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从成年以后就没这么狼狈过了,他将这个仇恨记住了,黎媚华……上辈子他没在意这么一个跳梁小丑,独自离开了这个牢笼,留下岑榕在黎媚华手里苦苦挣扎,这一次,新仇旧恨一起还吧! 岑榕看着岑白离开的,整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睛酸痛,用手擦了一把眼泪。 他哭了? 因为什么哭了? 因为岑白? 如果他是一个聪明人,现在就应该知道岑白的话不可信,因为从小到大岑白都没什么能指望的。 可是刚刚那一瞬间,和岑白对视时,他无比坚信,岑白一定会做到的。 他竟然会抱有一丝幻想,想就这么等两天,看看两天以后的结果,不论成败与否,至少有一个念想。 岑榕看着桌上的手机,苦涩的笑笑,他们从小长大,却至今连个通信号码都没存留,他和所有人都有联系方式,唯独岑白。 岑榕真的在拖延时间了。 装作腿伤过于疼痛,在床上滚着,黎媚华第一天一看,没敢让人出去。 岑榕松了口气。 但不可能次次都这么混下去。 被黎媚华逼的没话说的时候,他又想,不如算了吧,等两天也不知道是什么结果呢,可是他又对岑白口中那个让黎媚华永远从他眼前消失的承诺充满期盼。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拖不动了。 黎媚华走进来,张口就道:“别装了!” 岑榕躺在床上无动于衷。 “换上这身衣服,跟我出去一趟。” 衣服扔到床上,鲜红的唇对着他又说:“放心,不是什么体力劳动。” 岑榕拒绝:“我不去。” 黎媚华声音立马高了许多:“你说什么?!我对你已经够宽容了,让你休息了这么多天,你知道我赔了多少钱吗?!”她来回走动,讥笑道:“你该不会还想着岑白能来救你吧,岑白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没数吗?他这种人,要是能单飞早都飞了,还会带上你?你也把自己看的太重了吧!” 岑榕面色如土,身子一颤。 “况且,我告诉你,我要是想动岑白太容易了,随便几个动作就能让岑白背负重债,让他后半生都在监狱度过!” “黎媚华!”岑榕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你怎么能如此狠毒,他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啊!” 黎媚华嗤笑一声:“我看着你们长大的目的是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一把抓起岑榕,靠近,冷声:“不想让岑白出事你就最好乖乖听话!” 有些时候,有些反抗,真的微不足道。 被迫换上那身衣服的时候,看着镜中的自己,就像一个被包装好的礼物,精致完美。 站在衣帽间的镜子前,岑榕微微垂眸,从袖子里露出那把闪着寒意的匕首,他想,不如让他的后半生在监狱度过吧。 另一边,岑白用着上辈子知道的各种信息,快速套现五十万,又联系了上辈子他手下的几个得力干将,虽然,这几人现在都不认识他,他为人大方,知道其中一个人女儿得了重病,手里的五十万直接拿出三十万给他去给女儿看病,并承诺,跟着自己,之后医疗费全包。 明里暗里,先将几个公司的把柄拿住了,又套出来一笔钱,但这远远不够,岑白只用了短短一个小时就将一个大老板吓得颤栗不止,连连求饶,并不夸张,因为岑白手里的东西足够这老家伙死一百遍的了。 王大老板道:“你也不要钱,你到底要干什么?” 岑白笑眯眯的往后一靠,翘着二郎腿,“给我处理一个人。” 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第二日的下午,关于黎媚华的各种事项已经递交,而黎媚华手里岑榕的把柄岑白也在拿到手里的时候看都没看就让人全部销毁了。 已经成功了,黎媚华会在今夜零点被人带走,从此消失。 可是,岑白也临时接到了消息,黎媚华带着岑榕去了金帝。 金帝,高档会所,专供有钱人玩乐的地方,在这里有钱什么都能办到。 接到这个糟糕的电话时,岑白的脸色阴沉的吓人,一旁的王老板也瞬时变了色,立刻让人去查岑榕被送到了哪里,最后得到一个答案,是盛世集团的徐总。 徐总? 岑白一顿,忽然笑了。 不得不说,老天都在帮他。 岑白本身心都揪到了一起,恨不得逼死009,让它来个什么特权带自己瞬移过去救人。 可一听是徐总。 那心情如鲤鱼跃龙门,喜极而泣。 开着车到了金帝门口的时候,岑白控制不住的拍着王老板的肩膀,“太幸运了太幸运了……” 王老板不明白,人都送到人家床上了,这还有什么幸运的。 进了会所里面,没多久,看着一个经理带着人匆匆冲向了那边的包厢,岑白暗道不好,狂奔过去,推开门,入目就是鲜血,大片大片的鲜血。 眸子一缩,哐一声将门关上,反锁,任凭外面的人怎么敲门都不理,幸好,外面的王老板来了,将人拦住了,给了他们独处的空间。 岑白走过去,看见了坐在地上的岑榕,手里一把刀,泛着青光,青光上带着血红色,岑榕的衣服大片鲜血,而床上那个男人,胳膊和腿都被伤了,血咕噜咕噜冒,怪吓人的。 但岑白心里的大石头落地了,还行,人没死,也还好,都不是致命伤口。 床上的那个男人高声怒骂:“经理!!!你们金帝的经理呢!?!让他滚出来!!!” 大概是把岑白当成了金帝的人,岑白嫌吵,用东西堵住了那个人的嘴。 岑白走到岑榕面前,看着这个六神无主的人,姣好的面容带着几分绝望,两行清泪落到了手边。 “腿疼吗?”岑白半跪下来,低声。 岑榕迷茫的问:“我是不是杀人了?” “没有,没死呢。”说完,他抱起岑榕去了浴室,接了一池温水,将毛巾浸湿,一点一点的给岑榕擦拭。 能把岑榕逼到这个份上,肯定是那个男人要对岑榕做什么。 不自觉眯起的双眼闪着隐隐寒光,看着岑榕无助的抓着他的衣服,像是什么都忘记了,岑榕缓缓闭上眼,颤声:“我不想这样的……” “你很好,你没错,是他们该死。” 原来,这种话有天也能从他口中说出。 不是安慰,是真心话。 哪怕曾经和岑榕做对手的时候,他也觉得岑榕很好。 “我很脏……洗不干净了。”岑榕抽回带着水的手,看着身上的血,又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很漂亮,完美的容颜,可却没有了生机气。 他看着镜子,刹那间,眼前模糊,像是看见了黎媚华手里的东西被公之于众后他所要面对的一切。 * 作者有话要说: 岑榕没被怎样哈
第7章 这些事情压在心里太久了,久到他觉得恶心,不吐不快,他笑了笑:“其实,我一个男的,应该不会在乎什么暴露视频,被人上了就上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不对。” 岑白:“……” 脸扭曲到不可思议,他云里雾里的问:“啥?” “我被送到过徐总的床上,黎媚华录了床上的视频。” “……”岑白吸口凉气,“啊哈?” 岑榕惘然:“你出去看看吧,别让人真的死了,我自己洗干净。” “我不,我才不要看那货呢,我就要待在这里。”他抓了抓头发,惆怅的说,“这件事百分百有误会的,你相信我。” 岑榕看着他:“你出去,给我留一点点尊严好不好……” 这话都说了,岑白再留下来也不好了,于是转身出去了,他刚一出去,突然意识到不对,猛地回头,一把扑了上去,夺走了那把准备用来自杀的匕首,而刚刚那把匕首在他夺走的前一刻已经抵在了岑榕的脖颈处。 “你他妈疯了?!”岑白怒吼。 “岑白,我真的好累……你让我放过自己吧,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岑白手心被刀划了深深的口子,他吃痛的扔掉匕首,抱住岑榕,“要死也是弄死外面的人,自己死了算什么,还有,我给你说过,你说的那个事情肯定有误会。” “我看见过那个视频,里面的人确实是徐总。” “……身下的人也确实是你?” “黎媚华安排的面具舞会,戴的面具。” “所以就是说,你没看见视频里你的脸?”岑白长长叹口气,“那这就不是你啊。” 岑榕不懂,为什么岑白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看见,却如此笃定,他摇了摇头:“会是我的。” “……”岑白低叹,“姓徐的,不行。” “什么不行?” “下面不行。” “什么下面。” “……”岑白保持微笑,“性功能、生殖系统,明白吗?” 岑榕瞪大眼,却听岑白又道:“况且,动动脑子你就该知道,黎媚华一直想把你买个好价钱,姓徐的她看不上的。” 岑榕失神。 岑白笑了笑,拿出手机,打开屏幕,连接视频。 画面那头,黎媚华正对着摄像头拼命磕头,哭喊道:“岑白!岑白!求求你我求求你放了我!” 这画面,真震撼。 黎媚华披头散发,像个厉鬼,画面里的几个壮汉乍然一看,这不就是之前黎媚华的人吗,可现下他们却又成了岑白的人,岑白道:“问问她,威胁岑榕的那个视频是什么情况?” 这可不是开玩笑,不说会很惨,岑白将手机按住,关掉声音,不让岑榕看,过了五分钟,再看,黎媚华极惨的在地上抽搐,像是…… 黎媚华挣扎着说:“岑白,你给我一点点……给我一点点……” “一点点什么呢?”岑白循循善诱,笑容满面。 “药……毒品……我受不了……” 岑榕瞪大眼:“你给他吸了毒品?!” 岑白:“我在你心里的形象就这么恶劣?明明她自己作死好不好?我只不过是让人把她手里的东西拿走了,她现在毒瘾犯了而已。” 岑榕惊到说不出话,他没想到,吸毒这种事情能在他身边发生。 岑白说:“我给你一次机会,把那个视频交出来,我放过你。” 黎媚华哭喊道:“没有啊!没有什么视频……” “哦,那就是不说真话了,没事,我有的是耐心,难受的又不是我。” 黎媚华嘶吼:“没有!真的没有!都是假的!都是我骗岑榕的!!徐总床上根本就不行!而且我是打算让岑榕往上走的,我怎么会把岑榕直接送到这种人手里!” 岑白再问:“那视频是怎么回事呢,岑榕可说他看见了。” 黎媚华开始抓挠自己,“那个视频是会所里私下流传的,他们笑话徐总床上不行,视频里面的人不是岑榕,我只是看那个人和岑榕身形有几分像,而且又戴着面具,才想着刚好用来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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