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店主将陈子奕说的关键词组合在一起考虑,“子奕,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偷钱的小偷在你们的房间里安装了针孔摄像头,将你们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而后用专业的手法进入房间进行偷窃?” “你想想,最近有什么人进入过你们的房间。” 霍启深推门准备和陈子奕会合,门还没关上,他就听到了店主说的话。 他关好门,来到陈子奕身旁,替陈子奕回答了这个问题,“有一个。” “前天来的。” “是个修理马桶的师傅,大概四十多岁。” 店主眼睛一亮,“只有他一个?那不出意外的话,偷窃的小偷就是他了。” 霍启深皱眉,“可他全程只待在卫生间里修马桶,哪也没去。” “而我们藏钱的地方,是卧室的床的底下。” “这……” 店主也不确定了。 钱不可能无缘无故飞走的,肯定是有人暗中作祟。 只是这个人,太狡猾了,一点作案痕迹都不给他们留下。 “现场有没有人来过的痕迹?”她问。 “有。”陈子奕比划了下,“地板上有脚印,湿漉漉的,还粘了不少泥土。” “带我去看看。” “兴许我能发现什么。” 店主直觉脚印是个突破口。 “好。”陈子奕垂眸点头。 店主姐姐在这生活的时间久,说不定真的能发现什么东西。 说实话,比起警察局,陈子奕更愿意信任店主姐姐。 前年,他父母还没有逝世时,曾经因为某个对头恶意举报进了警察局,没犯法却被拘留了好多天。 那几天刚好天气不好,天天狂风暴雨。 他一个人待在冰冷的房子里,蒙着被子捂着耳朵瑟瑟发抖。 他没敢去学校,啃着家里的面包,在家里度过了浑浑噩噩的一段时间。
第1079章 满世界都是霸总97 【宝宝们别生气,这是最后一章他们的曾经,别生气别生气……】 — 店主为了帮助陈子奕和霍启深找到偷钱的贼,去他们的房间里仔细的观察了窃贼留下的泥脚印,说出了好几个身材跟脚印很符合的人的名字。 陈子奕和霍启深去警察局的报警的时候,把那几个人的名单都上报给了警察。 只不过,那几个人都有当晚不在场的证明,警察一一排除了他们的嫌疑。 再加上陈子奕和霍启深住的地方落后,哪哪都没有监控的仪器,警察排查好半天,也排查不出一个可靠的线索。 于是,个个都摇头叹息,把“无能为力”四个字写在了脸上。 陈子奕满怀希望的心,成功的坠入到了冰窟里。 知道警察束手无策后,陈子奕拉着霍启深出了警察局。 他没有绝望颓废,而是在结束了童装模特后,任劳任怨的捡垃圾。 他租了一个很便宜很便宜的房子,只有五平米大小,刚好能容纳他跟霍启深睡觉。 童装店的店主心地善良,偷偷的给他们付过半年的房租。 陈子奕攒了点钱,想还给她,却被她一阵推脱。 他便没再提还钱的事。 只是偶尔会买点水果送到童装店里,看望看望一脸慈爱如母亲的店主。 店主会给他讲好多好多的人生大道理,鼓励他面对坎坷的生活。 他那颗酸麻难过的心,被悄悄的治愈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是被霍启深治愈的。 霍启深会在他睡着的时候,搂着他的腰,倾诉着他想当大老板的心思。 他的言语里都是对他的心疼和在意。 当然,霍启深不是嘴上说说那么敷衍,他的实际行动远远比语言更加令人敬佩。 他仗着身高的优势,经常会帮一些店家发放一些传单,挣的钱要比他多好多。 霍启深信任他,把挣来的钱都放在他那边。 但他不敢保管,他怕钱跟之前那样被离奇的偷掉。 霍启深懂他的忧虑,他摸他的头安慰他,“陈子奕,我挣钱就是为了给你花的,丢了我再挣就是了,你不用有压力。” 陈子奕怔然。 一颗心被霍启深的举止填的满满的。 那颗失去父母后游离彷徨的心,因为霍启深,重新焕发了生机。 他甚至想,如果以后霍启深长大了,却没有实现做大老板的愿望,找不到的老婆的话,那他就勉为其难的做霍启深的老婆。 他觉得啊,这辈子,都不会有第二个人,会比他更了解霍启深了。 他们同吃同住,他们的喜怒哀乐,一切的一切都是共享的。 没人会比他们更契合。 陈子奕度过了一段辛苦却快乐的日子。 这个日子,在霍启深生病后,戛然而止。 霍启深的病发毫无征兆,前一天还意气风发的发着传单,后一天就浑身乏力,脸色苍白、病殃殃的躺在了床上。 陈子奕带霍启深去了医院,医生开出了天价的药单。 他攒的钱,只够维持霍启深三天的药钱。 陈子奕从来没那么无力过。 天价的药钱重重的砸在他的脊背,将他砸得喘不过气。 霍启深虚弱的坐在医生对面的椅子上,指腹擦着陈子奕眼角落下的泪,充满病态的脸还是那样的好看瞩目。 他挤出笑容,“小奕,没必要买药,我休息几天就好了,我们回家吧。” “怎么能不买药……” 陈子奕脸色比霍启深还要病态苍白,他的衣服被他反复的揉捏,尽是慌乱无措的褶皱。 他的身体摇晃了几下,差点摔倒。 “不吃药你会死的,阿深。” “你死了我怎么办?” 他不能没有霍启深。 霍启深是除了他过世的父母外,他最亲最爱的人了。 他想象不到没有霍启深的日子。 也想象不到一个人直面孤独的感受。 会比绝望还要绝望吧? “不会死的,我命大着呢。”霍启深呼吸困难,苍白的面色隐约红润,像快死去的人回光返照一般。 他语速慢慢的,温温柔柔的,“小奕听话,咱们不买这药,就买点普通的感冒药好不好?” “不好。”陈子奕哽咽道:“别的事我可以都听你的,唯独这件事不行。” “这药必须买。” 不就是药钱吗?他有办法的…… 陈子奕的坚定让霍启深心慌,他总觉得陈子奕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他不放心的拉住陈子奕的手,“小奕,这药太贵了,你别逞强着硬买。” 陈子奕掀了掀唇角,眼底深处是霍启深没察觉到的悲凉,“阿深放心,我不逞强的,我就是想到可以去跟童装店的店主姐姐借点钱买药,有些开心,忘记告诉阿深了。” “等阿深病好了,我们一起挣钱还给她。” 霍启深微愣,他倒是忘了,他们还有个能够依靠的人。 那个跟母亲一样慈爱的店主姐姐。 霍启深松了口气,不再劝陈子奕不买药的话。 他与陈子奕十指相扣,“小奕长大了,想的比我周全了。” 陈子奕嗯了声,眼尾挂着泪珠,脆弱的依靠在霍启深的怀里。 他低低的说:“那阿深要乖乖听我的,乖乖的吃药治病。” 霍启深没任何意见,“好,都听小奕的。” 他一开始不想治病吃药,是觉得没有必要。 小奕太苦了,日复一日的拼命的捡垃圾挣钱。 为了一毛钱能跟卖垃圾的据理力争好久。 他要是治病,得花去他们攒的所有积蓄…… 对小奕太不公平了。 其实,霍启深已经在心里为自己宣判了死刑,可万万没想到,小奕能想到跟童装店的店主借钱来买给他治病的药。 他的小奕,太会给他惊喜和意外了。 不但没有放弃他,反而坚定的陪在他的身边,陪他一起度过难关。 这份情谊,他这辈子都难偿还。 — 陈子奕把攒的所有钱换成了霍启深三日的药物后,偷偷的返回了医院。 他卖掉了自己的一个肾。 不是他不想跟店主姐姐借钱,是这次霍启深的病要的钱太多了。 是个难以想象的数字。 医生说的委婉,并没有当着霍启深的面,告诉他后续的药物的价钱。 后续的钱,加上之前的钱,起码得一二十万。 店主姐姐一个人经营一家小店,挣点钱不容易。 他不能影响到店主姐姐的生活。 就只好缠着医生问他有没有办法能够在短时间内挣到大钱。 医生在他的百般祈求下,告诉了他最简单的方法—— 卖器官。 陈子奕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他询问医生卖什么值钱。 医生犹豫再三,说出了一个字,“肾”。 他说,一个人有两个肾,卖掉一个对自身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陈子奕懵懂点头。 既不影响他的生活,又能弄到钱…… 陈子奕咬咬牙,跟医院签订了卖器官的合同。 — 陈子奕打了麻醉,还是被疼晕了过去。 他清醒后,他的肾已经被割走了。 他的腰部隐隐作痛,浑身都像被卡车碾压过般酸疼。 他发了会呆,慢慢的坐了起来。 想到霍启深在那五平米的小房子里等待他回去照顾,他顿时焦急了起来。 他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一站起来,身体内部就散发出了抗议的剧痛。 陈子奕疼得眼泪直流。 刚好有个小护士推门进了房间,看见陈子奕傻站着哭泣,连忙放下手里的托盘,跑过去搀扶陈子奕。 “哎哎哎,病人,你割完肾没多久还不能下床随意走路,得静养一段时间。” 陈子奕在小护士的搀扶下坐回了床上。 他不知所措的蜷缩着手指,“我,我需要休养多久?” 小护士歪了歪头,“这个说不准,看个人体质的。” “有的人体质好,早上割完肾下午就能活蹦乱跳了。” “不过。”小护士盯着陈子奕瘦弱的身体看了半天,“你这个体质,显然不属于‘好’那一类别,起码得住院休息个几天时间。” “这么久……” 陈子奕一呆。 他待在医院过久的话,霍启深肯定能猜到他做了什么。 要是因此而产生什么负罪感,拒绝吃他买的药就完了。 他不能让霍启深发现端倪。 “我现在就想出院,可以吗?” 他巴掌大的小脸毫无血色,瞳孔却是很漂亮很清澈的,衬得他整个人像个洋娃娃。 小护士被他看得脸红。 出于护士责任和个人关心,她点点头又摇头,“可以出院是可以,但是你的身体太虚弱了,随时都有可能晕倒,出院不太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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