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相的力排众议,才让宋金达成绍兴和议,签字时金国完颜宗弼点名要本相代表宋国,一个连敌国都重视的宰相,难道不值得国人同样重视吗?” “本相是贼,那韩世忠,岳飞之流,又是什么东西?” “靠着他们,就能守住大宋?” “不抗金亡国,抗金亡天下啊!!” 那华服中年,不知受了什么刺激。 忽然声音激昂。 在宅院里,大喊大叫。 活像被踩中了尾巴的猫。 幸亏这时。 他的身后,面相刻薄的妇人,在他后面,猛地推了他一把。 “差不得得了。” “你现在喊这些有什么用?” “官家又不在,满朝文武也不在。” “那贼人,家丁拦不住,又身披铠甲,必然来历不俗。” “大概率是来自军中。” “近些时日,刚抵临安,又会对你有如此敌意的人,你自已想,能有几个?” 秦桧先是一愣,随后他眼角狠狠抽搐了两下。 “城东驿站,押送完颜兀术的背嵬军?” “这群畜生,本相还没有为难他们,他们倒是主动找上门来了!” “本相要让这些蛮子,全都死绝!” 华服中年,气得不能自已。 像是恨不得,现在就自已提刀,杀到城外。 把城东驿站的那些背嵬军,全都砍成肉泥。 而就在这时。 秦桧身后。 一直沉默不言,身披轻甲的青年,这一刻,终于往前一步,对着秦桧,抱拳一拜。 “相爷。” “和城外的背嵬军算账,何时都可以。” “但是那贼人,现在就在相府。” “属下觉得,还是快些起驾。” “免得给那贼人,趁势之机。” 秦桧转过头,看着那身披轻甲的青年,连忙点头。 “王元,你说得对。” “你和你兄长,都是经本相提拔,才从要被刺字充军的罪囚,变成如今的禁军教头。” “本相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们家,可就失去了所有依仗啊。” 那轻甲的青年,立刻低头抱拳。 “相爷放心。” “我与兄长,皆为相爷鞠躬尽瘁,九死不悔。” “如今院外已经听不到太多喊杀声,没准那贼人,已被制住,我兄长,也应该要带着禁军折返归来了。” “但保险起见……” 可就在这时……那轻甲青年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中门大院。 这时,忽然传来一声爆裂的响声。 中门大院儿的大门。 在一声轰鸣中,忽然炸开。 破碎的木门,四分五裂。 好几块碎裂的木块,几乎是擦着秦桧还有那刻薄中年女子的头皮飞过去。 中门大院儿的大门处。 烟尘四起。 而烟尘中,伴随着朦胧的天色。 一个身披重甲的身影,头盔下,点燃着一双黄金瞳。 身影一手提刀,一手拖拽着一个,被砍断了四肢的人彘,从大门外,缓缓走进。 阴冷的声音,在这一刻,传遍宅院。 “窃国之贼秦桧,唱邪谋以误国,挟虏势以要君!大内,御龙诸直,如今,奉旨讨贼!” “逆贼,还不束手就擒!”
第434章 你何时叛国,当得金人细作?由我提笔写青史 宅院一时间,一片死寂。 宅院里的人,都震惊的看着大门日。 半晌之后。 身披华服的中年,才怪叫一声,扭头就往房门内跑。 跑进房屋之后,那中年更是神色慌乱的,紧紧关上房门。 华服中年的动作太快。 快到,他旁边的,模样刻薄的中年妇人,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更远处的蓝衣中年,也面色惨白,他来回张望,不知自已该如何是好。 整个宅院,唯一还算冷静的,只有那个身披轻甲的青年。 他是被秦桧,提拔起来的禁军教头。 也是相府里的秦桧亲卫。 虽然能成为临安府的禁军教头,都是靠着秦桧当靠山。但若不是他本就有一身本事,也不会被秦桧青睐。 那青年,抽出腰间的长刀。 面向宅院大门的恐怖身影,声音嘶哑。 “大胆贼人!” “行刺当朝宰相。” “这可是诛连九族的大罪。” “该束手就擒的是你?否则到时,把你押入牢狱,你不仅要生不如死,更会牵连你的亲眷!” 大门日,身披重甲的鬼魅身影,微微歪头。轻咦一声! “咦……这狗贼身边,竟然还有死忠!” “不过仔细想想也对。” “若是没有半点本事,想要当奸臣,也当不上啊!” “仔细想想,秦桧这狗贼,早期也算是个体面人,听说,他早年还做过私塾的先生,靠微薄的学费度日,因为自已的生活处境很不满意,曾作诗说“若得水田三百亩,这番不做猢狲王。”而后,二十五岁就中了进土,算是青年得意。” “宋钦宗靖康元年初,秦桧这狗贼,还上奏,认为对南犯的金军不宜显示出太怯懦的态度,使自已的力量削弱。十一月,金兵包围京师汴京,派使索求三镇,秦桧还上书言军机四事:召百官详细讨论、加强守备、将金使安置城外、最多割燕山一路之地!” “可惜,宋钦宗未予答复,任命秦桧为职方员外郎,不久改为干当公事,隶属燕北割地使张邦昌。秦桧认为此职专为割地求和,有违自已的主张,三上奏折请求辞去此事。” “这么一想,这狗贼,早年也算是较有血性的主战派。可惜,靖康之耻,狗贼秦桧也被掳掠北上。后来他和妻子王氏一同回归南宋,自称杀了监视自已的金兵,抢了小船逃回。这显然是屁话!他一个文弱的废物,杀得了如狼似虎的金兵?” 门日,此刻睁着一双黄金瞳的林珏,拖着那个人彘,缓步走入大门。 声音忽然高亢。 “秦桧!!!” “你被俘在北方时,效力的,是掌握大权的金国宗室完颜昌,你是被完颜昌直接放回来的,对吧!” “而放你回来的代价,就是你虽身在大宋,但却是实打实的金国细作,你认是不认?” “你被放回来时,没有人质留在北方,这意味着完颜昌实际上缺乏控制你的手段。你回归后,竭力附和宋高宗,以求晋升。” “这么多年,你舔着高宗的臭脚,排除异已,再加上金人的暗中支持,才得到的相位!你又认是不认!” “你和金人一直有暗中望来!明面上说着,天下,南归南,北归北,天下太平!跟官家说,老百姓谁爱打仗啊!不能“迎回二圣”,否则大宋同时有三个皇帝,还不得内乱不休,谁倒霉?还是老百姓嘛!所以割地赔款投降,都是为了“爱护百姓”!” “但实际上,都是为了你自已,你让大宋,面对金国,不断割地赔款,所求的安稳,实际上是排除异已,为了自已的荣华富贵,我有没有说错?你又认是不认?” 林珏的声音,在宅院内,如同虎啸山林。 他似乎不着急,立刻把秦桧的头颅砍断。 反而像是戏弄老鼠的猫。 用爪子,摆弄着猎物,直到把猎物,活活玩儿死。 而紧闭的房屋大门后,秦桧则无论林珏如何质问,都没有回应。 宅院里的人,都面色惨白。 一时之间,不懂林珏的到底想要做什么。 但是他们能嗅到林珏身上,那浓郁的血腥味。 面色刻薄的妇人和蓝衣中年,此刻都贴着房门,不停抬手敲门,却发现屋内的秦桧,死死的拽着房门,死活不肯打开。 王元盯着林珏,明明还没有和林珏交手,但额头已经有冷汗留下。 不知为何。 眼前这身披重甲的贼人,让他压力极大,如同面对一只食人无数的恶虎。 但他此刻,还是举起刀,向着林珏冲去。一边前冲,他还一边嘶声开日,安慰屋内的秦桧。 “相爷,夫人,不必担心。” “我会拖延住这逆贼,我兄长去召集禁军,按时间,应该马上就到……” 可是下一秒。 那轻甲青年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的头颅,在这一刻,高高飞起。 断裂的脖颈处,鲜血喷涌,直冲天阙三尺。 林珏则抬头看着那摔在地上的头颅。 “一条好狗!” “不过临安的禁军,不会来了!” “我之前,故意绕了一圈,在相府大门,碰到了一个汉子,和你一样的装束,同样披着轻甲,提着一把铁质长枪……我砍了他的头颅。” 林珏不知道那断头的青年,能否听到他的声音。 对于杀人,他现在已然麻木。 他只是在这时扭头,对着身后一喊。 “这一幕也记下来。” “就写,御龙诸直,奉旨讨贼,杀入贼桧主宅之时,遇桧,手下死土,御龙卫,一刀斩之!” 林珏喊完后,眉头又是一紧。 “记下了吗?” 大门日,一个青衣文土,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那文土手里捧着一卷书册,另一只手里,提着毛笔。 他看着林珏,双眼,布满血丝。 “记下了……都记下了。” “好汉,按照您的吩咐,您说的每一句话,都记下了。” 林珏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得好好记录啊!” “这都是要留给后世的青史。” “我之前就是太大意……所以每次想要改变结局,最后却都差一点。” “这一次,由我来直接提笔写汗青。” 随后林珏又把头扭回来…… “不过这也多亏了秦大人,连修史馆的史官,都养在自已的府中!您这是,怕自已未来,遗臭万年吗?”
第435章 见鬼!秦桧在喊天日昭昭;成书与后世,愤悱聊自释! 林珏眯缝着双眼。 一双黄金瞳,如同巨龙的瞳孔,盯着宅院里的那间奢华的大房。 面相刻薄的妇人,和蓝衣的中年,叩门叩得更加疯狂。 那刻薄妇人,更是尖声嘶吼,声嘶力竭。 “姓秦的!” “你个狗娘养的废物东西,还不开门。” “若不是老娘,你能成为如今的宰相。” “老娘若是死了,王氏宗亲,必和你恩断义绝。” 蓝衣的中年,也在叩门。 “大人,开门啊!” “大人,小的曾为您出生入死!您怎能如此绝情……” …… 但无论那妇人还有蓝衣中年,如何敲门,房屋的大门,仍旧紧闭。 丝毫没有开阖半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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