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赌这玩意儿会不会真的会来,所以伸手拉了李慕辰的袖子。 李慕辰:“做什么?” 谢景略:“一起睡。” 李慕辰呆滞,久久才反应过来。 李慕辰:“你说什么?” 谢景略有些尴尬,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着:“我不是怕它再来啊,我只是想着说这夜深露重的,你睡哪儿都不舒服,这床这么大,别说两个人,就是三个人都绰绰有余,是吧?” 李慕辰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你还想睡三个人?” 这是何意。 谢景略连连摆手,这谢景略是什么意思,自己是这样的人吗,怎么可能如此乱来。 他红着脸,干脆转身回到床上躺着去了,真是生气,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冷静下来了。 心里想着,刚才这话题自己没有发挥好,自己就应该说可以啊,三个人而已,自己体力好活好,怕什么。 虽然自己现在还是个白斩鸡,但是自己年轻精力好,可是还嘴的最佳时机已经过了。 哎,以后得注意了,吵架的时候不能卡在吵架的那一个点上,要活跃思维一点,才不至于被人怼得都说不出来。 感觉床边有人,他没好气地说道:“过来做什么,想要睡觉啊,晚了。” 李慕辰冷哼一声,给你脸了。 李慕辰:“起来,谁让你睡觉了,起来练功,还要练琴。” 练功能听懂,就是周扒皮这说的练琴,他为什么要练琴,而且他记得只有一把琴吧,那琴可是萧运的。 他盘腿坐了起来说道:“练功就练功,我也是走过独木桥杀出来的人,这点苦是能吃的,但是不会弹琴,学不会。” 高考不是没有努力过,小时候也被送去弹过琴,被老师委婉地拒绝了,说什么孩子可能太小了,没有定性,要不过两年再送来吧。 过两年也就过了十几年。 李慕辰不知道他说的独木桥,料想他以前可能过得艰难,弹琴的事情作为巨阳仙尊确实必学。 他拿出一本琴谱来,谢景略凑过去看了看,这琴谱一看就是被人翻看过无数回的,莫非李慕辰是个弹琴高手。 李慕辰:“这是当初在洞外要杀你之人的琴谱,这里面有好几首封魔曲了,你只要记熟就行了,封魔曲不过是取里面的杀阵封魔,并不需要曲子优雅高尚。” 谢景略拿着琴谱的手一抖,将琴谱扔在了旁边。 萧运的东西,现在听见萧运他就脑袋紧。 李慕辰:“死物无灵,再说了我还在你旁边,你怕什么?” 挣扎半天,谢景略还是捡起来了,不就是死记硬背嘛,也不是不行。 李慕辰柔声说道:“你练功,我给你守着,今夜不会有人伤害你的。” 李慕辰的话给了谢景略一记定心丸,他放心的盘腿进入识海开始练功。 识海是个奇怪的地方,进了这里之后你感觉过了很长的时间,可能也就短短一个时辰,所以在里面练功事半功倍,只是很多人识海修炼久了容易身体扛不住。 谢景略是个例外,他的识海似乎能接纳他自己在里面呆很久,身体也不知道疲乏一样。 李慕辰分了一丝丝神识进入他的识海教他练琴,他自己则在外面守着。 见谢景略完全入定识海,外界再无打扰的时候李慕辰在他眉心一点。 此刻谢景略再也听不见感受不到外界的任何事物了。 李慕辰盯着谢景略的脸,终究是忍住上手。 一扭头去了窗边,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天,手心里面出现了金鼠,金鼠嘴里吐出一张比它自己还大的纸鹤,那纸鹤朝着窗外飞走了。 李慕辰回到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喝。 一会儿那纸鹤就飞回来了,飞到他面前落地成了一个人,这人却不是寒鸦。 那人穿着跟寒鸦差不多,眉目之间甚至跟寒鸦有些相似。 那人跪下:“青鸦拜见少主。” 李慕辰转头打量着他,并没有让他起身。 青鸦有些诧异,微微抬头,对上了李慕辰的眼睛。 青鸦顿时低头,一脸的惊魂未定,双膝着地匍匐在李慕辰的脚下。 李慕辰的眼神分明是想杀他。 青鸦身子有些颤抖,嘴里说着:“属下该死。” 李慕辰嗤笑一声,将手按在青鸦的肩膀上,轻轻笑道:“什么该死不该死的,你为我做事,为何要说自己该死,你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吗?” 青鸦有些懵,少主不是个多话的人,今天这么多话,莫非是自己的死前言。 顿时吓得瑟瑟发抖:“属下该死,玉兔……玉兔在此镇出现过。” 李慕辰将手从青鸦身上拿起来,青鸦顿时感觉那千斤重的手臂终于离开了,不由得喘了一口气。 李慕辰端着杯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拿到嘴边准备喝的时候,突然嫌弃地丢在了桌子上,那杯子转了一个圈之后挂在了桌边,杯子里面的水顺着桌上的布边角流到了地上。 李慕辰:“起来吧。” 青鸦心底窃喜的低头站了起来,李慕辰也站了起来,一伸手摸向了青鸦的脖子,一拧,青鸦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没有掉落下来,眼睛里面全是疑惑。 青鸦到死也不知道,到底自己哪儿错了。
第三十八章 大逆不道 李慕辰一松手,青鸦掉在了地上,他手边出现了金鼠,金鼠直接从他手边跳到了地上,对着这人嗅了嗅。 李慕辰手里出现了一个白玉茶盏,里面似乎自带了杯茶水,他将茶水一饮而尽。 李慕辰:“这人是你的了,不过得赔我一个。” 那金鼠欢喜的很,一瞬间功夫,地上的人就像是被人从地上吸起来了一样,只有一瞬间就消失了,那金鼠打了一个饱嗝,然后吐出来一条虫子,这虫子落在地上,开始疯狂的朝着外面爬去,金鼠一脚踩了上去,正好踩住虫子的尾巴。 李慕辰:“装进去,不能辜负了别人的一番好意。” 金鼠嫌弃的吱吱两声,呸了一口,地上出现了一个单膝跪着的人。 这人一拜:“青鸦拜见少主。” 李慕辰点点头,金鼠一松开脚丫,那虫子见到青鸦欢喜的很,直接就跳上了青鸦的身体,之后从青鸦的脖子处咬了一口,青鸦仿佛没有感觉一样,那虫子瞬间钻了进去。 李慕辰:“走吧。” 青鸦一拜,变成一只乌鸦飞出了窗口。 李慕辰捞起桌边的杯子扣在了茶盘里面。 金鼠爬上桌子,瘫在了桌子上,露出了自己的肚子,就这么直挺挺的躺着。 李慕辰伸手抓了一下金鼠的肚子,金鼠欢喜的很,心里想着,果然其他人都是过客,只有我是主人心上鼠。 就是……它歪头看了一眼床上打坐的谢景略,啥时候这个人也可以尝尝呢,有点流口水了。 李慕辰收回了它肚子上的手:“你试试!” 金鼠收回了目光,自己爬到李慕辰的袖子处,用自己的鼠脑袋谄媚地摩擦着他的袖子。 李慕辰哼笑了一声,这脑子虽然小,倒是挺明白的。 这么一想转头看向了床上的人,这人脑子里面就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了,一天到晚就知道瞎想。 谢景略在识海里面身子一抖,怎么感觉人在骂自己一样,心里想着,自己也没有得罪什么人,要说真的有,就只有洛水洞的辛苍了。 行吧,骂就骂吧,听说洛水洞不是什么好人家呆的地方,人家都在这里面吃苦了,骂两句怎么了。 谢景略这个时候被人一按头,他抬头起来,整个人有些愤怒,识海里面的浪花立马高上一层,朝着他背后拍了去,站在他背后的人手一挥,那浪花就跟固定了一样,然后慢慢回落,落回了海里。 谢景略叹气,自己这点本事,要想暴揍李慕辰一顿,怕是不行了。 这想法路子有点远啊,还得从长计议。 谢景略面前被丢了一把琴,谢景略吓得差点跌进了海里。 谢景略:“干嘛,这么吓我做什么,这琴里面有……有……有鬼吧?” 谢景略丢开了腿上的琴,就是不用。 李慕辰蹲下身子,将手伸向了琴说道:“你好好看看这琴。” 他的手瞬间就穿过了琴,这琴完全就是虚无的。 李慕辰:“你的识海,脑子中不能想点东西,你脑子里面装的都是豆腐渣子不成?” 谢景略没声好气答道:“你脑子里面才是豆腐渣!” 不就是想象嘛,想象有什么我就有什么,我还能想象自己有块金砖呢,就跟着琴一样大,长方形的,下面宽上面窄,金灿灿的。 手里一重,一块金砖落到了谢景略手里,他抬头看了一眼李慕辰,有些尴尬,自己就是打个比喻而已,不是真的要块金砖。 李慕辰简直是恨铁不成钢,这人没救了。 谢景略挥开金砖喃喃道:“走开,该死的金砖,我要的不是这个,我要的是琴,一把能弹出世间最美妙音乐的琴……”不过这金砖颜色确实漂亮。 怀里的金砖立马变了,金灿灿的一把琴躺在他脚边。 他抬头,李慕辰目光森冷怒意,一瞬间消失在了识海里。 谢景略哎哎了半天,琴终于是出来了,他碎碎念着:“小气鬼真小气,小气!” 这琴来了没有办法谈啊,所以说了半天小气还是换了笑脸,对着天空叫着:“李慕辰,乖徒儿,出来教教我嘛!” 叫了一会儿,完全没有人打理,谢景略想着要不还是算了,先练功得了,这个时候好像有人拉着他的手放在了琴上,那只手抓着他的手指,抹挑勾等,每动一步,他面前自然会出现相应的字,这字也奇怪,金灿灿的,就跟之前掉落的金砖一样。 谢景略想着,哎,也是个幼稚的小气鬼。 一走神,额头被无形中敲打了一下。 他摸上额头说道:“真是大逆不道,居然徒弟打师尊!” 额头又被弹了一下,谢景略有些纳闷了,这不是自己的识海吗,怎么自己的地盘还要被欺负。 安口镇外,明明是个荒山上,却有个灯火通明的独立小楼,这楼就像一夜之间平地起的一样,门口站着一只黑色的熊,身高两米,头却是兔子的模样。 那小楼里就两层,有个男人,穿着一身墨绿色的衣服,坐在正中的位置,他的位置能越过兔子头看向外面。 他望出去的窗外,是一片点缀着星星点点的密集房屋,那是安口镇的方向。 那兔头突然一转,朝向左边看去,左边隐隐约约出现一个小点冒出山头来,眼看着那个小点变成了黑色的一块人影,那兔头就朝着那人扑了上去。 眼看着就要将那人扑倒在地,就听见楼里一声呵斥:“玉兔!” 玉兔爪子已经到了那人的脸旁边,听见这一声叫直接停在了原地,之后收回了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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