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吧唧一声,刚刚恢复意识没多久的大兔子身体一趔趄,再次扑街在地。 仓舒舒:…… 看看当场扑街的大兔子,再看看砸中兔子后反弹回来掉在自己手边的黑色物体。 仓舒舒:??? !!! 这不是那个从大洞里掉出来砸过大兔子一次的太极阴阳鱼吗? 那条黑不溜秋的阴鱼仓舒舒刚刚明明丢在大兔子身后了,现在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他手边? 这——难道这个黑不溜秋的鱼还会动不成? 一想到这个硬东西会动,仓舒舒心里一惊,“叽”的一声从沙子上窜起来,蹭蹭蹭的跑到不远处,隔着两三米的距离警惕的打量着那块阴鱼。 然而,这会儿的阴鱼跟之前一样,再次停留在沙地上,一动不动了。 仓舒舒撇着两只小耳朵紧张兮兮的盯着那鱼看了好半天,一直没等到那条阴鱼的动静,这才结结巴巴的开口警告它,“我,我警告你,我可是一只仓鼠精,我不怕你!” 黑漆漆的小东西静静的躺在沙地里,泛着粼粼黑光,一动不动,就像一个真正的死物。 然而仓舒舒现在不敢再小瞧它了。 待在原地跟它对峙半天,仓舒舒看了眼晕过去的大兔子,再看看那块诡异的阴阳鱼,深觉此地诡异非常,不是久留之地。 仓舒舒最后看了那鱼一眼,干脆利落的一转身,哒哒哒的溜了。 叽!溜了溜了,太阳这么大,它吃饱了撑的非在这里看着这两只莫名其妙的东西。 还不如早点挖个洞,到洞里躲暑睡觉来的痛快。 仓舒舒迈着小步子,哒哒哒的跑远了。 跑着跑着,Duang的一声,仓舒舒后脑壳微微一痛,似乎有什么东西撞到他脑袋上来了,力道不大痛感也不强烈,刚好引起仓舒舒注意的程度,然后一个小东西啪叽一下掉在了仓舒舒的脚丫前。 仓舒舒脚步一滞,两只黑溜溜的小眼睛微微一缩,呆住了。 哇叽! 阴阳鱼! 它它它怎么又来了?! 仓舒舒心里一突,吓得的小心脏都快跳出胸口来了! 好险才在踩到阴阳鱼之前停住脚丫,仓舒舒小身体一转,飞速朝另一个方向逃去。 然而跑了没多久,又是咣当一下,仓舒舒熟练的脑壳一疼,阴阳鱼再次掉在他脚下。 仓舒舒呆滞了,行尸走肉一般再次选择了一个方向逃过去。 可惜,没过多久,历史再次重演。 感受着头顶上的烈日和脚下滚烫的沙丘,仓舒舒一脸沧桑的看着脚下这个阴阳鱼挂坠,木木的问:“你是非要跟着我对吗?” 阴阳鱼一动不动,躺在沙丘上,鱼身上反射的日光像是对鼠赤|裸|裸的嘲讽。 仓舒舒一摸脸,行吧,跟着就跟着。 反正人家只是条鱼,梆硬梆硬的,他也不能把它怎么样。 最重要的是,仓舒舒觉得自己压根就跑不过这个鱼,如果他还不接受现实,最后的结果可能是鱼没事,他被晒成了一张仓鼠皮。 十多天来沧桑了很多的仓鼠精,终于选择了向现实妥协,不再试图甩掉这条鱼了。 他开始转悠着给自己找地方挖洞。 好不容易找到合适的筑巢位置,仓舒舒理也不理那条莫名其妙的鱼,挥着小爪子就开始挖洞。 好不容易挖好洞,仓舒舒刚准备进洞躲凉。 咣当一声,仓舒舒脑壳又双叒叕被砸了。 仓舒舒:…… 看着再一次躺在自己脚底下的阴阳鱼,仓舒舒两只爪子捂住脑壳,眼泪汪汪的看着它问:“我都不躲你了,你为什么还打我?” 阴阳鱼静静的躺在沙地上,依旧没给半点反应。 仓舒舒看着他,伸着小脚丫试探性的往洞里迈了一步。 脚爪还没落地,仓舒舒眼睁睁的看着那条阴鱼从沙地上浮起来,对着自己脑壳的位置,似乎正在跃跃欲试。 仓舒舒赶紧把爪收回来,阴鱼也跟着他的动作再次躺在了沙地上。 仓舒舒这下总算知道它想干什么了,看了一眼自己刚刚挖好的洞,再看看阴鱼那副懒洋洋的大爷样,仓舒舒忍不住鼓起脸颊气鼓鼓的道:“我都没躲你了,你想进洞不会自己进去吗?” 这下阴鱼也不等仓舒舒再往洞里跑了,直接从地上浮起来对着它。 仓舒舒:…… “好嘛好嘛,带你进去。”委屈巴巴.jpg 面对阴鱼赤|裸|裸的威胁,仓舒舒打打不过,逃逃不掉,最后只能叹息一声,不情不愿的伸爪把它捞起来,一起带进了洞里。 厉害的都是老大,惹不起惹不起。 *** 与此同时,遥远的星际。 厉战刚从治疗室里走出来,看着眼前那块不依不饶依旧发着光的光幕,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话说】 叽!您要的的老攻已到达,请查收!
第6章 厉战在发呆。 在战场上说一不二,极其讲究效率的厉战,难得的居然也学会了发呆。 看着面前这块发着光的光屏,厉战面无表情,让人窥视不出他心底的情绪。 随行的军医做好诊疗记录从治疗室里走出来,看到厉战坐在诊疗室外的沙发上动也不动,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急忙走过来问:“上将大人,您是有什么问题吗?” 厉战摩挲了一下手里那块白色的玉质吊坠,看着光屏里那块眼熟的黑色吊坠,默了默,突然开口问:“如果我现在出现了幻觉,那是不是说明我的精神力狂暴程度更加严重了?” 军医闻言面色一变,严肃的问:“您是说您现在出现了幻觉?” 厉战看了一眼面前的光幕,面不改色的说:“没有。” “哦——”军医长出了一口气,庆幸道:“那就好那就好!” 厉战稍微等了等,没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动声色的催促道:“如果真的出现了幻觉,是否说明精神力狂暴程度太严重,以至于注意力都无法集中?” 军医闻言推了推脸上的眼镜,想了想说:“理论上是的,不过在您问之前,我们还没发现过精神力狂暴会导致病患产生幻觉的例子。” 军医说到这里,忍不住好奇的问:“难道上将大人见过这种病患?” 厉战闻言摇摇头,“没有。” “那您这是——” 厉战垂着眸淡淡道:“看了部电影,突发奇想。” “哦哦,原来是这样。”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厉战起身:“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军医赶紧道:“好的,您慢走。” 看着厉战走出医务室的门,军医赶紧叮嘱道:“上将大人,您现在的精神力极其不稳定,如果没必要的话,短时间内最好不要再动用精神力,否则可能会导致严重后果。” 厉战闻言脚步一滞,看了眼始终飘在眼前的光幕,“嗯”了一声,抬步走了。 高大英俊的年轻上将,身姿挺拔的行走在战舰的廊道里,目不斜视。 战舰里来来往往的将士们看见厉战,全都不约而同的停下来向他行军礼。 厉战目视前方,一脸平静的往自己休息室的方向走,中途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他有异常情况。 回到上将专属的休息室,厉战脱掉军装外套,靠坐在床头,眼眸紧紧盯着眼前漂浮的光幕,眸光意味不明。 一只肥嘟嘟的小仓鼠? 他的幻觉,为什么会是一只仓鼠? 难道仓鼠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而且——厉战看了眼始终跟在那只小仓鼠身后紧追不舍的黑色吊坠,眸光中满是不解。 这个吊坠,明明已经在跟虫族女皇的大战中,随着虫皇的自爆一起湮灭了,现在怎么会再次出现,而且还对着一只小仓鼠紧追不舍?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吊坠似乎是他厉家传承千年注定要送给当家主母的礼物。 之前的主母是他母亲,现在父亲卸任了,家主的位置传给了他,那这一届的当家主母岂不就是他未来的合法伴侣? 现在另一半吊坠一直跟着这只肥嘟嘟的小仓鼠,难道说,他未来的另一半其实是一只小仓鼠? 厉战眸光凛冽的嗤笑一声,荒谬! 果然,面前的这个东西就是他的幻觉无疑,不然没法理解画面上的内容为什么如此离奇。 就是不知道他的幻觉里到底为什么会出现一只小仓鼠,还把另一半的吊坠跟这只鼠联系在一起,难道说,他的内心深处其实是个有恋|兽|癖的变态? 而他则是内心变态而不自知? 正当厉战深深的怀疑自己是个潜藏极深的变态的时候,面前的光幕突然发声了—— “你是非要跟着我对吗?” 奶里奶气的声音,带着少年音特有的干净纯澈,一听就知道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少年,如果说这句话的人是个年岁不大的少年的话,厉战说不定会多看对方几眼。 然而,说这话的其实是一只肥嘟嘟的小仓鼠。 有暖棕色毛毛,嫩粉色爪爪,眼珠子滴溜溜转的那种。 看着光幕上小仓鼠脸上委屈巴巴的表情,厉战吃了一惊。 原来还是个会说话的小仓鼠?! 而且,那张毛脸上居然还能看的出委屈? 这只仓鼠居然这么人性化? 所以,他其实真的是个变态,只不过没变态彻底,还知道把对方幻想成一个有智慧会说话懂交流的形象? 厉战摸了摸下巴,瞄了一眼光屏上那只个头小小,还不到自己巴掌大的小仓鼠,自嘲道:就是这仓鼠的个头实在有点小,跟自己不大匹配。 不过,还挺可爱的。 厉战懒洋洋的靠在床头看了会儿幻境里的小动物,从床上起身。 随着他的移动,厉战发现这个光屏是跟着他的位置实时移动的,不管他走到哪个位置,或是把头扭到哪个方向,这个光屏始终保持在他的正前方,牢牢占据着他的视线中心。 厉战想了想,伸出手去试着戳了戳它。 果不其然,光屏的位置是空的,他根本触碰不到。 看了眼光屏里努力奔跑的暖棕色小毛团,厉战拉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去坐在办公椅上,然后拉出抽屉里的战报试图处理公务。 刚开始,厉战的眼前还是被光屏牢牢占据着,不过等他凝神聚力想要透过光屏查看眼前的战报时,一直占据他视线中心的光屏突然往上一挪,挪到了战报上方,待在一个既不影响他看战报又不会从他的视线里消失的位置,安安稳稳的在那里停了下来。 厉战见状微微抬头,光屏立刻又回到了他视线中心的位置,明晃晃的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这幻觉居然还挺智能!厉战心中微微一哂,继续低头看战报去了。 而光屏则又微微上移,安安稳稳的回到了战报上方的位置,乖巧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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