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圃里的花也换成年桔树,满树圆嘟金灿的小果子,远远看着就很喜庆。 季北煦视线在桔子上多停留了几秒。 他见到年桔树旁有几个小孩在玩游戏,小手偷偷的扯下几个年桔往衣袋里装,还滚落一两个在旁边。 不能浪费粮食。 在路过那挂满果子的年桔树时,季北煦手快的把被小朋友扯落在地的年桔装进口袋。 凌寒双眼早就看透季北煦的动作,淡淡提醒:“小煦,不要捡垃圾吃。” “没捡垃圾啊。” 新鲜落地的小桔子,怎么能算是垃圾。 季北煦眼睛忽闪忽闪的,带着些小紧张为自己辩解:“那是水果,不是垃圾。” 爷爷以前总是教他要珍惜粮食,季北煦谨记在心。 凌寒云淡风轻地说:“衣袋里的小桔子拿出来丢掉,那是观赏的,不能吃。” 只是观赏,那是不是太可惜,季北煦:“为什么不能吃?” 乡下的桔子树结出的桔子可甜可好吃,难道市区里的有毒? “品种不同,这个很酸,特别特别酸。”凌寒特意强调是酸的,希望季北煦能打消浅尝桔子的念头。 就因为酸的原因就丢掉那么好的桔子,季北煦不赞同:“我不怕酸。” 很好,又不乖。 凌寒垂眸看他:“那回家试试。” 亲身体会才能受到教训。 得到允许,季北煦兴高采烈的又往口袋装了一个桔子。 双倍幸运。 凌寒嘴角微微翘起弧度。 小笨蛋,等下就知道错。 带着欢乐的脚步快速前行,留下不可察觉的脚印被风吹乱。 陈康鸣再次在楼下遇到凌寒,依旧只能眺望那成双成对离去的背影。 “怎么,还没看够,要不你现在追上去。”沈言晧黑着脸嘲笑道:“追上去,说不定凌寒善心大发,愿意陪你玩玩。” “不对,我见凌寒身边好像有人啊。”沈言晧目光盯在陈康鸣脸上:“凌寒身边那男生看着比你让人有欲望。” 陈康鸣身体一僵,眼神带着些恨意。 在对上沈言晧的表情后,他连忙收回目光,垂头低声解释:“我没有那个意思。” 要是追上去有用,他何必要被沉言晧讽刺。 再忍忍,还不到时候。 “呵。”沈言晧冷笑,整张脸阴冷无比,放在陈康鸣身上的眼神跟刀子一样锋利。 沈言晧伸手拍拍他的脸,声音啪啪作响:“啧啧,说老实话你也不爱听,要不说些你的优势。” 陈康鸣不想听,至少不想在路上被羞辱。 等陈康鸣脚步急促的走开,沈言晧才收起那阴狠的表情。 盯着刚才让陈康鸣留恋的方向,沈言晧眼里也多了些兴奋。 陈康鸣躺在他床上,却对凌寒贼心不死,本来是让他很不爽的事。 但现在他发现那个让他念念不忘的小男生,竟然是凌寒的玩物,这下沈言晧可就非常感兴趣了。 圈内交换倒是个有趣的玩法,他以前没兴趣,现在却有些期待。 就是不知道凌寒肯不肯跟他交换来玩一下。 季北煦兜里揣着两个小桔子,到家把零食一放,立马开始给小桔子进行脱皮仪式。 掰开的桔子皮顶端还是连在一起,跟顶帽子似的。 “来,我给你戴上帽子。”季北煦一把拉过凌寒的手,把他制作的桔帽给凌寒的食指盖上。 修长的手指撑着块桔子皮,有些滑稽。 季北煦窝在他怀里咯咯笑,笑着笑着就掰开桔子要往嘴里送。 “笑完再吃。”凌寒怕他呛着,连忙阻止。 季北煦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带着期待往嘴里塞桔子。 酸味瞬间占满口腔。 季北煦皱巴着脸要吐,眼泪都被酸出来。 酸,特别特别的酸,后悔莫及。 凌寒已经猜到结果,果断给他递过来纸巾,顺便把提前倒好的温开水端到他嘴边:“不听话,现在知道错了没有。” “我知道错了。”被事实敲打,季北煦果断认错。 虽然是教育,但凌寒还是心疼他多一些:“喝水,多喝水就不酸。” 季北煦把头贴在他锁骨处:“没用,要吃甜的,房里就有糖果,一大桶呢。” “……”凌寒特别温柔地说:“不给。” 季北煦眼波流转,快速勾着他的后颈:“我自己拿。” 嘴巴嘬嘬,不仅季北煦心口发甜,凌寒也一样。 特别的甜度,他喜欢。 怕甜度超标,季北煦主动退开,把头枕在凌寒腿上:“我明天跟后天有事,你自己在家可以多想想我。” 凌寒一怔:“你去哪?” “快过年,我要回家给爷爷上香。”虽然爷爷在地府,但是传说过年这段时间是亲人回家的日子,季北煦想提前回去拜祭。 “小煦,你的意思是不准备带我回去见家长?” 凌寒不能坐以待毙:“你是不是对我不满意?” “没有啊。”季北煦否认。 怎么会不满意,简直是超标的满意才对。 凌寒眼带严厉,低声谴责季北煦的行为:“那你不带我回去见家长,是想延长试用期吗。”
第134章 分开就想念 “什么试用期。”季北煦小脑袋瓜带着不解。 凌寒怜爱的摸摸他那迷茫的小脑袋:“你还没带我回家见家长,那就相当于我还是在试用期,这不公平。” 要不要带凌寒回家,这问题季北煦一开始就已经纠结过。 思来想去,季北煦还是觉得不带好些:“我就回去两天,很快就回来。” “为什么不带我。”凌寒贴着他耳朵问。 季北煦搂着他的脖子,支支吾吾的表示他想一个人回去。 “真的是这个原因?”凌寒直视他的眼睛。 想一个人回去的理由当然是假的,季北煦很是心虚,垂头不敢直视凌寒的眼睛。 他一开始就是想要带凌寒一起回家。 不过仔细一想,小城市里交通什么的都落后。 尤其是临近过年期间,火车票难买,季北煦也就买到一张站票。 就算买到票,那到站后还要坐大巴车。 他是没什么关系,但凌寒肯定是不适应的。 来回两趟太折腾人,季北煦就只能打消带凌寒回家的念头。 凌寒垂眼看他,把季北煦的表情尽收眼底。 不会撒谎的小孩,脸上写着心虚。 凌寒嘴角动了动,但最后还是忍着没说话。 季北煦看不懂凌寒的表情,还以为他是不开心,有些着急。 趴在凌寒身上,季北煦挤出一句:“等我回来。” “好,我在家等你。”凌寒答应道。 就回去两天,季北煦没带什么,背着个小背包,里面都是临时补办的证件。 火车票买的是上午时间,凌寒开车送他到站门。 季北煦下车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可以了,你回去吧,开车小心。” 距离检票时间还有半小时,凌寒不急着回去,陪他坐在大厅等车到站。 火车延迟了半小时才悠悠到达站点。 大厅的屏幕提醒乘客验票上车。 凌寒给他拉好外套,轻声叮嘱道:“那边温度很低,你记得多穿衣服,别感冒。” 季北煦抱着他蹭蹭脸:“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等到验票后季北煦回头,见到凌寒站在远处,身姿直挺,向着的是他所在的方向。 距离很远,远到季北煦已经看不清凌寒的表情。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子里却自动描绘出凌寒含笑的样子,还有那双深邃的眼睛沾着温柔的光芒,正看着他。 站在火车上,朝窗外看去,已经是另一个城市。 季北煦的情绪在此刻有了些低落,他揉揉发痒的眼睛,停止胡思乱想。 两天,就两天,很快的。 坐了差不多八个小时的车程,季北煦再次回到熟悉的小平房。 虽然离开三个月,但一切都没有变。 季北煦推开家门,发现家里面的东西都摆放整齐,连灰尘也没有。 当初断裂的木板竟然已经恢复原状,连着爷爷的骨灰盒,也完好无缺的摆在原位。 季北煦诧异几秒,很快又淡定下来。 很正常的。 证明爷爷这个官当得很有派头。 家里虽然很干净,但是季北煦还是按照着过年的习俗,从里到外的进行大扫除。 等到擦拭爷爷的牌位时,季北煦更细心认真起来。 屋内空间不大,季北煦很快打扫完。 给爷爷上完香后,季北煦拿着扫把准备去打扫院子。 刚走出门口,他就发现上一年贴的春联经过风吹雨打,已经从大红色变成淡粉色,角边还有些破损。 季北煦想了想,一把将旧的春联扯下,准备在搞完卫生后去买些新的春联回来贴着。 提前些贴,大概也是可以的。 冬天,院子连草的影子都没有,季北煦拿着扫把转悠一圈,发现找不到要清扫的地方。 最后,他在角落里找到几片被风吹落的竹叶。 竹叶大概掉落很久,颜色都从翠绿变成灰色。 季北煦伸手拿起那片长竹叶,轻轻捻了捻。 抬头仰望,院子后面种着的翠竹还是那么生机勃勃。 凌寒的身上就是有这清新的翠竹气息。 季北煦心里一动,把那片本来要丢掉的竹叶装进口袋。 彻底闲下来的时候,季北煦拿出那片竹叶闻了闻。 淡淡味道,让他忽然有些想凌寒。 果然还是不能太闲。 天色有些暗,季北煦认真想了想,决定还是明天再去买对联。 有些饿。 他往厨房去,准备用做饭来分散注意力。 本想着吃蛋炒饭,但是联想到上一次就是因为一碗蛋炒饭被送走。 虽然虚惊一场,但还是煮白粥安全些。 被凌寒惯养了三个月,季北煦觉得不仅口味变得刁钻,连着胃口也变大了些。 喝了两碗白粥,还觉得有些饿。 大晚上的,嘴巴太淡,就是想吃肉。 早知道就带些零食回来,还能解解馋。 带着些小遗憾,季北煦回房间睡觉。 早些睡,说不定他想吃的梦里都有。 季北煦以为会梦到些好吃的,但是梦到的却是凌寒。 迷迷糊糊间,他伸手要去抱凌寒,嘴里嘀咕道:“你别睡那么远。” 刚说完,季北煦蓦地清醒过来,定睛一看,怀里的不是凌寒,而是一张被他卷起的棉被。 季北煦拿过手机,发现才不到十一点。 小声叹了一口气,季北煦拿被子盖过脸,想要再次进入睡眠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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