的忐忑和惶恐。 然而并没有,半月之后,再听这些话,心头却如同冰封般,早已没有了波澜。 楚稚任凭涂曜发狂一般亲他,只是仰着头,不哭不闹,乖巧又怅惘的望着天际。 “别演了!”涂曜颤抖将他摁在阑干上,夜风簌簌吹动袍摆:“你不是楚宝华,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陛下不愿看孤如此是吗?”夜色下,楚稚仍含着一抹从未变过的笑意:“可今夜,不是陛下亲自……请孤来演的吗?” “你……” 涂曜心中一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几乎觉得楚稚如此说,是故意报复自己了。 涂曜沉沉闭上双眸。 是他错了。 是他在□□上永远慢半拍,那么多事赶在了一起,他习惯了以最快速简洁的方式处理……却出了这么个覆水难收的馊主意。 楚稚也是一国之君,也……有他的骄傲吧。 望着灯火下扮成公主模样,宛如提线木偶般的楚稚,涂曜胸口蓦然一酸。 涂曜靠在楚稚肩上,轻声道:“从今夜起,往事便一笔勾销,以往的种种……朕都尽数原谅你了,从今后,只有涂曜和楚稚,等收复了江山,咱们再举办一次盛会,烟火比这次的更璀璨,观礼的百姓更多……到那时,只有阿稚和涂曜,好吗?” 他再也不要让爱人以假面示人了。 他只是渴望和他站在一起。 身份是天子也好,庶民也罢,面对的是祝福也好,是谩骂也好。 只要身边是楚稚便好。 涂曜在心里暗暗想着,这是最后一次了。 等到江山在握,他不会亏待他的阿稚的,他要像从前那般,将他捧在心尖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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