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朱明远自己来捐个肾什么的那倒还没什么关系,可朱明远跟他说的可是要把妻子的全身器官卖给他。 一开始男人还以为林霞已经手术失败去世了,没想到人还有救居然就把自己的妻子送来了。 他还真是少见这种为了钱什么都不顾的人。 朱明远搓了搓手,无视林霞不断流泪的眼睛,“这不是活着取更新鲜嘛。” 朱明远说的话有道理,白大褂男人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出去抽了根烟之后便回来答应了。 得知对方答应了,朱明远当场开心得恨不得原地蹦两下。 更是在拿到一部分定金之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走在路上还时不时在手机上看一眼自己卡里的余额,脸上的笑容越发扩大了。 * 池白安趴在靳云璟怀里,微微皱了皱眉头,“好惨哦,生病了丈夫还把她卖进了黑诊所,肯定过不了多久就……” 后面的话小兔没说完,但任谁都能看出来林霞的结局只剩下一个死字了。 而且死相也不太好看,说白了就只剩下外面的一个壳子了,里面的器官能摘的都摘走了。 靳云璟拍着小兔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般,“安安不用有负担,走到今天这步完全是他们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林霞的脑瘤确实是他动用了一点天道的小特权,但只要朱明远改过自新,他们本该有无数机会破局,可如今却走到了这一步,完全是自作自受。 上一世朱家那样对待安安,也是时候该接受报应了。 说白了,若不是害怕吓到怀里的小乖,他还想让这家人再死得惨一点。 靳云璟转移小兔的一句注意力,“肚子空一点没有?今天新空运来了一点小点心,要不要吃一点。” 池白安抬起毛绒绒的脑袋,“好!” * 朱志建一整晚都没睡着,不断试图寻找朱明远。 可是什么地方都找遍了,都没有看见朱明远的身影。 朱志建有些崩溃地坐在路边。 他早该知道的,早该知道朱明远不可能一下子就改过自新。 突然就变了一副面孔还发誓自己不会再赌了,他怎么就没想过朱明远是在装呢? 他到底把妈带到哪里去了? 朱志建脑子里闪过一个场景。 是了,朱明远这么喜欢赌,那现在肯定是在什么地方有赌起来了。 青年站了起来,拦下了街边的的一辆出租车。 朱志建猜的没错,朱明远拿到钱之后先是找了个洗浴城潇洒放松了一把,然后又在照常去了牌摊上。 见到龙哥,朱明远这次有了底气,先是客客气气地把钱和利息一起算上还给了龙哥,然后又掏钱向龙哥买了好几颗药丸和几包粉末。 龙哥拦下拿到货就想往嘴里倒的动作。 “哎,别在这,最近查的严,你想死别带上兄弟一起。” 龙哥站起来,带着一帮小弟朝着身后的楼上走去,“走,上去再说。” 这是一间算不上大的房子,家具也少得可怜。 几人进来之后便十分熟练地随便找个地方坐下,然后开始摆弄吸食工具。 朱明远有样学样地找了个角落坐下,学着大家的动作也开始了动作。 几人刚上楼朱志建就找到了楼下几人经常打牌的摊位上。 可现在这群人都上了楼,楼下自然一个人也没有,朱志建只能再次失望地离开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林霞此刻在小诊所,体内已经被推入了一管冰冷的液体。 朱明远是第二天中午才被踢醒的。 他睡得最久,其他人都清醒过来了就他还没醒,龙哥便派一个小弟去叫醒朱明远。 朱明远只好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慢慢站了起来,跟在众人身后下了楼。 可是不一会龙哥一帮人就坐着车离开了,只留下朱明远一个人站在街边不知道去哪。 朱志建本来只想再来这里碰碰运气,没抱着什么希望,没想到居然真的被他看见了朱明远。 朱志建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对方是自己父亲的这层身份,当场就冲了上去揪住对方的衣领质问起母亲的下落。 一开始朱明远还在嘴硬,说自己就是送林霞去了新医院,可问起是哪家医院朱明远又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气急败坏的朱志建一拳打在了父亲的脸上。 身体早就垮了的朱明远一下子就被打的跌坐在地上,从口袋里掉出来几小包东西。 朱志建皱了皱眉,把那几个小塑料袋捡起来。 “你居然……你居然染上了这个东西!亏我还以为你已经改过自新乐!” 朱明远看着儿子手上的东西,下意识摸了摸已经变得空空的口袋,扑上去想要抢回来。 “你还给我,这个很难买到的,我求了龙哥好久才买……” 话还没说完朱明远有些再一次被朱志建打了一圈。 这是这一次,拳头不再客气,一拳拳就像是雨点一般落在朱明远身上。 像是在发泄着找不到母亲的无助,也像是在发泄着这么多年来朱明远对他和母亲的所作所为。 朱明远终于被打得受不了了,抱着脑袋求饶,裤子都湿了一半散发着一阵阵骚臭味。 朱明远抖着声音说了诊所的名字还有地址,朱志建不敢耽搁站起来就要往那边赶。 他看着儿子有些急切地身影,眼里闪过一丝恶毒,“你现在去了也没用哈哈哈…反正也活不长了为什么不为我做点贡献……” 朱志建本想再折回去,但想到母亲那边可能等不急了,便用最快的速度赶了过去。 朱明远则是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手机里已经到款的一长串数字,好像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嘴角慢慢扬起了一个笑容。 * 朱志建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小诊所里早已经没人了,白大褂男人干完这一票就跑了。 最后朱志建在快要已经断电摸着只有微微凉意的冰柜里找到了林霞。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强迫自己接受这个事实的,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满脑子都只剩下了杀掉朱明远这个念头。 时间来到一个月之后。 池白安觉得自己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从靳云璟口中听到朱家地消息了,倒是知道了陈华在靳云璟的手笔下判了死刑,大概还要再过一个月多才会开始处决。 小兔随口提起,靳云璟才慢慢开口。 “鲜好好吃饭,等会再说。” 说着,男人又往少年的餐盘里送去两块切好的牛排,又剥了两只大虾放进少年碗里。 池白安享受地吃着美食,“就告诉我嘛,干吃饭好无聊哦。” 靳云璟无奈地看了小兔一眼,最后还是败了下来。 “朱志建发现林霞是怎么死的了,前两个星期才借了钱把林霞的骨灰放进了墓地里,最近倒是没什么动作。” 池白安点点脑袋,把碗里男人给自己剥的虾仁塞进嘴里。 “朱明远赌博被人设了局都不知道,反倒还越玩越大,那几百万连半个月都没撑到就全部输完了。” 听到朱家这一世是这样的结果,池白安倒也没有多少情绪。 就是听了林霞的死法莫名有些害怕。 好在靳云璟当时抱着小兔安慰了好一会才把小兔安抚好。 而此时他们口中没有消息的朱志建正在墓园里。 他刚给林霞扫了墓,放了些贡品又上了几支香之后才坐在了墓碑前面的空地上。 过了半个小时朱志建才面无表情地离开。 他先是打车刀朱明远最近常住的地方,然后在楼下的便利店就近买了把刀。 然后便一直带着鸭舌帽在街角的一个角落坐下开始抽烟。 直到深夜,朱明远输了钱之后才喝的烂醉摇摇晃晃地回到了住所楼下。 而等待他的是什么,自然是不用多说了。 警察接到邻居报警电话赶来的时候,现场已经非常惨烈了。 仅仅只靠着一把水果刀,朱志建就把朱明远折磨致死了。 每一刀都能割下一片肉来,直到剔得只剩下骨头了,朱志建见朱明远还有一口气才给了他一个痛快。 朱志建很快就被抓走了,而朱明远的身体也是收集了两袋子才完整地带走。 池白安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晚上还有些害怕得睡不着觉。 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算没有亲眼看见,但是听到了这样的杀人手法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 靳云璟一整晚都抱着小兔,直到快天亮了,怀里的小兔才终于困意大于害怕,熟睡过去。 后续这件事的进展也很快,由于事件十分恶劣,最后朱志建被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 池白安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上一世欺负池家还有欺负自己的坏人好像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接下来池白安要做的就是陪伴池父池母美满的过完这辈子。 凭借着之前世界的记忆,池白安从小到大的成绩都没有让池父池母失望过,就连大学考的也是国内数一数二地学校,让周围的人不知道有多羡慕池父池母。 成年之后小兔对靳云璟的举动也越发大胆了,两人在池父池母面前有时也很难掩盖这种暧昧的气氛。 其实这么多年以来他们也看得出来安安和靳云璟的关系有多亲密,虽然两人的年龄差有点大,但他们相信靳云璟是个可靠的人。 所以在两人坐再餐桌前根池父池母坦白那天,夫妻俩脸上并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 但接下来池白安则是把上辈子的事情也慢慢说了出来,池父池母脸上的表情才有了些许变化。 池母听到后面更是忍不住掩面痛哭。 有靳云璟在身边,池白安可以放心说出上一世发生了什么,不用担心天道捂嘴。 经过这晚,池白安和靳云璟便没有再藏着掖着了,有时甚至在池家也敢在池父池母面前抱在一起。 池白安很早就搬到了靳家主,偶尔会带着靳云璟回到池家住上两天,算是陪伴池父池母了。 几十年很快过去,池父池母相继去世之后池白安和靳云璟也早已变成了头发花白的模样。 操办好后事之后,两人才变回了原本年轻的模样。 其实两人早已不受岁月的影响,只是他们还在这个世界内,就该照着众人对他们的印象慢慢变换容颜,让自己慢慢“衰老”。 只有在没人的时候,他们才会变回原本的样貌。 “现在可以跟我回去了吗老婆。” 靳云璟黏了上来,抱着少年不撒手。 池白安伸着小手推开靳云璟的脸,却发现怎么也推不动。 只好红着脸找借口,“松松呢?我…我还有事要找松松说呢。” 靳云璟抱起少年就往二楼走,不管少年怎么挣扎都不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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