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里肆意拥抱着, 因为身高腿长,相貌优越,受到了许多关注。 但当事人显然对这些不在乎,许星河还搂着林宴书的肩膀,跟他腻在一处,甜声问:“现在有没有开心一点?” 林宴书笑了笑:“嗯,能抱着老婆就很开心。” 两个人牵手离开了医院,在外面吃了饭,快吃完的时候,沈屿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我想通了,许星河,我确实需要你的帮助。”沈屿说完这句话又顿了顿,才继续道:“你需要我做什么呢?是……是要我使些手段接近林庭琛吗?” 许星河被噎住了。 他感觉沈屿好像错误地理解了他的意思。 “还是见面说吧。” 有些事只有见面才能说清楚。 见面的地点选在了温婉经营的小茶馆里,那里环境清雅,私密性很好。 沈屿看起来已经平静了很多,没有了昨天那种失态的样子。 而跟他交谈过后,许星河才发现沈屿确实想错了。 许星河不太高兴:“你以为我跟林庭琛一样下作吗?你都说了你不喜欢林庭琛,甚至很讨厌他,我怎么可能让你去勾引他?” 沈屿抿了抿唇,低声说:“对不起,是我想错了。” 许星河也不卖关子,他直接拿出来一只录音笔,推到了沈屿面前。 “我只是希望你尽量把林庭琛对你说的话录下来,方便我以后揭穿他的真面目,另外,他要你做的事我也希望你能提前告知我们。”许星河挑明:“作为交换,我会帮你恢复身份,也会帮你处理回归许家后需要应对的麻烦。” 沈屿同意了。 他捧着茶杯浅浅啜饮了一口,睫毛翕动。 他又问:“许又桑,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许星河把手放进林宴书的掌心,任由其捏着,闻言笑了笑:“他呀,假清高,还爱养鱼,跟我有些过节。” 以前许星河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许又桑要去撩拨那么多人,但在看过梦里的那本小说后,他倒是知道原因了。 在那本小说里,许又桑早就知道自己并非许家亲生了。 那还是许又桑上幼儿园的时候,他的亲生母亲得知自己身患癌症,命不久矣。为了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听儿子叫自己一生妈妈,那个女人想办法混进了幼儿园,告知了年仅六岁的许又桑真相。 许又桑很害怕,很惶恐,可关于那个女人的事,他谁也没有告诉,等长大后他还记得这件事,就在私下里偷偷做了亲子鉴定,结果自然让他失望不已。 他确实不是许尘夫妻的亲生孩子。 但许又桑仍然什么都没有说,他更加孝顺,极力在父母面前表现自己的贴心和懂事,同时他也更加努力地扩充人脉,想要给自己增添筹码。 而许又桑跟许星河的过节也很简单。 起因是在一次名门盛宴上,许又桑想要勾搭的人对他不屑一顾,转头却对着许星河异常热络。 后来,许又桑想要结交林宴书,就暗戳戳地踩着许星河捧高自己,结果被林宴书毫不犹豫地打脸。 再后来,许又桑又想要和霍飞交朋友,然而霍飞也只跟许星河玩,根本不搭理许又桑。 本来许星河家里就和江城许家有些龌龊,再加上这一件又一件的事,许又桑和许星河的梁子也就自然而然地结下了。 但关于梦里那本小说的事,许星河可以毫无顾忌地告诉林宴书,却不可能跟沈屿这个外人透露半个字,他只是捡着能说的说了,就得到了沈屿不解的询问:“他已经是许家的少爷了,为什么还要做那些事?” 许星河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回沈屿说:“谁知道呢?” 沈屿又抿了抿唇。 大概是因为许星河一直观察着沈屿的反应,视线没给旁边的林宴书,林宴书就不太高兴了。 他勾了勾许星河的手指,然后用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滑过许星河的腰背,最后停在了腿侧。 许星河被他弄的有点痒,就动了动,结果却被林宴书一把捏住。 许星河有点嗔怪地看了自家老公一眼。 “疼了吗?老公给你揉揉。”林宴书若无其事地宣示主权。 许星河乐的不行。 他按住了林宴书的手,又往林宴书身边凑了凑,小声哄着人道:“老公你先不要闹。” 林宴书忽然有点口干舌燥。 许星河的声音还带着少年的清澈,十分动听,而许星河就是用这样动听的嗓子叫他老公。 很难不让人心痒。 而且这还是许星河第一次叫他老公,竟然是在这样有外人存在的情况下。 不过……林宴书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沈屿,又将许星河搂的更紧了。 有外人在好像更爽了。 好想让老婆再多叫几声老公。 林宴书只是想想,并没有真的妨碍许星河做事,他一手搂着许星河的腰,一手握着许星河的手,将人半抱进怀里以后,就安静地听他继续说话了。 许星河问沈屿:“你想怎么对许又桑呢?” 沈屿握手成拳,平静的表情有些微的碎裂:“当然是让他把属于我的东西都还回来,付出应有的代价。” 许星河问:“如果你父母想要让他继续留在许家呢?” 沈屿的眼眶红了,他撑着桌子站起来,声音也瞬间变得尖锐:“凭什么?如果不把他赶出许家,这么多年我受的苦又算什么?” 沈屿是个隐忍的人,可再隐忍的人也有自己的底线。 过去他能平静地接受自己的命运那是因为他认定了自己的出身,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知道自己原本不用受那些苦楚,一切都是为人所害,又怎么了可能不恨呢? 更何况,罪魁祸首就是许又桑的亲生母亲,许又桑是他的仇人之人,他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许又桑继续留在许家? 许星河在心里叹气。 他想,沈屿现在这个反应,倒是跟小说里没有什么区别。 “你先冷静冷静,”许星河同样站起来拍了拍沈屿的肩膀:“你听我说。” 看着老婆从自己怀里溜走,林宴书开始不爽。 直到许星河重新做回椅子上,再次落入他怀里被他抱着,林宴书压下去的嘴唇才恢复如常。 而许星河告诉沈屿:“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许又桑他也确实应该把欠你的都还回来,但是我们得考虑实际情况呀。” 在那本小说里,沈屿也是表现出了对许又桑的强烈抵制,而许又桑采取的则是装可怜和以退为进,闹到最后,沈屿的亲生父母竟然反过来指责沈屿,说桑桑也是受害者,你为什么不能大度一点? 许星河说:“在孝顺父母这方面,许又桑做足了功夫,可谓是无可指摘,这么多年过去,你的亲生父母对他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 沈屿忽然发出了一声冷笑。 许星河继续说着:“他们的确是对你愧疚,想要做出补偿,可同时他们也舍不得许又桑吃苦受罪。” 沈屿握紧了拳头,问许星河:“那我就没有办法让他付出代价了吗?” “有啊,但是得用对方法。”许星河说:“比如说父母的愧疚,你就要合理利用起来,你不能表现的太刚强,你得做足受害者的姿态。” 许又桑不是喜欢装可怜,喜欢以退为进吗?可是如果沈屿表面上不再强硬,也开始示弱,他这个既得利益者又哪来的可怜? 毕竟沈屿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沈屿听进去了许星河的话,只是一时间无法接受。 “暂时先不用帮我恢复身份,”沈屿垂下了头,声音艰涩:“我还得再好好想想。” 他是一定要回到许家的,但在此之前,他必须做好准备。 许星河说:“好。” 沈屿离开了,而林宴书仍然把许星河圈在怀里。 “好啦,都没有人了,你还要继续秀恩爱吗?”许星河神色揶揄。 林宴书却不慌不忙地放下茶杯,将许星河整个人抱到腿上,完全彻底地圈入了怀中。 林宴书哑声低笑:“没有人我只会更过分。”
第32章 林宴书给许星河展示了他有过多分。 许星河今天穿着over size版型的白半袖, 领口和衣摆都很宽松,林宴书的大手便毫无障碍地滑了进去,握住了那截比羊脂玉还要细腻的腰。 许星河顿时一个激灵。 “老婆, ”林宴书温热的呼吸喷薄在许星河耳侧,低低哑哑地询问:“之前你叫我什么来着?还记得吗?” 许星河把脑袋摇的跟拨楞鼓似的:“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怎么能不记得呢?”林宴书掰过他的下巴, 一口咬上去, 提醒他道:“那时候沈屿还在对面,你却非要握我的手,还凑过来黏黏糊糊地跟我说话。” 许星河想起来了。 当时他正和沈屿谈事情,林宴书却对他他捅捅咕咕,小动作不停, 他只好哄着人说了句:“老公你先不要闹。” 结果现在林宴书竟然倒打一耙,说他黏黏糊糊。 粘人的到底是谁啊? 许星河哼哼着不开口, 林宴书就把人搂的更紧了,嘴唇也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许星河的脸颊。 “我叫你老婆你应该叫我什么?”林宴书循循善诱。 许星河故意气他:“叫……老伴?” “还是叫老头啊?” 林宴书被他这小模样给逗笑了。 但很快他又忍住笑,开始抿着唇角装委屈:“我们结婚这么久了, 你只叫过一次老公,声音还那么小,我都没太听清楚。” “我们结婚哪有很久啊。”许星河忽悠他:“而且你抱得太紧了,有点勒人, 先放开我一点, 我就叫。” 结果林宴书稍微松手,许星河就想跑路。 林宴书反应迅速, 在许星河试图离开怀抱的前一秒就又把人给按了回来。 林宴书叼着他后颈, 轻轻地磨了磨牙, 低笑道:“小骗子。” 许星河扁扁嘴:“才不是。” 话音刚落, 他忽然正襟危坐, 推着林宴书慌张道:“小姨你今天怎么来茶馆了?” 林宴书下意识转头去看,而许星河就趁着他疏忽的刹那逃离了眼前炙热的怀抱。 “还是被我骗到了吧?”许星河跑到门边扶着把手,笑得花枝招展。 看着他快乐又活泼的样子,林宴书也忍不住跟着笑。 两个人手牵着手离开了茶馆,路上听到有人谈起了游泳,许星河就扯了扯林宴书的胳膊,眸光亮亮地道:“你还记得吗?之前我们说好这个暑假一起去深海潜游呢。” 林宴书拧了下眉,又很快平复,他不着痕迹地握紧许星河的手,随意地说:“我也可以陪你去深海潜游。” 许星河晃着林宴书的胳膊,甜甜蜜蜜地道:“你当然得陪着我去啊,以前也是我们俩一起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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