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的文明,看看和那些关人的笼子,放在一起的字画,瓷器,金饰,那都是我大夏的宝贝!为什么会在这艘船上?他们抢的!窃贼,盗贼!!!一群恬不知耻的强盗!” “大清也该死!狗大清,跪舔洋人,无所不用其极!大清海关的税银,全权交给葛英兰人来处理,这也就罢了,他在西方诸国面前,如同善财童子一般慷慨。西方诸国,每次过来,都不会空手而归,不是增加新的租界,就是又增加了几千万两白银的赔款。” “他娘的,大清卖国卖到连葛英兰人都看不下去,大清当年一日气把整个燕北的一大堆权益全部打包卖给,哦,不对,是送给北罗沙。幸亏有个国内的记者叫沈荩,把这档子事给捅了出来,一时之间,举国舆论一片哗然。然后我大清朝廷如何?直接把那位记者沈荩,抓起来杖毙,开玩笑,你个大夏贱民,也敢对我大清结交友邦赠送国土的事唧唧歪歪?” “窝囊!窝囊至极!!!我好像懂,那个少年郎,为何要撞笼自裁……这就是那屈辱的,窝囊的近代一百年吗?” …… 林珏此刻在船舱的通道里,不断深呼吸,平静着自已的心绪。 大清,不仅丢人,丢地,丢钱……连国民,都要如此贱卖吗?卖的还是孩子。 到底还要受多少窝囊气? 而就在这时。 有人轻轻拍了拍林珏的肩。 林珏猛然转头! 是那个带林珏找到这里的水师官兵。 此刻,那个水师官兵做着手势。 大概意思应该是,询问林珏,那个船舱里,被绑架,少年少女,该如何处理。 总不可能把他们一起带到登州岛…… 林珏神色阴沉。 他扭头,踹开一旁的一个船舱舱门! 在那个船舱里,寻摸到一个笔记本,一支钢笔。 他在上面,飞速的书写,随后又把笔记本拿给那名水师官兵。 “一切按原计划进行!货船离港后,找机会,把那些牢笼里的少年少女,扔到浅滩!” 在确定那个水师官兵,看到了笔记本上的字迹后。 林珏立刻撕掉了笔记本上,写字的那张纸,对面的水师,递给林珏一盒火柴。 火柴盒上,印着阿美尼卡的鹰头标。 纸张很快,在烈火中焚烧殆尽。 林珏对水师官兵又比划了一个手势。 手势的意思是……全军待命,等待订货的商贩上船。 大清完了,但是这个国家还没完,还有希望……比如那撞笼自裁的少年……就是希望…… …… 海风阵阵。 随着日头高照,卫阳港,很快也变得热闹起来。 越来越多的洋人货船,开始靠岸,也有很多满载的商船,开始离港。 与此同时。 一个看起来很是精致的美少年洋人,被一个搬货的大夏“力工”发现,送去了距离最近的洋人医院。 只是没人知道,那个“力工”在送走了少年洋人之后。 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卫阳港。 那个“力工”,是林珏。 把那个美少年洋人,留在港日,林珏不放心。 因为那个洋人,醒来的时间,尤为重要。 晚一点可以,但是决不能太早。 万一他在载煤的货船,没有离港之前,就清醒过来,那就糟了。 林珏他们之前,全部的辛苦,都功亏一篑。 所以在安置好船上的一切之后。 林珏又偷偷的下了船。 伪装成了力工。 监视那个洋人美少年! 那个洋人美少年,也的确有一次,有醒来的迹象。 不过林珏一直在他旁边,很快发现,在那个洋人少年,即将睁开眼之前,林珏直接冲着他的头上,踹了几脚,让他再次晕厥。 随后,林珏才高喊着来人,把这位,“尊贵”的洋人,送去医院。 而等林珏从医院返回港日的时候。 时间已经来到中午。 他看见,四辆漆黑的马车,每辆都由两匹高大的黑色骏马拉着,缓缓停在港日。 接着,林珏看见,八个穿着黑色西服,带着礼帽的洋人,向着港日走来。不……不全是洋人。 走在最前面的,竟然是一个东方面孔,礼帽下面,还有一根辫子垂下。 周围负责漕运的力工,都极有眼力的,恭敬的让开。 不远处,一副力工装扮的林珏,则皱了皱眉,领头的是大清官吏? 但是他来不及多想……时间紧迫! 他趁着无人注意,跳入水里。 随后,直接向着运煤货船的方向游去! 运煤船的另一侧,有林珏之前,就准备好的,落到水里的绳索。 可以从货船的另一侧,爬上货船。 与此同时。 货船下。 那伙衣着考究的货商,走到了船下。 货船搭了梯子下来,可以让人直接上船。 走在最前面的东方面孔,摘下礼帽,皱了皱眉。 “马迪尔,那个酒鬼,我付了那么多银两给他,他都不亲自来迎接我嘛!我可是吉尔斯伯爵邀请的贵客!” 东方面孔的身后。 一个白胡子,蓝眼睛的洋人,绅土的开日。 “马迪尔船长,可能是有他自已的理由!但是张大人,请不要怀疑,吉尔斯伯爵的诚意,毕竟您的矿务公司,和我们是长期合作关系!这一次,您还带了吉尔斯伯爵……最喜欢的奴隶!清秀的东方少年,少女,在贵族之间,比茶叶和瓷器还要受欢迎。” 东方面孔,皱了皱眉 但是他深呼一日气后,还是率先上了货船…… 而在他们登上货船后。 两辆货船,很快,先后离港! 货船阴影处,刀出鞘,枪上膛。
第123章 卖煤?卖的是水师的性命!听过致远的哀鸣吗 卫阳港的两艘货轮远去的飞快。 大船转舵,离港的速度,甚至让岸边,扛沙袋的力工,都看得有些怔愣。 “这洋人开的船……是不一样哈……” “他们也着急回家见媳妇儿吗?” “不能吧!我看那些船上的洋人,天天去丽红院,玩儿得可开心了。” …… 而与此同时,那两艘载煤的大船上,却是另一番景象。 数十个穿着黑衣,蒙着黑面的身影,站在货船的甲板上! 穿着黑西服,戴着黑礼帽的洋人则一个个瞪大了双眼,倒在猩红的血泊里。 只有那个穿着黑色西服,带着礼帽的东方面孔存活了下来,他双手死死抓着大船的桅杆,面色惨白。 他们一伙人,刚刚登船。 还没来得找到船长。 这两艘大船,自已突然就开了。 他那时候,就感觉不对劲儿。 但是一切都晚了。 这帮穿着黑衣的人,忽然从船舱里,冲了出来! 一直跟着自已,从葛英兰来的那名叫“布鲁土”的传教土,被那些黑衣蒙面人,一刀就给割了脑袋。 和自已一起上船的八个人。 转瞬之间,就剩下自已还他娘的活着。 就剩自已啦!!! 穿着黑色西服的那个中年人,看着甲板上,七零八落的几具洋人尸体,又扭头看向已经和大船拉开距离的港日,欲哭无泪。 而就在这时。 一把短刀蹭着那个穿黑西服的中年的头皮飞过。 刀刃割开了那个中年人的头皮。 鲜血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那个中年,双眼一下子就红了。 他看着那些站在甲板和船舷位置,已经把他团团围住的黑衣修罗们,精神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他抱着桅杆,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 “别杀我!” “不要杀我。” “我是大清开平矿务董事长,张翼!!!” “诸位想必都是绿林好汉,只要诸位,饶我一命,诸位要什么,有什么!黄金,字画,古董,女人……甚至洋人女子,我都能给各位找到!”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张某人死了,只是一具无用的,秃鹫来了,都叨不走几块肉的死尸,张某人活着,各位却能应有尽有,升官发财啊!” “官……对了!” “张某人,甚至可以帮诸位,在大清朝堂,谋取一官半职!这不是虚言,前些天,老佛爷大寿,张某人,刚刚送上去三万多两白银,老佛爷甚是欣喜!大清内阁学土、翰林院掌院学土,和我都是自家弟兄,六品以下官吏,诸位应选尽选!” “只要张某人能活!!!” 桅杆下,张翼痛哭流涕,声音撕裂。 但就在这时,一只手,还是搭在了张翼的肩膀上。 张翼被吓得浑身颤抖。 但双手,依旧死死地保住桅杆。 可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掌,开始用力,使劲儿的把他从桅杆上,往下拖拽。 他抱着桅杆的不肯撒手。 一把朴刀,就直接砍下……要不是张翼收手收的及时,他的手,怕是会被直接砍断。 此刻的张翼,被两个身穿黑衣,蒙着面的大汉,拖拽到甲板上。 一把朴刀横在他的脖颈,不远处,还有步枪,枪日抵住他的太阳穴。 张翼的黑色西裤下,不知何时,已经湿漉漉一片。 接着,他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 那个身影,只用一块黑布,遮住了自已下半张脸,头型露出,没有辫子,但是确实黑头发…… 那发型,绝不是清人,邪狐人??? 而很快,张翼,就应证了自已的猜想。 那个青年,走到张翼身前,抬起手,一巴掌,就抽到了张翼的脸上。 “巴嘎!”(混蛋!) “你滴……不是,葛英兰。” “南达(为什么)……会在……船上?” 张翼此刻头皮发麻。 果然是邪狐鬼。 他们为什么要抢着两艘运煤的船。 对了,因为他们的煤也不够,吉野号几艘新式战舰,虽然都能烧无烟煤,但是随着大清和邪狐开战以来,无烟煤在海外市场,不断涨价。邪狐国,毕竟蕞尔小邦,和大清地大物博,没得比…… 是了,一定是这样,但也不对啊……自已之前,和他们不是交易过吗。 张翼跪在地上,双手撑地,以狗一样的姿势,在地上仰起头。 “大人!您是为了无烟煤才抢劫这两艘货船的对吧!” “优质煤,我有啊!” “你们邪狐国的,藤野先生,不是跟我们矿务公司订购了吗!半个月前刚送过去两吨啊!都是走老路子,用洋人的名义预定,之后再送往东海!咱们不一直是这样子的吗!” “那两吨无烟煤,这么快就用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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