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吸引岑白的则是另一条热搜,一条与谭朔捆绑的新闻:【当红演员岑榕自曝曾遭谭朔性侵未遂!】 *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21章 这个标题实在夺目。 飞速冲上了热搜头条。 岑白愣了下,心感不妙,点了进去。 是岑榕面对所有记者的一段视频。 记者问:“您这样做是否是故意蹭热度?毕竟您没有受到伤害!” 岑榕面不改色:“谁规定了受害人必须受到实质性伤害才算受害才能发言?” 记者问:“那请问您在微博上说谭朔曾对您造成非常不好的影响,具体是指什么呢?” 正常人,这个时候都会避开这个话题,而岑榕顶风而上,站在原地,沉默片刻,说:“迷.奸失败,算吗?” 后面还有一长串令人震惊错愕的话,每一句话都是在自揭伤疤,岑榕的面色很不好,但他就是将所有的话说了出来,并表示,在没有证人的情况下,他愿意去做这个证人。 对一个娱乐圈的人来说,这无疑是自毁前途,就算他是被害者,他也被盖上了一层不光彩的印记。 以后茶余饭后人们想起他就会聊到这件事,以后人们看见他的荧幕就会记起这件事。所有龌龊的想法都会集中在他身上。 岑白身子颤了下。 他慢慢从被子里钻出来,看向旁边闭眼的岑榕,眼底发青,显然很久没休息了。 不修边幅,潦草冷淡。 这不该是岑榕的形象。 岑榕难道不应该永远是那种清傲淡然遗世独立的样子吗。 可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呢。 他想起了岑榕的话,不该让受害者再次受害。 可对岑榕来说,他现在就是再次受害,在没有一个人愿意出证的情况下,他主动去承担了一切。 之前,他一直在想,为什么非要走法律这条路,用他的手段,逼到谭朔自己自杀,这样不更方便吗? 可这次他明白了。 可能只为一个原因——他不会做梦了。 每一次他处理完一个对手都会成宿成宿的做噩梦,梦见那些人来找他索命,说他心狠手辣歹毒卑劣,要杀了他,他有时候会害怕睡觉,连夜失眠。 唯独这一次没有。 心情异常平静。 他甚至在梦中,模模糊糊的感觉到,法律像是一堵围墙,将那些变成鬼的人堵在了围墙外,不让他们来伤害自己。 奇怪,他竟然有了诡异的安全感。 网络是有恶意,不少人趁机炒作岑榕一事,但还是有很多明眼人看出了岑榕的痛苦,他们会在岑榕的词条下留言,鼓励岑榕好好走下去,加油冲。 他给那些鼓励的话一一点了赞,然后灭掉手机。 不冷不热,不温不火。 就这么淡下来了。 也不算是在冷战,因为他们的交流并无变化。 直到一个人前来打破了这个微妙的局面。 《一夜》的纪导来了,对,就是那个岑白说给他引荐安托的那个导演,亲自上门了。 礼貌待人,客套几句后,岑榕很诚实的说:“我以为您不会让我继续主演了……” 纪导挥了挥手:“出了这种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当时这个剧定谭朔的时候我就不满意,现在正好,重新开始。” 岑榕低叹:“一个月的经费等于打了水漂。” 纪导苦笑:“我都这么大年纪了,钱,不缺,缺的是个成就,实不相瞒,这个剧我是奔着拿奖去的。” 岑白:“……” 好家伙,那么狗血还能拿奖吗? 算了,好像这个剧最后岑榕是真的拿了个奖,至于导演拿没拿,那他没注意。 岑白起身,“你们聊。” 他在这里坐着也尴尬,毕竟跟自己也没啥关系,刚要走人,就被纪导叫住:“等等!” 戏剧性的人生,处处都是戏剧。 岑白没想过自己会被人慧眼识珠。 当纪导满口赞扬他演技时,嘿,那心情,跟浇了一层蜂蜜一样,甜腻到说不出话。 谁不喜欢被夸奖呢。 岑白洋装谦虚的说:“纪导谬赞了……”可那笑容一点都不谦虚。 岑榕在旁静静听着,适时问道:“纪导今日来不止是有这一个消息吧?您不如直说。” “是这样的,除了让你重回剧组,我提议让岑白也一起去剧组。”纪导微微一笑。 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愿意给岑白一个机会。 岑白还没说话呢,岑榕就抢话一笑:“能进纪导的戏实在是殊荣,比别人起点都高了许多,但实在不巧,岑白这半年是有其他计划的,再者,剧里的角色也定的差不多了,您欣赏他,给他再专门一个小角色也容易破坏了剧本身的质感……” 岑白看了眼岑榕,垂下眼。 纪导挑眉,似笑非笑:“我的话你还没有听完。这一次,我们打算给岑白的角色是你意想不到的。齐莘。” 岑榕怔住了,岑白也惊愕的看了眼。 啊哈? 一番? 啊哈?? 纪导很满意他们的惊讶,旋即轻声:“这件事是我们商量了很久的,我也不绕弯子了,我们有付出自然也要回报,我对岑白的演技有信心,所以,我需要一份承诺。” 他拿出了一份合同,递到岑白面前,“听说你还没签经纪公司?这是一份五年合约,条件都是界内数一数二的,看看吧。” 岑白顺手想接来看看,看看自己这辈子什么价位,结果又被岑榕抢先了,岑榕在纪导面前失礼了很多次,他无动于衷,手按在合同上,笑了下:“纪导,可能要辜负您的信任了,岑白他不行的。” 岑白再次看了眼岑榕,呼吸沉了些,面上的笑容也维持不住了。 他知道岑榕说的是场面话,也知道岑榕这是在帮他回绝纪导。 可他很不理解,为什么岑榕如此抗拒他进娱乐圈? 和上辈子一样的想法吗?怕他进圈分一杯羹? 可岑榕下来的话又让他当头一棒。 岑榕说:“岑白没学过演戏的,他不会演戏,一番的剧拿不下来的,您给他投入太多期望最后成绩不理想,您会很失望的。” 岑白脸色唰一下沉下来了。 他就这么听着岑榕后面的话,每一句话都是在否决他,都是在说他不行,声情并茂,举例颇多。 总而言之就是一个意思:岑白这人,不行。 再总结下就是:岑白这人,会让所有人都失望。 岑白直勾勾的盯着岑榕,岑榕从容不迫的站起了身,笑容如春风拂面,没一点失态。 纪导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淡淡道:“岑白呢?” 岑白道:“我觉得试试也可以。” 岑榕回过头,挡在了岑白前面,先是对岑白低声,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私下再说。”然后再微笑对纪导道:“实力第一,实力不够的情况下做什么都是白费,就不耽误纪导的戏了。” 岑榕看似纤细,力气却极大,硬是一手背过去将岑白死死按住,岑白在他身后脸色越发阴沉。 岑榕和纪导走在外面,客气的将合同还了回去。 不再遮掩,笑了笑:“这份五年的合约里其中一条是关于竞对协议吧,倘若岑白五年后想要退出该属公司,那么在二十年内都无法进入其他经纪公司,间接性封杀。”脚步变慢,他侧了侧首,“可是,一个人有几个二十年呢?” “为什么非要认为岑白五年后会解约呢,说不定配合的好,他愿意继续待下去呢?” “我对现在的经纪公司并不信任,即将破产的经纪公司硬是拉着几分合约不肯放人的也数不胜数,我怎么去肯定贵公司不会遇到这种问题呢?” 这话说的很胆大很放肆,但凡纪导是个脾气不好的,现在都应该恼怒了,并且连岑榕都别想在他这里拍一部戏。 岑榕看向远方,两人漫步在林间小道上,静谧安详。 和大学校园的林荫大道有几分相似。 他没有体验过大学生活,考上以后就开始出来签公司拍戏了,对大学的遐想早已被现实摧毁的七零八碎。 可他不希望岑白的大学梦就这么破灭了。 “拿未来做赌注,不划算。考一个好大学,学个好专业,不论以后走哪里都有口饭吃,不好吗?” 纪导微微蹙眉,他没想到能从一个当红影星身上听见这样的话,以现在岑榕的名气来说,他应该是对娱乐圈这个金窟抱有无尽幻想的…… 纪导笑:“我听说他高中的学业就不尽人意,你相信他能考上?” “能。”岑榕转过身,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岑白一定能考上。” 岑榕的眼眸多似秋水,平静温和,这一刻多了几道涟漪,像是天边的烈阳,当阳光映在他侧脸上,整个人都散发着光芒,炙热明耀。 一身白衬衫,干净到一尘不染。 纪导微微失神。 难道是他走火入魔了,不知为何,他有一瞬间将岑榕和《一夜》里的杜云宸重叠了,同样的坚定与纯粹,对挚友毫无保留的付出与信任。 可惜,种种误会下,杜云宸与齐莘最终还是走向了决裂,阴阳两隔。 而此刻,他竟然带了丝丝好奇,他好奇岑白和岑榕这对从小长大的挚友又会选择哪条路呢。 所有的话都止在了纪导口中,他年纪大了,见过的人见过的事儿多了,不会昧着良心说一句读书无用,相反,他比谁都觉得,能去读书就千万别来这圈子。 他喜欢岑榕。 这种喜欢是长辈对晚辈深深地欣赏,不带任何多余的意思。 他有种直觉,如果岑榕永远保持这样的心态,不假时日,站在顶端的那个人,一定是他! 纪导没再多说,挥了挥手,“不用送了。”独自离开。
第22章 谁愿意吵架呢,岑白反正不愿意,一呼吸,被谭朔踹的位置就抽的胃疼,他连说话都懒得说。 岑榕进门的时候,他正好要出门,岑榕抓住了他的胳膊,问:“你要去哪?” “跟你有关系吗?”岑白想甩开岑榕的手,对方力气很大,将他往门内推了进去,温和的说,“我买了小笼包,尝尝吧?另外,我有话要对你说,刚刚我回绝纪导是因为……” “我不想听。” 岑白打断。 他能猜出来岑榕要说些什么,他也知道岑榕是为了他好,可他就是讨厌这种好,凭什么不经他同意就去帮他做主,就算是火坑,他想跳又和对方有什么关系? 岑白站在门口,靠在墙上,轻轻嗤笑:“什么时候,我需要你替我做主了?” 冷硬的质问,语气不善。 岑榕:“这个合同不是那么简单,你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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