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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凌寒用手把季北煦的被单拉下，入目就是季北煦已经哭红的眼睛。 凌乱的头发贴在那泪痕满面的小脸上，凌寒忍不住心疼的伸手想去擦拭。 季北煦扭头，躲开了凌寒的手，胡乱的用手背乱擦，这下子脸就跟火辣辣似的。 “小煦，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那样说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我……”凌寒很想把喜欢说出口，但又不得不咬紧牙关。 大道理季北煦一点都听不进去，凌寒还试图说些什么。 季北煦很怕那又是各种拒绝的说辞，干脆用手捂住耳朵。 “我不听，你要是再说我不懂感情，那我就当你的话是王八念经。” 凌寒：“……” 耍赖就耍赖好了，反正凌寒也不同意跟他一起，季北煦干脆破罐子破摔，捂着耳朵就嘀咕个不停。 凌寒有些庆幸开始住公司的时候提升了这房间的隔音。 不然这大中午的时间，季北煦哭闹耍赖的声音都要被外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了。 “我……知道，你……就是不喜欢我，才一直找借口。”因为打击太大，季北煦哽咽到连一句话都快要说不清楚了。 这样的角度躺在床上，还一直掉眼泪，鼻子都要堵到不能呼吸。 季北煦还想说什么，没说出来就被自已呛到。 “咳咳”季北煦忽然按着胸口咳了起来，整个人很窒息，连脖子都红了。 凌寒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把季北煦半拉起来，轻手拍着季北煦的背，声音有些着急：“怎么了，很难受吗？” “难受，很难受，我都难受到要死了。” 季北煦哭着说，这些并不是跟凌寒赌气才说的话。 真的很难受，身体难受，心里更难受了，想到以后可能一直都是这样，季北煦整个人都要被悲伤填满了。 他很想好好的跟凌寒表达感情，不想让凌寒觉得有负担，可是做不到。 每一段感情的投入都是想要得到回报的。 凌寒对他投入的是亲情，他却是期待另一种。 “我知道这样不对，会给你造成压力。”季北煦艰难的开口：“你要是真的不喜欢我，那可以不要理我的，我会慢慢好起来的。” 刚才还说要难受死了，现在又说会好起来，凌寒哪个都不信。 他养的这个小笨蛋就会骗人，凌寒叹气，根本没办法放任季北煦：“我没说不喜欢。” 哪里会不喜欢，就是因为太喜欢了才对。 季北煦下意识的抬头，有些不懂凌寒的意思，贴过去瓮声瓮气地问：“你说清楚些。” 没说不喜欢，那也没说喜欢啊，他好想知道凌寒的真实想法：“你不能当渣男的。” “……”凌寒短暂沉默：“小煦，我没想当渣男。” 要是真想当渣男，那他从知道喜欢季北煦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可以付诸行动了。 季北煦抬眸，对着凌寒认真道：“可是你这样很坏，有些像渣男，你……喜欢我吗？” 说了这么多，季北煦就是想要凌寒说一句真实的话。 别的事情可以晚一点做，但凌寒是不是喜欢他这件事要立刻知道。 “如果你不说，那我会一直乱想，我会很难过的。”说到这季北煦拉过凌寒的手掌，贴在自已的胸口：“你想让我心碎吗。” 不说就会心碎，凌寒觉得他真的被季北煦拿捏到底了。 心都软成水一样流淌出来，凌寒再次抬手去擦季北煦脸上的泪痕。 这次季北煦没有躲开，还把脸凑上去，让凌寒能把他看得更仔细一些，最好是能看到他为了凌寒都哭肿了的眼皮。 凌寒的掌心小心贴在季北煦那有些红肿的眼皮上，缓缓的抚摸着。 季北煦又开始有些着急了，把凌寒的手拉下来跟自已十指相扣：“别摸了，你快点说。” 凌寒：“……” 要是凌寒再不说，季北煦觉得又想要哭了。 凌寒不想季北煦难受，一点都不想。 眼眸一压，凌寒搂紧了季北煦，郑重地把压抑在心底的话说出来：“喜欢，特别喜欢，喜欢到要疯了。” 喜欢的人就在眼前流泪，还说心碎了，凌寒再沉稳也顶不住。 他才是要痛到心碎了。 季北煦很老实了，悄悄伸手回抱住凌寒的腰，满眼都是波光闪烁。 这一刻他终于体会到心花怒放的感觉了。 没听错，凌寒也喜欢他，还是特别喜欢，能天天亲嘴了，还能亲很多次。
第71章 沾染 季北煦第一时间就问最在意的问题：“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哦，那我们现在可以直接谈恋爱了吗。” 这句话其实还是出于礼貌才问的，季北煦觉得肯定是要谈恋爱的了。 “还不行。”凌寒浑身萦绕着对季北煦的渴望，但是嘴里还是很坚定的驳回直接谈恋爱。 季北煦心里咯噔一下，手脚并用的抱紧凌寒：“为什么。” 不是都说喜欢他了吗，怎么还不能谈恋爱，凌寒到底是在顾忌什么。 “小煦，你对感情的事知道的太少了。”凌寒不想季北煦因为一时的冲动就不明不白的跟他谈恋爱，这对季北煦不公平。 一直强调这些干嘛，季北煦不懂，他从来没听说过谈恋爱还要先积累经验的。 难道是凌寒觉得他没谈过恋爱，所以不公平吗。 想到凌寒过去可能跟别人谈过恋爱，还有可能亲过嘴，季北煦难受：“你之前是不是跟别人谈过恋爱。” 肯定是这样，不然凌寒怎么会说这些话。 就因为他没有经验，所以凌寒就要考虑这么久吗。 “虽然我没谈过，但是可以学的，我会学得很快。” 凌寒被他的话逗笑：“没，我也没谈过，所以我们都应该再考虑一下。” 最主要的原因是，凌寒认为季北煦应该好好想清楚，谈恋爱的风险太大了。 季北煦更加迷茫了，既然都没谈过，凌寒为什么这么纠结：“我不用考虑，我就是想跟你谈恋爱，想了好久了。” 做梦都是想亲嘴的，凌寒怎么就察觉不到呢。 好不容易等到那句喜欢，季北煦都不知道有多激动，下一秒凌寒又说还不能谈。 季北煦发现自已真是个情路坎坷的人，忍不住痛心道：“你为什么要欺负我。” 好不容易找到喜欢的人了，又刚好互相喜欢。 谁都能猜到接下来是该谈恋爱的，就凌寒这么坏，说了半天都不肯跟他谈。 “没欺负你。”凌寒有些无奈和心酸，对于季北煦的指责无从开口：“只是担心……” 担心 眨了眨眼睛，季北煦有些疑惑：“担心什么？” “小煦，你确定你真的喜欢我吗？” 季北煦震惊，凌寒怎么能一直质疑他的感情：“什么意思。” “喜欢的定义跟依赖是不同的，你可能只是依赖我。”凌寒轻声道。 他很想自私一点，但是心底的声音又在告诫他，不可以伤害季北煦。 “你……”季北煦气结了，就像是个小炸弹一样，说话都带着些怨气：“谁说这是依赖，你就是个笨蛋。” 原来让凌寒犹豫不决的真正原因是这个。 季北煦才知道凌寒这么笨，竟然会怀疑他的感情是依赖：“我都追了你这么久了，你竟然怀疑我不喜欢你。” 凌寒：“？？？” 季北煦什么时候追过他了。 难道那一次偷亲就是季北煦追求他的方式吗，如果是的话，那这份追求也太隐秘了些。 凌寒有些摸不清楚季北煦的想法。 “不是怀疑。”望着季北煦的眼睛，凌寒皱眉：“我只是不想你后悔，万一哪天你发现你对我的感情不是喜欢，你会痛苦的。” 凌寒不希望季北煦痛苦，也不希望有失去季北煦的风险。 心情已经郁闷到极点的季北煦选择用行动来证明，在凌寒毫无防备的时候贴上那薄唇。 凌寒一惊：“小煦……” “你依赖一个人会想亲嘴吗，我每天都想亲你，时时刻刻都想亲你，这难道也是依赖吗。” 如果这还算是依赖，那季北煦真的不知道真正的感情是什么样子的。 他是还没理解什么风花雪月，但他知道在面对凌寒时，怀着的就是喜欢，是想恋爱的那种喜欢。 凌寒说他的喜欢是依赖，那他就让凌寒再仔细分辨一下。 季北煦再贴上去，这次是舔着凌寒的嘴唇，得不到回应又小口小口的咬。 这个其实算不上是吻，因为季北煦不仅对吻的概念很生疏，动作也是严重的不及格。 但是凌寒却因为这个不合格的吻导致脑子一片混乱。 季北煦的话重重的砸落在他心头上。 凌寒不得不认真去想，去刨解开那些谜团。 依赖一个人会依赖到想亲嘴的程度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如果是依赖产生的感情，那肯定就是被动的。 但季北煦不是。 在知道这份变质的感情后，季北煦一直怀揣着想法，也在用各种方式靠近他，而真正逃避感情的人是他。 是他怕承受不住季北煦对待爱情的热烈与执着，所以即使同样喜欢季北煦，也选择在渴望中苦苦挣扎。 凌寒忍不住苦笑，他只以为是季北煦不懂感情，其实真正不懂的人是他。 他喜欢季北煦，季北煦也喜欢他，这是双向奔赴的，他竟然犹豫了这么久。 真笨。 当迷雾消退，凌寒只知道他脑海中仅剩的理智被季北煦生疏的吻点燃爆开了。 季北煦还在抱着他乱舔，凌寒已经控制不住的回吻。 之前觉得这是不合理的事情，但在动情的那一刻又变得合理了。 比起季北煦对亲吻的无知，凌寒却具有与生俱来的本领。 凌寒轻抬起季北煦的下巴，迫使那张小脸对着他。 等对上那羞涩的眼神，凌寒直接霸道的贴上去，毫不客气的留下痕迹。 舌尖跟意外到访的客人热情打招呼，最后就被客人缠住了。 有细碎的声音漏了出来，让凌寒的理智微微回笼，不舍的从季北煦的唇上挪开。 本来有些用力的手随之也微微放松，入目就是季北煦凌乱又显得很无助的表情。 枕头不知道掉到了哪个角落，季北煦裹着的小被单也早就散开了，凌寒顿了顿，挪开视线，还不忘把被单拉回来。 房间这下子安静了。 凌寒能感觉到手机有些震动，那是提醒他午睡时间还有十分钟就要结束了。 季北煦很努力的喘气，但是鼻子根本没办法呼吸。 细嫩的手指有些颤，早已经抓不住凌寒的衣服，无力的垂落在一边。 凌寒指腹轻轻描绘着季北煦的嘴唇，眼里有些怜惜感，那被他碾压过的地方已经有些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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