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无趣的话,我还就不信你听得下去。】 他虽然不是很了解傅云起,但也知道傅云起的性格。 顺着傅云起,傅云起反而会觉得无趣,但若是逆着来傅云起来,绝对会勾起傅云起的兴趣。 人嘛,就是这样,尤其是身处高位的人,见惯了身边说恭维话的人,忽然冒出一个什么都要逆着他来的人,自然就觉得十分有趣。 所以,他嫁给傅云起后,一直顺着傅云起,让傅云起对他升不起任何兴趣,他才能安稳地坐在这个位置上,每日吃香的喝……啊呸,辣子都没有的鬼朝代,有个狗屁的喝辣的。 傅云起听着江清辞逆来顺受的话,心里刚升起一丝无趣的厌烦,哪知听到江清辞的心声,立马勾起他的逆反心理,“既然王妃如此荣幸,那王妃以后每日来本王的静心斋用膳。” 说着,他望向伺候在一旁的婢女,“流云,以后膳食时间,去翩鸿院请王妃过来用膳。” 【王爷这是怎么了?】 流云狐疑地看了一眼两人,心里很是不明白,王爷为什么要和王妃一起用膳? 明明以前非常不喜欢王妃的王爷,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要和王妃修复感情了? 虽然心中疑惑,但她不敢有任何异议,上前应道:“喏!” 江清辞脸上的表情快要绷不住了。 明明以前万试万灵的招数,今天忽然不管用了。 眼中也升起一丝狐疑,眼前的人,还是他了解的那个傅云起吗? 可注视着对方的行为习惯,与他认识的傅云起又无差异。 脸上的笑容也越发僵硬,内心却是一阵哀嚎: 【苍天啊,大地啊,派个人来救救我吧,我不想以后都跟着王爷吃饭啊!】 听着江清辞的哀嚎心声,傅云起心情愈发愉悦。 让你盼本王死,这就是下场。 他拿着筷子,悠闲自得地吃着桌上的美食。 而坐在他对面的江清辞,虽然依旧谦和有礼地坐在原位,但内心已经不下十次哀嚎了。 听着江清辞说快要坐不住了,他吃饭的动作越加慢了下来。 望着一粒米一粒米吃饭的傅云起,江清辞心里一万只羊驼奔腾而过。 【老大,有你这样吃饭的吗?一粒一粒地吃,你老是怕噎着吗?】 【啊啊啊啊,要疯了,好想站起来就跑。】 想跑? 休想! 傅云起心里冷笑。 他还没折腾够盼他死的江清辞,怎可能放江清辞离去? 他再次放慢了吃饭的速度。 【不行,我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忽然听到江清辞这句心声,傅云起警惕心大起。 他担心江清辞会恶向胆边生,买通杀手来暗杀自己。 想到这个可能,他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意。 然而紧接着却传来江清辞的心声碎碎念:【我得想办法分散王爷的注意力。】 【对了,不是要到王爷的生辰宴了嘛,刚好我可以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帮王爷物色几个美女,分散一下王爷的注意力。】 【啊哈哈哈 ,我简直就是个小天才,不仅我赚了大度的气量,还能趁机饱眼福。】 听着江清辞的心声,傅云起无语极了。 他还以为江清辞憋了什么大招呢? 原来就这? 不对。 饱眼福? 他饱什么眼福? * 等故意磨蹭的傅云起吃完饭,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抬眸,看了一眼西斜的太阳,然后望向又想脚底抹油的江清辞。 江清辞本想趁傅云起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偷偷溜了,哪知傅云起又把视线落到自己身上。 他脸上的笑容真的快要维持不住了,“王爷,我突然肚子不舒服,要去解决一下。” 【人有三急,你不可能不放我走吧?】 听着江清辞得意心声,傅云起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而后点头,“你去吧!” 一听这话,江清辞差点儿没绷住自己的人设,他急忙行了一个告辞礼,转身就想脚底抹油溜走。 然而,他高兴不过三秒,传来傅云起的声音,“流云,你领着王妃去。” 流云诧异地看了一眼傅云起。 【什么情况,为什么王爷要单独叫我跟着王妃?难道还怕王妃跑了不成?】 【为什么要让流云跟着我?她跟着我,我怎么溜走?】 听着二人的心声,傅云起心情愉悦,不理会二人,朝寝殿走去。 【我特么真是要疯了!】 听着江清辞抓狂的心声,傅云起的心情更加愉悦。
第3章 出门散心遇清辞 月光洒在庭院中,仿佛银河倾泻而下,将大地染成一片诗意的银白色。 傅云起端坐在桌案后,手执笔,批阅奏章。 摇曳的烛光将他冷峻的脸庞勾勒得忽明忽暗,在这黑夜之中显得愈发神秘莫测。 一直想溜走但溜不走的江清辞手撑着下颌,坐在窗户下,凝望着夜空中的巨大明月。 就算他来到这个世界四年多,依旧会被天上明亮的月亮以及璀璨的星光吸引。 这种纯净、璀璨的夜空,在他那个时代,是他从未见过的美丽星河。 所以每当他心灵放空时,就喜欢凝望夜空,感悟自然,享受夜晚的静谧美好。 傅云起久久没听到江清辞那近乎于聒噪的心声,抬眸,刚巧注意到迎着月光而坐的江清辞。 明亮的月光仿佛自带神圣的光辉,将江清辞本就俊美的脸庞衬托得宛如神明,让人忍不住想要将他拖下神坛,囚禁在一方天地里。 【唉,好无聊,王爷啥时候就寝啊,我想回去弄宵夜吃。】 【也不知道麦冬帮我准备宵夜没?】 【唉,突然有点儿想吃烧烤。】 【不不不,没有孜然没有辣子的烧烤不叫烧烤。】 听着江清辞的碎碎念心声,傅云起很想问他一句,烧烤是什么?孜然、辣子又是什么? 还有,晚上不是叫他吃了晚膳的吗? 谁让他吃那么一点的? 活该受饿! 心里这么想着,但行动却背道而驰,心软的他终于大发慈悲放人,“王妃若是困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一听这话,江清辞哪还坐得住?直接蹦起来,差点把自己本性暴露出来的他急忙稳住自己的行为举止,对着傅云起行了一礼,踏着欢快步伐离去。 【下班了,下班了,终于可以做回自我了,呜呜呜,今天的我也太不容易了,我要奖励我一顿丰盛的夜宵…………】 听着江清辞的心声消失在自己耳边,傅云起站起身,来到窗边,凝视着夜色下走得欢快的江清辞。 平日斯文、内敛的模样此刻荡然无存,一副恨不得赶紧逃离他住处的狼狈模样。 呵~ 装? 我看你能装多久? 他以前是真的被江清辞的精湛演技蒙混过去。 以为江清辞真的是一个无趣的人。 哪知听到江清辞的心声后,他才明白,以前刻板无趣的江清辞是装出来的。 听着江清辞的心声越来越小,他恍然明白,听别人心声,也在特定的范围内。 他算了一下距离,差不多三丈距离左右。 还好,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 不然太远都能听到别人的心声的话,那他也不用休息了,早晚被心声折磨得暴毙而亡。 就好比现在,耳边依旧不清净,候在门外的婢女、小厮们,都在疑惑王妃为什么没留在这里过夜? 不想听这些无聊心声的他,关上窗,转身洗漱休息。 次日一早,他早早起床,借着身体抱恙的借口,拒绝会见那些打着名义来看望他,实则是来看他笑话的大臣。 他吃了早膳,心情不错的他在王府里散心。 然而,当他走到静心湖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猛然传来。 【卧槽,王爷?他怎么在这儿?】 【他不应该在扶云殿静养的吗?】 王妃? 听到江清辞的心声,他连忙转头寻找江清辞的身影。 很好,昨天让江清辞每天都来陪他吃饭,可江清辞今早就爽约了。 【卧槽,麦冬,你拉着我衣裳是几个意思?】 【麦冬,你放手啊!】 【王妃,是王爷。】 【嗯?王妃,你跑啥?】 【那可是王爷啊,是你心心念念的王爷啊!】 两道吵闹的声音交汇着传进他耳里,他总算在一颗桂花树下,见到了极致拉扯的二人。 他停下脚步,饶有兴趣地看向二人。 跟在后面的流云见王爷停下脚步,好奇的她抬头打量。 然而当她看见两个人影在桂花树下拉拉扯扯,上前呵斥:“大胆,见到王爷还不上前行礼。” 拉扯的江清辞动作一顿,神色幽怨地看了一眼拉着他衣服不让走的麦冬。 他就出来晒个太阳补补钙,哪知这么倒霉,竟然遇到了傅云起。 他硬着头皮从桂花树后走出来,跪在地上,“清辞拜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卧槽,我怎么这么倒霉?怎么跪到小石子上去了?】 【哎呦,我的膝盖。】 “麦冬拜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麦冬紧随其后跪下。 因为他是奴才,不敢抬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担心王爷会怪罪他和王妃拉拉扯扯,会盛怒地将他拖出去乱棍打死。 流云见是江清辞,一脸惊吓,慌忙跪下,“流云不知是王妃再此,请王妃饶恕流云刚才的无理行为。” 【遭了,我得罪了王妃,会不会被王妃拖出去乱棍打死?】 听着众人的心声,傅云起只觉头疼欲裂。 太吵了。 偶尔叠加在一起的心声,吵得他都快要听不清他们的心声了。 【卧槽,还不喊起吗?】 【膝盖好疼,感jio要破了。】 听着江清辞的抱怨心声,他垂眸,刚巧注意到江清辞伸手揉着膝盖。 【卧槽,这特么比跪键盘还难受啊!】 【不,比跪搓衣板还难受。】 【卧槽?还不喊起?】 【特么的,有种像是在跪榴莲的赶脚。】 【王爷怎么还不喊我们起来,难道是我们刚才冲撞了王爷,所以王爷要惩罚我们?】 【不要啊,王妃好不容易遇到王爷,可不能就这么让王爷对王妃失了好感。】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要怎么才能帮王妃在王爷面前留下好印象?】 听着二人活跃的心声,傅云起觉得江清辞越来越有趣了。 对了,键盘是什么?榴莲又是什么? 【大哥,喊起了吧,膝盖真的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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